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农民遇上植物娘-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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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上有什么危险吗？”
“不危险我都能做，何必让你来。”
“可我能力有限……”
“放心吧，对于有植物娘的园丁来说还是比较安全的，只要不遇到什么灾害。”
“这附近有灾害？”
“没有大灾害，西山那边可是住了一群强劲的野生植物娘的。”
姜炎微微放下了心。
“如果没找到呢？”姜炎又呷了一口茶。
“那当然是不算咯。”
“这可不行。”姜炎怎么能够同意这样的事情，这水稻可是很难找的。
“算半件？”
姜炎没说话。
“好吧，好吧，算一件。”
看来这件事很急。姜炎皱了皱眉头，或者是，这西山上有什么异象。他可不认为这个无利不起早的奸商会这么爽快。
他联想到了这几天天气的异常。在下了雷阵雨之后，乌云暂时退去了，但是姜炎还是依稀看见它吊在西边的天空中。
在寒暄了几句之后，王富贵急急忙忙地走了。店门刚刚关上，憋得慌的西瓜就开始问东问西，使得这里的客人频频侧目。
姜炎抱歉地点了点头，带着三位植物娘出门了。天色还早，他们还能逛很久。
就居于此的野生植物娘使得圣种学院外城多了一个只存在于此的行业，他们专门做植物娘的生意，渐渐就培养起了一帮熟客。在嘈杂的人群中，偶然会有几位植物娘单独路过，要么就是园丁不在身边，要么就是野生植物娘。
在西瓜和胡杨挑首饰的时候，姜炎无聊地看着门外。店家热情地向她们介绍新品，不断有人进来，有些是园丁带着过来的，姜炎甚至还看到女园丁亲自入场的。为什么还有男园丁在挑首饰的？
“姜炎！姜炎！好看吗？”西瓜带着一个银白色的手环。
姜炎看了看，样式十分朴素，但是意外地符合西瓜的气质，看来这里的店家确实是专业的。
“真可爱。”
西瓜笑得更开心了。
“白杨，你也挑一件吧。”姜炎看着边上带着微笑看着妹妹和西瓜的白杨。
“我不用啦。”白杨确实没有表现出对于这种发光物的渴望。
胡杨也挑好了，是一枚小小的戒指，点缀着一些海蓝色的宝石。
姜炎一看，价格都很公道，就慷慨地付了钱。
在走出店门的时候，一道黄色从他身边经过。姜炎定睛一看，是北陲小镇遇到的那位少女。
“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姜炎笑着打着招呼。
但是少女明显没心思叙旧。
“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没见过我。”少女拍了拍姜炎的肩膀，然后钻进了买首饰的人群。
姜炎有些发愣，突然门外一阵喧哗，一个褐色包子头的萝莉从外面的人群中冲了出来。
“你见过我的姐姐大人吗？”
“啊？”姜炎猜到她就是少女要躲的那个人，开始装傻。
“黄色长发，红白相间的长裙……”萝莉描述着少女的外形，描述的十分详细，有些细节甚至让姜炎恍然大悟，确实有这个特征。
姜炎装作仔细思索的样子，然后沉默了一会儿，才说：
“抱歉，我没见过。”
萝莉明显没在意，继续去问下一个店铺的人。
少女钻了出来，脸色不怎么样。
………………………………
031 田菁与菟丝子
“要去喝一杯吗？”姜炎看了看已经消失在人群中的包子头萝莉，突然对眼前这位金发少女来了兴趣。
“我可不想和园丁有什么牵扯。”
虽然嘴上这么说，少女还是接受了姜炎的邀请。姜炎只觉得脚后跟被踢了一脚。
再一次来到那家休闲茶馆，那老板已经见怪不怪了，瞥了一眼姜炎，就自顾自地记着账。姜炎带着四位少女，坐在了之前的位置。
金发少女坐在了靠窗的角落，她托着腮帮，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今天的外城人格外多，大多数都是新生，他们还处于刚刚入学的兴奋期，再过一两个学期，他们就不会这么热情了。
姜炎给女孩点了一杯红茶。女孩端起了红茶。
“这样我就不欠你人情了。”她这么说着，敢情是把这次邀请当成了还人情。
西瓜鼓着腮帮，气呼呼的。白杨默默地喝着茶，和她刚才喝得一样。
为了不让自己的植物娘厌烦，姜炎还顺手点了一些茶点。胡杨咬了一口绿色的类似于绿豆糕的点心，警惕地看着少女。
姜炎有意无意地和少女搭着话。这才知道，少女名叫田菁，正如姜炎之前所猜，是一位野生植物娘。
一听到野生植物娘，西瓜瞬间就对田菁改观了不少，然后兴奋地和田菁聊起了各种野外生存的技术。田菁明显比西瓜厉害一些，遇到灾害的时候，西瓜一般是躲起来，田菁偶尔会反击。不过姜炎听得并不是这些，他揉了揉西瓜的头发，看来西瓜在求助农业部之前确实过得很苦。想来也是，一个连圣种学院野生植物娘圈子都没有实力进入的西瓜，在野外的独自生活肯定不怎么样。
田菁在得知西瓜的身份之后，也没有了之前那么冷淡了，当然，这只针对植物娘，对于姜炎，她还是爱答不理。
“那个叫你姐姐大人的，是你的妹妹？”姜炎终于见缝插针地问了一个问题。
田菁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难看了，看来这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岁月。
“她叫菟丝子，是我到了这里才认识的，和我一起住在东沟。”她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其他关于菟丝子的话题都不愿意提起。
“东沟？那里也在圣种学院吗？”
“你还是圣种学院的学生呢。”田菁嗤笑着，“连圣种学院外城两个最大的野生植物娘聚集地都不知道。”
看来到了圣种学院这个适宜的环境，再加上她们同为孤苦的野生植物娘，这些顽强的姑娘开始无意识的集群活动了。
“还有一个是哪里？”
“西山？”
“西山！”
姜炎叫了出来，田菁很惊讶，于是姜炎和她说了实情。
“你要去西山？”田菁喝了一口红茶，脸上一瞬间流露出享受的表情，然后她又放下了茶杯，“那里的野生植物娘可比东沟更加排斥园丁啊。”
“排斥园丁？”
“说来也是你们的黑历史。有一些园丁啊，为了得到植物娘，扩充自己的农庄，总是会耍一些小手段，有些手段太过恶劣了。”田菁脸上露出了厌恶的表情，看来她也受到过类似的待遇，“这种现象在外城尤甚，又是那些要强的植物娘就自然而然抱起了团。栽在西山那帮家伙手中的园丁可不少。”
看样子，田菁对西山的人有点意见。姜炎问了出来。
“啊——”田菁扬起了头，露出了嫩白的皮肤，看样子是在组织语言。
沉默了一会儿，她说：
“怎么说呢，她们的思想，有些极端。你还是不要和她们有交集了，我感觉这几年那边肯定是会出事的。”
姜炎不知道田菁所说的极端思想是指哪方面，但应该是对于园丁和植物娘都不友好的方面。
姜炎还想问，但看了看田菁的神情，显然是厌烦了。他又点了一份糕点，推到了田菁的面前。
田菁点了点头，拿了一块，又看向了窗外。姜炎此时也不把注意力放在田菁身上了。他招呼着自己的植物娘，按照她们的口味各点了一些小糕点，愉快地享受这难得的课外时光。
“你说，你住在东沟？哪天我有空过去看看？”姜炎也点了一份，是小笼包，咬了一口，汁水从馅儿里迸裂出来。
“千万别来。”田菁连头都没有回，只是用眼睛瞄了一眼姜炎，“我可不会欢迎你。”
“而且，”她终于转过了头，端起了茶杯，“那边虽然不怎么排斥园丁，但是每次有园丁过来，总是会有风言风语，我可不想成为那群八婆嘴里的谈资。”
她又喝了一口红茶，看来是很喜欢这个味道。
“既然你要去西山，那我就给你个忠告吧。”
“哦？”姜炎放下了筷子。
“别多想，这是这杯红茶的报酬。”田菁捋了捋头发，把搭在肩上的头发理到了背后。
她又喝了一口红茶，然后才慢慢地说道：
“西山那群植物娘都生活在山脚下，不过她们的聚集区是面朝圣种学院的。如果你不想惹麻烦的话，可以从后面上山。”
“那会不会很远？”
“虽然叫做山，其实那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山丘，并不大的。”田菁说，“还有，那边有两个你要特别注意一下的植物娘，她们可是很排斥园丁的，基本上园丁受重伤的事故，都是出自她们俩之手。”
竟然敢在圣种学院把园丁打成重伤，看来西山那群植物娘确实很危险。
“一个叫谷莠子，这个倒好一点，一般是不会动有植物娘的园丁的。还有一个叫葎草。”
“这个就是一个疯子。”田菁特意强调。
姜炎点了点头，田菁把茶杯里的红茶喝完，站起了身。
“我也差不多……”
“姐姐大人！我终于找到你了！”
姜炎只觉耳畔一阵风，一个褐色包子头的萝莉就冲进了田菁的怀里，小脑袋不停地蹭着。田菁的表情瞬间就凝固了。
“你怎么来了？”田菁的话十分僵硬。
“姐姐大人是在躲着我？”
“哪有。”
“躲着我我也不怕，我可是可以闻到姐姐大人的味道的。”
姜炎感觉菟丝子的眼神在不时地往他这边来。
两位植物娘在那里寒暄了几句，田菁叹了一口气，和姜炎打了声招呼，就带头走了出去。
“你是园丁吧。”菟丝子走过姜炎身边时，用很轻的声音，冷淡地说，“不要接近姐姐大人，否则……”
“杀了你。”
那一瞬间，杀气把空气都凝固了。胡杨瞬间就站了起来，眼睛死死地盯着菟丝子。
田菁意外地看向了这边。
“姐姐大人！等等我！”菟丝子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好像前面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朝着田菁就跑了过去。
“姜炎。”胡杨看向了姜炎。
姜炎摆了摆手，看向了远去的菟丝子，他知道，菟丝子的话，是认真的。
………………………………
032 西山
西山，位于圣种学院的西北方，离外城很近，从外城出发，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就看了到一座从地平线上微微凸起来的小山丘，它浑身披着绿装，在山林的间隙处，偶然会露出几块褐色的峭壁。看到山丘之后，在走个十来分钟，他们才正式到达了目的地——西山。
因为田菁的提醒，姜炎并没有从正面进去。遥遥望去，姜炎已经可以看见一些简易的建筑，看上去应该是西山植物娘居住的地方。姜炎可不是来惹事的，他乖乖地听从了田菁的建议。在大路的一边，有一条通往西南方的小路，姜炎拿出了地图。这一张并不是他之前那张大陆地图，而是圣种学院的地图，这也是学长们跑到宿舍所推销的商品之一。圣种学院有大家族的子弟，自然也会有贫苦的园丁，他们在成为圣种学院的学生之后，并没有多余的资费来支持他们的生活费用，只能靠做些小兼职来维持生计。陈涉这几天也在搞这些东西，他甚至因此认识了好几个高年级的学长。这张地图当然不是姜炎买的，他是直接在陈涉的存货里拿的，就算做陈涉还他之前的欠债。
打开地图，画得十分详细，连这条小路都标的一清二楚。这条小路沿着西山的山脚，一直通到西山的西边。
在走上小路的时候，姜炎回头看了看远处的建筑，他似乎看见了一个带着狗尾巴的姑娘，是植物娘吗？
姜炎愣了一下，西瓜轻轻地拍了拍，姜炎这才急急忙忙地赶路，他可不打算在山上过夜。这一次来西山，姜炎只是过来探探路，虽然田菁说这只是一座小山丘，但是他们要找的东西也不大，看着山上茂密的丛林，估计找起来也要耗费几天。也不知道王富贵做了什么，愣是可以在管理严格的圣种学院给自己请了七天的假期。不过这并不是没有代价的，姜炎还要向学院保证，不会拖累成绩。
嗯……拖不拖累还不是我自己说了算，这才刚开学，学院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到底成绩如何。
不过这些都是场面话，学院这么说，你就得这么答应，到时候执行起来，大家都互相给个方便。
田菁说是不远，然而姜炎却走了大概半个小时，这才走到了小路的尽头。在小路与西山相间的地方，已经看不清入口了，上面长满了杂草，姜炎踏过杂草丛，隐隐约约看见了植被下面快要消失的山路。这是以往圣种学院的学生踏青时走的路，那时这帮植物娘才刚刚到这里，不过大部分的学生很有礼节，不愿意打扰她们，于是就走出了这条山路。不过渐渐的，因为一部分园丁的骚扰，这一片的植物娘都不怎么欢迎园丁了，这一个习俗也渐渐荒废。
据说圣种学院以前有一个传统的仪式，就是在西山上举行。这也是冰夷偶尔说起，姜炎才知道的。这仪式应该类似于祭祀，学院的学生们献上自己挑选的最满意的种子，然后放在西山山顶的石台上，献上一点阳光二点土壤四点肥料五点水，祈愿自己的农庄风调雨顺。
“后来不知怎么的，以讹传讹，这仪式就变了花样。”冰夷是这么说的，“变成了园丁们的验血大会，他们还一直以为这个配方是最有可能诞生植物娘的催芽配方。其实不是的，催芽的配方没有优劣，能不能诞生植物娘完全是看园丁的运气。”
果然能够召唤的地方就有验血。
姜炎既然来了西山，自然要参拜一下，祈愿风调雨顺毕竟是中华农耕民族的优良传统，虽然他信仰科学，可是这植物娘的事能叫科学吗，一定要来一个可以改善土质的植物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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