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妖gl-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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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琴,我并非想要你的恩报才救回紫笛妹妹,亦不想待我如恩人那般有礼疏远。’她想要的,不过是简单的厮守罢了。只是这些,是否是个奢望,纵然胭脂是妖,怕是都不能预言之后的运道。素琴的手很暖,被她握着,仅是这般握着,胭脂亦能感到一丝满足。她的视线越过素琴望向昏迷不醒的紫笛,说道:‘今日是祈愿节,不如我们出去放祈愿灯可好?紫笛已经平安,待几日后自会醒来。’
‘祈愿节?何为祈愿节?’这几日她一直都呆在醉仙楼不曾出门,并未听说有什么祈愿节。更何况她常年生活在广琴门,鲜少过节,亦每天都是过节,自然没有听过祈愿节一说。
‘就知道你不知道,随我来吧。’胭脂掩唇轻笑,随后拉着素琴离开醉仙楼。
果然,多日没有离开醉仙楼,如今出来,街市上竟不知何时多出长排的货摊儿。摊上所摆的并非金银饰品,而是一张又一张签纸,还有摆在地上的各种模样的祈愿灯。人很多,尽管素琴分不清他们到底是人是妖,但几乎所有人的手里都持着几张签纸和祈愿灯。看着他们说笑着离开素琴的视线,她不禁拽住胭脂停在一个货摊面前,问道:‘这些东西,便是祈愿节所用的吗?’
‘嗯,既是祈愿节,自然是祈愿的节日。来,随我来便是。’似是故意卖关子,胭脂并不说明这些东西究竟有如何用处。她拉着素琴的手一路慢行,在一处货摊上买了一个够大的祈愿灯,几张签纸和火折子,又到店铺买了笔墨,顺着人流往城南的空地走去。
滕州城的南边是一片寸草不生的空旷土地,平日里除了赶路的商旅没有人愿意来这片尽显凄凉的地方。只是在祈愿节这样特殊的日子,空旷的场地成了提供给百姓放祈愿灯的最佳场地。没有树木的遮挡,只要仰头就可以瞧见祈愿灯带着他们的愿望缓缓上天,映着湛蓝的天幕,别有一番景象。
‘天还未黑,不如我们在这里多等些时候可好?’看着空地上携手放灯的有情人,胭脂下意识的握紧素琴的手。也许素琴并不知道胭脂为何要一直牵着她的手不放开,或许她又瞧见那些路人看向她们的眼神,却并不了解。握着素琴的手,便是胭脂所期待的愿望之一,与卿携手共度此生。
‘嗯。’被胭脂紧握着手不曾放开,又因为是她将紫笛从永世禁锢不得轮回的边缘救出,素琴怎么都不好主动甩开她的手。只是手牵的太久,素琴的掌心已经被捂出汗来,虽然不是很湿,但至少那种感觉并不是很舒服的。这样,她也要一直牵着吗?素琴无奈的摇头,松开不松开,还真是件犹豫不决的事儿。
从白天过渡到黑夜并非太过漫长,至少对胭脂来说,能和素琴安静的站在放祈愿灯的人群里面等待夜幕降临,是她所满足的。夜幕降临,来空地放祈愿灯的男女也随之增加。徐徐上升的祈愿灯将夜幕装点的格外浪漫,夜幕下,一对儿又一对儿有情人携手对着升起的祈愿灯诉说他们的心愿,没有人去注意他们的身边,是否有两个貌美的女子,在祈愿灯的包围下,牵着手并肩而立。
‘素琴,我们也开始放祈愿灯吧?’似是不舍的松开素琴的手,胭脂将一张签纸交给她,带着盈盈的笑意看她模糊的侧脸,道:‘这签纸便是要写上自己的心愿,将它贴在祈愿灯内,让它带着你的心愿飞到天宫。若有神仙瞧见,就会助你完成心愿。’
‘妖有神通,也会有求于神仙吗?’看着胭脂认真的在签纸上写些什么,素琴也跟着在自己的签纸上写下心愿。无它,只愿父母和她所认识的人安好便是。再抬头,胭脂已经将自己的那张签纸贴在祈愿灯上。她不去偷看素琴的心愿,只是在她贴好签纸后重新握住她的手,回答说:‘妖是有神通,只有一事须得神仙帮忙。’
‘嗯?是什么事?’
‘来,我们放灯吧。’没有回答素琴的问题,也许是因为胭脂觉得,有些东西一旦说了就不会灵验。蹲身用火折子点燃祈愿灯内的圆烛,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就在祈愿灯缓缓升起的时候,就在胭脂起身的时候,她突然倒吸一口凉气,随即就要倾倒。好在,素琴的手一直被她牵着,感觉到她的动作,素琴第一时间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避免她和地面发生接触。
‘你没事吧?’素琴记得她那时为救自己伤了小腿,也不知现在是否痊愈。
被抱着,胭脂的双手下意识的抵在素琴的肩上,她的双眸蒙着一层水雾,稍稍仰头,便和素琴的脸寸尺距离。‘素琴,可否告诉我,你许了什么愿呢?’
‘家人安好,我所相识之人同好。’胭脂的身上有种淡淡的香味,嗅着它,素琴不由自主的稍微前倾。这样的姿势很暧昧,即便素琴不是个喜欢乱想的人,还是会情不自禁的红了脸。尤其,她还记得胭脂对她说的那番话,那个。。。吻。
‘你不是问我,什么事情须得求愿天上的神仙吗?只有一事,便是月老所掌管的姻缘。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想必你是听过这话的。我在签纸上所写的,便是如此,只是稍稍更改了些。愿得素琴心,生世不相离。素琴,你说这般奢求,月老可会怜我,答应我的心愿呢?’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就是做梦梦见了一句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昂,还是在纠结皇宫,今天继续25人HG副本。爆发吧,我的唐门小钢炮!
记得给花哟,大家。
☆、情之所起心痴醉
月夜迷离;贴着签纸的祈愿灯缓缓升空,原地地面。人群里,素琴低头瞧着胭脂迷蒙的双眸,看她的唇瓣微微颤动;发出惹人怜惜的声音。若是从前;以这样的姿势和胭脂相处;素琴并不会觉得有何不妥。反而现在,自她清楚对方的想法和心情;就连简单的牵手都会变了意味。
‘我不知道,我不是月老;没有他手中的红线,亦无法探得未来的光景。’
‘我一直觉得;有些愿望若是说了出来就不会实现。可是这会儿我突然想通了;与其苦求月老相助,倒不如对着当事者诉说情肠。月老有心帮忙也好,无心相助也罢,我总得把自个儿的想法跟你说上一说。你若愿意,咱们便是一对儿羡煞旁人的有情人;你若不愿,大抵是我们的缘分没到,我就这么等着便好。但我得让你知道,我这份情谊并非一时兴起,我等得起,只是怕你逃了跑了,我追之不及。’抵在素琴双肩的手逐渐游移到她的背后,胭脂稍微前倾身体,险些让自己的唇碰及素琴的唇瓣,就连呼吸,都带着别样的渴求和痴醉。
‘胭脂,我不可。’不可和一个女子在一起,更不可以和妖精做情人。凡人终究是凡人,与仙与妖有着万千不同。她不懂情,不懂胭脂究竟是以何样的情绪去诉说这些言语。她只是怜惜此刻的胭脂,又觉得她此时的双眸甚是好看,每每她看着自己的时候,总有些别样的情绪跃跃欲出。就如此刻,明知道胭脂只要稍微再前倾一些就足以碰及自己的唇,素琴却不曾有所避开。她在想,想着胭脂的唇是否终会触碰到她,又在想她的唇是否冰凉依旧。她想了很多,独独没有想过推开胭脂,或许中间有想过,也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稍纵即逝。
‘你的心乱的厉害。’闻言,胭脂并未露出任何失意之色,她探得明了素琴此刻的心境如何。很乱,夹杂着太多太多的矛盾和乱想,其中的某些,是让胭脂有所希望的。目光下意识的扫过周围的人群,胭脂突然发现了某个极其有趣的画面。‘素琴你瞧,瞧那边。。。’
‘那边?哪。。。’素琴顺着胭脂的视线往不远处望去,没多少人的空地,胡轻容的美颜被祈愿灯的光亮映照得格外妖冶,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位女子,虽然看不清模样,却凭着身段依稀觉得同是位绝佳美人。
放过祈愿灯,胡轻容不知对身边的女子说了些什么,惹的那女子转身欲离。怎奈胡轻容快她一步,在她转身之际抱住了她,说是眉来眼去也好,眉目传情也罢。二人只那般站着,倒是一处格外媚人的风景。
‘胡轻容,还有。。。’素琴看不清被胡轻容拥住的女子是如何模样,倒是胭脂,她本为蛇妖,纵是黑夜也能轻而易举的看清楚那人的模样。‘是玉如姐姐呢!’胭脂眉眼含笑,略有深意的瞧着不远处相拥着的二人。她瞧得出玉如姐姐的别扭和不自在,也看得出胡轻容此刻的得意和甜蜜。原来,胡轻容整日往来于温香楼和醉仙楼,竟是为了玉如姐姐呢!虽然早该想到是这么回事儿,这会儿瞧见了,方才醒悟为何胡轻容日日都要寻问玉如的下落,实在是玉如姐姐她,娇羞的很呢!
‘玉如姐姐?你是说她们二人。。。’素琴默然,远远瞧着贴面相拥的两个女子,素琴并未觉得她们此刻的亲近有什么违和之感,亦没有认为她们同为女子又是妖类不该情投相合。相反的,如此祈愿灯漫天点缀的夜景儿,如此两个绝佳貌美的女子的浓情蜜意,倒真是一副难得的唯美画面。很美,真的很美。
‘是呢,我倒是没想到,玉如姐姐会和她在一起呢!走,素琴,我们过去和姐姐们打声招呼吧。身为妹妹,怎么都得替姐姐把把关儿不是?’说到凑热闹,不管是什么样的妖,都很是喜欢瞧别人尴尬看她们无措。尤其是现在,胡轻容曾看过她的无措,怎么着都得过去打声招呼呢!只是这招呼是否会让她们落得个尴尬境地,那真是不得而知了呢!
‘不可。我们现在过去,岂不坏了她们二人的气氛吗?你若当真要打招呼,那也得等她们二人快要回去不是?’在对方拥抱之时上前打招呼,那实在太煞风景,恐怕会惹得她们厌恶。
‘是吗?那你觉得,我们二人这般,若是被人唐突打扰,是不是也算得被坏了气氛呢?’闻言,胭脂的唇角的笑意更浓。她抬手环住素琴的脖颈,任周围百姓的目光何等的惊诧,旁若无人的凑近素琴的脸,让彼此的鼻尖相碰相抵:‘素琴,你说呢?此刻若是有人过来与你我言谈,算不算煞风景呢?’
再次被胭脂以暧昧的姿势所禁锢,素琴也不知是惊得还是怎的,心跳莫名的失了原本的节奏。她的呼吸出现少许的停滞,继而垂下双眸不去面对胭脂的双眸。这样的姿势,这样的言语,一字一句都如木锤般轻敲素琴的心房。
太大胆了,太大胆了。从未想过妖精会如此的直白妄为,但凡是想要去做的,几乎忽略了周遭的一切,亦不管对方是否会尴尬难堪,亦或羞于启齿。有时候,太过直白未免是好事,素琴在心里说着。她将手覆在胭脂的手上,慢慢的将它们从自己的脖颈拿开,转身背对着胭脂仰望祈愿灯漫天的夜空,道:‘胭脂,我不懂情。’恐怕,会辜负了你的一片痴心。
‘世人皆有情,你并非不懂,只是不想懂罢了。素琴,若我问你,你对凝幻仙子可是有情,你。。。。’
‘我对仙子只有感激和崇敬之情。她是仙子,玄天之上,不可亵渎的仙子。哪怕是触碰,我都觉得是沾染了仙子的素洁,更别说是凡间的情爱。仙子高不可攀,我敬她,重她,以感激她。除此之外,岂能再生别情?’
‘那你对我呢?嗯?’
‘我。。。’欲言又止,只因素琴不知该如何回答胭脂的问题。若是从前,她大可坦荡的告诉胭脂,她视她为朋友,但求二人亲密如闺中姐妹。这会儿再问,素琴一时间竟多出些许犹豫。半天,她才幽幽发出一声叹息,道:‘朋友。’
‘是吗?原来是朋友呢。’失落的言语失落的神情,即使素琴背对着胭脂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那一句‘原来是朋友呢’亦如一滴冰凉的雨滴滴落在她滚烫的心房。‘我回去看看紫笛是否醒了。’下意识的,素琴不想在这里继续面对胭脂。倒不是担心她又会以那般暧昧的姿势靠近自己,而是她不知该如何给胭脂回应。胭脂太过直白,但凡她心里所想的,都会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而恰恰是她的直白,让素琴不知所措,又如何能自如应对呢?
匆忙离开空地,直到走出放置祈愿灯的人群,素琴仍能感觉到有一道炙热的目光跟着她不曾移开。是错觉,又不是错觉。这样的感觉让素琴紧张,不是恐慌,而是面容浮红的紧张。走进滕州城内,素琴突然想起有些时日没有见到师兄,如今紫笛已经回来,她也该将这个消息告知师兄一声,免得他继续担心。
在客栈柜台打听了一番,南剑果然没有离开滕州独自回去。‘师兄。’站在南剑的房间门外,素琴并没有进屋谈话的打算。她看着似是对她的到来深感欣喜的南剑,稍稍勾起一个笑意,道:‘师兄,紫笛已经有下落了。多亏胭脂姑娘,是她帮忙寻回紫笛。’
‘师妹说的可是真的?紫笛现在身在何处?我去看看她。师妹你不知道,自那日你走之后,我想寻你又不知该到哪里找你。我也知你恼我气我,但我全是为了你好。好在紫笛已经平安无事,我们便不必和师父师娘提及此事,免得她们徒增担心。对了师妹,既然紫笛已经寻回,那我们明日就离开这里可好?’说到底,南剑终是不希望素琴继续留在这里。虽然师娘也曾告诉他不要为难素琴,让她自己做主便好。可依着南剑的心思,素琴已经到了适婚的年纪,就应该嫁于夫家做个贤惠持家的妻子,如此在外居无定所,像个什么样子!
‘紫笛她尚在昏迷,就算要回去,也得再等上个两三天。师兄,此次紫笛得以归来,胭脂姑娘实在帮了大忙。我想,待紫笛醒来,我们请她吃顿饭也好。至于回广琴门,就请师兄带紫笛回去吧。我还要在此多留些时日。’紫笛平安,她便不用亲自回去告知父母此事。虽然她也曾惧怕过妖精,但胭脂的话的确很有道理。人尚且有善恶之分,妖又怎会没有好坏之别呢?如此,她便不该那么办片面,多在这里呆一些时日,也不是坏事。
‘什么?你还要在这里多留?师妹,你这是为何?师父他一直都催促着你回广琴门。你这般违逆师父的意思,他会不开心的!师妹,你听师兄一句话,待小师妹醒来,我们就一块儿回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