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自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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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剩下的日据时代的红砖。我却把手劈得通红。也伤不了砖块分毫。
你要知道,当我们空手劈东西的时候,如果东西应声而断,手上的力量完全出去了,自己便毫无损伤。相反地,如果东西不断,那使出的力量,便完全弹了口来。用的力量愈大,伤害也愈强。
记得高一的时候,同学常拿些木条、砖块来请我露一手,为了面子,我也就不得不硬着头皮,对付那自己没有把握的东西。而在回家之后,彻夜地忍受着手掌的疼痛,且在次日仍然装做若元其事的样子。渐渐地,我发觉,作画时有手抖的现象,甚至连画山水当中的小东西,都有了问题。我更渐渐想通,只有一只有手练成铁沙掌,真碰到状况,一心想对手把身子好端端地伸过来让我对准了劈,不但不可能如愿,而且只怕自己会先吃亏。这种偏在一处的武功。实际是不值得仗恃的,也便停止了练习。
所以,当你今天问我该怎么练时,我要再三强调的,除非你能找到真有功大的好老师,做整体的锻炼,如果只是像我当年硬是拿肉掌劈砖头,练得几分硬功夫,反落得手抖,倒不如不练。
当然,在劈砖中,我也领悟了一些事情,那就是:当我心里没把握时,生怕用出的力气又弹回来,便愈是劈不断。
当我一心表现,却再三无功而退时,便容易心浮气躁,斗气血之勇,到头来,使自己受到更大的伤害。
我不希望你学劈砖,却盼望你记取这两段话!
雕砚台的石头,从溪流里捡回来之后,先要放在烈日下曝晒!用砚石磨刀,再以刀雕砚
做砚与做人
今年寒假回台湾时,我去二水拜访了雕砚台的师傅,虽没买下多少砚台,却有了不少感悟。
雕砚师傅家的门口,堆了许多砚石,都是他从溪流里,涉水挑选回来的,那些石块,表面看是灰色的,很难让人相信,居然能够刻出紫红、暗绿和深黑色的砚台。
师傅说,石头运回来,一定先要曝晒,因为许多石头在溪流里漂亮,却有难以觉察的裂缝,只有不断地日晒雨淋之后,才能显现,甚至自己就会崩裂。
师傅又说,未经琢磨的石头,因为表面粗糙,不容易看出色彩和纹理,淋上水之后,比较会显现,但是水一干,又不见了。只有在切磨打光之后,才能完全而持久地呈现。他还说,其实这世上的每一块石头都很美,即使不适合做砚台,也各有特色,耐人赏玩。
我特别要求他,让我自己试着刻一方砚。师傅掏出一把平头的凿刀,又递给我一支锤子。我问如果这刀锋钝了怎么办,他说就用砚石采磨,因办好的砚石,质细而坚,也是最好的磨刀石。
我小心地由磨墨的砚面雕起。师傅赶紧纠正:不管雕什么砚台,都得先修底。底不平,上面不着力,根本没有办法雕得好。
回程的路上我一直想,砚石何尝不像人,无论表面怎么拙陋,经过琢磨,都会显现美丽的纹理。当然一方好砚,必须用石质细腻,触感好像肌肤,又坚实而耐磨的石头制作。那石块且须经过严格的考验,如同文质彬彬,外表敦和而中心耿介的君子,经过心志与肌肤的劳苦之后,才能承担大任。
我也想:从工作中锻炼,正如同在雕现时磨硕。好的工作,就像好的砚石,不但成就了工作,也精益了工作者。当然,最重要的;是雕砚先修底。多么细致的花纹与藻饰,都要由那基础的地方开始。
虽然修底的工作最是枯燥的!
05
有个话剧演员,独白到舞台边,突然听见下面人传来嗑爪子的声音,虽然只有一声,他却气得差点从台上跳下去,掐住那人的喉咙……
聆听的学问
在人们聊天的时候,经常会出现这么一个现象。
其中一大正兴高采烈地对众人讲述,却发现大家突然交头接耳,岔到别的话题;原来的听众似乎一下子全转向了。
正当他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如果你能做他唯一的忠实听众,甚至大声地追问:“继续说啊!下面的事情怎样发展?”他一定仿佛潮水时突然抓到援手般,眉头一扬,又恢复了精神,续完他的故事。
每个人都可能碰过这样的场面,都可能是那个故事说到一半,不知如何是好的人;也或许是那及时为人脱困的朋友;更可能是另起炉灶,岔开他人话题,而换成自己发挥的人。
但是我相信,最令你感激难忘的,应该是那追问你“继续说啊!下面事情怎么发展?”的朋友。最让你咬牙切齿的,则是泼你半盆冷水,大家突然转变话题的场面。
说话时,使听众注意力集中,是一门学问。
听话时,集中注意力于说话着,更是一门学问。
因为前者是一种才能,后者是一种德性。
这种德性,可能包含着尊重、体谅与忍耐,并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当我们听演讲或音乐会时,知道要准时入场,中途不能讲话。也不该离座,因为这是对台上人的尊重。
如果这台上人的演出实在差得很,而你能维持风度地听下去,不就是一种忍耐吗?
问题是:忍耐对你来讲只是一时的,如果你半途离场,对台上人的伤害,却可能是永远的。
有位舞台剧的演员对我说,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有一回在舞台独白到台边,突然听到下面传来磕瓜子的声音,虽然只有一响,他却气得差点从台上跳下去,掐住那个人的喉咙。
他为什么那样气?
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获得尊重,那嗑瓜子的一声,伤了他的自尊心,而这种伤害常是永远的。
至于我说聆听人讲话,也是一种体谅,就更值得你深思了。因为“事不关己便不关心”,你会发现许多在述说者心中最了不得的事,在外人的耳中,却是极元聊的。
譬如遭遇情感问题的人。谈她少收到几封信、白打了几通电话。得意的父母,说他的孩子又考了多少第一,得了几个甲上;甚至沉迷于宠物的,谈他的猎狗如何通灵懂事。如果你没有体谅,知道情人心、父母心、乃至宠物心,再加上忍耐与尊重,是极可能无法长久听下去的。
我有一位朋友,曾在长途车上,以几个钟头说他研究制作纸花的心得,仿佛他已经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纸花艺术家,并计划如何打开全球市场。
隔了几个月,他又改变话题,说他得到一种祖传秘方,将可以大量生产,且会得到诺贝尔奖。事后同行的人怪我,为什么一直听下去,而且有搭有唱的,明明知道他在做梦,为什么不拆穿,又何苦做他的唯一听众。
我说:因为这是他再三遭遇挫折后,唯一做梦的机会,有些人的梦可以早早打断;有些人做梦的权利,却不是我们应该去剥夺的。
这种听话的忍耐力,是因为我了解他的苦,也可以说是一种体谅。
从以上这些例子,你应该知道,聆听人讲话,是一门多大的学问!你要学着去尊重、去容忍、去谅解。也必能因此而获得对方衷心的感激。
失志人前,勿谈得意事;得意人前,勿谈失意事。失意时交的朋友,得志时常容易失去;得意时得罪的的友,失意时也难以挽回。
远行的朋友
今天当你跟Henry出去玩的时候,我特别把你叫进来,叮嘱你不要对他说,我们准备买新房子的事。
你似乎不太能了解地看看我,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出去了。
不错!你可能认为我有一点假,既然是真实的事情,为什么不能说,何况Henry又是你那么要好的朋友。
但是你也知道,Henry跟他的父母就要被调往别的国家,不管他们要去的地方如何,对于这一块已经生活了十年的土地,他内心有着多少留恋、多少无奈与失落,他可能在家对着心情不定的父母说想留下,却换来斥责;他的父母何尝愿意走,心中又有多少矛盾?
况且当我们搬新家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了,那么你对他说又有什么意义呢?表示你的父母有办法?表示你会生活得更体面?还是表示你此他顺心如意?
他是你最要好的朋友,你能搬到更好的房子,他应该为你高兴。但是相反地,他要到远方去,你是不是也应该分担他的怅惘?
于是此刻,你对一个将离去的朋友,说你不但没有这样的困扰,而且能够更上一层楼,对你和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只是更增大了彼此的距离而已。
所以,向他说一些你对于他前去国家的向往,说我们将去那里看他们,说希望他每年回来玩玩,届时可以往在我们家。并告诉他,你们在未来可以经常通信,井交换资讯。使他能够面对新环境,有更多的憧憬与勇气。
这些,才是你对朋友应该说的。
失意人前,勿谈得意事。因为那只可能加重对方的落寞感,所以即使万事顺心,也要故意说些辛苦处给朋友听。
得意人前,勿谈失意事,因为得意人常不能体谅失意者的痛苦。所以即使有许多不如意,也要振作起精神。
失意时交的朋友,得意时常会失去,因为他觉得你高升了,不再是他的一伙,他不愿意高攀,也高攀不上,你无心的一言一行,都可能引起他自卑的敏感。
得意时开罪的朋友,失意时也难以挽回,因为他觉得你昔日气焰的消失,不是因为你变得谦和,而是因为走投无路,才回头搭老交情。昔日你不认他,他今天也不认你!在未来的岁月,随着你的成长,将会逐渐了解我这番话的道理。
在地下铁车厢里,只为了换位子的时间不对,而被打青了脸。甚至有失明之虑。
在地下铁车站里,只为了撞了一下未说抱歉而被打裂嘴角,急诊缝了四针。
冤枉
我有一个朋友,昨天在地下铁的车厢里,被大打青了脸,甚至有眼睛视网膜剥离的危险。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当时他看到车厢另一端,有个靠窗的座位,于是移身过去,才坐下,就被跟过去的一个黑人壮汉狠狠地揍了两拳。
原因是在他换位子前一刻,正好那个黑人上车,并坐在他的身边。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这件事,却引起黑人的误会,以为他有种族歧视,不愿跟黑人同坐而换位子。
那黑人是因为自卑而敏感,又因为敏感而愤怒。我的那个朋友,则毫不知情地遭到殴打。
你的小姨夫,不也是如此吗?他来纽约第一次乘地下铁,居然还没上车,在票亭的前面,就被一拳打裂嘴角,送急诊缝了四针。
只为了他的手提箱撞到对方,忘了说对不起,且以斜斜的目光,看了对方一眼,其实他偷看对方,是想察看对方被撞到的反应,生怕对方不高兴,岂知对方反而认为他有歧视和瞧不起的意味,好像说“怎么样?撞你一下又如何?”于是一拳挥了过来。
你说我的朋友和你的姨大是不是很冤枉呢?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但是在这个人际关系复杂、环境压力沉重的社会,因为看一眼而挨刀子,一句话而结深仇的事真是大多了!
所以身为现代人,就好比开车,你除了自己守规矩,还得注意别人是否不守规;除了照自己认为正确的方向去做,还得留意是否会计别人多心。你必须保持高度的敏感,且常常设想别人的感觉,才可能过得输快。
是的!这样已经不够愉快,但比那更不愉快的遭遇,显然是要愉快多了!
人愈多,愈挤,手脚愈不灵活,谁能说不是呢?
某人暂住朋友家,朋友的妻子趁丈夫不在时,对某人示好。某人拒绝了,却被朋友踢了出去。
非礼勿听,非礼勿言
今天你问我:讲话直,有没有错?
我当时告诉你没有错,但是几经思考之后,我要纠正自己的说法,如果直言对事情有帮助,则可以宣言,否则不如不说。
话虽然讲得简单,即使是我自己,在几年前也是办不到的,因为把事情压在心里,硬是不说,真会把人憋死!
记得有一回我用电话叫汁程车,并站在门口等,眼看那计程车从我面前驶过,他居然把地址弄错,或是糊涂地找不到我所讲的地方,而往前直冲,完全没有注意到我挥舞的手势。
等了足足有十几分钟,才见他从另一头驶回。
上车之后,我抱怨地说:“为什么这样久才来,不是在电话里说好五分钟就到吗?”
那司机居然回答:“是啊!只怪路上交通太挤了!”
我当时正在气头上,毫不考虑地说:“算了吧!我看到你从我面前驶过,你是没找到,不是交通挤!”
那司机没有再说话,我却一直记得他通红的耳根和下车时带有恨意的目光。为什么呢?因为我当面拆穿了他的谎言。问题是,这直言对事情有什么帮助呢?只怕反而伤了情面,结下了怨恨。
讲话的技巧何止于此:甚至当别人要直言时,我们也应该看情况而有所处置。记得十几年前的一个场合,有位朋友对我批评某人,偏偏某人是我的好朋友,而批评的人事先不知道,在他将我的好朋友讲得一无是处之后,才有旁边的人提醒他,骂的正是我的挚友。
当场那骂人的,和我自己都尴尬极了!尤其糟糕的是,他猜想我必会告诉自己的老友,竟先去我的好朋友处说我与他言语不和,只怕会搬弄是非。
现在让我们来检讨一下当时的状况,是谁不对呢?
大家都没有错!但是如果在他刚有意图批评时,我能先洞察,而及时把活岔开,或是说:“唉!各有长短,咱们不谈别人吧!”他自然会及时把话收住。
再退一步想,他旁边的人就算不及时提醒、阻止,也犯不着当面拆穿,不是最少也可以免得当场尴尬吗?
我曾经听过这么一件事!
某人暂住朋友家,朋友的妻子趁丈夫不在时,对某人示好,起初只是微露神色,在言语上做些试探,看某人没有什么拒绝的样子,乃渐渐放浪了形骸,这时某人才起而峻拒,甚至说要告诉她的丈夫。
岂知那女人的丈夫回到家,不但没有责怪自己的老婆,反而狠狠地把某人踢了出去,且拒听任何解释。
原来那女人怕某人告状,竟先行告诉丈夫,说某人有非礼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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