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暴走传-第9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姜世闻言颔首,跟上庄牧。
很快便随着川流不息的人群进入了这锻造工会内部,这一仰头看,全局金碧辉煌,姜世显然更惊讶了。
“我还以为会偷工减料呢。”
他语气有些不敢置信地道。
“没想到这内部丝毫不差,每一厘寸覆地的木与盖穹的天花板都是用的奢华材料,根本不含糊半点!”
庄牧闻言则作笑:“你该知道的,副职就是这般。且你姜大少这样的问,莫非是心动了?”
姜世同样含笑回应:“金山在眼前,我有什么理由不心动呢?”
庄牧摇摇头,却也没有再多说,因为打他们一进门,就被有心人给注意到并摆着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迎了上来。
“啊,这不是破菲特大师吗?”这个人说道。
他显然是认识庄牧的。
甚至大有可能,庄牧游戏中第一次来这边,就是由他带的路,从而现在如此亲切,活像个地精一样不断摩挲着双手。
“哦,是你呀。”
反倒是庄牧显得有些不冷不淡,距离保持得刚刚好,言语看似失礼,实际是撇清了被强加热情的干系。
暗地提醒正视彼此。
对方悟会到了,可没有任何改观,情绪激烈,反而愈加的热枕。曲臂指引厅内,作着一副大惊小怪模样,面容充斥虚伪地说道:
“是的,是我。”
“尊敬的‘破菲特·庄’先生,这边请。”
庄牧不矫情,知道这里的确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有许多来往的人,包括玩家,都注意了他与姜世。
于是肯首,打了个眼色示意尽快,便与姜世一齐随着带路的来到一方休息室。
这里装饰格调与选择角色那里差不多。
待坐稳,庄牧随手抛出一个大布袋,装得满满当当,扔在桌子上,立时发出一阵清越声响。
他说道:“不要问些废话了,老规矩,尽快为我准备一间全副职工作室。”
对方当即面容绽笑地绰起布袋外走了去。
等走远。
姜世转眸庄牧,出声道:“你变了,变得不像以前了。你从前可不会给小费,认为浪费可耻,情愿省钱买几包泡面充饥。”
庄牧则笑应:“谁说我变了?现实中,这么做能增加好感度,游戏更是如此——还有数据标明。我这是在玩养成游戏,你明白吗?”
“道理我都懂,”姜世说,“可为何偏偏挑他呢?”
“他外表看起来不像是地精,但我有种直觉,他一定是使用了什么伪装道具。——你是在觊觎他那伪装道具吗?”
面对姜世连串发问,庄牧依旧沉着。
因为他知道,姜世并非是在质问他的所作所为,而是在好奇,好奇他又要搞什么花样了,顺便观望看看能否掺上一脚。
而他也从不令姜世失望。
“你我还需要伪装道具?”
庄牧如是地说道。
继后打开系统面板,从中找到备忘录数据并调出,放映在桌面上。清晰可见,这是份呈蜘蛛网分布的信息,信息量堪称巨大。
庄牧指着这屏幕中的一隅,说道:“我在意的不是伪装道具,而是提供这伪装道具背后的人与势力。”
姜世看去。
庄牧指头按住的那片区域,其名“卡库拉”,是个黑暗组织。旁边有信息标注,这是个人员配置大多为盗贼的组织,少部分则为术士。
行动不活跃,然而大事件中不乏其身影。
姜世疑惑:“你不是说你变得阳光开朗了吗,怎么还有闲心调查这种组织?虽然不是不入流势力,但我认为并没有值得关注的地方。”
庄牧道:“我是变得阳光变得开朗了呀,这点没有任何毛病。我之所以调查,其实是一个意外。意外促使下,让我注意到了它。”
“意外?”
姜世目露惊奇,“你说是你在调查时候意外发现的。意思是……这组织也有些不该存世的玩意,值得销毁?”
庄牧道:“是的。”
随即解释:“这组织来历可非同一般,是由一个庞大地下势力分裂而来的。这个组织在当时我还不知道名字——虽然现在我也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它与‘贼祖’相关。”
姜世脸色变了变,“贼祖?”
那可是辈分犹在八王高上的人物,位列十三贤,后世都流传有名。
一招“虚空刺杀术”隐匿虚空,遁杀千万里,挫败不尽阴谋诡计于摇篮,迫使百族中人闻听莫不骇然忌惮!
庄牧不否认:“就是贼祖。卡库拉便是他开创组织往后分裂的名字。”
姜世道:“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十三贤的事,还能扯到你不成?”
庄牧道:“其他人的确扯不到我,但他不一样。谁叫那个人教了他那个法呢?教了不说,偏偏他又有悟性习会,这就令我很吃惊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监视
那个法……
姜世耳曾闻过,甚至不止一次地听庄牧述说,言语尽是向往,当时面上还作期盼,无比希冀,渴望为己拥有。
“我就说,你怎会提前醒来。”
姜世从前疑问终究获释。他循向庄牧,笑说道:“那你现在敢怨怪那个授其法的人么?”
庄牧不是傻子。
这么明显的陷阱他更是一眼看出。
他失笑:“我为什么要怨要恨要怪他呢?相反,我感激都来不及。”
“要不是提前醒来,我真不知道在计划之前,还有这么桩有趣的事,比正剧精彩百倍不止!”
“倘若真就那么白白错过,那才叫难受。”
他的话是发自肺腑的诚恳。
这点姜世能够听出,甚至早有听闻过那番外的他,更是深表赞同。
认为相比正剧来讲,番外的确是无疑更富有史诗感。
纵然形同木偶,为人善意持线操纵着走向可期乃至注定的未来,但那过程当真不失精彩,恰似旋律缓缓递进,最终消泯于无。
然而。
袅袅余音萦耳,姜世至今都在回味,故而也不作争辩,只是将话题回转了过来,说: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我还是不明白,十三贤中的贼祖怎会与你扯上关系?他窥探到你就窥探到吧,难不成他还敢把你的消息公布天下?”
噗嗤。
庄牧却是掩嘴笑了起来,说道:“姜大少呀姜大少呀,这就是你糊涂的地方了呀。”
“哦?”姜世诧异,“为什么说我糊涂呢?”
庄牧道:“我真切算得上个不稳定分子。但在他身边,更有一位比我还要不稳定的分子,而且说来可笑,还是他熟悉的。”
姜世却更疑惑了。
庄牧言语暗指的,他知晓。
可正因为知晓,所以他反而不懂不理解,询问:“那岂非更不必多加理会了么?毕竟有人代劳。”
庄牧说:“那个人可懒得搞这些。他能做的,也就是淡化自我影响。我有预感,为了防止记忆莫名消失,贼祖肯定有将过往铭刻在传世之器上。”
“那就是你的目标?”姜世道。
“是的。”庄牧道。
“那我可要祝你好运了。”姜世轻笑。
不知为何,庄牧总感觉姜世这笑得有些阴森,好似藏匿有阴谋一般。或者说,就是有藏匿诡计!
庄牧聪慧,他忽道:“你可以告诉厄尔蒙多。”
姜世笑容一滞,佯作不解模样问:“为什么要告诉他呢?搞这么些事,能不被知晓才是最好吧?”
庄牧却低笑。
因为他成功试探出了姜世的阴谋——一针见血,源于对姜世尿性的熟悉。
可他又不揭破,说破,而是顺着姜世意或者说厄尔蒙多的意愿讲道:“没有变数,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一眼看穿千万变化,这才是最骚最无奈的,不是吗?”
“今日我庄牧实名怒X厄尔蒙多,势叫他明白何为真正恐惧,以及令其心知,上次他得胜之侥幸!”
啪啪啪!
姜世鼓掌,道:“要我告诉他么?”
“不错。”
庄牧点头,整个人自信非常,根本未考虑到败。好似“败”之一说,不曾出现于他的字典。
于是姜世打开通讯,私聊厄尔蒙多:“歪,厄尔蒙多吗?”
“是。”厄尔蒙多回复。
言语精短,有如凝缩了精华,不累赘,没有半点废话。
姜世道:“庄让我转告你,说他修炼归来,很跳,很嚣张,很跋扈,现在要实名制点艹你,并且迫切希望你能在他夺取贼祖传世之宝时候,横插一脚,好叫事无平淡,顺便享受骑脸的成就感。”
厄尔蒙多回复:“好。”
随即挂断。
而后姜世看向庄牧,说道:“现在满意了吧。我可没告诉他时间地点,别看他表面高冷,心底肯定焦急得要死。”
“不错。”庄牧很满意。“这难度刚刚好,还含有解密成分。”
姜世问:“那么什么时候弄呢?”
庄牧神秘一笑:“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我也不知道。或许哪天心血来潮,就会去弄了呢?”
“那真可棒棒。”姜世语调古怪。
“可不是嘛?”
庄牧应承这夸赞,而后一只手指竖立着抵在唇前:“嘘——人来了。”
姜世顿时开启沉默模式。
转眸看去,是那卡库拉之人复返了。还是带着虚伪的笑容,一如既往欢快而高兴地来到庄牧前面,说道:
“尊敬的‘破菲特庄’大师,你要求的特级工作坊我们已经为您准备好,是否要在下为你引路?”
庄牧没说话,只是点头。
举止好似高傲,可没有丝毫高傲的味道,反而如同绅士礼貌。
任由带路,他自背后悠悠随行,不消一会儿即来到宽敞工作坊内。命其退下,其人也是承命退去,顺手关上了门。
这时姜世说话了。
他道:“刚刚那里监视气机明明少了许多,已是近乎于无的程度。可到这里,却又盛涨了?”
他在怀疑。
怀疑他与庄牧来到一间假工作坊。
庄牧则道:“姜,你太敏感了。”
“哦?”
姜世可不信,身为法师职业的庄牧,对法力的敏感还不及他。
庄牧道:“你所言的监视气机,并非外面那种监视机构。而是——”
轰!
他周遭忽地激荡魔力,那魔力滚滚而沸腾,有如实质地向四处开扫而去。
扫过工作台,工作台没反应。
扫过附魔器架,附魔器架也只是发出毫光,是被魔力激活。
可唯独于角落时,有轻响接连传出。
姜世识认得,这是类似脆弱机械部件被踩烂的声音,而在这里出现了这样的声音……
不言而喻。
“是监视器吗?”姜世问。
庄牧冷眼左右环顾了一番,见应是清理无遗漏,方放缓铁青,作与姜世一人可见的和蔼模样说道:
“不是监视器,但功能接近。”
姜世道:“看来你已经被那组织给盯上了啊。”
庄牧却不在乎,“我盯上它,它盯上我,这不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姜世道:“是很正常。但又不正常——他们怎敢向你出手呢?你好歹是‘彼得夫·破菲特’传人吧?”
“很简单,”庄牧嗤笑,“因为他们在怀疑,而且不止是这个组织在怀疑,整座城都在怀疑。”
“怀疑什么?”
“怀疑我是不是真正传人,以及……怀疑我是敌非友!”
第一百九十七章 番外·退军
宁静的圣地,迎来了喧嚣。血色的光芒,冲贯聚云霄。
圣地高处,有方形祭坛孤立巅峰,样式简约,是由黄泥堆砌筑就。一位年老鬓白的牛头人正镇守于此。
抽着烟斗。目光悠悠。
好似岁月为其洞悉,放眼看到了千里万里外的光景,沿婉约山路往下俯瞰,看到山脚肉泥铺地,听见厮杀声震天。
还有悲恸而含恨的呐喊。
渐渐的,随着目睹的愈久,他心绪随之泛起涟漪,拈拿烟嘴的指,亦逐而捏得更紧了。
烟斗不住地晃,宛若要碎;他身形不住地颤,犹如怒火焚烧!
终于。
他起身。
可刚起身就被股无俦伟力给压制住,生生置按在座位,再难抬起腿站直,迫得他整个人形同猛虎蹲踞!
清楚变化来自后方。
年老牛头人忍不住地回看。
原来是那祭坛变化了:消匿许久的短尺重现泥坛上,通体流转不朽神性,吞吐十三彩光芒,且此刻,还有道模糊人影在周遭。
胸中有丘壑,日月出其中,身姿峻拔而伟岸。看不出年纪,也辨认不出种族,却令人心生敬畏。
怀纳沧海,握擒乾坤。
只是前走一步。
——咫尺天涯,他来到了山底战场的正中央。
有个同样辨认不出种族,看不出年纪的青年在这边。
燎原黑焰蚀咬其发,灵长消殁持修罪冠,黑发黑眸黑衣裳,肩披红霞被,正负手傲立着。
身形明明不高大,甚至比在场诸有都还矮小,不及半分魁梧,可有千人万人,乃至硕大无朋形容恶鬼者皆恭候在其背项。
不敢越过半分。
仿若从前不敢僭越,现在也不敢出格。
仰看青年与正前数众对峙,语气淡淡,漠然无情绪地叙述着:“你们挡我的路了。”
这应是平凡不过的话语了。
但位其正前,牛头人身的舒哈鲁额头却冒涌冷汗,滴滴斗大,滴滴顺颊而落,目发无尽的恐惧与憎恶。
然他敢怒敢恨却不敢言。
因为他知晓,眼前这个面貌温和的男子,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性情可谓百变无常。
故而只得沉默。
沉默中,握戈持战戟的手擎得更紧了,誓死捍卫圣地,将后方通往高山的路结实堵住。
“我再说一次。”青年再度开口了。
而这次,他漆黑空洞的眸有了焦点,就有如浑噩中透析出光亮,凝视着固执捍卫前方的愚昧,意味似审判地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