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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篡唐-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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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重生于开皇,除了幼年时徐妈给他过这样的感觉外,似乎已久违了。
  而裴淑英此时也不知道,她怀中这个十岁的老男人,正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情。她没有子嗣,结婚不久丈夫就被发配岭南,而后八载守身如玉,从未和男人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当言庆的双手环在她的腰间时,裴淑英的心中,也生出了异样感觉。
  很奇妙,同时也很复杂。
  怀中这小男人的身上,有一种很奇怪的气质。
  成熟的好像一个老男人,但在圆壁城激战之时,又显示出少年郎独有的活力和青春。
  有疼惜,好像母亲对孩儿的关爱;有旖念,好像是内心深处的冲动……
  郑言庆心生安全感,裴淑英又何尝不是。她闭上眼睛,轻轻摩挲言庆的头发。
  这小郎君脸红红的,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熟睡过去。
  她轻轻感叹一声,将郑言庆平放在绒毯上,又拿起一副毯子,给郑言庆盖好。然后斜倚在言庆身旁,用纤细的手指,拂过言庆的面颊,娇靥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笑容……
  郑言庆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
  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躺在绒毯上,身上盖着一条毯子。鼻端,萦绕着一缕幽香,让他总算清醒过来。连忙翻身坐起,向周围看去。火塘里的火已经熄灭,那张红色幕帘,也不见了踪迹。裴淑英并不在木屋里,清晨的阳光照射进屋中,预示着一个好天气。
  言庆起身,伸了一个懒腰。
  两头小獒也跟着机灵的站起来,抖了抖身子。
  木屋门拉开,裴淑英带着两个家臣进来。那家臣一个手中端着水盆,另一个手中则拿着托盘,上面摆放着蒸饼和一壶奶茶。奶茶是用乳酪融开,一般用以配酒。
  不过裴淑英知道,郑言庆不喜欢饮酒,于是就让人碾碎了茶叶,制成奶茶。
  “小鬼头,快洗洗然后吃饭,咱们还要赶路。”
  “赶路?”
  “你既然要回荥阳帮忙,这么光明正大的回去,岂不是让其他人多了几分提防?
  姑姑心情好,就帮你掩护一下。
  虽不知道你是如何打算,但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去,岂不是效果更好?好了,莫要耽搁时辰,快点洗漱,我们好启程出发。今天天气不错,但愿得老天爷莫再变脸。说不定今晚,咱们能抵达汜水关呢……只是要委屈你一下,做我的小厮吧。”
  说完,裴淑英就笑了起来,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言庆心里一暖,也不矫情,走过去洗脸漱口。
  裴淑英说的没有错,既然是要回去帮忙,那何不做一支奇兵?他本就掺和不得这里面的争斗,索性隐于幕后,更具安全性。最好,连郑仁基也能隐瞒过去……
  郑言庆想到这里,暗自庆幸自己的运气好。
  裴淑英既然这样做,想必是要帮他一把。能有她的帮忙,这把握恐怕也会更大。
  “小妖,你的酒量实在太差。”
  吃饭时,裴淑英突然蹙眉道:“才两三杯酒,便倒下了,如何敢自称‘酒中仙’。我家那元庆小子,似你这般年纪时,已能饮三斛烈酒……恩,日后要好生调教才行。”
  郑言庆一口奶茶入口,听裴淑英这么一说,险些喷出去。
  窘迫的模样,又引得裴淑英咯咯直笑。
  郑言庆心里叹了口气:也不知是谁昨日要死要活的回家,这今日心情好了,却把自家快乐建立在旁人痛苦之上。唉,怪不得裴行俨在她面前,活像是老鼠见了猫。
  不过,这一路上能有如此美人相伴,想来会有趣许多。
  两人吃罢了早饭,整装走出木屋。
  党士杰牵着玉蹄儿过来,郑言庆认镫搬鞍,翻身上马。而裴淑英也换上了劲装打扮,一件大红色披风在身上,更显飒爽英姿。她跨上了赤炭火龙驹之后,突然回眸一笑。
  “小妖,我们比比脚程,谁先见到偃师,就算谁胜出……恩,输得的人,要作诗一首,可有胆量?”
  那一笑,令郑言庆一恍惚。
  脑海中陡然浮现出一句诗词: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也不知那杨美人的一笑,可有淑英姑姑这般动人?听到裴淑英的话语,言庆下意识的点头。
  可没等他反应过来,裴淑英一催火龙驹,那红马希聿聿长嘶一声,撒蹄狂奔……
  “姑姑,你作弊!”
  郑言庆一愣,忍不住笑喊一声,催马追了过去。
  第二卷 弥勒净土血莲台 第044章 回荥阳(完)
  皎月东升,悬于寂寥苍穹。
  这是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风很柔和,将几抹浮荡的云彩,拂动出各种形状。
  裴淑英坐在汜水关驿馆的房间里,手中握着一幅画。
  画中的女子,亭亭玉立,婀娜多姿。
  她斜倚在窗前,窗外几枝盛开的海棠花似在随风摇曳,而她拖起粉腮,若有所思。
  图画一角,写着几句诗词。
  绛州有秀色,绮楼青云端。眉目艳皎月,一笑倾城欢。常恐碧草晚,坐泣秋风寒。纤手怨玉琴,清晨起长叹。焉得偶君子,共乘一起飞鸾。
  落款是:大业四年二月初三,郑言庆与姑姑赌马而还,作画赋诗,以偿赌资……
  日间赛马,言庆没有胜出。
  是真的胜不了,亦或者是胜不得,不想胜?
  郑言庆自己也说不清楚。反正到最后。他输了。既然输了,那就认赌服输吧。
  傍晚到汜水关驿馆之后,郑言庆突然间心血来潮,竟提议要为裴淑英作画。天下人皆知,半缘君,酒中仙,鹅公子诗书双绝。但说起作画,却是从未显露过。
  其实,言庆前世为官时,所处中原之地,虽说有些落后,但以书画而言,在全国绝对能排的上号。中原之地,文化根底极深。以中原文联之中,书画者名家无数。言庆好书法,所以和中原书画协会颇有来往。有道是书画不分家,言庆在作画这方面,的确是比不得书法。但耳濡目染之下,这基本功还是非常扎实。
  在竹园四载,读书之余,偶尔也会涂鸦两笔。
  不过大都是画完就处理干净,所以即便是亲如徐世绩,也不知道言庆还会作画。
  当然了,郑言庆没有吴带当风的本事。
  只是在这个时代久了,这画工也有所提高。以至于画中的裴淑英,惟妙惟肖,极为生动。
  裴淑英看着画中的女子。目光渐渐,变得迷离……
  第二天,裴淑英出人意料的,没有和郑言庆骑马。
  而是换上襦衣长裙,登上了马车。郑言庆也不好询问原因,既然她这么做,想必是有她的原因。再者说,此地距离荥阳不过半日的路程,裴淑英换乘马车,也在情理之中。
  “裴梓。”
  “大小姐有何吩咐?”
  “你现在就启程,赶往荥阳,通报荥阳郑氏族人,就说我途径此地,前去拜望。”
  一出汜水关,裴淑英立刻吩咐下去。
  也许在世人眼中,裴淑英只是一介弱女子。但在世族门阀大佬的眼里,裴淑英不仅仅是河东裴氏族人,更是裴世矩最为宠爱的女儿。她途经荥阳拜访,意义自然不同寻常。
  更何况如今正是郑家内斗紧要之时,裴淑英的出现,是否带有河东裴氏的意愿在里面?亦或者说。裴世矩对郑氏的这次内部斗争,究竟持有怎样的态度?他会中意什么人?他是否会出手相助?都有可能影响到郑氏七房对安远堂的争夺结果。
  裴淑英这样子大张旗鼓的行动,令言庆的心中,万分感激。
  正午时分,马车来到了古都荥阳城下。
  由于裴淑英是以私人身份前来,所以荥阳官方并没有做出任何行动。反倒是郑氏家族,派出大批人出城迎接。郑善愿郑士机这些各房族老,自然不可能出现,因为这关系到身份的问题。不过,他们还是派出了各房重要的人物,前来欢迎。
  以著经堂为例,郑善愿没有来,其族弟郑元琮却代表他出城迎接。
  郑元琮享有永安男的爵位,而且还是郑译的嫡子,所以他出面,一点都不落裴家面子;而安远堂则拍出了郑源为代表……当然了,郑世安也在迎接队伍之中。
  “裴娘子一路辛苦!”
  郑元琮快步上前,拱手向裴淑英问好。
  这也可以说,给足了裴家面子。裴淑英下车以后,微微一欠身,“淑英冒昧探访,还请郑先生恕罪则个。”
  “那里那里,裴娘子若是过荥阳而不入,那才是要真个责备呢。”
  众人在城下好一阵寒暄,而言庆此时,则被一群郑家家将所阻挡,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不过,郑世安却发现了言庆那匹玉蹄儿……对这匹白龙马,郑世安再熟悉不过。之前在竹园的时候。他也曾帮着言庆遛马,所以一眼就认出了玉蹄儿。
  可是,玉蹄儿怎会在这里?
  它既然在这里,那言庆呢?莫非言庆也来了?
  郑世安下意识的朝人群中扫了一眼,猛然瞪大了眼睛,心中万分惊讶。因为,他看到了隐藏于人群中的郑言庆。哪怕是有人挡着,只能看到一个侧面。可十载相依为命,郑世安若是连自己的孙儿都认不出来,那才是真的瞎了眼睛呢。
  他没有呼喊,言庆既然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可是这心中的疑惑却很深……言庆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干嘛要藏头缩尾呢?
  “哪位是郑世安郑老先生?”
  裴淑英突然开口询问。
  郑世安一怔,茫然四顾。他就是来打酱油的,那里会想到,裴淑英居然当众询问他?
  不仅仅是郑世安有些发懵,包括郑元琮在内的其他人,也都感到疑惑。
  “叔父,裴小姐叫你呢。”
  “啊!”郑世安被旁边的人一提醒,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走上前,拱手道:“郑世安见过裴大小姐。”
  郑言庆也看到了郑世安!
  几个月不见,郑世安似乎胖了些,气色也不错。
  他似乎一下子明白了裴淑英的用意。之前在路上。他曾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过裴淑英,只是没有想到,裴淑英居然用这么明显的方式,来为他的计划推波助澜。
  裴淑英一福,却是晚辈对长辈的理解。
  “侄女儿见过郑叔叔。”
  郑世安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连连摆手道:“裴大小姐,这是从何说起?”
  “您那孙儿言庆,是我族侄元庆的兄弟。
  他唤我姑姑,那我自然要称呼您老人家一声叔叔。侄女儿此次来,是受了言庆之托,特意前来探望。郑公爷。诸公,小女子今日,就在郑叔叔府上休息吧……明日一早,小女子还要赶回洛阳。有劳诸公前来迎接,小女子代家父谢过了!”
  我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出来迎接我,其实我就是来看看郑世安,没有别的意思。
  郑元琮等人这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变,齐刷刷向郑世安看去。
  下意识的,郑世安挺起了胸膛。
  虽说不知道郑言庆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可这种被众人所重视的目光,他却非常的享受。即便是入了郑家族谱,郑世安的地位,却不算很高。特别是回到荥阳之后,也没什么人特别尊重他。即便那些奴仆口头上称呼他一声郑老爷,哪怕是郑仁基赏赐几百顷田地,但大多数人的心里,特别是那些郑氏族人的心中,郑世安还是个家奴而已。
  可是现在……
  郑世安的心中,不由得有些得意。
  各房代表的神色不一。
  郑源虽然不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但心中的狂喜,却浮于脸上。
  最近安远堂受到了太多的压力,甚至包括郑源在内,都有些不太肯定,六房能否保住安远堂的地位?而今,裴淑英来了,并且旗帜鲜明的表明了她和郑世安的关系。
  郑世安可是安远堂的族人!
  这将会在很大程度上,缓解安远堂所承受的压力。
  “既然裴小姐是受我那言庆贤侄所托,那我等就不再另行安排了……世安叔,还请招待好裴大小姐。”
  郑源从未称呼过郑世安做叔叔,但现在,他却叫的格外亲切。
  郑世安不免生出受宠若惊的感触。不过也仅仅是那么一眨眼,他的腰板挺得更直。
  奶奶的,你们不是看不起我吗?
  可我有一个好孙儿,你们谁能比得上!看看吧,连裴家的大小姐,都要尊我一声叔父……
  “裴娘子,这边请。”
  “请叔叔登车,咱们同行。”
  裴淑英活似贤淑的小媳妇。搀扶郑世安上了马车。
  与此同时,人们让出一条通路。裴淑英等人与众人告辞,而后一行人缓缓进入城中。
  “妈的,这下子可是让那老阉奴抖起来了。”
  有人低声的咒骂。
  但更多人,则是若有所思,急匆匆返回各自的住所。
  郑源故作镇静,与郑元琮拱手,“三哥,小弟还要回去禀明兄长,就此告辞了。”
  可以说,安远堂今日算得上是扬眉吐气。
  哪怕裴淑英没有去安远堂,可她选择郑世安,也就等同于选择了安远堂。如此一来,那些尚在一旁观望,左右摇摆的人,当会有所考虑。这对安远堂而言,绝无半点坏处。
  目送郑源离去,郑元琮和七房代表,面色铁青。
  “三叔,那臭娘们儿……”
  七房的一位子侄上前说话。但未等他话说完,郑元琮反手就是一记耳光,“堂堂闻喜公的女儿,是容得你胡言乱语?有本事,就学学郑言庆,在洛阳好大名声。人家是凭真本事,得了云骑尉,更有裴氏青睐,还拜入长孙大将军门下,你又算什么东西?”
  那七房子侄被打的脸高高肿起,但却不敢有半句怨言。
  “士则,你立刻回去禀报你家兄长;我也要回去禀报家主,看起来安远堂尚有后着。”
  郑士则是郑士机的兄弟,也是七房代表。
  闻听郑元琮吩咐,也不敢有所怠慢,连忙答应一声,带着七房族人,匆匆往城中走。
  望着他的背影,郑元琮却露出一丝冷笑。
  “三老爷,咱们也回去吧。”
  “我回去把这边的情况告诉族长,你去大哥那边,就说今晚,我和他在老地方见。”
  郑元琮的大哥,名叫郑元寿,这兄弟二人,是郑译的嫡子。
  而郑善愿,实际上是庶出子,只是因为郑译走的时候,郑元寿郑元琮兄弟年纪尚小,担不得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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