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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部分

(修真)破戒-第3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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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和怔愣过后,颇感欣慰地道:“恭喜你,悟出这般心境,前途不可限量。”
  戚弃微笑:“多谢。”
  他不再说话,戚弃也保持安静。
  很久之后,素和释然道:“我先前的思绪错了。”
  焚灯是天行,天行是素和,素和也是焚灯。他们并不是三个不同的人,只是作为生命本体所历经的三个阶段。而这三个阶段最大的不同,是他从一个无情灯佛,变成了一个有情凡人。
  他真正破了戒,完成了“堕落”。
  他眼下所有困惑,皆是“庸人”之惑。
  素和伸出手,皎白如玉的掌心渐渐浮出一根流光溢彩的簪子。
  “戚弃,不是所有恩怨纠葛,都必须有个结局,是不是?”
  “是。”
  “剪不断,理还乱,才是作为‘凡人’的情感,是不是?”
  “是。”
  戚弃以笃定的语气回答他的提问,见他目光似滚烫的烙铁,凝视着手心里的簪子,她张口想问,又闭了嘴,安安静静看着他。
  他凝视了许久。
  “咔”!
  寂静中,随着他手掌一握,玉簪在他掌心中碎成两截。
  “这是什么?”
  “须弥刺。”
  “做什么用的?”
  “世间没了须弥刺,从此,锁魂钉再无意义。”


第273章 刀与剑(一)
  天山; 兽王寝宫。
  沙正向兽王荼白禀告有剑光落入葬剑池一事:“天山弟子无数,但陨落之后,佩剑有资格归葬葬剑池的弟子,寥寥无几……”
  荼白从赤霄归来,才刚沐浴过; 此刻正幽然的坐在窗下喝茶:“那些宝剑之所以可以回到葬剑池; 是因为天山剑阁兵器坊铸剑时; 抽取了一缕月痕神剑剑气蕴养。月痕神剑镇守两界大门将近三百万年,力量早该枯竭,支撑至今; 靠的是天山守剑人一代代以神魂祭剑。所以,这神剑剑气何等珍贵,被剑气蕴养过的宝剑; 唯有少数精英弟子才能得到。”
  说着; 荼白拂了拂宽阔的长袖,示意沙在他身侧的圈椅坐下。
  沙身形颀长; 他仰着脖子说话有些累。
  沙哪里敢; 忧心忡忡地道:“君上,天山这一代人才凋零,七绝剑圣虽然早已被逐出师门,手中天素剑却是天山之物; 陨落之人,亦有可能是他。”
  荼白隽秀的眉峰微微一拢:“猜测罢了,以七绝的修为; 星域内有几人是他对手?”沉思片刻,“不过,我所附身的这具肉身支撑不了太久,崩溃之后,神魂将无所依,夺舍七绝,不可再拖……”
  沙容色一肃,立刻抱拳:“属下这去将他抓来!”
  “抓?”荼白摆摆手,“动起手来,他不是你对手,但你想活捉他,没有那么容易。更别说他身边高手环绕……”
  沙眼神轻慢,不当一回事:“高手环绕又如何,星域修者再强又能强到哪里去?”
  荼白道:“咱们大多数还不适应星力,进入星域星空之后,承受不住。”
  沙斟酌道:“我善隐身,与太子联手偷袭,将七绝带回来应该是没问题的。”
  以沙的年纪和力量,他是真不将星域修者看进眼里。
  除了……简小楼?
  沙跑了下神。
  “唔,似乎也只能如此办了……”荼白垂着眼帘,神情专注,像是在细细品茶,“不行。”他想到了赤霄界外,那个与他有着“一面之缘”的素和,至今想起那双淡然的、却好似可以洞悉一切的眼神,心头仍有惊惧之意。
  “为何不行?”沙皱眉,自家君上一贯心思缜密,做事力求万无一失,但在他看来,有时未免太过瞻前顾后,不然星域世界早就是他们幽冥兽族的了。
  “夺舍之事不容有失,你和阿璟如果一次不成,便会打草惊蛇。再者,我若强行夺舍,他以死相抗,将肉身毁了,以他的修为境界,以及剑修强悍的精神力,不是没可能。”
  “那君上的意思……?”
  “知己知彼,诛人诛心。”
  沙思忖道:“君上是说,抓他的弱点,先击溃他的精神力?”
  荼白颔首,慢悠悠地道:“传闻中七绝杀师证道,冷酷无情,但我们都知道,他师父青枫子应是祭剑而亡。从那条蛟龙所讲的故事得知,七绝与赤霄龙凤乃至交好友,有资格做龙凤的朋友,足见七绝此人冰冷的外表之下,必定有着一颗重情重义的心……”
  沙嗤之以鼻:“重情重义?人族是所有种族中最不团结的,自私是他们的常态!”
  荼白是看着沙长大的,虽为君臣,情如父子,私下里相处没那么多的规矩,也不在意他的无礼,抿唇笑道:“最薄情是人,最痴情是人,连人都琢磨不透他们自己,我们又岂能妄下定论?”
  沙讪讪道:“君上说的是。”
  荼白偏了偏头:“去将静儿叫来。”
  声音穿透门禁,外面的护卫应道:“遵命!”
  不一会儿,静公主匆匆到来:“父王?”
  “静儿,你来绘制一幅七绝的画像。”荼白先前带着静公主前往赤霄游玩,她是见过七绝的。静公主有着过目不忘的神通,但凡见过的场景,一草一木都能印刻在脑子里。
  静公主道了声“是”,便闭上了眼睛,提取当时的记忆之后,从轻纱袖笼中取出一副空白卷轴,将脑海中七绝的相貌描画在绢布上,双手呈上。
  荼白接过看了一眼,又递回给她:“将发色改为黑色,肤色也稍微暗一些。”
  静公主愣住。
  荼白沉吟道:“除却脸型、五官之外,其他按照正常人族的模样改。”
  静公主不多问:“是。”
  待她改好之后,荼白以下巴划了个弧度,示意她将画像交给沙。
  沙接过卷轴,不明所以。
  荼白吩咐道:“去叫上阿璟,你俩秘密去一趟赤霄,前往天意城,扮作人类,找些百岁左右的剑修,拿着这幅画卷问一问,可认识画上之人。确定此人身份后,再打探其生平,可有兄弟姐妹,妻妾儿女,最常与谁相处。”
  沙不太懂:“君上何以认定……?”
  荼白徐徐勾起唇角:“阿猊不肯告诉我们太多,只说七绝曾在赤霄有一个师父,早些年前便死了。先前在赤霄外,七绝赶来时周身剑气不稳,可见来的很急。很可能是收到消息,夜游几人在赤霄有难。但当时夜游几人已经解决了困境,彼此相遇确定平安之后,七绝却没有随他们离开,而是选择独自前往赤霄,说明赤霄内,有他极为挂念之人,他放心不下,得去见她一面。赤霄那么大,阿猊闹事的地方在天意城,那个他在意之人,必定身在天意城。”
  沙似懂非懂,点头。
  荼白继续道:“夜游只带着简小楼前往战家,素和没有出现,证明夜游并没有将阿猊看在眼里,既然如此,他不会求助身在天武剑宗的七绝赶来赤霄相助。通知七绝之人,应该就是那个人。七绝回赤霄,素和跟了上去,不一会儿,他们又一起出来了,时间如此短暂,很有可能七绝是被素和给劝了回来。”
  沙眨眨眼:“劝?”
  荼白“嗯”了一声:“你救阿猊时,简小楼看到了你,所以七绝才不放心,想回去看看。但看一看的后果,可能会暴露那个人,暴露堂堂剑圣的弱点。由此可得出两点,其一,此人修为不高,应是土生土长的赤霄人士,不适合在星域大世界生存,不适合留在七绝身边,只会成为他的负累。其二,此人在七绝心目中,举足轻重,多半是妻儿之类,只要将她们攥在我们手心里,夺舍七绝,十拿九稳。”
  沙听明白了,眉头微不可察的皱起,旋即将画卷收入储物戒,抱拳凛然道:“属下明白了!”
  准备告退时,又补一句,“此事属下一人就行,需要劳烦太子殿下么?”
  荼白道:“赤霄内灵气不足,力量受到禁锢,你二人同行稳妥一些。抓到人回来的路上,万一有风声走漏,七绝带人来救,你二人联手,才有绝对的把握全身而退。”
  “是!”
  沙觉得多此一举,他一个人足够将人带回来,谁都不可能拦得住。
  但他没有反驳,心中暖意攀升。
  他理解“全身而退”背后的意思,君上不舍得他受伤。
  
  简小楼回到太子寝宫,已是清晨,璟太子早已睡下,未醒。
  因为收寻不到原身的记忆,身为一个护卫,她想了又想,认为自己应在门口守着。
  守了一会儿,璟太子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你杵在门口干嘛?”不等简小楼回答,“埋个人埋了一夜?”
  简小楼解释:“属下埋人时,偶遇沙将军,聊了几句。”
  “你与他有什么好聊的?”璟太子的声音听着极不耐烦。
  简小矮正准备说话,“咯吱”,门被从内开启,璟太子走了出来。他换了一身宽大的白袍子,浴袍一般的款式,直白长发束成道士髻,绾着一根白玉簪。
  “殿下。”简小楼垂首请安。
  “星域城市,是以什么等级划分的?”璟太子双手抄进袖筒里,偏头问,“面积大小?人口多少?”
  “回太子,面积和人口当然是评价要素,还有资源储藏量、修者的比重和修为等级,都是衡量标准。”简小楼猫着腰解释,不明白他问这些做什么。
  “最近最高等的城市,你知道是哪一座吗?”
  视线下垂,简小楼盯着自己的脚尖,她当然知道是哪一座,但她应该知道吗。
  璟太子语带呵斥:“没去打听过?本太子实在懒得学,才让你们兄弟几人去学人族语言,你究竟学了多少?”
  “属下……”
  “往后多的是和人族打交道,我看,你是不想跟在本太子身边了吧!”
  “回太子,是在东北方三万里外的积雪城。”
  璟太子朝着北方探了一眼:“走!”
  ……
  简小楼陪着璟太子来到积雪城。
  这座城市因为靠近天山极寒之地,常年处于寒冬,落雪不融,银装素裹,才被称为积雪城。
  先前简小楼在天山小住,曾带着女儿来过几趟,这座雪城繁荣昌盛,丝毫不受气候影响,如今因为剑阁陷落,天山被异族攻占,此地人口迁移走了大半,已是一派萧索,冷冷清清。
  好在兽王下了严令,禁止兽族前来滋扰,城市内的基础设施仍在正常运转。
  简小楼隐约猜到璟太子是想来找女人。落地之后,惶恐不安地道:“殿下,君上有令,如若人族门派不抵抗,咱们不得擅自进入人族领域,不得伤害人族性命,尤其是平民。”
  璟太子冷笑道:“只要你不乱说话,谁会知道?”
  简小楼小声提醒:“以君上的行事风格,此界大门派、高等城市内,必有暗卫监视着人族,若是被他们看到了殿下,怕是会上报给君上……”
  璟太子的身形明显顿了下:“会吗?”
  简小楼笃定点头。
  璟太子脸上现出迟疑,随后摩挲储物戒,取出两件黑斗篷来:“知道这是什么吗?”
  简小楼嘴唇抽动:“敛息斗篷。”
  璟太子扔给她一件:“披上就行了,只要你不乱说话,谁会知道?”
  简小楼无奈的披上斗篷。
  “本太子只是去趟乐坊,那里的女人像货物一样可以拿资源购买,这是父王允许的。”璟太子边披斗篷边说,“再说,我堂堂一个太子,即使被父王抓到,顶多挨顿鞭子,还能杀了我不成?”
  这倒是真的,不过简小楼没有附和他的话,怕助涨他的气焰,令他没有顾忌。
  随着他进城,她传音道:“但是,殿下,乐坊白日里一般是不接待客人的,尤其是清晨。”
  “那何时接客?”
  “傍晚开始。”
  “为什么?”
  “因为……”
  简小楼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两人在城中沿着主街转悠了很久,璟太子发现确实如简小楼所说,乐坊全都大门紧闭:“奇怪了。”
  简小楼讪讪道:“在人族,男女之事,多半发生在夜间。”
  璟太子又问:“为什么?”
  简小楼实在没法答了。
  “一定得等到傍晚才会接待客人?”
  “是的。”
  璟太子站在一家挂满彩纸灯笼的乐坊前,闷闷不乐。虽不懂人族的规矩,但他心里明白,只需上前一脚将门踹开,她们不接客也得接。
  但他不敢。
  万一他父王的暗卫恰在附近,告上一状,免不了回去吃一顿皮肉之苦。
  挨打无所谓,只是每次从他父王眼睛里看到失望的神情,璟太子心头总是刀割似的疼。
  他父王前去赤霄游历,只带着静公主和沙,从不想着他这个儿子。
  平时族内要事,也总是与沙商议,身为深渊太子,他手中没有一丁点军权,甚至连入政事堂提建议的资格都没有。堂堂太子,像个普通士兵一样,对上层之事一无所知,整日里只剩下吃喝玩乐。他父王也好,沙也好,吩咐他去哪就得去哪儿。
  深渊不似人间,他父王压制他,并非怕他夺权,纯粹是嫌他没用。
  他是没用,头脑不如沙,城府不如沙,样样不如沙。
  但他才是他父王的亲生儿子,不是沙。
  可他父王似乎忘记了。
  不,没有忘。
  正是因为记得非常清楚,他父王才常常将这句话挂在嘴边:“沙若是本王之子,那本王这一世,便真无所求了……”
  简小楼见璟太子在人店门口站着不动,生怕他一个冲动上去踹门,万一起了冲突,大开杀戒不是不可能的,询问道:“殿下,咱们要不要先回大雪山,晚上再来?”
  心烦气躁的璟太子转身时,瞧见乐坊斜对面有个两层木质结构的店铺,铺内异常热闹,指了过去:“那是什么?”
  简小楼看过去:“是茶楼,清晨也卖早点,积雪城毕竟是个百万人口的大城市,凡人占比很重,一日三餐是少不了的。”
  璟太子抬步朝那间茶楼走:“进去等着,我要等到乐坊开门。”
  简小楼翻了个白眼,跟上去。
  刚迈进门槛,一名小二打扮的少年人迎上来,点头哈腰:“两位道爷,二楼雅座可好?”
  堂上正吃饭的客人,有些疑惑、好奇的目光投在他们身上。
  璟太子传音:“他说什么?”
  简小楼翻译:“好像是说,让我们去二楼坐。”顿了顿,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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