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程 耽美言情-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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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道丁丁脚更快地踹进来:“你这是什麽意思?”
“你们来干什麽?”杀风景杀得还真是时候。
“不想你孤苦伶仃过节,买了材料来大家一起做饭吃啊。”朱砂指指丁丁手里的大
包小包。
“为,什,麽,你,们,每,次,都,不,记,得,要,预,约,位,子?!”我
一字一顿。
想也知道他们是没地方吃晚餐才会想到我!!
两人一眼望见我身後面目全非的客厅,抬起的脚定格在空中:“听说你被人包养,
果然是真的。”
“去你的!”我啼笑皆非。
“哪,你一来没有大笔遗产继承,二来没有非法额外收入,哪来的钱装修?”朱砂
不客气地拿食指戳我额头。
“我……”刚要反驳,从卧室隐约传来声响。想到里面有个衣裳不整的陆风,我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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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阵发凉。
“女朋友?”
“什麽?”我装傻。
“亦辰你不够朋友,金屋藏娇……”
话说到一半,陆风真的一脸不耐烦的神气出现在卧室门口。
这个“娇”的视觉冲击比较大,顿时鸦雀无声。
我芒刺在背,趁他们嘴巴合上之前抢先信口雌黄:“恩,他家里钥匙弄丢了,只好
到我这边借住一晚上,你们都知道的,我俩是老同学……”
两人看来吃惊不小,等我有的没的罗罗嗦嗦胡扯到没话可讲,他们还是呆若木鸡。
陆风则是臭著张脸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
“你温和点,笑一个。”我用眼神向他示意。
陆风僵硬地咧了咧嘴,嘶嘶两声算是在笑,一脸便秘的表情。
那两个更加噤若寒蝉。
连吃我几记白眼,他才不甘不愿:“我饿了,不是说要做饭吗。”
他要是在外人面前有私底下一半可爱就好了。
四个人挤在不大的厨房里连转身都难,超市里拎来的青鱼活力十足,一摇尾巴拍得
朱砂满脸水。羽西粉底营造出来的粉红妆容残了大半,比不化还惨,忙著要补妆。
我是觉得三更半夜的化个大浓妆也是衣锦夜行,但还是带她去浴室,伺候她精心洗
了半天脸,再用纸巾细细擦干水珠。
“我忘了带保湿|乳液,这里有润肤露吧?”
“啊?男用的……”
“你女朋友的东西呢?这里怎麽半点女孩子的护肤品都没有。”
“啊……哈…………”
“剃须的倒是齐全,可你又没什麽胡子。”
“哦…………哈…………”
她熟练地在架子上翻到一瓶婴儿用润肤霜,好奇道:“你倒很会保养嘛,知
道婴儿用品温和不刺激。”
是,是温和不刺激……她要是知道正在往脸上抹的那些东西平时我们是拿来做什麽
的,一定会毫不犹豫杀了我。
低头猛擦汗。
“草莓口味……”
看清楚她手里翻来覆去把玩的是什麽,我要晕倒地扑上去抢过:“你,你别乱翻男
人的东西!!!”
“害羞什麽,男人用这个很正常啊。”
你在我面前玩保险套就不正常好不好!
“亦辰。”
“恩?”
拜托别用那种诡异的眼神打量我。
“你有那麽大SIZE吗?”
“?……”
“看不出来……”
“你,你在看哪里!!”羞愤交加地把上衣往下拉了拉。让丁丁知道她跟我讨论这
个,我哪里有命在。
回到厨房,青鱼在丁丁手里活蹦乱跳著不肯死,负责剥海蛏的陆风已经捏碎了一堆
汁水淋漓的贝壳,还牢骚不断:“有没搞错,我都没用力……“
我沈默了一会儿:“你们还是出去的好。”
剩下我一个人做事反而更快,微波炉,烤箱,煎锅,炒锅,煮锅,高压锅,汤煲…
…一起开动,居然没跳闸,这公寓的保险丝还真是坚韧。没过多久热菜纷纷出锅,
微波炉也美妙地“叮”了一声,我舒口气,朝客厅里喊:“陆风,把酒拿出来,准
备开始了。”
菜都陆续送进客厅。文火慢炖的冬瓜盅差不多刚够火候,我小心翼翼端起来,有点
烫,手上不大稳。
进来帮忙的朱砂漫不经心地站在我身後:“亦辰,你老实说。”
“恩?”好烫好烫好烫……不行了,得先找个地方放下来。
“你和老板,是那种关系吧?”
(七)
“你和老板,是那种关系吧?”
“!!”我连惊叫都来不及,整个砂罐脱手而落。“啪─”
朱砂早我一步尖叫的犹如火警,陆风冲进来的时候我脸色一定很难看。虽然没有伤
及脚背,可是翻落下去的时候有一半汤汁都泼我腿上。
“你怎麽样?!”
“没,没事……”最初的惊吓和刺痛过去,我强颜欢笑,“冲点凉水就好了。”
白痴,不要这样抱我去浴室,他们会看出来的!
我怎麽推他他都对我的暗示视若无睹,把冷水蓬头开到最大往我腿上冲,边动手解
我的长裤:“痛不痛?我看看严不严重……”
看样子他完全忘了背後两个非我族类的存在。
“不痛不痛一点也不痛。”我死命抓著裤子,开玩笑,这一脱下来,是地球人都知
道了。
“不痛才更糟!”他脸色不用那麽难看吧,“要不要去医院?我下去把车开出来,
你等著……”
朱砂已经把剪刀找出来递给他:“剪开裤管看看,直接脱的话牛仔布一摩擦会让伤
口恶化的。”
不容分说我那LEVIS501的裤子就被嘶啦两下干脆地直接剪到大腿根,我还有闲暇难
堪,冲著朱砂大喊:“不许看!”
陆风更彻底咆哮:“都给我出去!”
大腿上只是小片微微发红,厚重的牛仔裤隔开了大部分热度。这种程度的伤
只要涂满牙膏,明天自然会好,药都不必用。
“觉得怎麽样?”他惶恐的样子还真是少见。
“没事,给我一支牙膏一条纯棉睡裤就够了。”方才他的失态还更让我担心:“都
叫你不要表现得那麽明显了,他们要是看出来怎麽办?!!”
他沈默了一会儿:“你的意思是,你在我面前受伤,我也连紧张的样子都不能有?
就因为我们是GAY?!”
“……”
“我在美国的时候有一对圈子里的朋友,一个出车祸死了,另一个在葬礼上连哭都
不敢哭,因为死者的妻子也在场。你不知道他当时的样子有多可怜。我不想像他那
样。”
“……对不起,陆风。”
眼前这个男人,我也想和他在路上牵手,想和他一起去看电影,坐车的时候把头放
在他肩膀上,想和他在餐厅里吃向往了很久的情侣套餐,他高兴的时候可以随时随
地摸我的头,叫我“小辰”,轻轻在我耳边说话。
想所有普通的恋人们最普通的幸福。
我们真是被束缚得太可怜了。
被陆风小心翼翼抱进卧室换上丝制长睡裤,再抱到客厅沙发前放下,就差没在脸上
贴个“易碎品,小心轻放”的标签。陆风现在能有这麽大的进步,体贴如斯,实在
值得嘉奖,可惜我是一点也笑不出来了──朱砂目光了然地盯著我猛看。我知道自
己脸上一定是密密一层冷汗。
当然现在的我和他不可能再因为一点外界压力就不得不分开。但我是只惊弓之鸟。
听到弓声就条件反射地打哆嗦,往下掉。
陆风和丁丁在厨房收拾残局以及打算做出一锅新汤,朱砂耸耸肩坐近了点。
“想不到把你吓成那样。我不过是开玩笑。”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我气息奄奄,“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朱砂猛地把脸凑过来:“你是装傻呢,还是当我是傻瓜?刚才老板那种样子,还有
谁看不出来?”
被剥夺了装傻的权利,我沈默,装哑。
“你也不用在我面前遮遮掩掩,公司里的人都知道老板每天接送你上下班,说你们
俩好得快成同性恋了。”
我血色刷地直褪到脚底,不用装就已经傻了。
“果然,一蒙就中奖啊。”
我总算缓过口气来:“你不要随口胡扯……”
“我可没胡扯,都是真的。”
一时间觉得时光又倒流回五年前,我连呼吸都气喘:“……明天我就辞职,也比被
人说长道短来得好……”
“喂,不要草木皆兵,”朱砂连连摆手,“你尽管放心,他们一门心思打算的不过
是要盯紧你,观测你是否可能靠著旧日同学爱一步登天,好及时赶上去巴结,哪有
空想那麽远。”
紧绷的背微微松弛下来。我知道瞒不过朱砂,只是也不放心向她承认。
“你们现在是在同居吧?真生猛……老板那麽好体力,你会不会吃不消啊?”
“……”词穷,语塞,“……”
“是就坦白说是,怕什麽?现在HOMO到处都是,流行得很,你尽管大方承认难道会
有警察来抓你?”
“你没吃过苦头,自然说得轻松。”我苦笑,“知道我是GAY,难道丁丁还会从我
饭盒里抢肉吃,跟我一起去澡堂泡澡?全世界要都像你一般豁达,那我自然会坦白
得多。”
“我只是怕你们太辛苦。”朱砂拍拍我的背,突然换上慈祥面孔,循循善诱,“以
後起码在我面前就不用设防,爱怎麽样都可以。”
“……你一个大灯泡横在那里,我们能做什麽。”说穿了她是好奇想看真人表演秀
而已吧。
“亦辰,我要封口费~~”
“……说吧。”我无奈任人宰割。
“你们做的时候用V8拍给我……”
“你少做梦!”我脸迅速涨成猪肝色。
凉掉的菜和莫名其妙的汤摆上桌,四个人团团围坐,丁丁边给朱砂布菜边献媚,“
煮汤的水是我烧的!”“朱砂,我们连吃饭的姿势都很般配呀……”
“老板和亦辰更般配。”
我惊出一身汗,死命拿眼睛狠瞪她。
身边的呆子还不知死活地喜形於色,害我要在桌下猛踩他的脚。
“你那时候不是说我和手冢般配,他有哪里像手冢了?”
刚进公司的时候许斐刚那群人人手上一把比杀技的网球花瓶们正在走红,朱砂一眼
就相中我,一相情愿地认为我长得像不二周助,(我是无法想象那时死气沈沈的我
会和那个永远眯眯笑根本不可能看得见眼前东西的男人相似,要比较我们俩的长相
,起码要等他把眼睛睁开再说吧。)并且热中於寻找一个手冢国光和我配对,只可
惜公司里虽然长得像漫画人物的人不是没有,但大多是像反角或者配角,最後便不
了了之。
“老板比手冢更适合你呀。”
丁丁还是一脸蠢真的茫然。
两个男人笨手笨脚收拾残羹冷炙进去洗碗了,我瞪著兴致勃勃的朱砂,压低声音:
“你再怎麽拍马屁,他也不会徇私给你加薪的!”
“我只是难得看到美型的GAY忍不住要褒奖鼓励嘛。”
“你不要太忘形,丁丁一知道,全世界人都知道了。”
“搞不好老板会为你和全世界作战哦。”她还在做她的大头梦,以为陆风是咸蛋超
人。
(八)
送走客人我筋疲力尽躺在床上等周公召见,陆风靠过来,大手一伸抓住我。
“手冢是谁?”
“……唔……青学的网球部部长。”我迷迷糊糊。
“打网球的?……你跟他很熟?”
你还真幽默。
“一般般啦。”《网球王子》我只看到几十集。
“很帅?”
“不错……”困得不行了。
“你喜欢他?”
“……恩……”
沈默,再沈默。四周静悄悄,我差不多要睡著了。不过,为什麽背上会凉飕飕的?
“哇…………你干什麽?……奸夫?什麽奸夫……呜,你放手,呜呜
呜,我没有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呜呜呜,你冤枉我……”想OOXX我就直接说,找
什麽借口。
…………
“杀掉他?杀谁啊?……哇啊,好痛!呜呜,我真的不知道……呜呜呜……不要…
…呜呜呜,痛……呜呜呜…………好痛……呜呜呜呜”
………………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招了,我什麽都招,呜呜呜呜,不要再做了……呜呜,
我保证以後不会红杏出墙……呜呜呜”
…………
“陆……陆风,求求你……让我睡一会儿,呜呜呜呜呜……”
直到最後被吃干抹净,终於被某人抱著哭哭啼啼委委屈屈地睡著,屈打成招的我也
没弄明白让他怒发冲冠变身成大灰狼的“奸夫”到底是什麽东西。
接下去的黄金周末,我起不了床,旷工要被扣薪水的周一,还是起不了床,请了病
假也挨主管碎碎念的周二,仍然起不了床……
“陆风你这个禽兽!”
我无声地作著口型,冲那背对著我削苹果的男人“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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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吃吧。”他转过来,拿著个被削得像葫芦的东西。
“不要。”我闷闷拉起被子裹住脑袋。
“那,杨桃?”
“不要!”白痴,我是要你道歉,道歉你懂吗?
“还在生气?”一场被子抢夺战,我使出吃奶的劲咬住被角不放,最後 也不过是
被他连人带被子一起拉起来了。
“好啦,我下次轻一点就是了。”
“下一次?!”我激愤地吐掉被子,“你想都不要想!一个月之内都别想再碰我半
根头发!”完全没前戏没润滑,连KEY都没用就直接动手,不严重肛裂才怪。而且
问题是,是我根本根本根本就不想做。大哭大叫又求又骂了半天他都假装没听到,
到早上才发现大出血,床上好比杀人现场,那时候才装什麽担心装什麽懊恼,假惺
惺。
“这麽严重?”他摸摸鼻子,一脸无辜。
“首先你强暴我……记住,你那样是叫强暴,强暴是有罪的!”
“啊,你是指粗暴吗?我说了以後不会再犯啊,绝对会小心不弄痛你……”
“…………”鸡同鸭讲,“不谈论这个,我们来说动机。你昨晚的动机就不对,居
然因为毫无证据的怀疑就对我做出那种暴行,连法律都要讲证据确凿,你难道会比
法律厉害麽?还有,就算我是真的有外遇了,你也不该用那种方式解决问题,有话
要好好说,比如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他一个手掌就堵住我滔滔不的讲座:“这你就错了。要是你真有外遇,我是指那个
手冢如果不是漫画角色而是真人的话,要对你做的绝对比昨晚狠上一百倍。”
……喂,开个玩笑而已,不必那麽吓人的表情好不好:“暴,暴力是不能解决问题
的……而且……”转成小声咕哝,“在这种时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