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者在死神-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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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愚者有些错愕。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知道现在距离你昏迷过去已经经过了多久了吗？”
“什么？难道过去很长时间了？”愚者心里一颤，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蓝染微微侧身托腮，缓缓地说：“距离你上次昏迷过去，已经过去七年了。”
“什么？”愚者大惊失色，无论怎么想都不可能的吧，这种事情。反应过后，愚者立马怒视蓝染：“是你干的？”
蓝染：“不是。”
愚者：“你以为我会信？”
蓝染：“不会。”
愚者大吼：“告诉我全部。”
突然一柄斩魄刀从天而降，刺在愚者的原位，幸好愚者反应快给避了开。
愚者一边后退一边严肃地邹眉：“东仙要！”
东仙要收刀：“愚者，你没资格对蓝染大人指手画脚。”
“嗤~”愚者不屑，直视东仙要，“我也不是你有资格指手画脚的。”
愚者已经准备破罐子破摔了，蓝染竟然让他沉睡了七年，这仇不报，也只能永远地被奴役，干脆搏一把，激怒东仙要就激怒吧，最差的结果不过是战死罢了，比憋屈活着要好多了。
等等，斩魄刀不在，糟糕。
东仙要语气平静，不喜不悲，只是重新抽出了斩魄刀：“是吗？看来我要好好教育下后辈才行呢，十刃可不能交给你这样的人。”
愚者没在意东仙要的话的内容，只是摆出了一搏的姿势，做好了一战的准备。
“好了，闹剧到此结束吧。退下，要。”战斗还未开始，蓝染发话了。
“是，蓝染大人。”东仙要一直都是很遵从蓝染命令的，蓝染发话，第一时间就散去积累的灵压，收回了斩魄刀，退到了一边。
“你想知道什么？慢慢问，我会回答的。”蓝染坐正身子，似乎是想给愚者一些尊重的样子，让愚者也不好过分地咄咄逼人。
“首先，乌尔奇奥拉是什么情况？”愚者深呼吸一下，有些落魄地问。
“乌尔奇奥拉·愚者吗？他现在的名字是乌尔奇奥拉·西法，早在与你相见之前就已经收于我的麾下了。倒是很有意思，你遇见他之后竟然也给他取名叫乌尔奇奥拉，这方面我们很相像呢。”
“什么时候？”愚者默认了，这应该就是事实，蓝染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骗他。
“早在他去见你之前，而且是我安排他去见你的。在此之前我就已经找到了乌尔奇奥拉，事情就是这样。”
“是吗？我明白了。”愚者更加落魄地埋头，沉默了一下，问出了第二个问题，“我沉睡七年，是你的手笔？”
这时蓝染笑了下，把置于一旁的愚者的斩魄刀——崖龙纹拿了起来，丢给愚者。
埋着头的愚者一愣，也反应了过来，伸手接住了斩魄刀。这是他的刀，当然不会认错。
“你的意思是，因为它？”愚者有些错愕。
“回答正确。”
“到底什么情况？”对于蓝染的回答愚者根本不加反驳，现在他只想知道蓝染怎么说。
“你忘了你的斩魄刀的力量怎么来的了？”蓝染意有所指。
“你是说，灵王的力量？”
“对了一半，是崩玉。”蓝染缓缓解释起来，“你的斩魄刀与崩玉的力量是连在一起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是，力量的总和是有限的。你的斩魄刀大量供给力量给你，遭到了崩玉的抗拒和反击。你的斩魄刀受损，影响到了你的灵魂，所以你无法醒来。”
愚者额头冒出一丝冷汗：“为什么偏偏那个时候？”
“因为我在那个时候见了你啊。你的昏迷也是你的斩魄刀造成的，我可没有使用会把你逼晕过去的力量。”
没有使用，意思就是可以使用咯。蓝染的力量多强愚者算是了解一个大概了，反正就是他完全无法企及的高度，一个无法反抗的高度。等等，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那崖龙纹现在？”
“我把它的力量封印了，所以你醒了，但你在变得足够强之前，是不能使用这把斩魄刀了。”
“没有斩魄刀，我要如何变强？”
“变成虚，再破面化，你就会拥有新的斩魄刀。”
第六十六章 再次沉睡
“怎么做？”
虚夜宫议事大殿里，愚者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听从蓝染的安排。被乌尔奇奥拉的欺骗，使得他不想再去在乎这周围发生的任何事情，甚至对蓝染要做什么也变得不在意。甚至有种干脆加入蓝染，与尸魂界为敌的想法。当然，哪怕是加入了蓝染，他也不会原谅乌尔奇奥拉的。
“你这是认同了？”蓝染似乎有些意外，但语气却很是肯定地再次确认。
“没有什么认同不认同的，如果不能解封斩魄刀，当然你也不可能会让我解封的，为了变强，我只能选择这个方法。虚化，听起来，似乎也不错呢。”
“是嘛，很清醒的判断，一点都不像沉睡七年刚刚醒来的人呢。那么，要，带他去实验室吧。”蓝染平静地点评道，指示东仙要把愚者带下去。
愚者没有反抗，脸色平静地跟在东仙要后面。
愚者离开后，蓝染环顾在座的十刃，侧身一手扶额轻笑：“不知在座十刃，对于这个你们未来的统领有何看法。”
“怎么可能让这种人当我们的统领？”蓝染话音刚落，憋了许久的葛力姆乔当即大叫，哪怕愚者沉睡七年，似乎还是未消他心头之恨，“他沉睡了七年，现在连我都大有不如，如何统领更强的几位十刃？而且，他一介死神。”现在的葛力姆乔是第四十刃，为新加入的缇亚·赫利贝尔让位，对此他心里也是很不爽的。现在一听愚者也要骑到他头上，怎么可能允许。
“葛力姆乔，七年了，还是没能消掉心中的芥蒂吗？不要让我认为你不适合十刃。”蓝染说话的声音很轻，但却是很严肃。
葛力姆乔心中一凛，多少年没有再听到蓝染的这个语气了，当即把嘴中还未说出的气话尽数咽回肚子。轻咳一声，试探地说：“可是他的实力也不足以服众啊。”
“现在当然不行，但是，十年后就不一定了。”
“十年？”葛力姆乔一个错愕，突然想不到什么理由再来辩驳，不过，十年，他也是可以进步的，到时候再试试愚者是否够格吧。
葛力姆乔不再说话了，终于，其他的十刃也有人发言了。
第一十刃，拜勒岗·鲁伊森邦，骷髅大帝站起身来：“老夫在此选择支持蓝染大人，还有人要反对蓝染大人的这个决定吗？”语气威严，不容挑衅。
其他十刃跟愚者本来就没什么仇，既然连第一都发话了，一众十刃当然也没什么好说的。至此，此事算是全票通过了。
蓝染看着十刃百态，脸上笑容依旧：“那就这么决定了，现在各位可以离开了，十刃们。”
。。。。。。
虚夜宫的一处地下室，东仙要带着愚者慢步前进着，一路上，两人都一言未发。
“到了。”终于东仙要在一处隐藏的石门前停了下来，回头提醒了下愚者。
石门开启，一片洁白的天地，除了有些碍眼的几个培养槽。
“这里？就这么简单的地方？”愚者淡淡地说了一句。
眼前的一切都简单过头了，除了显眼的几个培养槽外，就只有一个放置药品的柜子，总感觉来到了敷衍人的所谓的实验室。
“就是这么简单啊。”这时一个声音出现在背后。
愚者缓缓转头：“萨尔阿波罗·格兰兹。”
萨尔阿波罗·格兰兹，现任第七十刃，虚圈最有能耐的研究者，先是拜勒岗的下属，现在是蓝染麾下的十刃，对蓝染忠心耿耿。
“啊啦啊啦，没想到您竟然知道我的名字。嘛~不要这样看着我，实在太见外了。愚者大人，您好，一会的实验还需您的配合呢。”萨尔阿波罗略带谦卑地笑着，刚刚在大殿上听到了蓝染的决定的他，已经开始把愚者当成十刃统领看待了。
“我要怎么做？”愚者也不废话，直接问萨尔阿波罗。
“还请除去衣物，进入这具培养槽。”萨尔阿波罗指着房间内的一个没有注入培养液的培养槽，恭恭敬敬地说。
“呼~”愚者呼了一口气，“可以开始了？”
“是的，不过，在开始前，我得提醒一下愚者大人。”
“什么事？”
“这个时间或许会很长，您有什么事情要交代一下吗？”
交代后事？咳咳，哪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整个虚圈，现在，应该没什么人值得他挂念的吧。
“没有，开始吧。”
“是！”萨尔阿波罗应声道，在一旁的操作台输入指令，培养槽打开，“大人，请吧。”
愚者缓缓走了进去，培养槽重新关闭，脚下开始溢出一种绿色的液体。
绿色，是乌尔奇奥拉的颜色呢，真是，有些厌恶的感觉啊。沉睡七年刚刚苏醒，现在又得沉睡多久呢？希望不要等我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无法阻止了才好。
一边想着，等绿色的培养液渐渐漫过下巴，灌入鼻子，遮住眼睛，愚者意识也渐渐地消失，等待下一次的苏醒。
。。。。。。
“蓝染大人，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您已经做过一次了。”
“没办法，他的成长太快了，现在还不是摊牌的时候，而且我的准备还不够充分。先让他再次沉睡吧，等他醒来，就是真正步入我的局的时候，到那时，我也不必对他有所防备。”
“是的，大人。”
。。。。。。
陷入沉睡的愚者，他的意识却是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四面八方都是镜子，有的堆砌成高楼，有的形成古怪的多边形，分布混杂。愚者站在这之间，甚至分不清楚哪边是天哪边是地，这里仿佛没有引力，愚者的身形立在空中毫无借力也能保持着纹丝不动。
“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连这里都忘记了吗？”崖龙纹的声音。
“这里是，你的世界吗？崖龙纹。”愚者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虽然这七年对于他来说只是一瞬间，可是崖龙纹已经有七年没有见到他了，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惭愧。
“不，这是你的世界。”再次见到崖龙纹，崖龙纹却是脸色平静，丝毫不像七年未见的重逢模样。
“是吗？真是一个支离破碎的世界啊。”
第六十七章 内心世界
“我的世界吗？现实中，我应该已经沉睡过去了吧，这是梦境吗？”
奇怪镜子遍地都是的世界里，愚者跟崖龙纹对立站在中间。
“不，这不是梦境，这是你的内心世界，也是我存在的地方。很快，你的虚化将会让这里毁灭，所以，就来亲自见证一下吧，这片世界的毁灭。”崖龙纹无喜无悲，语气平静地道出这么个事实。
“完全化为虚，意味着要失去心吗？我明白了。崖龙纹，谢谢你，也对不起。”
内心世界的毁灭，这里会被破坏殆尽几乎是可以确定的了，或许会使崖龙纹失去容身之所吧。虽然崖龙纹说得很平静，但他的内心应该也在难过痛苦吧。另外，因为他的原因导致愚者七年的长眠，他对自己估计也有所谴责吧。
“崖龙纹。。。”
“没有必要说再多了，在这个世界毁灭之前，我要你学会卍解。”崖龙纹突然打断愚者的话，神色严肃，语气坚定，“如果这个内心世界毁灭了，我就很难再见到你了。那时候，你再想学习卍解就没那么容易了，甚至你的意识如果敌不过虚化后诞生的狂躁念头，你会被完全摧毁，到时候，我可不打算奉一个疯子为主。”
“是么？”愚者低头一笑，有些自嘲。
他原先也有想过这样的可能，但是当时已是心灰意冷，在知道乌尔奇奥拉是蓝染的人，崖龙纹也被封印，以为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可以说话的人了，如果能变成另外的人格代替自己，或许还是一件好事呢。
不包括沉睡的时间的话，愚者来到这个世界也就八九年的时间，在尸魂界的几年的经历已经是被蓝染设计好的了，来到虚圈想走自己的路，现在却发现还是逃不了。
在虚圈这段时间，认识的人，除去跟随学习了一年的老师阿西多，就只有乌尔奇奥拉了。可是当他知道真相，才发现，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人家安排好演戏给他看的。简直让他彻底崩溃，怀疑人生，怀疑自己的存在是不是早就完全被设置好了，自己做的任何选择都根本毫无意义。
这些绝望让他没有任何防备地进入了自暴自弃，甚至一时间让他的性格都有些改变。现在的他，对于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太大的感觉。哪怕现在蓝染跟他说，不再需要他了，要将他斩杀，都不会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不过这份冷静也让他理清了很多原来没有意识到的事情。
“那么，崖龙纹，直接告诉我吧，卍解的诀窍，是不是感悟这片空间？”愚者把手一抬，往不远处的一个三角体的形状的镜子集合体招手，“这些都是空间形成的吧？空间的屏障吗？只要我能够凝结出这样的空间防御，就能在你的追击之下生还，而不会被你击中。对吧？”
只见，随着愚者的招手，那块三角体的空间缓缓地飘了过来。不应该说是飘，应该说是不停地置换着其外部的空间，直到将愚者的身体包裹进去。
站在三角体中的愚者，就这样脸带笑意的看着崖龙纹：“这样，应该算是完成了吧？”
崖龙纹看着愚者，好一会，叹了一口气：“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最后一次，在我们最后一次战斗的时候，我就已经注意到了。整整一百九十次的试炼，每一次你都是把我困在这样的空间中才把我送出去的。我想，这就是你告诉我的，一直摆在我面前的卍解。”
崖龙纹低头，伸出右手，一把斩魄刀出现在手中，一甩，丢给了愚者。
斩魄刀穿过三角体的空间屏障，落入愚者手中，愚者抬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