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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探骊书-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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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不也还没睡吗?你去监视柳毅了?”
  兄长手持巨阙,整装肃然,一丝不苟,显然是去办了正事,她才有此猜测。跟随兄长进了屋,随着烛火燃起,无意间瞥见兄长的衣袖有处破洞。她连忙叫兄长将衣衫换下,穿针引线,替他缝补。
  他们自幼父母双亡,兄妹俩相扶相持,大多时候都是兄长照顾她,她所能做的也只有缝缝补补这些细微的琐事。
  手上熟练地穿梭针线,嘴里还不忘询问方才之事:“柳毅可有什么动静?”
  展昭一边饮着茶水,一边细细地打量着低头缝衣的妹妹。别人府上的千金娇生惯养、衣食无忧,而他的妹妹自幼就跟着他漂泊江湖,吃尽苦头,他这做哥哥的,心中有愧。如今她终于寻得一户好人家出嫁,他也宽心了许多。
  “他一晚上都未出过房门,早早地便睡下了。”
  “我若是他,此时也不会再轻举妄动。”虽然没弄清他刺杀皇上的原因,但她确信他留在书院必定还有未完的意图。展璇手上顿了顿,忽然思路一转,抬头问道:“哥,你是不是也不相信白玉堂盗画杀人?”
  展昭薄唇微抿,摇头道:“江湖人恩怨分明,绝不会滥杀无辜,我不相信白玉堂会杀人,至于盗画……”毕竟江湖上劫富济贫之类的行为数不胜举,诸如此类不容于律法,却又备受江湖人推崇之事,他无法定论。
  展璇点头附和:“我也在想,或许盗画者和杀人者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可他为何要杀山长?山长德高望重,盗书私卖,也是为了救自己的儿子,凶手为何要杀他呢?”
  展昭沉吟了稍许,总觉得这里头有些不对:“小妹,可还记得山长死前有何异状?”
  展璇细细回忆了下,陈述道:“山长死前应该是在看书,他的面前摆放着一本《山河志》,然后就是胸前中梅花镖而死。他死时,手里还拽着一锭银两。不过,他既然是在看书,那为何手中拽有银两?难道是从凶手身上取下来的?可一锭银两又能如何证明凶手的身份?”
  听着她一连串的疑问,展昭会心一笑,看来他这个妹妹还真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主儿。看她手里的活儿也差不多了,便催促道:“天也不早了,快回去睡吧。”
  展璇在手中快速地打了几个结,咬断线头,顺手将衣裳挂在了屏风上,这才回头道:“哥,明日午时,你会将白玉堂捉拿归案吗?”
  “天理昭昭,他若犯法,我必拿他。”兄长目光中的笃定和执着,让她又是崇敬又是担虑,崇敬的是他维护律法、维护正义的信念,担虑的是他或许有一日会为他所维护的律法和正义所累。
  晨光初照,院中已响起舞剑之声,时有女子的娇喝声传来。
  展璇从迷糊中顿时醒过了神,平时都是兄长一人闻鸡起舞,今日怎么还多了个女子的声音?转头瞄了眼床榻之侧,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她不由地笑出了声,平日里最爱赖床之人,今天竟然起了个赶早,看来还是兄长的魅力非凡哪。
  她慢慢悠悠地起床梳洗,待迈出房门,门外的两人已经晨练完毕。她斜倚在门口,目光玩味地上下打量着满头细汗的卢灵儿,直把她瞧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才罢休。
  卢灵儿讪笑着跟她打招呼:“小璇子,早啊!”
  展璇意有所指地跟她打趣道:“是真早啊。”
  卢灵儿面上尴尬,使劲地跟她眨眼,嘴上却说道:“我每天都是这个时辰练剑的,想不到展大哥也是,真是太巧了,以后我们都一起练剑吧。”她换了副笑容迎向展昭,要多甜美有多甜美。
  展璇忍不住憋笑,她这鬼话,谁能信?
  展昭收了剑,拂袖轻拭着额头的汗水,淡笑道:“灵儿的剑法不错,与小妹平分秋色。小妹,你也得加把劲,多练练剑法,可别荒废了。”
  “展大哥,你真的认为我的剑法不错?就冲你这句话,我以后一定更加努力,勤加练习。”卢灵儿拽着小拳头,充满斗志,丝毫没有疲倦之感。
  “希望你能坚持住。”展璇鼓励地拍拍她的肩头,抿嘴轻笑着擦着她的肩而过,步向饭堂方向。
  路经东边的厢房,突然听到一声惊叫从左首第一间房传出。她驻足观望,那正是赵祯的居所,她心觉不妙,莫非柳毅再次出手刺杀皇上?
  “皇上!”情急之下,她破门而入,却看到赵祯手里拿着一封被茶水浸湿了一角的书信,正诧异地看着突然闯入的她。
  展璇环扫了一遍房间,确认没有刺客后,她蹙眉盯视着他,有些费解。赵祯似读懂了她眼神里的讯息,扬了扬手中的书信,道:“这是先皇留给朕的遗书,朕险些破损。”
  这时,花公公和李林从门外跑了进来,也以为皇上有什么不测,满脸的忧虑。在看到展璇也在场后,花公公挤兑着她,擦着她的身,将她撞到一边,对她有着莫名的敌意。
  “皇上,奴才将它拿到太阳底下晒晒,很快就干了。”花公公小心翼翼地接过赵祯手中的书信。
  展璇有些莫名其妙,主子神神叨叨,奴才也神神叨叨,还是少跟他们打交道为好。她刚想退身离开,无意间看到书信上写有“宝物”二字,她顿时来了兴趣。
  “皇上,能否借书信一阅?”
  花公公翘着兰花指呵斥道:“大胆!此乃先皇的遗书,你怎能随意阅览?”
  赵祯却摆手阻止道:“无碍,不过是些家常,没什么特别之处。”
  “谢皇上。”展璇恭敬地双手接过,大致地阅览了一番,的确如他所说是些家常的嘱咐和对新君的期望,唯有最后一段话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他日,皇儿若能为朕寻回失去的宝物,朕心甚慰……”
  她好奇地问道:“皇上可知先皇提及的宝物究竟为何物?”
  赵祯也不解地摇头道:“这也正是朕纳闷之处,先皇从未提及过有何宝物,朕如何为其寻回?”
  展璇凝眉寻思,总觉得这之间似乎有些什么联系:“此信的日期可是在先皇身处书院中的那段时日?”
  “是啊,有何不妥?”赵祯紧盯着她的眼睛,想从中得到些讯息,可惜她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双手将书信奉还。
  第一卷 藏书阁盗影 第三十章 劫画
  彝山之巅,崖边巨石。
  红白两道身影正交缠在一起,剑光闪烁,剑气纵横。
  一场激烈的决斗正在闻名于江湖的御猫和锦毛鼠之间展开,有幸前来观战的除了书院的少数学生,便是彝山县的衙役们。
  比武还在进行当中,而衙役们早已布开了口袋阵,等候着锦毛鼠的落网。阵外,展璇在观战中视线牢牢地锁住白玉堂缠在腰间的梅花钩,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对不会使用它。她并不担心兄长会输,她相信兄长的实力,相信他每日持之以恒练习剑法的成果,更相信江湖人送给他南侠之称并非落得虚名。
  那白玉堂的剑路,剑走偏锋,擅使巧劲,剑身轻灵,听闻他曾师从“西洋剑客”夏玉奇,剑法不循常理,往往出奇制胜。而反观兄长的剑路,厚实沉稳,刚劲有力,剑刃每每击在对方的剑身上都发出铿锵之声。
  “臭猫儿,就这么点能耐吗?”白玉堂在激战中出言挑衅,桀骜不驯的姿态毕露。展昭并未理会,只是手中的剑柄飞旋,反身斜挑,其势凶猛。
  卢灵儿紧张地握上展璇的手臂,担忧道:“小璇子,怎么办?五哥他还受着伤呢。”
  展璇抚上她的手,安慰道:“放心,我哥不会伤害他。”
  一声铿锵的剑击之声后,两人从巨石上打到了地上,又从地上打到了不远处的竹林中,伴随着猛烈的山风,山巅之上飞砂走石。
  熟悉兄长的剑路,展璇逐渐看出兄长在打斗中似有所保留,往往于险招中留下一分余地。他内心里是不愿意逮捕白玉堂的,她能理解兄长的心情,毕竟他也曾来自江湖,敬重江湖上的侠义之士。
  倘若白玉堂真是盗画之人,那么他会将盗来的画藏在何处呢?锦毛鼠白玉堂行走江湖,向来喜欢独来独往,不受拘束,他若想藏画,必会将他存放于一个他值得信任之人的手中。
  是了,她怎么会没有想到?
  她眸光忽闪,悄悄地退离了卢灵儿身边,此时的卢灵儿正专注地观战,根本没在意她的离去。展璇对着她的身影,默默地在心里说了声“对不起”,她加快步伐往山下而去。赵惟宪也一直在旁观战,注意到她的突然离开,也提脚跟上。
  回到她们所居住的厢房,她还能记得那晚在藏书阁附近,曾见到卢灵儿与白玉堂见面后,手中持有一个狭长的包袱。若是她猜测得没错,那两幅失画便在其中。床头、箱柜,她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可还是没有找到那只包袱,难道卢灵儿又将画还给了白玉堂?
  “你在找这个吧。”一个醇厚的声音从门边传来,回头看时,见赵惟宪拎着一个黑色的狭长包袱,斜倚在门边,唇边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意。
  展璇认出他手中所持的正是属于卢灵儿的包袱,欣喜地从他手里接过:“你哪里找到的?”
  “你能想到,你的好姐妹未必就想不到。昨晚夜深人静之时,我看到她鬼鬼祟祟地跑到崇圣祠藏东西。原本呢,本郡王是不屑动女人的东西的,不过刚才看你匆忙赶回来,在房间里东翻西找,就料想你可能是在找它。”
  展璇好笑地撇了眼他满脸得意的神色,打开包袱看了一眼,果然是两幅画卷,她喜上眉梢,拎起包袱往藏书阁方向而去。
  案桌上,三幅画作依次并列铺开,一幅完整的《海岛渔家女》尽收眼帘,原来那丢失的两幅画与剩下的第三幅拼凑在一起,才算得上是一幅完整的画卷。
  展璇和赵惟宪两人凑近那画卷前,仔细观赏,同第三幅画一般,其他两幅画的画纸上也有许多大小、浓淡均匀的墨点,交错纵横,毫无规律可循。两人诧异地对望了一眼,这些墨点究竟是何涵义?
  从衣袖中取出昨夜为兄长缝补衣衫后留下的半团线圈,她尝试着用细线将画中的墨点一一连结勾勒。赵惟宪洞悉了她的意图,帮着她执线的另一端往画纸上勾勒。看似无序的黑点,经过细线勾勒后,乾坤景象初显。待两人连结了所有的黑点,一幅粗略的山川地图跃入眼帘,两人都有些吃惊。
  “这是东海三郡的地型图。”赵惟宪熟知地理山川,见到此图后,脱口而出。
  展璇注意到有六根细线的交汇处集中在了图上一处绘有河蚌珍珠的位置,开启的河蚌中央是一颗泛着剔透光泽的珍珠,看它在画中的比例,至少有三指的径长。如此大的珍珠,十分罕见,也因此格外得引人注目。
  “你看这里,这颗珍珠很特别,莫非有什么暗示?”
  赵惟宪引颈观望,暗衬道:“我曾听朝中传闻,十六年前,宫中发生一场政变,先帝曾在大军的护卫下逃离皇宫避祸。过了月余,待叛乱平息,他才返回皇宫。传闻宫中经此大乱,丢失了大笔的财宝,有人说是叛军入宫后洗劫一空,也有人说是先帝在避祸中私藏了财宝,以免落入贼人手中。难道……”
  “极有可能!这也就能解释为何有人要打画的主意了。”若是画中有藏宝图的秘密外泄,引来贪婪之人觊觎,这合情合理,只是她心中仍存有疑惑,“可是白玉堂不像是贪财之人,而且这又跟山长的死有何干系?柳毅为何要杀山长?”
  “总之白玉堂盗画已成事实,必须将他缉拿归案。”赵惟宪转身离开了藏书阁,他必是上山巅去协助擒拿白玉堂。目送着他离开,展璇眉宇收敛,心中忧虑,倘若真抓了白玉堂,那么她如何向卢灵儿交待?
  回身收起三幅画,正打算将它们放回供桌上的三只锦盒中,身后突然袭来一阵掌风。她猝不及防,匆促地闪身躲避。来人黑衣蒙面,身形高大,虽是蒙着面,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因为他手中的佩剑,她曾经见过。
  “柳毅,你为何冥顽不灵?”她一边与他对招,一边喝问。
  黑衣人没有作声,与她正面对了十几招,忽然一记猛拳击在了她左胸,将她击退五步开外。展璇踉跄了几步,稳住身子,待再上前攻袭时,一枚梅花镖擦着她的耳际飞过。她惊惶未定,知道他是手下留了情,若非如此,这枚镖已夺去她的性命。
  待她再回过神,黑衣人已抱着画卷跳窗而出。临行前,对上那双晶亮的虎目,她心弦紧绷,绝不能让他携画私逃。她忍着胸前的伤痛,一边跳窗追赶,一边大喊着求援。可惜大部分的衙役都调去了山巅擒拿白玉堂,书院所剩的衙役无几,根本无法拦截住黑衣人。
  追至书院门口,眼见着他越跑越远,她心里万分焦急。急火攻心之下,胸前的伤患发作,她口中吐出一口血来。
  “展姑娘,你没事吧?”其中一名衙役赶了过来,关切询问。
  展璇甩甩头,指着山下方向,道:“他盗走了画,你们继续追!”
  第一卷 藏书阁盗影 第三十一章 求情
  捂着胸口,一路蹒跚地走回书院,黑衣人的这一掌虽是留了余力,却仍伤她甚重。三幅画一齐丢失,还有其中藏宝图的秘密,她的心情愈加沉重。她很内疚、自责,本想找出画中的秘密查清案情,却不想反而误了事,使得三幅画尽皆落入柳毅之手。他此一去,怕是鱼入大海,很难再抓到他。
  “璇儿,你怎么样?”赵惟宪远远地从院门外追了过来,一转眼已到了跟前,面色有些焦急。他方才往山巅上报讯时,展昭和一干衙役已将白玉堂拿下,之后又有衙役来报有人盗画,他顾及展璇的安危,立即飞奔而来。
  展璇迎上他如此关切的神色和亲昵的称呼,感觉陌生,有些不适应,轻扯了下嘴角道:“没事,小伤。”
  猝不及防下,赵惟宪忽然弯身将她抱起,展璇惊叫道:“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赵惟宪垂眸瞪视了她一眼,沉声道:“闭嘴,不许吵!”
  展璇冷不丁地缩了缩脖子,被他突如其来的威吓小小吓到。她实在有些难以理解他,忽而对她关怀备至,忽而又冷嘲热讽,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恰时,展昭和衙役们押着被全身绑缚的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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