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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长凤倾颜(gl)-第16部分

小说: 长凤倾颜(gl)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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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小青若便被一个捏面人的小摊吸引了去,扯得锦颜也跟着停了下来。
  摊主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家,瞧见摊前的青若和锦颜,便笑道:“小姐们来个?这面人遇水不化,牢得很,保存个十年八载没问题。若是保护得很,便是一辈子也可。”
  锦颜心中一动,问道:“可是都能捏?”
  老人家笑着点头:“自然。老头子我做这行也有几十年了,这点技术还是有的。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你只要说得出来,我便捏得出来。”
  小锦颜忽然笑了:“既如此,还望麻烦老人家,捏一个我身旁这个娃娃吧。”言罢,低头看着正仔细瞅着摊上摆放着的各种可爱动物,眼底有缭绕的雾气浮上来。小青若注意到了视线,抬起头时正看见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浮光明灭,一时竟看不懂。
  老人来回看了两人一眼,应了声,手取过白色的面团状物事,抬头细细打量了看着锦颜的小青若,片刻后低下头,突然手指上下翻飞,其速让人叹为观止。
  “小姐姐怎么了?”小青若摇了摇牵着锦颜的手,眼睛里满是关切和疑惑。
  锦颜轻轻摇了摇头,嘴角仍挂着笑,却有了单薄的味道。想了想,道:“若儿喜欢摊上哪个面人,便取了罢,小姐姐送你。”
  小青若虽觉得小姐姐有些怪怪的,但也没多想,听到这连忙开心地应了声,开始挑选起自己中意的面人来。
  锦颜怔怔地注视着在老人手里开始成型的面人,心底划过一丝悠长的叹息。
  
        锦颜番外(五)
  近日,小青若都很难过。因为小姐姐对她好冷淡。她不仅让她回了自己的房间睡,还整日不见踪影。小青若问娘亲,娘亲只摇头说不清楚,然后告诉她小姐姐应该有重要的事,让她不要太黏。小青若听得很是委屈,便只好讪讪地回了自己许久未回了的闺房,坐在窗边托着腮发呆。
  整件事的变化是从爹爹回来后开始的。
  年节过后十几天,爹爹便从北边赶了回来,据说骚乱暂时已平息,就领了圣旨回了京。
  小青若还记得爹爹见到小姐姐时候的样子,眉头紧皱,神情很是惊讶,眼神里有小青若看不懂的东西。
  那天晚饭后,爹爹就把小姐姐叫进了他的书房,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害得小青若担心不已,怕爹爹不喜欢小姐姐,不让她呆在府里。她一直等在小姐姐的房里,想等小姐姐出来后问问,但那次谈话出乎意料得长,长到小青若犯了困,不知不觉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清晨。小青若睁开眼的时候便看到小姐姐已经醒了,正静静地看着她,也不知望了多久。见她醒来,锦颜不自然地移了移目光,道:“这几天,青若回自己房间睡吧。”
  “为什么呀?”小青若不解。
  锦颜仔细地望着小青若,沉吟了会,道:“小姐姐有事,暂时还不能告诉若儿。若儿听话,先不要问,好么?”语气竟是前所未有的郑重。
  小青若的心往下落了落,但还是乖巧地点点头道:“若儿听小姐姐的话。”顿了顿,又加道:“那,小姐姐以后还会和若儿一起么?”
  锦颜听到似是出了出神,半晌后轻轻点了点头:“自然。小姐姐最喜欢若儿了。”言罢,笑着抚了抚小青若柔软的头发。
  小青若闻言原本失落的心又活跃起来,也跟着笑了起来:“若儿也最喜欢小姐姐了!”
  锦颜的脸上神情如微微漾开的湖面一般起了波澜,眼底神色复杂地望着小青若,盯了片刻,盯得小青若的脸上都起了热气,大眼睛扑扇扑扇地疑惑地望着小姐姐。锦颜突然一把拉过小青若,动作轻柔地拥进了自己的怀里。在小青若看不见的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似不忍、亦似决然。
  
  锦颜离开的时候,没有同青若告别。她带走了所有证明她存在过的物事并销毁了,只揣着那个小面人回了宫。
  她已五岁。变化翻天覆地。
  很多时候,成长并不是因为岁月的增加,而是事情的历经。往往某一件事的过程,会让你突然成长,仿佛一场质变,从核心开始发生变化,慢慢渗透到外部。而这次劫难的洗礼,足够让聪慧的小锦颜从原来那个天真的孩童蜕变为如今学会深藏心事的女孩。她并不能因为一些美好的安宁而止步不前,她有她的责任和使命在。她必须为母妃讨个公道,为自己讨个公道。
  那晚,她在得知青宇竟是当朝武臣之首时,只犹豫了一瞬,便跪在了他的面前。她知自己力量单薄,根本没有胜算,唯有找到坚实可靠的后盾,并说服他帮助自己才行。青宇不是不惊讶的,单说长凤公主竟然不在宫中而是辗转流落进他府上就够他吃惊了,而此刻面前这个刚满五岁的孩童竟然言行举止这般条理清晰,果决利落,让他不由刮目相看。她跪在他面前,脸上却并无任何悲戚神色,而是平静地几语带过了她的遭遇,然后请求他悄悄带她入宫,并帮她找出罪魁祸首,助她一臂之力。为此,她愿允他青家三代平安。当青宇看到一个小女孩平静却自信地说出后面的话来,仿佛那是一件斩钉截铁的事,便深觉长凤公主果然如传言那般不凡,竟心里暗自信服几分。行大事者,必决而不疑,行而不乱。不过一个回念,青宇便作了决定,伸手扶起了锦颜,郑重地点头应了下来。他有感觉,长凤公主所承诺的很有可能将成为自己青家一块极安全的盾牌,护他儿女一世。毕竟这些于他而言,并不算难。
  两人先从华妃一事入手,以青宇的实力,很快便查出了其中的猫腻,扯出丽妃的牵连来。
  当锦颜听到这个名字时,还是忍不住愣了愣,眼神一下子黯淡下来,面上有一闪而过的悲哀。若是以往,她是决不愿相信的,但今时不同往日,她不再相信很多东西。她在那段乞讨的日子里,早已历经过凉薄的世态,如今也不过为了自己的母妃觉得不值得罢。心中有小小的难过,细细的扎着自己的心,一阵一阵地疼。然而不过片刻,她便已镇定了神色,低低应了声,便道:“既如此,是时候进宫了。”
  她重新入了云凤殿,着手换了全部的宫女太监,然后将奶娘连同那些丽妃调换过的宫女太监一并交由了青宇处理。她心里清楚那些人的结果,却违心地不愿过问,逼着自己冷酷起来。这皇宫,深似海,一不留神掉落的便是自己。她必须一步步谨慎地走。再确保没有任何人知道长凤公主曾离开过云凤殿这个事情后,她开始着手准备收拾丽妃的事宜。
  她不再打算靠任何人。即便是高高在上的那个父皇。从知道母妃死的那刻起,她就不再相信他。这个有着众多女人的男人。
  她要靠自己,去为母妃报仇。为自己报仇。
  
  在锦颜悄悄回来几日后,昭仁宫便开始闹了鬼。每天都有太医被请去丽妃那。宫里几乎传了遍,据说每天早上醒来丽妃的身上都会莫名其妙地出现了很多鞭痕,染红了一床,皮肉翻裂开来,甚是恐怖。
  丽妃每晚都不敢入睡,让侍卫把守在房间外。但不管她如何不敢入睡,最后都会睡过去,然后第二日被发现血淋淋地躺在床上,身上又多了几道伤口。
  丽妃没有告诉他人的是,她每每做梦都梦见眼珠暴瞪,舌头长长伸在外面的华妃,在梦里朝她逼近,用沾满鲜血的手抓挠她动弹不得的身体。第二日醒来自己竟就满身鞭痕了。
  皇上也去看望过一次,但很快怒气冲冲地退了出来,拂袖而去。
  丽妃疯了。
  她整日缩在床上,嘴里嚷着对不起,满脸惊恐。而皇上却撤了太医,命他们不得医治。众人不解,只有锦颜知道,那是因为皇上知道从丽妃口中知道了华妃是被害死的。但皇上不会允许自己承认这个错误。他是天子,天子不能犯错。他能做的,只有在心里默默怀念那个明眸善目的华妃。
  锦颜去见过丽妃一次。
  丽妃见到她的时候,神色愈加惶恐,在床角瑟瑟发抖。
  “我以前一直不明,为何你不直接弄死我,一了百了。但是现在我明白了。”锦颜背着光站在门口,也不管丽妃听不听得懂,顾自低声道:“想必因为我没有母妃那样的把柄给你抓,你故意让人将我关进小黑屋,想要生生折磨疯了我,再送回宫,到时,自然谁都怀疑不到你。只会以为,我因母妃的死而疯。”
  丽妃不为所动,仍旧睁大了眼睛抖着身子,如同一片寒风中的叶子。
  锦颜细细地瞧着丽妃,忽的深深叹了口气,回转了身离去。
  所有的事,终于有了结束。丽妃如今,终得了惩罚。其实不过是小伎俩罢了,从青宇手下调了个高手,趁夜下了重度迷药,然后在她晕倒之后鞭打。至于那些梦境,不过是丽妃心里有鬼作祟而已。
  只是锦颜也没想到,在她离去后的那个夜里,丽妃竟跑出了昭仁宫,投了井。即便她已经打算放过丽妃。
  
  深冬的风格外的寒,几乎要冷却了人的一颗心。
  
        血色花
  锦颜的尸体是花瑶与白亦桦一同搬上马车的。
  青若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魂魄一般,怔怔地看着那抹沾了血色的白衣消失在自己眼前。
  花瑶安置好锦颜的尸体,又从马车上回转下来,去拉青若,将亦步亦随的青若也弄到了车上。虽然她此刻并不想青若见到这番情景,然而马车只有一辆,她又无法让锦颜的尸体留在这等着她再去唤人。何况她心里也希望青若能接受事实,而不是像个未长大的孩子一般脆弱不堪。
  花瑶上了马车,便走到了安放锦颜身体的一边,正想坐下来,袖子却被人扯了住。回头见是青若,怔了怔,看着那青涩的眉眼处泄露出未经遮掩的大片大片的悲伤来,忽的明白了什么,默默退到了另一边与白亦桦坐在了一起。
  青若敛了眉,扶着锦颜的尸体轻轻坐了下来,然后温柔地将锦颜的头枕在了自己的腿上。低着头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人。
  黛眉舒扬,女子安静地阖着眼,长长的睫毛投下温柔的倒影,薄薄的眼皮遮盖住了那一湖令人心驰神往的金色湖泊。鼻梁挺拔,浅色的薄唇上此刻因沾染了血迹显得鲜艳如火。墨色的情丝缱绻地滑落下来,慵懒地搭在青若的怀里。
  一如美人入眠。不声不响,不惊不扰,优美如画。
  青若的指尖不知不觉地又搭了上去。摩挲着那滑瓷般的肌肤轮廓。心中涌起万千情绪。
  为何竟会有前世般的熟稔感。
  
  车子驶出林子,忽的轻轻震了震。
  锦颜的左手从青若腿上滑落下去,手上月白色的巾帕在摩擦中轻轻散开来,跌落在了地上。
  青若惊了惊,连忙将锦颜的手拉了回来。
  映入眼帘的是对方手背结着血痂的疤痕。
  那疤痕横贯了半只雪白的手背,周边皆是凝结的暗褐色血块,在一片雪色中格外刺眼。
  青若只觉左胸口一阵突如其来的刺痛,仿佛插入了一把密集的细小长针,眼前顿时黑了一片,心口绞痛得她闭着眼微微弯下腰去。抓着锦颜的那只手也簌簌地抖颤起来,几乎要握不稳。
  零碎的记忆潮水般涌来,杂乱而无序,在心脏剧烈的跳动中将她整个人淹没。
  她想起她笑得弯弯的眉眼,想起她拥住自己时刻骨的温暖与入鼻的清冽冷香,想起她拉着自己的手赏花时手指弧度修长,想起轻佻地勾着自己下颔的滑腻触感,想起包扎伤口时她低着头轻笑的模样,想起那清朗的声线低低诉说透着如水的温柔,想起池边逆着光的美丽容颜与促狭的笑意,想起她柔柔地揩过自己的泪珠时指尖的微凉,想起将自己深深拖入其中的琥珀瞳仁波澜微漾,想起令人眷恋沉迷的唇绵软如糖,也想起她认真地看着自己说“青若,定要信我”。
  回头,却不见。留给自己的只有如今怀中冰冷的躯壳。
  青若的眼角缓缓沁出一滴泪。
  
  一路沉默,几人很快回了滁州府衙。
  青若被花瑶赶出了安置锦颜尸体的西厢房,让白亦桦监督着送她去沐浴吃饭睡觉。瞧青若神色并不十分好,想来一路担惊受怕,本便吃力,如今又受了打击,若是不休息恐怕下一个倒下的便是她了。现下锦颜尸首已寻到,花瑶让知府帮忙寻找白风她们,让下人打了水,打算替锦颜更衣。那一夜积攒下来的血腥味浓烈得很,该是净净了。
  花瑶瞧着躺在床上的锦颜,心里愈发觉得不敢置信,她从来没有想过强大如锦颜竟有一天会遇害而死。然而眼前的人的的确确没了气息心跳,冰冷如尸体。
  注视了会,花瑶深吸了口气,按捺住鼻端涌上来的酸意,开始除锦颜身上有些破碎的衣服。
  片刻后,花瑶突然停了手,怔怔地盯着眼前的物事,不敢相信自己所见。
  剥落衣物的胴体雪白,身体线条起伏圆润,优雅迷人。但此刻吸引人的并非那些,而是在那左心房心脏处,竟蜿蜿蜒蜒从中抽出几缕血色的丝线来,以心脏为原点,漫过精致瘦削的锁骨,一直延展到圆润的肩头。那色泽,竟比鲜血还浓烈妖娆上几分,初初只有几条,愈往上愈多,在肩头便已缭绕成花朵状物事。一瞧之下便如同一朵由心脏处抽根颤颤绽放在雪地上的血色花朵。极致动人,又极致妖异。
  花瑶瞪大了眼,突然想到什么,急忙用手掀了锦颜的左眼。只见那眼皮上方从上至下贯穿了一条极细的血丝,若是不注意很不易被发现。花瑶见状身子一震,草草将衣物盖了回去,然后拔腿就往外跑去。
  
  白亦桦这时刚安抚好青若躺下休息会,正从青若房里出来走了没几步,便迎面碰上了本该在替锦颜擦身换衣的花瑶。
  “什么事,急急忙忙的?”白亦桦依旧一脸面无表情地问道。
  花瑶敛了神色郑重地道:“有很重要的事。你且随我来。”
  白亦桦不常见到花瑶这般正经的表情,便跟着回了她的房间。
  两人闭好门窗,在桌边落座。花瑶匆匆灌了一大口凉掉的茶水,才低低开了口:“你猜我在给锦颜脱衣的时候发现了什么?”
  白亦桦沉默了一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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