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情色游戏-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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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苦思冥想。
他感觉自己已经被一张无形的网给罩住了。就像昨夜他做的那个可怕的噩梦。梦里,他从码头的一个塔吊上摔了下去,身体在空中飘飘荡荡。他惊醒以后,心里不住的狂跳……
前些天,他刚从银行里取了五十万现金,准备给嫣红家送去。严总忽然打手机让他去一趟东区分局,说是去把因玩女人被抓的厉海明办个取保候审。
翟士伟一听差点儿乐晕了,一阵夜猫子似的狂笑后,他对司机小于说:“先去趟东区公安分局。厉胖子‘踩鸡’出事儿了!我早说过,这头老色猪早晚要在这上面出事儿,怎么样?应验了吧?!哈哈哈……”
可如今回想起这些,翟士伟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去保释厉胖子,应该派保卫部的人去。怎么会派自己去呀?
更没想到的是,厉胖子被保释出来后,不守诚信,公然在集团里四处打听他的三奶嫣红的事情,这让他怒不可遏。
他已经让集团仓储部主任孙卜正根据司机小于提供的证据,向检察院写了一封实名举报信,把厉海明收受花园市斯特犹尔公司十万美金商业贿赂的事给举报了。孙卜正是他在集团里的“十八罗汉”之一,这十八个人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铁杆亲信”。
这一切看上去像是顺理成章。可是,自己却很像是被谁推进了一个怪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该不会是那个善于幕后操纵的老狐狸……
翟士伟刚刚找出了一点儿头绪,就被表弟的电话打断了。
他不耐烦地问:“喂,怎么啦?又出什么事啦?!”
“表哥,今天上午厉胖子被检院的人给抓走了。他从银行里取出的那几万美金,在手里还没捂热乎呢,就当场给捉了个现形!嘿嘿嘿。”表弟幸灾乐祸地笑着。
“活该!他是自己找死。跟我玩三邪?也不想想,我是谁?!”翟士伟冷冷地说。
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厉胖子在法庭上痛哭流涕的窝囊相。
“严老大快要出国去洽谈合资了。你那边赶快给我准备几件古董,总价嘛够一百万就行,我要出去打点打点。争取让他这次回来后,直接去‘养老院’。”翟士伟轻声地说。
“哥!不是刚给你提了五十万嘛?”
“那五十万是给嫣红家的。是为她三哥。我跟她承诺过,赶快火化别再搞什么鉴定折腾死去的人了。给她家五十万把那个欠债的矿场再搞起来……你他娘的!跟我也小算计?!”
“我不是这个意思。哥你多心了!我马上去操办这事儿。”
“你呀,哪儿都好,就是鼠目寸光。等我坐上了严老大的位置,还能亏待了你吗?!”
“我明白,哥!”
……
翟士伟的算盘向来打得很精。近年来,他和表弟从启天集团的房地产上至少捞了一千多万。自己搞进了六百万左右,可往外吐自个儿的钱他是真心疼。
……
龚县。县医院。
院长办公室。
赵院长的眼珠子在带着圈儿的眼镜片后,叽里咕噜打着转儿:“我们建议他们到峪市的市级医院再确定一下,可屈小森的家属不同意,非要我们出病亡报告,然后,就签了字运回去火化了。症状嘛,像刚才李主任讲的,极似突发性心机梗塞。也真的没有查出别的问题,要知道,我们只是个县级医院,医疗设备、医疗水平都有限啊!”
赵院长说罢,摘下眼镜用一块小绒布擦了擦。旁边坐着的胸外李主任跟着频频点头,鼻尖上泛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儿。
刘科不便再追问下去。他把柱子在医院的资料复印件装进了包里,站起身来告辞……
县医院楼办公楼。楼梯口。
“请留步、留步。”刘科向一直将他们送下楼的院长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县医院停车场。
上车后,刘科先给市局户籍处打了电话,落实了一遍翟士伟的老家鲁县的情况。
“小成,咱们马上去鲁县。”
“刘科,咱们还没有吃午饭呢。我是真饿了!”小成摸了摸肚子。
刘科低头看了看手表:“在路上找个食品店买些饼干。咱们一刻也不能耽搁呀。这个案子要破了。”
小成很想问问刘科,到底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
可他又忍住了。
……
峪市。启天集团。
严总办公室。
阿晶抱着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礼盒推门走进来。
“严总,我把这对金虎包装好了。”说着,她把礼盒放在老板台上。
“到了该物归原主的时候了。”严总轻轻点着头,又说:“过几天,我要去加国商谈合资的事情。阿晶,我出国期间,集团的事情你要多打国际长途汇报给我。有事多跟斌斌商议。不要耍小孩子脾气。”
“相信人家嘛!你总是一个人出国,从来不想着带上人家出去见世面。”阿晶嗲嗲地说着,绕过老板台一下子坐进他的怀里,把粉面紧贴在他冷峻的脸上……
亲吻蹭摩了一会儿。
阿晶向那个精美的小礼盒努努嘴:“这个你要怎么办?”
“先放在这吧,我自有安排。阿晶,以后在集团里不要这个样子。下一步我要让你担当重任的,要学会成熟老练。昂?”严总温和地望着她说。
……
第二十五章
峪市。北区。
港务宿舍楼。101户
翟士伟让司机小于把车停在楼边。他独自走进了一楼的101户。已经好久没来看望自己的父亲了。翟士伟的母亲早已去世,父亲脑血栓瘫在床上。他雇了一个保姆照顾父亲。
一年多了,他只来看望过两次。
今天,他心里涌上了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严老大出国了,这次虽然没有交待给他全权处理集团事务。但是,他认为自己把一切都做得很好了,登上启天集团老总的座位指日可待。可又不知为什么,总有种被一团失落的云雾笼罩着的感觉。从集团出来,本想回海韵别墅的,不知怎么,忽然,心血来潮的让小于把车开到了这里。
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以前,他总埋怨自己的父亲是个累赘,心里真巴不得他快点儿over了!
那个体态臃肿的保姆正在看电视。见他进来连忙站起身呲牙笑笑。
翟士伟走到床前,父亲正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歪斜的嘴角流着口水……
他闻倒了一股臭味,掀开被子,发现老人的下身长了许多褥疮。他把那个保姆劈头盖脸地臭骂了一顿。
他突发奇想,决定亲手给父亲洗个澡。保姆到洗手间弄好了洗澡水……
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翟士伟竟给老人亲手洗了个澡……
洗完澡。
老人被抬回床上,表情依然呆滞。但翟士伟却看到了老人眼里,那一丝闪动着慈爱的目光。
“爹!我应该常来看你。我早该来给你洗澡。你儿子我真不是个东西!”翟士伟脱口说出了这句话。
……
峪市。市公安局。
会议室。
从鲁县风尘仆仆赶回来的刘科,摸着自己胡子拉碴的下巴望着王处。
“老刘,你们辛苦了。”王处也刚从警队回来:“我已经让丁科他们传讯了嫣红。正在审问。快说说你那边的情况。”
刘科把去翟士伟老家鲁县的经过汇报了一下。
这次去鲁县印证了刘科的猜测,鲁县是果品之乡,在鲁县公安局的协助下,从翟士伟的亲戚中,调查出了拥有三个果园的果农翟复生。他是翟士伟的堂叔,家里的确存有剧毒农药。
这种剧毒农药早就被国家有关部门严令禁用。翟复生是违法私自配制这种农药的,因为这种农药毒性大,杀果虫比较彻底。
根据翟复生的交待,从他家里搜出了配置这种剧毒农药的一个重要化学成分XTU。这种化学成分毒性很强,能通过非食形式,对接触到的人的身体产生隐秘作用……(此处删去32字)。仅用两滴就能致人于死地。
由于,受害者往往是两天后死亡,症状又酷似突发性心肌梗塞。所以,那些一般条件的医院不容易查出。
翟复生还交待了,不久前,翟士伟曾经来过鲁县,并要走了一小针管的XTU。自称是给自己别墅的小花园里的几棵果树用的。
“我们从嫣红那里得知,柱子在死前曾到翟士伟那里喝过酒。那天深夜,是翟士伟的表弟将烂醉的柱子送回嫣红的住处的。第二天下午,柱子乘火车回了龚县田村。第三天凌晨,就突然生命垂危了,送到县医院没有抢救过来。县医院由于医疗条件水平的限制,没有查出疑点。最后,诊断为突发性心肌梗塞。”刘科吸着烟慢慢说着。
王处皱了皱眉头:“那么说,很可能,翟士伟和表弟是趁柱子喝醉后下的毒手?”
刘科点点头:“柱子曾因盗窃罪入狱三年,在狱中结识了飞蝎。后来,飞蝎越狱逃脱。翟士伟通过柱子重金雇用了飞蝎刺杀严一峻。结果,严一峻命大没死。贪财的柱子就顺理成章的扣住了佣金的另一半。而‘飞蝎’没有按预先安排的那样把严一峻的金表交给柱子,将金表卖给了‘黑子’。翟士伟见为制造抢劫杀人假象用的金表没追回来,担心暴露,就责备柱子太贪心,命令他赶快把另一半佣金赶快付给飞蝎,条件是必须追回那块金表。”
小成冲了一杯咖啡端给刘科。
他接过来喝了一口。继续说:“我们击毙‘飞蝎’以后,您让黄副处长对媒体发了个假消息,说嫌犯已经被抢救过来。翟士伟得知了这个事情后很慌张。不过,他很明白只要除掉柱子,自己就彻底安全了,这一点那盘录音带可以证实。所以,他使用XTU将柱子干掉。给人的假象是柱子突发心肌梗塞而亡的。他的手段很阴毒!”
王处听到这里,不停地点着头。
刘科深知翟士伟的狡猾和精细,他是不会留下那一小针管XTU的,从搜取物证入手几乎不太可能。所以,他建议先抓翟士伟的表弟,从他身上打开突破口。
王处思索了一下,马上部署了一科的人去抓翟士伟的表弟。并让丁科带领二科的人立即监视翟士伟。
……
峪市。检察院。
反贪局局长办公室。
反贪局的几位领导正坐在办公室,盯着监视屏。
监视屏里,厉海明坐在审讯室里的一张破旧的木椅上,向前探着圆脑袋瓜,有些激动地说:“我的事情我都已经交待了。今天,我、我要揭发!我知道揭发是有立功表现的。其实,我早就想举报,只是还没来得及,就先被人家给举报了。”
检察人员点点头:“当然可以揭发。你想揭发谁?”
厉海明从外套的内衣角里,翻出一张叠得很小的纸块,站起身递到了办案人员的手里:“我们启天集团的另一个副总翟士伟,他利用手中掌管集团房地产的权利,跟他表弟一起,把集团的房产以极低的价格倒给他们在外面私设的公司。然后,再以市场价倒卖出去,从中牟利几百万。这是他们隐藏赃款的银行账号。他是以他的表弟媳狄冉凤的名义开的户头。前几天,翟士伟还亲自去这家银行取过五十万元呢。银行那里有他去取钱时候的录像带……”
一位年纪较大的检察人员打开那个小纸团,在桌面上展平,看了看。然后,迅速起身出了审讯室……
这个纸条很快被送到了正在反贪局办公室里的那几位领导手里。
()
……
第二十六章(1)
瑞国。萨纳城。
一座欧式的酒店。
严总送走了在当地雇来的华人翻译。独自一人在房间里踱着步。
这次,是以去加国继续商谈合资项目的名义出国的。其实这个项目早已谈妥。三千万美元的前期运转资金已经从加国转出。只不过,被他转到了瑞国。
他只在加国呆了一天,就很快转飞到了瑞国。这里有他投资的一个很有前途的产业项目。这项投资运行的很顺利,当地官方也很非常重视……
他在思考着启天集团的事情。
翟士伟那帮子人已经到市主管部门闹开了,公开叫嚷要求他下台。但他并不慌张,因为,他知道翟士伟气数已尽,局面马上就要出现大逆转。他最关心的是公安方面能不能找到有力的证据,将翟士伟绳之以法。虽然,检院方面翟士伟是很难逃脱的,但是,他更希望看到翟士伟雇人暗害他的实事能够大白于天下。这是他的心愿。
他拨通了国际长途:“证据已经给公安局送去了吗?”
“前几天,已经送去了。”外甥李斌的声音传来。
“那个礼盒也还给他了?”
“嗯。派人刚刚放进他的屋子里。翟坏水儿还没回来呢。”
“好。我马上就要回国。听说他的表弟跑了。跑到哪里去了?”严总忽然想起这件事。
“我们也在找。好像是去了广省。”
“找到线索,就立刻给公安那边打举报电话。”严一峻坚定地说:“可能后天我就回国。你们带着鲜花一起来机场接我吧。估计,翟士伟过不了这两天。”
……
峪市。检察院。
反贪局置留室。
厉海明躺在靠门口的单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在这里已经好几天了。昨天,斯特犹尔公司给他在法国的儿子汇去的二十万美元的事情,也被检院调查了出来。
其实,他事先已经嘱咐儿子,只要这笔钱一到帐就赶快取出,去找一个叫万叔的当地华人,付给他三万美元。万叔会将他秘密的转到另一个国家……
也不知这个笨小子有没有照办?!厉海明心里很担忧。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躲不过去了。他已经得知自己是被翟士伟的亲信孙卜正给举报的。
上次,他在玩儿阿莲的时候,遭举报被公安抓走,事后,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按嫖娼处理的。从小于的话里他听出是翟士伟派人干的,他也早就认为翟士伟绝对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这次,又是翟士伟派人举报他收受商业贿赂。厉海明真想亲手撕碎了翟士伟。
上午,被提审的时候,他还急切地问检察人员:“你们还没有把翟士伟抓进来?”
“你揭发翟士伟的那些事情,我们已经向领导汇报了。这些事需要一个调查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