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游戏-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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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决定网开一面,已是给了侯爷面子,让这两个始作俑者互相掌嘴,才能稍稍消解本王心中怨气。”段平生淡淡笑道,“想必罗侯应该不知道,您的这位小侯爷,到底做了什么丰功伟绩吧?”
始终在旁垂首倾听的罗白羽,听闻段平生似乎有破罐破摔的动向,立马抬起头来,寒声说道:“王爷不必多言,白羽自知罪过,掌嘴就是了。”
罗侯神情不悦,暗想罗白羽必然背着自己干了一些见得不得人的事情,反倒是被段平生抓住了把柄,否则怎么会这般干脆的接受这么一个处理方法?不过,看到罗白羽敢于承担,他心中反而有些欣慰,仔细想了想,让罗白羽当众出丑,不见得就是一件坏的事情,如若罗白羽能够因此而心性蜕变,那才是获益无穷的事情。
打定了主意,罗侯便咬咬牙,退到一旁,闭起了眼睛。
眼不见心不烦,他可不愿意看着自己的儿子受辱。
郭临安见到罗侯居然真的让段平生得逞,很是难以置信,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如何张口,只能闷气的站在一旁,看着段平生的脸上,露出淡淡微笑。
哼!得罪了罗侯,有你好看的!等到将军回返,保管你知道什么叫做后悔莫及!
段平生可不管幽州副将心中到底怎么想,他面带微笑看到罗白羽和李江北对面而站,同时抬起了手掌,向对方脸上扇去。
啪!
响亮的巴掌同时炸响,可见这二人谁都没有手下留情。
罗白羽对于李江北搞砸计划,让他不得不提前发动刺杀,心有怨言。而造就名声扫地的李江北,却迫不及待的想要试一试,扇小侯爷耳光,是个什么样的滋味?
因而,两人都使出了十成力道,巴掌落下,各自脸颊立刻鼓起,留下了红彤彤的掌印。罗白羽倒吸一口冷气,怨恨得瞪了李江北一眼,心说你这家伙真是不知尊卑,居然敢下重手?而李江北却勾起了嘴角,满不在乎的瞥了罗白羽一眼,暗想段平生说得挺有道理,大家都是人,凭什么就要让我低你一头?
正午时还兴高采烈的称兄道弟,一同谋划段平生的两人,此时心中有了难以逾越的鸿沟,罗白羽想着只要一有机会,他就让李江北知道以下犯上的后果,而李江北却满足的想着,要是就此从幽州离去,终归是还有些收获的!
罗侯蓦地睁开了眼睛,抬手扔出一块令牌到段平生的脚下:“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情,本侯就带着小儿走了!”
段平生接过由贾龙阳递来的令牌,不动声色的将之收下,挥了挥手:“本王身体有恙,侯爷慢走不送!”
“哼!”
罗侯冷哼一声,便带着罗白羽离去,暗自决定,迟早要让段平生知道他今天做出了多么愚蠢的决定,至于那位幽州副将郭临安,则一声不吭的跟在了两人身后,命令手下人马拨开在外看热闹的丐帮部众,十分不甘的向外走去。
然而就在打头的罗家父子,即将走出幽州大门之时,却突然有一道身影从天而降……
第两百二十三章
冷哼一声,罗侯盯了一眼段平生,看着他将自己的令牌收起,这是必要的补偿,倘若段平生要得寸进尺,那罗侯将毫不介意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不过段平生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反正自己出了气,又得到了补偿,再讨要一些额外的东西,必然会彻底逼急了罗侯,便目送罗侯带着罗白羽离去。
不过即便如此,罗侯心中也是对段平生越发记恨,他下定决心,一定要让段平生知道,今天我罗家丢了面子,那明天你丢的便是脑袋!当你走到穷途末路之时,定然会想起今天做出了多么愚蠢的决定!
至于那位幽州副将郭临安,眼见自己格格不入,便识趣的跟在罗家父子身后,一声不吭的走了出去,他的人马得到命令,便冷着脸手拨开幸灾乐祸的丐帮部众,极其不甘的向外走去。本来他们得到线报,说能够收拾那些越发嚣张的乞丐,谁知刚刚镇压了局势,还未真正动手,那武幽王便带着人赶了过来,之后便是一通颇感郁闷的交谈,让这些有气没出发的幽州兵丁,感到很是憋屈。
罗白羽冷着红肿的面庞,跟在罗侯身侧,向边军大门走去,而就在这对罗家父子,即将走出营门之际,一道身影,竟然从天而降!
哪怕伤势未愈,罗侯仍旧于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妙,立刻护着罗白羽向后退去,可即便如此,那道人影在地上砸出的冲天沙土,仍旧让二人变得灰头土脸,纵然是后续的郭临安及其手下,都未能幸免。
本就心情不佳的罗侯,又遭到不明人士的羞辱,面色一寒,终于无法遏制的爆发开来,可当他冷着脸看到那位不速之客的时候,眼神中却被浓浓的愕然所取代。
这是……
只见边军营门的大地上,出现了一道被猛烈冲击留下的大坑,大坑之中盘坐着一道身着袈裟的人影,这件袈裟看似普通,没有金线交织,更无宝石点缀,却显得颇为流光溢彩,很是惹眼,可身穿这件袈裟的高僧,却面无人色,苍老面庞满是死寂灰白,并不是白衣影卫那般,寿元将至所导致的死气外溢,反而是他本身即为死气之源,富有活力的死气从他体内源源不断的散发开来。
这是一种极其矛盾的现象,可在场的所有人心中都生出了这种感受。
看着那道盘坐在地的身影,罗侯的脸上露出浓重的忌惮之色,将罗白羽护在身后,缠在腰上的封喉弓立刻出现在手中,眼眸灼灼的盯着那道双目紧闭的面庞。
“地藏王,不好好在你的阴曹地府待着,为何会出现在我幽州疆域?”
罗侯寒声问道,一言道出了此人的真实身份――地藏王!
这所谓的地藏王,当然不是那位“地府不空誓不成佛”的菩萨,而是一位叛出定林寺又转投阴尸宗的僧人。这位地藏王在离开定林寺前,是一位声名颇高的得道高僧,江湖上并没有此人的劣迹,也没有触犯定林寺的清规戒律。可是偏偏有一天,这位人人敬仰的得道高僧,却转而投入阴尸宗门下,顿时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虽然自号地藏王,却毫无地藏王的半点慈悲之心,更别提超度地府无穷幽魂的大志愿了,加入阴尸宗后,一连造下数次罪孽滔天的人命大案,使得江湖以及朝廷破天荒的进行联手,对其展开征讨,却因为阴尸宗人过于狡猾,迟迟未能成功。
谁知,地藏王偏偏出现在了这里!
面对罗侯的提问,那地藏王并无回应,进行作答的则是紧随而至的红鼻子酒丐,他手拿一瓶空了的仙酒,醉醺醺的指着的地藏王,哈哈笑道:“还能为什么?当然是被老叫花打来的!”
原来,酒丐先前之所以突然消失在城楼,是因为他察觉到了一股颇为熟悉的气息,二话不说便冲了出去,便立即见到了藏在暗处的地藏王!
地藏王之所以涉险来此,是为了引爆那契丹老者身上的寒毒瘟疫,只是在他行功之时,突然被酒丐逮了个正着,一壶仙酒下去,红鼻子叫花占得先机,而地藏王由于心神被契丹老者所牵动,在酒丐手中屡屡受挫,进而被打出了保命金身,化作一道比金石还要坚硬的佛像,最终落在了边军大营的门前。
罗侯瞅了红鼻子叫花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酒丐武功盖世,本侯佩服不已,只是这地藏王的身上,怎么会有仙气缠绕?莫非酒丐掌握了一道仙法?让本侯好生羡慕!”
咳咳!
酒丐见罗侯立刻戳穿了他吹的牛皮,老脸一红,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声,支支吾吾的想说些什么,身旁却突然冲出了一位笑嘻嘻的黑衣铜钩,三步化作两步,冲到了罗侯近前,毕恭毕敬的进行禀告:“禀侯爷,小的凑巧碰到酒丐前辈与那阴尸地藏交战,又碰巧身上有一件破碎的仙家宝物,便直接拿出,助酒丐前辈拿下了阴尸地藏!”
“嗯!”
罗侯听得来人之言,脸上浮现出盎然笑意,重重点头,出言嘉奖:“做的不错,那阴尸地藏乃大案要犯,既然你助酒丐一臂之力,将之拿下,那缉拿要犯之功,理应有你一份!”
“不敢不敢!这全是大人的功劳!”鱼得水笑眯眯的拱手道,“要不是侯爷心思缜密,派遣小的前来查探,定然无法将此獠捉拿归案!”
眼见鱼得水并未居功自傲,罗侯越发满意的点了点头,越发认可了鱼得水的存在,而跟在后面的银钓袁飞鹰,面色则更加苍白了一分,心说自己想要再回到侯爷的视线之中,恐怕此生无望了。
袁飞鹰冷冷的瞪了满脸赔笑的鱼得水一眼,暗恨不止,都是这个家伙,让他在侯爷面前失了宠。
而鱼得水却对袁飞鹰理都不理,因为他知道,自己冒着生命危险,掺和地榜高人的内斗,收益颇丰。不仅仅完成了罗侯嘱托的任务,将引得灾民动乱的根源,归咎于阴尸宗的头上,更是当众表明,自己因为罗侯才侥幸帮助酒丐拿下了阴尸地藏。使得罗侯面对朝廷问责时,平添了一分底气。
与此同时,鱼得水还顺利与酒丐搭上了关系,为他同段平生争夺丐帮,多了一成的可能。
鱼得水心中高兴,脸上自然挂满了浓浓的笑意,不过唯一让他不满的是,他命令许伯达围攻边军大营一事,终究让段平生有所察觉,而之后的几次形势变换,他并不在场,让段平生在丐帮部众的心头,大大的长了威风,哪怕他此时公然露面,也只能继续隐瞒自己的身份,否则让罗侯知道,必然会遭到雷霆怒火。
酒丐见罗侯大有将功劳揽于一身的架势,哼了一声:“好歹也是一道龙捕,居然连契丹异族潜入城外都未能察觉!真应了洞玄子的那句话,武道凋零得过于可怕啊!”
听闻酒丐的冷嘲热讽,罗侯面色不悦,懒得和他一般见识,转而看向了盘坐在地的阴尸地藏,这位动用了保命金身,不惧刀砍火烧,变成了近乎无敌的存在,重量更是堪比小山,想要将之“缉拿”,却也颇为棘手,让罗侯一时间,变得很是难办。
不过,酒丐并不准备就这么让阴尸地藏被朝廷捉了去,他瞅了罗侯一眼:“我说罗大龙捕,这阴尸地藏,好歹也是让老叫花子我出了大把力气的,你不会一声不吭,就想把人带走吧?”
罗侯抿了抿嘴,沉声说道:“放心,这些年你屡次偷入皇家禁地的记录,会一笔勾销!”
面对罗侯这般打发叫花子的举动,身为叫花子的酒丐很是不情愿,立刻扯开嗓子嚷嚷起来:“嘿!瞧你这小气的样子,不就是借你口酒喝吗?斤斤计较,还自称什么劳什子龙捕呢,倒不如改名虫捕得了!要是你拿不出几瓶好酒,老叫花子保管让我的徒子徒孙们将你这罗虫捕的名头,传遍大江南北!”
说着,酒丐看了丐帮部众一眼,喊声道:“你们说,是不是啊?”
早就听闻大名鼎鼎的红鼻子叫花,和丐帮存在着莫大关联,一些加入丐帮的人,就是因为仰仗酒丐的威名,不过对此嗤之以鼻的也不在少数,说什么酒丐就住在王府里纯属无稽之谈,今夜终于头一次看到真人,丐帮部众个个面带红光,完全不顾及罗侯的脸面,一个个兴冲冲的喊道:“是啊!罗虫捕!”
幽州副将郭临安看罗侯面色不善,便指派手下喝斥丐帮部众,却反而引得那些人的兴致更加高涨,好半晌才在酒丐的指挥下,渐渐敛去。
“怎么着,罗龙捕!”老叫花子故意在龙字上拉长了声音,“你意下如何啊?”
罗侯神情殊为不悦,哼声说道:“若是酒丐知道如何破了阴尸地藏的护体金身,本侯向朝廷请命,封你个御赐酒仙,也不是问题!”
“御赐酒仙?”
酒丐眼前一亮,砸吧着嘴问道:“什么来头?”
“顶着这个旗号,随便你向哪里讨酒喝!”罗侯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道,“光明正大,非偷非抢!”
“嘿!”老叫花子拍了拍大腿,“这个买卖不错!”
他转了转眼珠子:“我不知道怎么破去这老东西的佛陀金身,却知道如何化解他的泰山像!有道是重如泰山,轻如鸿毛,你要是想把这阴尸地藏抬起来,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不见得能得手,但要是能在他的光头上插几根鸟毛,嘿嘿,小孩子的手指头都能把他捅起来。”
这种方法很是新奇,让罗侯无法轻易相信,酒丐跺了跺脚,呲牙咧嘴道:“老叫花我曾在定林寺吃过酒,你这虫捕要是不相信,就干看着好了!”
罗侯对于酒丐毫无正形的样子,怒火丛生,而鱼得水见机行事,立马从怀中拿出一根由羽毛制成的笔,放到了阴尸地藏的头上,果真如同酒丐所言,先前将边军大营门前砸出一个深坑的阴尸地藏,被鱼得水一手挑了起来!
罗侯见状,面色这才有所好转,向赌气的酒丐拱了拱手,承诺回头必然上奏,便带着人马匆匆离去。
随后,酒丐被一帮心花怒放的丐帮帮众团团围住,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问这问那,让老叫花子好生心烦,决定打消同段平生再度碰面的念头,直接抛下一句“尔等日后切勿造孽,老叫花我必日日惦念”,就飞身而去,让一大帮子乞丐望眼欲穿,目送他老人家已然消失的身影,久久不曾回神。
而此间,目睹整个过程的段平生,却是蓦地咳了一口鲜血,因为他伤势未愈,急需休养,纵然清静散人为他进行过初步疗伤,却也只是将隐患压下而已。毕竟接连动用两次化神变,又失去了本源剑气,让他的神魂受损不小。
看着他骤然苍白的面庞,李江北的心头涌现无穷快意,冷笑一声,假意关怀道:“王兄要保重身体啊!”
段平生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李江北气息一窒,咬了咬牙,知道段平生心情不悦,便没有继续触怒他的霉头。段平生转而看向最后一位,来自青鸾殿的刺客,沉声问道:“说吧,是谁指使的?”
那人哪怕身陷囹圄,却并未露出颓然之色,反倒是有些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