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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修真)破戒-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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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二怔了怔,问道:“战家将你害成这副凄惨模样,战英雄逼死你娘亲,阿翔当众在点将台羞辱你,你告诉我,你心中当真没有怨恨?”
  战天鸣眼神里闪过落寞:“母亲她……她是自作自受。最可怜的还是阿翔,一定有什么逼不得已的苦衷,作为大哥,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无能为力,想想都觉得心痛……”
  焦二沉默良久,一字一顿的道:“战、天、鸣,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我身怀卑贱的魔血,给战家抹了黑,战家不杀我,只将我流放虚冢,已是待我不薄了。”战天鸣自己都觉得自己该死,但又放心不下弟弟,可他如今哪里还有面目再去面对战天翔。
  “什么是卑贱的魔血?”虽只是一抹虚影,焦二的声音仍能听出薄怒来,“我蛟龙的血统,在这赤霄凌驾于万妖之上,哪一点卑贱?”
  “凌驾于万妖之上又如何,妖始终是妖,魔始终是魔……”消沉之中,战天鸣有些没精打采的自言自语,忽然他眨眨眼,瞳孔骤然冷缩,“焦叔,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我蛟龙的血统?”
  “我此刻有些要紧之事得处理,无暇顾及你。”焦二许是被他给气着了,心烦得很,并不想多言,“你听话,前去天门等我,稍后待我回去,会告知你想知道的一切。”
  随着他的声音越来越细,虚影也逐渐消失。
  战天鸣却整个激愤起来,摔下马,向那道虚影扑了去:“你等等,你刚才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简小楼始终开启不了手中的挪移镜。
  一直被困在祭台,除了修炼再没别的事情做,厉剑昭在梅若愚的帮助下,继续修炼他的气息感应术。
  一天天过去,终于有一日,梅若愚道:“对面三清殿有动静。”
  简小楼连忙向断崖对岸望去,暗自揣测来者何人。
  须臾,只见楚封尘提着剑从三清殿后门走出,站在断崖对岸。
  “谁?”厉剑昭只感受到凛冽的剑气,没有煞气,安了心。
  “是楚前辈。”简小楼颇意外的向他招招手,“楚前辈你怎么会在这里,家主说你闭关了呀。”
  “突破后期失败,提前出关了。”楚封尘左右看了看,他和简小楼的奴仆约定还在期限内,知道简小楼要被押去天道宗受审,自然得跟来。尔后转头,向三清殿的方向运气喊了一声,“过来这里。”
  还有人?简小楼伸了伸脖子。
  不一会儿,战天翔也从三清殿后门绕了来,看到简小楼三人愣了愣:“怎么是你们?”
  怪不得楚封尘可以从废墟外的迷宫走进来,原来有战天翔这个阵法小能手跟着,简小楼问:“你二人如何碰到一起了。”看一眼战天翔,“你祖父不绑着你了?”
  “我祖父那日追着黑气走了,再没回来。”战天翔的语气有些难辨,不知是担忧还是庆幸,“楚大哥来找我,我们就一起上路了。”
  说好楚封尘去找简小楼,战天翔先去找战天鸣,再去同他汇合,走到古兰城时,觉得有些古怪便下来瞧瞧。
  楚封尘问:“你们怎么回事?”
  简小楼无奈道:“一言难尽,总之和天门几位宫主因为一面宝镜大打出手,被困在祭台上了。”
  楚封尘尝试着想要飞过去,被简小楼及时制止,两人绕着断崖走了一圈,也没发现一条可以走的路:“那怎么办,就这么一直困着?”
  简小楼举了举镜子:“我还在研究。”
  被困住的三人早已一个比一个淡定,倒是楚封尘和战天翔一直在冥思苦想研究对策。
  简小楼想劝他们省点气力,又不想打击他们的积极性,看着他们忙忙碌碌,目光在战天翔身上扫了扫,又在楚封尘身上扫了扫。
  楚封尘还是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和从前没有什么不同,咦,不对,“楚前辈,我记得你之前收服了一个太真剑冢,眉心不是多了道剑痕吗,怎么不见了?”
  提起那个剑冢,楚封尘的脸色越发沉了:“想办法脱困吧,问题真多。”
  简小楼呵呵笑道:“对了楚前辈,我之前遇到过一个同你相貌极为相似的人,白发白眉,和你一样是个剑修,名叫七绝……”
  楚封尘想不出办法正心烦,懒得听简小楼唠叨,却在听见“七绝”两个字时睁了睁眼睛:“你说七绝?”
  “对啊。”
  楚封尘微微怔,随后想起简小楼去争夺小葫时,也曾进入过剑冢,扬了扬眉:“你是听那把锈剑说的吧,还来哄骗我。”
  “锈剑?”简小楼皱眉,是那柄镇压小葫的、合五人之力方能拔起的剑?
  “那柄剑有病,自称天素,赖在我的识海内不肯走,神神叨叨的‘吾主七绝’‘吾主七绝’个没完没了。”提起来楚封尘就郁闷,闭关突破失败都是因为它,“一会悲叹我的智慧根为何被人抽了,一会悲叹什么十万年悠悠岁月……”
  简小楼呆住:“我不是听剑说的,我是真的见过七绝。”
  楚封尘觉着无聊,不想搭理她了。
  “那柄剑还说什么?”莫名地,她心里有些发慌,太真剑冢是赤霄天变时留下来的东西,剑冢内那些失去灵性的剑,年代感是骗不了人的,既然如此,为何那柄巨沉的锈剑会认识七绝?
  难道十万年前恰好也有个剑修叫七绝?
  不对,锈剑会认错楚封尘为七绝,证明那个七绝和楚封尘相貌相似。十万年前和十万年后,有两个七绝,都是剑修,还长的一个模样?
  这几率是有多大?
  简小楼的心跳声越来越快,她好像又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第96章 小星域全书
  说是发现,其实只是一个朦胧的念头在脑海里抽芽。
  抱着铜镜微微垂头,简小楼原本挂着笑意的脸孔渐渐变得有些严肃,眼下怎样从这孤岛一般的祭台离开,已经变得不是那么要紧。
  楚封尘是不会说谎话的,那么,他识海内那柄古老锈剑口中的“吾主七绝”,必定是她曾在素和飞舟上见过的七绝。
  这太扯了,她见过一个十万年前的人?
  难道素和的飞舟在从赤霄返回四宿时,穿越回十万年前啦?
  不,夜游曾经说过,他们在没有抵达赤霄前,就已经认识七绝了。
  假设素和的飞舟并没有穿越回过去,素和、夜游、七绝乃是属于同一个时代的人,那么就是她从二葫肚子里出去时,穿越到了十多万年前?
  夜游和素和,与她根本不在同一个时代?
  简小楼眨眨眼,又眨眨眼,她的脑洞是不是开的有点大?
  但恍惚之中,将这个乱开的脑洞的带入,许多怪异的事情,怎么就能说得通了呢?
  不行不行,实在太荒诞了。
  她得从头来理一理。
  一切的一切,皆开始于东仙囚龙山埋骨之地。
  十万年前赤霄天变死去的那尾白龙留下了三样东西:一封写着“夜游亲启”的信函,一枚六角星骨片,和一片印刻他残念的龙鳞……
  在她的回忆中,那抹残阳下孤凉待死的背影早已模糊了,然而当和某个身影重叠时,却莫名恢复了一些印象。银灰色的长发,伟岸的身姿,断掉的三叉龙戟,还有那句“卿卿吾爱”。
  怎么有些像她在心魔幻境中看到的、许多年之后的夜游?
  心口又突突跳了几下,她打住这个念头,继续捋下去。
  她通过那枚六星骨片,和远在星域世界另一侧的夜游取得联系,告诉那条懒龙,自己手中有一封写给他的亲笔信。
  夜游那时年仅三千岁,却有一条死了十万年的白龙留信给他,此事勾起了他的兴趣,使得他从“长眠”中日渐“活泛”起来,一心想要前来赤霄取走这封信。
  之后……因她体内凤凰内丹之事,夜游带着阿猊跑去八寒地狱,抓了涅槃的素和,却不想一龙一凤一拍即合。又因听她说起聚灵树,为了研究二葫的秘密,夜游趁着佛缘法会召开之际,偷摘金羽的二葫,被金羽断了一爪,他一气之下毁了金羽的聚灵树以做报复。
  再之后……她从二葫葫口的传送阵飞出去,竟被传送到了西宿。一来二去,和夜游之间羁绊渐深,但因为身上的“色戒”诅咒,怕影响他的气运,不得不斩断情丝。
  再再之后……夜游不畏星域之远,与素和前来赤霄。她抛去理智,违背师父的命令跑去东海极东的太息林地,他却推三阻四,迟迟不肯露面。
  简小楼当年满心以为,夜游是对她的“色戒”心有顾虑。
  但以她此次见到的夜游,无论面对金羽还是海王,哪里看得出一点儿“怕”的样子?
  分明还是那个凡事由着性子瞎搞的家伙。
  金羽和海王他都不怕,赤霄还会有什么恐怖的东西使他让步,使他千辛万苦寻到赤霄,却对她避而不见?
  或许真的有……
  ……时间?
  “小楼?”隔着数丈断崖,战天翔忧心忡忡的喊了她一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只是垂着头坐在哪里,背靠着祭台冰冷的青台,一腿伸直搁在地面上,另一腿则弓起。
  “你喊她做什么?还是继续找出路吧。”楚封尘回头看了战天翔一眼,“你精通阵法,连天意盟主的定山脉大阵都可破除,这应该难不倒你吧?”
  战天翔无奈:“但这并非阵法。”
  楚封尘道:“不是阵法,悬崖为何连根羽毛都浮不起来?”
  战天翔一摊手:“或许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地理环境,古老的门派在这里选址,必定会有它的理由。”
  孤岛上的梅若愚喊道:“战兄弟此话有理,该宗将祭台设在这孤岛断崖上,八面空空,阻隔来去,定有理由。”
  厉剑昭还当他有什么高超的见解,撇撇嘴道:“问题理由是什么?这祭台上连一个字都没有。”
  战天翔蹙眉:“祭台上没有字?”
  古时修真门派的祭台皆是有些讲究的,有作祈福之用,有作惩处之用,有作镇守之用,一般都会在石壁上刻字,说明祭台的来历以及用途。
  “没有。”
  梅若愚向对岸的残垣断壁环顾一圈,“我和厉师弟是被抓进来的,不知这遗址的环境如何,祭台没有刻字,或许在遗址内其他地方,还会保留下一些东西,注明这祭台存在的意义。”
  战天翔眼眸一亮:“我之前在三清殿内的一个偏罅,看到一些典籍玉简,翻找翻找,兴许会有线索。”
  言罢他招呼楚封尘跟他一起去找,又听见梅若愚喊道:“先等等。”
  战天翔驻足:“怎么了?”
  梅若愚问:“两位从外面来此,可曾看到三名天道宗弟子?”
  楚封尘道:“你说的是天道宗卫沧师兄弟三人?”
  “恩。卫沧押送简姑娘前往天道宗,我们在古兰城遇到一只凶煞。那凶煞以迷幻术将我们分开,如今凶煞已死,按道理说迷幻术应该已经失效。”梅若愚思忖道。
  “我们来的路上,并未见过任何人。”
  战天翔摇了摇头,他的视线滑过厉剑昭被锦缎遮住的双眼,自简小楼口中得知天道宗一些卑劣行径之后,他对天道宗深恶痛绝,并不担心他们的死活。
  梅若愚也说不上什么担心,他只是觉着好奇。
  战天翔见他不说话了,便向破败的三清殿走,却听背后简小楼突然大喊一声:“不可能!”
  他吓了一跳,转头瞧见简小楼惨白着脸,攥起拳头在背后的祭台青石壁上猛砸了一记,青石壁未经打磨,她也未曾使用灵气护体,细嫩的皮肤登时渗出血来,斑驳的青石也被染上一抹红色。
  “怎么了?”梅若愚看她额头布满汗珠,眼神也好似没有焦距,关切问道。
  “我……”简小楼回过神来,她真的被自己的脑洞吓到了,越想越跟真的似得,这会儿清醒过来,又觉得太过荒诞,一定是她小说看太多了。
  心口重重压了一块大石头,压的她透不过气来。
  厉剑昭倏道:“什么声音?”
  一言出,又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啪……
  不待几人询问,也接连听见几声好似石块相撞的异响。
  “是祭台内部在动!”因为背靠着祭台,简小楼第一个发现异响的来源。
  她将手中铜镜塞进袖筒内,一窜而起,远离祭台,和梅若愚两人肩并肩,面对祭台而站。啪啪啪啪啪,祭台内部的响动由弱渐强,频率越来越快。
  片刻后,祭台所在的圆形孤岛地震般剧烈抖颤了下,几人都是一个趔趄。
  尚未站稳,又是一颤。
  对岸的楚封尘喊道:“你们正在向下降!”
  简小楼转头探望,这才惊觉已经需要仰头去看对岸的楚封尘和战天翔了。三人尝试飞起,并不能飞的太高。无法飞行,就意味着他们只能随着这孤岛落入地心中去。
  她的惊讶多过于害怕,在这祭台孤岛上也不是一天两天,也没干什么呀,怎么突然闹这出?
  “是你的血。”梅若愚望着简小楼刚才锤了一拳头的位置,上面的血迹已经渗透进青石纹路内,颜色黯淡的几不可察。
  “我的血开启了什么机关?”简小楼更惊讶了。
  “这就不清楚了,不过,咱们须得小心。”梅若愚已经撑起护体灵气,祭出法器,深锁着眉头道,“按照古法来说,通常需要以鲜血开启的祭台,大都是用以镇压什么大凶之物。”
  简小楼吸了口气,也撑起防护罩,手掌一吸,抓起地上的凤尾双刀。
  想到什么,立刻抬头喊道:“楚前辈,你看住他!”
  楚封尘不明所以,但瞥见身侧战天翔身形一闪,恍惚明白她话中之意,出手将他拦下。
  祭台下降的速度正在成倍增长,无人言语,简小楼紧紧攥住刀柄,估算它砸在地面上时会出现什么境况。碎裂?或者砸进岩浆里?
  然而一刻钟过后,孤岛的下沉停止了。
  这“凹”字状的岩石层,越向下越狭窄,孤岛被卡住了。
  简小楼呼了口气,大眼一扫,在其中一面岩石壁上,有一个被藤蔓遮挡住一半的洞穴,穴内幽幽有些荧光透了出来。
  看来这孤岛下沉的设定,正是为了将人送来这洞穴外。
  “我进去看看。”简小楼几乎都没有经过考虑,提着双刀砍断藤蔓,一猫腰钻了进去。小黑想了想,它是留下来看着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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