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似你的温柔(gl)-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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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只是为了告知我他的安排,我没有反驳的余地,他见我只是沉默,当我是默认接受,然后不再多费一句话就起身离开。
“囡囡,你是心甘情愿吗?”
“是。”我不想让她担心,违心说慌。
就说不是,她也帮不了任何忙,我知道她是最温顺的羔羊,在这场婚姻里,是她给与了父亲往后数十年的权势,但是她却没有得到父亲的尊重,父亲在外面养着不计其数的情妇,这些她都知道,而且她还知道,情妇永远是青春年少的,父亲在慢慢变老,情妇却不会变老。
但是她没有反抗,却只是默默地接受这一切。
她以忍耐换取这个家庭的平静,换取父亲的地位。
她希望我也学会忍耐,却又希望我能得到幸福。
这两者是不能同时发生的,接受父亲的安排,我只有不幸,如果我想争取我的幸福,我只有逃脱。
她明白,什么都明白的她却总是在装糊涂。
父亲在外面的女人为他生了那么多孩子,但是没有一个能接回家里来,因为父亲畏惧妈妈背后的外公。
外公是他力量的来源,也是妈妈的支撑。
我总做梦梦见我一剑劈开这高高的牢笼救她出去,可是梦的最后是我走进了牢笼里。
噩梦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当生活变成了噩梦,就永远都不会醒。
而唯一庆幸的是我在死亡之前还有自由呼吸的空间。
我听说我会被安排到那个部门去的原因是因为总监是女人,也是那个公司领导中唯一的女人,父亲是不希望我跟任何男人接触,在他找到那个有力的合作伙伴把我嫁掉之前,他不希望发生任何意外。
我对明天没有期待,也没有抗拒,心如死灰,随波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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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香如雾霭。
“你记得第一次见面那天的时间吗?”简白说。
王梓抱起果果,将它轻轻放在一边的蒲团上,而是伸出手,欢迎另外一个人进来。
简白坐到她的怀里。
王梓说:“我记得。比你记得要清楚。”
“我不信。”
“那我告诉你我记得的画面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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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王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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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刚好是我结婚一个月,早上妈妈亲自到我家里来看望我。
我的家还在装修,我暂时住在酒店里。
家里被果果破坏地厉害,我索性把全部都装修一遍,将原本的设计推翻,重新开始。
果果被送去朋友家里暂养,走之前它缠着我不肯离开,被装进笼子以后发出悲凉的呜咽声。
我看中的是著名设计师钱老的设计,希望能按照这个模样布置,但是他却告诉我这并非他创造,而是他的学生的设计,借着他的名义放出来。钱老是讲诚信的人,难得这利欲熏心的世界里有他这一清流,他把实话告诉我,我也把实话告诉他,我喜欢的是设计理念和它给我的温馨感觉,至于是谁创作的我不在乎,钱,我还是付全额。钱老说,他会把钱全部转交给那个同学,分文不取。
家里的装修需要近四个月,在这四个月里,我搬到了酒店里住。
妈妈到酒店找我,看我住的是单人间更没有男人的痕迹,她立刻明白过来这场婚姻的实质。
她关心的是我是不是结婚,而不关心这场婚姻是否真实。
回眸(三)
……》
回眸(三)
既然来过以后心里有数,她没有为难我,送了我本来就准备好的礼物,随后离开。
办公室里早已有人在等我。
总经理亲自带着新进员工过来,而他们到的时候,这边还缺一张桌子。
办公室里会多一个人,所有的办公用品都要多领一套,这件事情我分明已经叫总务处的人去安排处理了,但是他们却好像把这事情抛在脑后,完全置之不理,以至于当新员工来到公司上班的那天,我的办公室外面没有她的办公桌。
总经理亲自带着人过来,光是这一点足够让人猜测半天。
就大家所知道的,除了大股东跟董事长,总经理从没有对别人热情过,也没有热情到亲自送人上班这程度。
他们走出电梯走到我这里来,这中间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看着他们两,也不知道有多少张嘴巴在猜测他们的关系。
我在没有进门前就已经听到不少耳语,猜测纷纷,但是我还是相信眼见为实。
我走进我的办公室,还没等我放下我的包,总经理就急切地把她介绍给我,更加急切地要求把她的桌子安排好。
我笑着对他说:“总经理,这里是财务部,管的是怎么用钱而不是以后的事情,你这事该去问总务处。”
他立刻沉下脸,说:“你一个财务总监不会连这点事情都不能解决吧。”
“公司规定各个部门之间不能相互干涉。总经理管的是全部部门,说话比我有用。”我笑着说。
跟他说着,不见硝烟光是闻硝烟味,绕过他的肩膀,我看见那个新人背对着我,正站在窗前望向窗外,这边的说话好像与她无关,她的背影就写着满不在乎。
我一眼就看出她身上穿的那套套装的价格,而且衣服不是新的,穿了有些时候,但是依旧得体合身,说明她是一直过着富裕平稳的生活。袖口别着蓝宝石袖口,一般的新人不会注意到这一点,但是她却做的很好。她的身高超过一米七,如果除去脚上那双高跟鞋的高度,大概在一米六八左右,身材比例完美,腰部纤细,腿纤细修长,膝盖笔直,小腿圆润而长,穿着高跟鞋的脚虽然是不经意地站立着,但是保持着良好的姿态,并且这份修养已经深入她的习惯中,是自小培养的结果。
她的长发散落披肩膀上,细长的头发在阳光下散发光泽,乌黑亮丽。
城市的晨光正倾斜照进房间,透过淡蓝色的钢化玻璃投在她的脸上。
她的侧脸像一幅画,曲线透着温婉,挺直的鼻梁在她脸上留下淡淡的阴影,近似透明的肌肤被阳光照透,嘴唇红润,是自然的,没有人工颜料去遮盖她漂亮的唇色。
她迎着阳光,眼睛受不了刺激而微眯起,长长的睫毛像柔软的羽毛,而后她抿起双唇,似是不悦。
在我观察的时候,总经理得出了结论,我是存心不解决座位问题。
我跟他解释,总务处是按照公司人员编制来安排办公用品的,我这边突然多出一个人,他们不能很快做出反应是可以理解的。
“那怎么办?”他问我。
我指指我长达三米的办公桌,说:“先让她在我桌子上办公。”
总经理告诉她我的计划,我看到她细长的眉动了一下,而后低下头,片刻后,她转过身,而这是我第一次面对她。
照片毕竟是照片,照片上的她不施粉黛,不做修饰,没有任何表情,即便是长得漂亮也显得呆板。
她的五官立体分明,组合在一起是一张美人脸,长的大方,漂亮,大气,让人觉得舒服。
但是她的眼睛里却没有一点活力,如同干枯的荒地,尽是死气。
只不过我清楚地看到她在看到我的刹那惊讶了一下。我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
总经理说的时候,她点头,不是因为认可,而是觉得无所谓,可有可无,我在想,是不是我这边随意安排她,她都会接受。
两人的关系,并不是外面所猜测的总经理把自己的情人安□这个部门来。
总经理对她,带着刻意的讨好,也带着那么些的谨慎,好像她是进入他血管的细针,一个不小心就会刺破他的动脉伤他不轻。
两人之间没有暧昧。一向好色爱吃女职员豆腐的他在她面前是一本正经收敛了色心。
总经理走了以后,她还是站在窗边,我不知道窗外有什么景色能让她百看不厌。
我的助理先替她领了一套办公用品交给她,她抱着盒子,走到我的桌子边,把里面的东西一个个拿出来摆好。
“我叫简白。”她说。
我点点头,之前看过简历,我记得这个名字,“王梓。”
她不经意间笑了。
我习惯了,这个名字,给人很多误会。
她说:“你不是王子。”
“哦?”我奇怪的是她会继续跟我说下去。
她说:“是女王。”
我轻笑,继续低头翻阅我的东西。小女孩的想法我想我不是无法猜透的。
说来,她也有二十五了,不算是小女孩,但是在我看来,她的身上带着不被社会玷污的清新气息,也就是所谓的单纯。按照这一点来说,她还是小女孩。
她问我:“请问,有什么事情是我可以做的吗?”
我看了一下这个办公室,干干净净,我的万能助理早已把所有的计划都写好,把应酬都安排在我的日程表里,文件也按照重要不重要分好,而现在这段时间,刚好是公司最空的时候,属于财务部门的放松期,我根本不需要她做什么。
我想了一下,随口说:“把那些花搬到太阳底下。”
而后,低头看文件。
等抬头,发现放在角落里的那些植物已经不见了,而它们都被挪移到了窗边,简白先用报纸铺在地上,然后拿来剪刀把枯黄的枝叶剪掉,剪掉的枝叶都放在报纸上,没有洒落在地上,而她也把过分茂密疯长的植物修剪了一下。
她蹲在地上,全神贯注做一件事情,专注到没有发现我在看她。
她把植物修剪好,就把那些修剪下来的东西包裹起来丢进垃圾桶,随后为它们浇水,做的比我说的还要多。
然后?
我觉得现在很苦恼,因为我要想办法找事情给她做。
在我工作以外多出来的这份责任强压在我肩膀上,这点让我最为反感。
随后我随后丢了一份文件给她,叫她打进电脑里。
她用我办公室的电脑打字,速度很慢,我听见她敲打键盘的声音就知道她不擅长打字。
我注意到这点,打算以后如果实在没事干就叫她去做这件事情。
她对我的安排没有任何的意见,以认真的态度做,但是也仅限于这点。
对于她的高学历,我一直有疑惑,她难道就甘心于在这里浪费她的人生吗?
这一天我都听着她敲打键盘的声音度过。
回眸(四)
……》
回眸(四)
我是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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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第一天,我没有刻意穿山新买的那套西装裙,而是穿着在大学里参加学校活动而穿的天蓝色西装短裙。
在我看来,这个场合不需要我用隆重的心态去迎接。
它并不是我走出社会的第一步,这是我渐渐陷入泥潭的一个步骤而已。
司机开车送我到那里,我叫他在离能看见办公大楼的路口停下,我自己走过去。
沿路,我在熟悉这陌生的环境,在未来不短的一段时间里,我会经常走在这条路上。
这里不同于我的大学,大学安静,祥和,走在路上的人匆忙也只是为了上课,而这里的人是习惯了匆匆忙忙争分夺秒地追逐金钱。
办公楼下那条路两边都是郁郁葱葱的梧桐,法国梧桐正在落叶,地上尽是金黄而巨大的叶子,每一步路都会听见叶子破碎的时候发出的清脆的声音,带着残忍地愉悦。
我先去找张叔叔,由他带着我去他们安排好的工作地点。
到财务部以后他带我穿过办公室走到最里面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墙刚被粉刷一新,颜色是一尘不染的白,缺乏温度。如果是我在设计这间办公室我会把房间墙壁的颜色换地温馨一些。
办公室乱成一团,刚进来就看见满地的文档跟材料,堆放地小山那么高。
最里面的那间办公室门上挂着财务总监的牌子,门口摆放着一张办公桌,那张办公桌也许是这整个办公室里最整理和干净的。
办公桌的主人姗姗来迟,看她名牌我知道她叫唐宋,而她的身份是助理。
而我的身份,是另外一个多余的秘书。
她告诉我们总监还没过来,现在还没到她的上班时间,她会在九点半准时到。
而且唐宋特别强调准时这个词。
走进里面的办公室,只看到房间里空空荡荡,两边的巨大实木书柜里没有摆放东西,散发的气息混着原木的松香跟化学品的刺激气味。
最中央的办公桌上没有多余的东西,听说这里的主人是一个女子,但是从她的办公桌上看不出任何女性特征,没有家庭照片,没有镜子,没有小摆设。
唐宋抱来一叠材料,快速将那些材料分配好,放进待处理的文件筐中,然后为我们端来清茶。
在九点半到来的前一分钟,那人果然准时到来。
如唐宋所说,她是一个准时的人。
她来的时候我反而是专注于看着窗外,二十层的高度,能让我看见很多东西,前面繁华的城市像我作出来的微观模型,看起来那么不真实。
她的声音经过空气传播,钻进我的耳朵里。
我听见她在说话,她的声音仿佛迷雾,温柔,微妙,细腻,美好,传达着自骨子里散发出性感感觉。
她的声音先她的人她的灵魂吸引了我。
我回头就只是想去看拥有这美好性感声音的女子是什么模样。
她的美丽不在我想象之内,因为之前我猜测,一个行事如男性一样果断简练的人应有着中性的外貌才算搭配。但是她却是纯粹的女人,从她的长发到纤长匀称的曲线,无一不透着女人成熟韵味,一双漂亮的眼睛却透着与平常女人不同的精光,使得她同时兼具了温婉与精明的特征。
但是这不妨碍她的美,反倒是让她有了与众不同的地方。
她长相俊秀,明艳端庄,肌肤是细腻的白,身上的颜色也不张扬过分,淡色的口红装饰了她的女性气质,黑色阿曼尼的西装制服,优雅简洁,使她多了几分威信。
作为一个多出来的人,我的存在无意是尴尬的。这边没有我的位置,张叔叔因此发了火,她三言两语就把他的火气压下来。
张叔叔要我不要介意,事实上我并不介意,与其说是被冷落,还不如说,我本身就是多余的人。
唐宋并不欢迎我的到来,另外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