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圣歌-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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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没有血色的脸孔,由于心脏的痉挛,而变得更加苍白,看得出来,他的心脏,在刚才是暂时停止了一下。
“鲁道夫!”
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很难描绘他的脸色。
一切发生得这样突然和意外,瞬息之间,他那脸上就度过了春夏秋冬,经过了风霜雨露。
鲁道夫木头一般地站在那里不动,楞着两只眼睛发痴地看着索隆,补充了一句,“鲁道夫·威廉克斯!”
……
扎布兰大陆的独角蛮族虽然是蛮族,但他们确是站在平原人类城邦这一边的守望者。
像这样的呈品字型整齐排列的三个熊掌印记的人,他们嗾使城邦最伟大的战士。记得伊利冯娜这些讲述的索隆轻微地点了点头,他向鹰人下令,“从现在起,解除这个蛮族人的劳力。现在带他下去洗澡用餐,换上一件干净的衣服。”
鹰人虽然感到疑惑但也不敢问什么,直接砍断了‘鲁道夫’手上的绳索。而索隆的命令,只是解除了他的劳力,却没有赐给鲁道夫更高贵的身份。所以他还是奴隶。
“鹰王大人,我……”
一个穿着不错的奴隶想要接近索隆,而旁边的鹰人并没有阻拦,这说明这个奴隶的身份不一般。
在奴隶建筑师盖瑞斯的手上,还有一项影响鹰人王国整体‘卫生度’的重要工程,在等着索隆亲自过目。这件事已经拖了两个月,而现在建筑师盖瑞斯终于见到了酷爱远行的鹰王祭祀,为了更好的履行自己的职责他自然不愿意再放弃这个机会。
从建筑师盖瑞斯手里接过图纸,索隆原本只是打算简单扫上几眼应付一下。但是在看了这份图纸之后,即使是他也不免对着个只是奴隶身份的平原人工程师刮目相看。
高架水渠,说到底,就是利用落差的原理。如果从几百米高的山上把山泉水引入水渠,利用水往低处流的原理,绵延十几公里,接入海拔相对偏低的地区。
清水就能从高高的水渠中流入鹰人的家里、澡堂、甚至是灌溉农奴们播种的农田。
这张图纸上的水渠,在流入鹰王官邸的时候修了三层,目的是为了考虑清水流入鹰王的官邸。
正如建筑师盖瑞斯所介绍的说,“重新建设的鹰王官邸,将不会低于三层。这样,吾王就能在三层楼上用水洗澡了。”
不得不说,建筑师盖瑞斯,他考虑得十分精细。各种各样细节全部活跃在这张图纸上,让人可以一目了然。
索隆两眼盯着图纸,看完每一个细节,方才表态,“盖瑞斯,你的图纸设计的很好。现在、我可以马上授权给你。从开采石料开始,唔……至于你需要的奴隶……”
索隆的目光扫向鲁道夫,还有那群独角蛮族人,和图腾部落鹤立鸡群的那5个‘大个头’身上。
………………………………
第039章 石魔
鹰王祭祀为什么要过目建筑师盖瑞斯的建筑图纸。按理说这些事都不用堂堂的鹰王祭祀过问,过了好一会儿,索隆才搞清楚这都和一件事有关。
那就是————鹰王的新封地。
一处空旷的平地,分布着一些零散的石料、木材等物资,乍看显得凌乱不正规。
除了300躲过独角蛮族和5个牛头人,为自己建设新封地,索隆还需要大量的奴隶。
平地上地牢的入口被打开,一群被囚禁了大半年的‘犯人’。在得到鹰人下令释放后,重新见到了太阳。
卸掉锁链,依次从地牢里走出,他们的脚步依然是那样缓慢,就像腿上带着两百斤东西似的,几乎抬不动。走出阴暗的地牢,他被带到了充满阳光的外界,眯着眼环顾了一下四周。
适应了强烈的光线不多久,他的目光迎上了鹰人。直瞪瞪地看着鹰人脸上似笑非笑的脸颊,他们露出怎么也抓不住要领的神情。
“695个囚犯将成为您的封地奴隶。”在鹰人的提示下,索隆无所谓的动了动。心里确在为这块所谓的封地发愁。这是一块非常好的领地,却仅仅只是在名义上归属鹰人的领地。因为所有的鹰人都知道那是一块指定给鹰王祭祀的封地,所以没有人敢动分毫。自然也就没人去清理上面的‘杂物’。
按理说,凭着天空第一领主鹰王祭祀的权利,只需要命令那支直属鹰王的军团去‘打扫’一遍,就可以保证消灭那片土地上的任何活物。
但问题就出在了这里,按照鹰人的传统,即便是鹰王祭祀,想要调动军团,也必须首先出示一块类似于兵符的信物,否则也只能够从军团调走20人的亲兵护卫。
作为一个冒名顶替的鹰王祭祀,索隆自然没有那块叫鹰王令的信物。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硬着头皮下指示,“我想要的土地,只需要20个人就足够了。”
这样的口气倒也附和,鹰王祭祀、天空第一领主,鹰王布雷厄姆往日的风格。
……
整个鹰击大峡谷的水源,是一条水流不大的小溪,却发出优美的潺潺水声,来自那块属于鹰王祭祀的封地。
当索隆踩着碎石子,抬起眼皮、瞭望东方,弯弯的溪流蜿蜒曲折,一直延伸到鹰击大峡谷东面十里以外的山区。
十里、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建筑师盖瑞斯的建议是,“要想建造高架水渠,首先必须保证这段数千米距离的安全。”
水源如同是一个领地的命脉。鹰人一直未在意鹰击大峡谷东面,除了因为哪里是属于鹰王祭祀的私人领地,也是因为从没有受到来自这个方向的入侵。
前往所谓的领地,索隆的身边,除了一千多个包含独角蛮族和牛头人以及人类的奴隶,还有鲁道夫,盖瑞斯,以及身材惹火的蛮族少女。
她的名字叫佩西,只是索隆唯一对她的了解。
而之所以关注她,只是因为佩西的容貌很像一个人,一个前世中的人。很多时候,关于穿越以前的记忆,索隆长吁一口气,脑子里多多少少有点想法。
但这些东西常常是不足为外人道,偶尔闲暇时回顾一下,梳理一番,该是足够了。
“人不能因为留恋过去,而让未知的以后踌躇止步。只有继续前行,才是最聪明的决定。”
以后的道路如何走、索隆只要感到满意便好,并为之付出努力,最终达到他的期望。
……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四周高中部低的盆状地形称为盆地。在鹰击大峡谷东面的盆地地,四面都有山峰,盆地底部的平地却是绿的,小丘也是绿的。如果用鹰人惯用的说法便是,“这里的草地,就像少女的腋窝一样美丽。”
墨绿色的草地,像绿茵茵的地毯,其间有鲜艳的野花竞相开放。清澈见底的溪水,倒映着魁梧身影。索隆发现,越是接近高山瀑布,脚下的土地,就如碧绿如丝绒一般,到处散发着肥沃与自然的气息。
“吾王,一名斥候还没有归队,从发现的血迹,可能是凶多吉少。”
耳边传来斥候的报告,使索隆下意识地抖了抖眉梢,他盯着盆地平原尽头的沼泽地带,有些厌恶地皱起了眉头。
“从岩石上遗留的气味来判断,我们正在靠近的,是一个石魔的领地。”
鲁道夫蹲下身,观察岩石的一角,抓起一把泥土凑近鼻子闻了下,立刻判断出,这是石魔用尿液标注过的边界。
索隆点点头,伸出手掌,命令队伍停止前进。“既然这里是被石魔标注过的领地,大家原地待命!”
除了钦佩鲁道夫的经验丰富。索隆很欣慰,他看上去对自己的鹰王身份并无其他的想法。
与一般的奴隶不同,鲁道夫不但是一个有着卓越见识的指挥官,对整个扎布兰大陆,他也有着一定的认知和了解。
这样一个有潜力、经验丰富的将军人才,索隆更想发挥他应有的价值,而不是死在漫无边际的劳作中。
“吾王,鹰人战士将血洗这块沼泽区域。”
听到斥候牺牲的消息,和石魔这样怪异的字眼。二十名鹰王亲兵,皆显现出愤怒的神情。
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索隆拔出了腰里的战剑。
眼看着前方在酝酿着什么,他抬起头,此刻的太阳已经西斜,它那刺眼的阳光已经微微的暗淡,只在它的周围流着一圈金光,光亮耀眼。
此地距离鹰击大峡谷不过五千米左右,赶在天黑之前结束战斗,披着夕阳的余辉凯旋,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
耳边听着鲁道夫的详细介绍。索隆大概知道,石魔如同他们的名字一样,残忍血腥、强壮并且性情狡诈。长年居住在野外,以洞穴和沼泽为家。
这些巨大、丑恶、贪婪的生物,常常驱使一些其他的怪物作为帮佣,一起捕食弱者,一起守卫领地。
石魔尤其野蛮,并且拥有“狂暴”的能力。根据鲁道夫的说法,“石魔的战斗风格,与蛮族的狂战士很相似。”
吼~~~
霎时间,从沼泽深处,传来一道吼声,能使人清晰感觉到空气都在震颤。来自石魔的警告,似乎在提醒入侵者,对方已经察觉到了,有人入侵了它领地的边界。
战斗的时刻,即将来临。
即便身边只有二十名亲兵,他们的战斗士气依然高达500点。
索隆的目光,盯着沼泽地间,那些快速移动的不明物体。
像以往一样,他果断拿起剑,举过了头顶。用鹰人的口吻大汉,“告诉我,鹰人,我们的国界在哪里?”
在鲁道夫和其他人惊异的目光注视下,二十名魁梧的鹰人亲兵,异口同声,振矛回答:“鹰眼所视之处!”
索隆紧跟着说出口的第二句是,“战斗在即,天空之神在注视着我们。”
二十名手持长矛标枪的鹰人亲兵,挺起自己的胸膛举矛高呼,“呜!——”
“杀!一个不留!”听到索隆发出冷酷的命令。当先一名鹰人亲兵的白木长矛,携带着尖锐的呼啸,率先向前抛飞了出去。
在一般随从吃惊的眼神中,但见从远处,沼泽里刚刚冒头的爬行怪物,仰天嚎叫了一声,上一秒还在鹰人手中的长矛,下一秒便钉在那颗丑陋的头颅中央,在两只硕大的眼睛当中,开了一个致命的口子。
没有多余的动作,更没有多余的废话。
二十名鹰人亲兵全都撑开翅膀闷声扑上前去,抱着阴沉的冷漠态度,一手擎起硬实的白木长矛,或是随手拔出标枪。一场血腥的交战,就这样在瞬间爆发。
第一次近距离目睹,鹰人的战斗实力。索隆心里感叹,他们的勇气还有奔跑速度,在这样的遭遇战中尽显霸气。或许没有牛头人那样的力量,也没有豹人那样的速度,但像鹰人这样的天空兵种,他们的优势在撑开翅膀的一刹就已经明显。
对于鹰人亲兵来说,只要鹰王一声令下,即使刀山火海也无法相阻。更不用说,只是一群丑陋的沼泽畜生。
身处战斗中的鹰人身上,一往无前的暴烈气势,与沼泽地里的怪物相比,仿佛他们才是最凶狠的存在。
无论怪物发出何种威吓的吼声,只会刺激鹰人的神经,让他们变得更加冷酷、嗜血。
“凭借精湛的飞翔技巧,足以防御全身上下,所以连一件皮甲都不需要。”看着不停地窜起来的鹰人,这大概是索隆最直观的视觉感受。
而对步战精通的鲁道夫来说,鹰人亲兵的表现,直接颠覆了以往他所有的步战认知。“鹰人的作战方式,轻装勇猛、凌厉而狠决。如同死神手中的镰刀,天生是为了杀戮而生。”
“鹰击长空!”
如果说石魔的吼叫让空气都在震颤,那么‘鹰击长空’几个字的吼声,足以惊动这一片天地。
面对一头从沼泽地里张开的血盆大口,一个鹰人拔出的战剑,直接从它的颅骨下面穿过。
伴随着呜咽的惨嚎,血液一股一股的不断的怪物的嘴里冒出来,好似喷泉一般。鹰人手里的战剑继续搅动,封堵了怪物喉咙里的噪音,使其粗大的舌头,在张开的巨嘴里耷拉着。
战剑下的血液,从****变成溪流,那股暗红很快被乳白色的脑浆取代。一滴滴的流下来,慢慢积多,最后与丑陋的舌头一起掉落下来,被斯巴达重盔一脚踏上……
“鹰击长空!”
另一声吼声,将索隆和鲁道夫的目光引向旁边的另一个场面。
当鹰人亲兵发现手中的长矛,深陷鳞片怪物的皮肉里,再难以拔出。他徒手抓住了对方的嘴巴,重盔下面暴露的眼神,只相隔一厘米,与怪物互相狞视。贯穿手臂的力量,则呈相反的方向用力撕扯。
当这股力量爆发到极致,让怪物开裂的的口吻里面,现出粉红色颤动的肉体,连同那鲜红的血液一起喷洒向蔚蓝的天空。
鹰人满脸血污,他拔出尸体上的长矛,冷漠地看着,从血肉里狰狞暴露的白色骨骼,在阳光下静静地闪耀。
在过了五分钟之后,除了一些零星的呜咽,现场已听不到怪物在战斗中发出的兽吼。
眼下的战斗已接近尾声,鹰人亲兵没有为怪物提供任何逃跑的机会。眼见沼泽里的尸体现出鱼肚白,鲜血的红色深染了战袍,耳旁听见一个鹰人亲兵的带头呐喊,“鹰眼所视之处,对敌人毫不手软。”
“身披荣耀、向吾王致敬!”
“鹰击长空!————”
那亢奋的欢呼,比战鼓地擂击声还有振奋人心。轻装勇猛、凌厉而狠决的鹰人战士,似乎感染了鲁道夫和佩西。二人胸怀战斗的激情、紧握着战剑的木质剑柄,脸上的皮肤收缩,嘴唇闭得紧紧的,展望沼泽对面,眼神里填满了跃跃欲试。
战剑剁进血肉的声音在耳边逐渐远去,一滩滩鲜血的颜色,稀释在浑浊的沼泽里,慢慢变得模糊。
鲁道夫怀疑,背后的石魔很可能就隐匿在附近。两道搜索的目光,在这片沼泽地的周围来回扫视。
随着鲁道夫的提示,在索隆的视线里,平原尽头郁郁葱葱的灌木丛,结合沼泽边的荆棘丛,混杂在一起,充溢了这片山野的粗犷与荒蛮。偶尔,他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