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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他是白无常-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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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唇立即青紫,凝肤几欲成冰。

    立即将她的衣衫拉紧,白无常扎起巾纶,锁眉沉声:“你速离去,我来应付!”

    目光透出不解,急问他:“郎君,我已得了能乱星辰的功法,怎么连风寒都抗不住了?”

    简短沉思,立即回她:“也许正是因为你方才乱了星位,才惊动了哪位大罗金仙临凡。”

    蓦然惊呆,懊恼不已,都怪我无心卖弄,又招来祸端了!

    “还傻站着做什么!”摇头大叹,猛亲她一口,再推她向西:“来者不善,切莫回头!”

    如果真是大罗金仙临凡,谁敢相与?

    幸好这痴人已迷恋我至深,有他挡着,我必能逃脱。

    临去前,又故意留给了白无常一个满目不舍的眼神,便人如疾风,消失无踪了。

    目送佳人远去,白无常合起长袍,摸了摸脖子上的吻痕,低眉一笑。

    “一目望千里,双耳听万音?你就吹吧。”

    踏雪向东,又懒懒的自语:“莫说你了,若是断山力王有了这等功力,又怎至于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流雪湍急,不弱于暴洪,白无常卷袖负手,立即风停。

    刚刚还没过膝盖的白雪,瞬间化做万千冰蝶,扑入草丛,全都不见了。

    松松垮垮的踱回来路,遥遥望见月影下的马车时,突然眼前落下一个黑影,拦住了去路。

    抚了抚额头,满面无奈:“小爷,就算我是鬼,也经不住你这么吓。”

    “有事问。”

    “无常问话,谁敢不答?”收起了惊吓,立即满面嬉笑:“我猜小爷是想主动告诉我,童女与你之间的秘密了,对吗?”

    此人有一颗玲珑九窍心,一猜就中!

    黑无常未待开口,又听到白无常自说自话:“童女虽然性子顽劣,但行事一向乖巧。在下了力王山后,却擅自去闯圣白龙太祖的大寨,完全不顾她家小姐的安危。我猜,她的性情转变,也许与这个秘密有关。”

    “她还想扫清天下太平。”

    扫清天下太平?

    谈何容易?

    恐怕耗费过几十万年的光景,也不能如愿。

    “她何时与你说过这件事?”

    “今夜。”

    抽出羽扇,轻轻抚了抚额头,白无常若有所思:“先闯寨,再闯天下,却丝毫不问东海……她难道望而却步了?”

    “她说,她怕。”

    怕?

    目光闪烁,扬起眉头,转头问黑无常:“小爷觉得她怕什么?”

    “蛇女出嫁日,童女做血食。”

    “小爷觉得她怕死?”摇头笑了笑,叠声否认:“在沙漠时,她曾想独挡夜里风,在破庙时,她自残脖颈血,在洞府时,她已准备好与我们共死。”

    回想前情前景,她竟是那么的勇敢,惹人怜爱。

    已经死过三次的人,会再怕死一次吗?

    那她究竟怕什么?

    月影阑珊,黑白无常静立无语,各自思索,却毫无头绪。

    羽扇不断的拍打脑门,几乎想炸了脑浆,却丝毫摸不到光明。

    长舒一口气,喃喃念着:“嫁女斩羽妖,内丹送护持,新娘刺新郎,两童随相旁。”

    “这件事,本身就有许多蹊跷,也有许多破绽。我已看破十之七八,只是童女为何突然性情转变,实在是难题。”

    他沉声不语,遥望南向星位,一片黯淡。

    黑无常默声良久,既然想不清原由,那就无须烦扰。

    沉言冷声:“无论她怕什么,我将以死守护。”

    冷漠的黑君,竟然为童女立下重誓,这话若是被她听到,免不了又是两行泪。

    注视了黑无常片刻,白无常低头一叹:“誓言好立,往往都难以如愿。”

    叹过后,抬头笑言:“既然小爷立下以命相搏的誓言,这件事不仅关乎童女安危,还牵扯着小爷的性命,千万不能大意了。”

    提了提胸口气,好像下了万千的决心,对黑无常正色:“小爷,我缺席一天,要硬着头皮闯一闯了。”

    疑声回看,冷问:“闯哪?”

    轻摇羽扇,白无常飘飘凌空,爽郎两声笑:“在这一天里,小爷千万把持心性,别好强斗狠,保住两女才是根本。”

    笑声不止,人已南去。

    望向他去的地方,竟然是已经黯淡无光的南星天位。

    寒风凌厉,雷云翻滚。

    在夜色中穿行,他像一道闪电。

    裸露在外的肌肤被风刀割了又愈,愈了又破。

    他似乎毫不知痛。

    到了南星边际,眼前天雷阵阵。

    将羽扇压在头顶,虚空踏步,跃入雷池。

    有人闯阵,顿时霹雳声交错,好像夜空也要被撕开一个口子。

    有羽扇护持,雷电擦身而过,虽然未能伤及他半分,但电光火石的轰鸣,几乎能震塌了天。

    过了雷阵,迈步茸茸绿草间。

    月色这里独明,将一切都辉映的神秘。

    鸟儿早已睡下,花香间,有数十只散着淡蓝色光茫的萤火小虫嬉戏。

    经年未回,一切如旧。

    环视四周,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树影下,绿草间,河畔尾,瀑布首……

    所有的亲热与欢笑,都印在生命里。

    此刻回味,喜上眉稍头。

    挥手弄风,点亮星辰,更为朦胧月色增添了几分曼妙的妖娆。

    回首望,一个俏佳人远伫。

    半月映红衫,她的美,足以让星月失了华彩。

    嘴角微扬,迷恋的一笑,他点足跃近。

    纤眉蹙,凤目怒,一见到他,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喜。

    刚想娇嗔几句,突然被他欺近。

    双臂缠住蛮腰,热唇吻向红豆。

    情动时,他依旧那么霸道。

    凭有一身冠绝的法术,却在此时一忘而空。

    粉拳无力的捶打他的肩头,她仍余气未消:“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让你……”

    刚说出半句话,樱唇又被他含进嘴里。

    他甩掉自己的白袍,露出精赤的胸膛。

    火热,烫软了心。

    闭上星眸,任他欺凌,不知在何时,双肩已露,胸前已空。

    两具滚烫纠缠在一起,不能呼吸。

    他弯下腰,轻轻将她托在臂弯里,再睁开眼时,她已躺在他的身下。

    “你别……你不能……我不能……”

    所有的拒绝都像娇喘一样无力。

    他的力量真大,压得自己不能动弹半分。

    他的手脚真快,罗裙绣鞋又不知在何时被他除去。

    胸前被他种下数朵樱花,红得像少女初见情郎时的娇羞。

    “被……被别人都……看去了……”

    她不依,在进入迷情时的最后时刻,挥手召来天火。

    天火垂下,像一帘暮色,遮挡住交织在一起的身影。

    火影摇曳,自火帘深入传来她捶打他的声音。

    越来越柔软,越来越羞涩。

    终于,嗓音温婉,难述风情。
………………………………

第九十章 哭丧棒

    星月柔美,光晕羞涩,飘浮在茸茸软草间。

    天火渐渐黯淡,终渐消散。

    在消散的尽头,有一方白袍。

    白袍下,两具皎洁的身子,安静的依偎在一起。

    他以手做枕,她躺在他的臂弯里。

    他额头微汗,她面如红霞。

    欢爱过后,残欲未消。

    一根调皮的纤指,在他胸前画着圈圈。

    轻轻咬了下他的肩头,留下牙印。

    小脚丫在他的腿上蹭了蹭,依然娇嗔:“谁许你这么多年不回家的?谁许你一回家就这么欺负我的?”

    大掌收进她不安分的小手,看着她,无限宠爱。

    被他看得羞涩,躲开他的目光。

    抽出被握的素手,青丝枕向心口。

    收起余气,甜甜一笑:“既然回家了,以后就好好的对我。”

    他以指做梳,替她整理青丝,沉声一笑:“我不光人回来了,还给你带回来一根东西。”

    嘤咛一声娇羞,两指掐疼他的胸口,红透了脸,不依不饶:“从哪里学的这种脏词?真该割了你的舌头。”

    “舌头不能割,留着有大用处,我现在就用给你看。”

    他慢慢起身,以为他又要戏弄自己,忙抬手遮住樱唇。

    对她淡然一笑,抚摸着她油腻的肩头,另一只手在白袍里摸索。

    一支白笛,如玉如珠,在月光的辉映下,闪成金色。

    将白笛放在唇下,婉转吹奏。

    笛音飘渺,曲调意幽,奏亮了星月,奏醒了百鸟。

    有百鸟合鸣,更是现出灵音,仿佛在与星辰嬉戏。

    在天际,在眼前,在唇下。

    靡靡之音渐细,终于飞扬进了浩瀚星海,再也寻不到踪迹。

    他就在身边吹笛,那么真实。

    她已经痴迷,忘了白袍滑落肩头,露出胸前的光明。

    光明深处,还有他刚刚种下的朵朵红樱花。

    收起笛音,低头一吻落香肩。

    他将白笛塞进她的手里,眨眼一笑:“我说带回来一根东西是指这支白笛,你以为是什么?”

    可恶,又被这个天杀的捉弄到了!

    拈着白笛,拉紧白袍,轻咬红唇,狠狠白了他一眼:“我以为是根有用的东西,像万年参王这种东西,谁知道你会给我这么无用的东西。”

    她依旧那么顽皮。

    爽朗的笑过,皱眉问她:“既然无用,我就掰断了它!”

    伸手就要牵过白笛,却被她紧紧护住,妙音宛转:“给了我的,就是我的,谁许你动?”

    看着她羞红的面庞,满意的长叹:“就算还给我,我也舍不得毁了它。三界中,只此一根呢。”

    仔细端量这根白笛,看不出是什么材料造就的,虽然细致,但也不至于珍贵到这种程度吧?

    斜眼看他,故作嗔语:“你会对我这么好?”

    将她纳在怀里,轻轻说给她听:“三界中,只有两根哭丧棒,是恶治鬼魂的不二至宝,白君有哭丧白棒,黑君有哭丧黑棒。你手里的这根,就是白君所用的哭丧白棒,我将它制成白笛,送给我的至爱。”

    至爱?真羞死人了。

    嘴角刚刚扬起甜甜的笑,又觉得有些破绽,立即自他胸前抬起头,狐疑的问:“既然这根笛的原身是哭丧棒,就应该携着阴曹煞气……所有阴煞,都不可能进我的南星天位,你是怎么把它带进来的?”

    须知黑君之前虽然到达过南星天位,全仰仗有白羽扇的护持,才没有被南星天雷劈死。

    这支白笛,虽然与白君同路,但能完好进入,也的确让人不解。

    “我想,我也许摸到了些能去除阴煞气的办法。”

    从她手里牵回白笛,以指转了个圈,散出些许灵气,展颜一笑:“虽然还没琢磨透,但去除一根哭丧棒的煞气,还是够用的。”

    大罗金仙,最怕脏秽。

    脏中之最脏,莫属阴煞。

    他居然能破阴煞,如果被他摸到了这个法门,自此后,大罗金仙再无所惧之物了。

    抢回他手里的白笛,放到鼻尖轻轻一闻,果然没有半点阴煞的腥臭。

    真是替他高兴,居然是三界中唯一能找到破除阴煞法门的人。

    当然,他是我的男人,我的男人就该是这么的英雄。

    又咬他的胸膛,撒起娇来:“天杀的,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一副小女人的得意模样,惹人宠爱。

    将脸凑近她,鼻尖贴上她发烧的耳朵,轻轻问:“我送你一根这么独一无二的至宝,你该怎么感谢我?”

    他的呼吸炙热,烧红了娇面。

    真是的,他又想要了,男人。

    将小脸埋进他的胸膛,声音细的好像蚊吟:“你想怎样,我……都依你。”

    费了很大力,才捧起她烧红的脸,吻了吻她不敢睁开的双眼,硬着头皮把心思说出来:“我想求你帮我照看一个人。”

    求我?

    他说的好客气。

    照看一个人?

    收起半边娇羞,睁眼看他,冷声问:“男人女人?”

    完了,她一定又怀疑我拈花惹草了。

    尴尬的一笑,只能继续硬撑:“女人。”

    她点点头,笑了。

    突然抽离盖着两人的白袍,飘落在一旁,裹住自己完美的娇躯,用白笛指着他的鼻子,一声娇喝:“你敢说出她的名字,我现在就去弄死她!”

    早已猜到,一定是这个下场。

    他欠起身子,刚要站起来,她素手一挥,气浪翻滚,将他摔了跟头,又推出几十丈远。

    瞬间飘近他,怨气不断:“天杀的,你现在光着屁股,跟我谈另一个女人,你该不该这么欺负我?”

    刚想起身,她素手一翻,又被气浪摔倒,只能无奈的苦笑。

    侧头一想,事情还有蹊跷,她恍然大悟:“原来你到我这里来,不是回家,是托我做事的。”

    星眸转怒,喝声再问:“你托完事情,是不是想马上就走?”

    长长的一声叹息,温柔的一声呼唤:“雀儿……”

    “你闭嘴!”她终于压抑不住恼火,挥手召来南星天火,将他困在里面:“从今往后,你休想出我南星一步!”

    四周都是火帘,但却未感觉到半分烤炙,只有温暖。

    唉,她终究是手下留情了。

    “你就算不让我走,也好歹给我件衣服穿。”

    最烦他这点,大男人的,装委屈!

    “哼!你就光着吧,我想用你的时候,也方便一些!”

    紧咬樱唇,将这句羞死人的话说完整了。随后便转过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隔着火幕,能看到他身影微动,盘膝坐在地上,无助的叹息。

    撑吧,看你能撑到几时?

    白袍上有他的味道,真好闻。

    背过身,将裹在身上的白袍解开,再细致的穿好。

    长袖垂到了膝头,襟尾铺了一地。

    他原来比我高那么多。

    将白笛贴着面庞,好像他的大手抚摸一样。

    温润。

    做足了娇羞,她斜斜坐下。

    白笛贴向红唇,轻轻一吻留下胭脂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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