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似你的温柔(gl)-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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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送简白到她与王梓一起买下的爱巢,在小区门口,宋凯具有绅士风度地替她打开车门,简白对他说:“谢谢你。”
“这是我应该做的,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妻子,我会如我所承诺的,好好待你。”宋凯深情款款地说。
“如果我爱你,我会激动到泪流满面。”简白调侃到,王子般的宋凯相貌俊秀,举止优雅,是女人的梦中情人,骑着白马款款而来的王子,可惜,她的心给了另外一个人。
宋凯也不恼,说:“同样,如果我爱你,我会在此刻给你一个吻,但是他不喜欢我沾上别人的味道,所以只好委屈你了。再见。”
宋凯拥抱她,以一个朋友的身份。
一个月前,他们是彼此的陌生人。
昨天,他们结为夫妻。
而今天,他们还是朋友。
简白拎着包,往自己的家走去。
越是靠近她们的家,她的心越是忐忑。
她忍不住害怕,这是一场梦,此刻的平静是她幻想出来的画面,她和王梓或许只有在梦里才有未来。
当她打开那扇门,闻到里面弥漫的菜香,听到轻柔的音乐,看到王梓站在灯火阑珊处,终于是确定眼前一切都是她所拥有的,真真切切存在。
她转动手指上的戒指,丢下包,欢快地朝王梓跑去。
王梓正在厨房里炖菜,突然被她用力抱住,吓的叫起来。
简白说:“姐,你说你现在是属于谁的?”
“小白的。”王梓回过头,以温柔的目光看着她,看到这一天辛苦写在简白脸上,更多的是欣喜与希望。
“姐,我好高兴,我以为这是我在做梦。”
“这是梦。”王梓微笑着说。
简白痴痴地看着她。
“我们俩一起做的美梦。”王梓说。
简白低下头,忍住眼眶里的湿润:“以后的日子那么长,我们该怎么过呢?我突然觉得好不现实,以后的每分每秒每时每刻每天每个月每年……”
“我都会跟你在一起。”王梓的手覆盖住着她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轻轻地说。
以后,那么漫长。
说不清,道不明,数不完。
两个人终于排除万难在一起了,此刻真的好像是她们一起做的梦。
“先把肚子填饱再说别的好吗?”王梓看到锅里的汤已经沸腾,忙说。
简白脱下身上的洋装,换上棉麻质地舒服地家居服,在镜子前解开发针,把盘起的头发放下。
在家里,她终于能卸下伪装,换到自己真实的模样。
刘海遮住她饱满的额头,素净的脸庞不减美丽,更多了几分让人怜惜的清秀。
简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高高扬起,眼眸闪闪发亮,那分明是一个陷入爱情中的女人。
她与王梓认识那么些日子,依旧在热恋中。
爱情,并不会因为时间而减少,不会因为彼此熟悉而消磨,反而越发纯净。
“饭做好了,出来吃饭。”王梓出现在门口,喊她过来。
简白匆忙跑去,迫不及待地来到餐桌边挪开椅子坐下。
两人的碗筷皆是成双成对买来,屋内一切都是两人精挑细选,到处都有她们共同的记忆。
王梓只做了两三道清淡的菜,家常小菜才更能体现家的味道。
饭后,卷起窗帘,在飘窗的小桌子上放上一壶普洱,拿了两碟点心,坐在蒲团上谈心。
简白大胆地说:“我想是我先喜欢上你的。”
王梓抚摸着怀中洗得香喷喷的果果,温柔的力道让果果昏昏欲睡。
听简白的表白,她但笑不语,谁先喜欢上谁这个问题,她从未考虑过,只知道,自己在见她第一眼就对她有好感,但是未必会意料到那会在日后变成喜欢,甚至升华成爱。
因为是当初不经意地一眼望进她的眼中,就在心中种下了一颗种子。
然后两人开始想,到底是谁先把这颗种子种下去的。
泡茶是王梓在做,优雅地动作像在表演,一举一动都富有美感,醒茶后再度冲泡浸润,将茶水倒入公道杯中,再均匀分入茶杯中。
青葱般白净修长的手指拿起杯子,端到简白面前。
王梓说:“第一杯茶,就说谁先喜欢上谁。”
简白笑着说:“好。”
回眸(一)
……》
回眸(一)
我叫王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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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王梓,女,已过花信之年,年龄是一个秘密,家住苏州,事业却在上海,现在在一家房地产公司里担任CFO,财务总监。
在上海市中心有一套房子,养着一只猫。
在CBD有一套小套间,养着一个爱人,许如斯,而后她弃我而去。
已婚,丈夫叫关澜,事业不详,住址不详。
结婚不到一个月。
在和关澜结婚以后,我的生活依旧没有改变,婚姻只是为了让我们彼此安定的形式,停留在表面,让我多了一个朋友,彼此关照,相互关怀。
我们像手拉手过家家的孩子,在一个正式的场合里许下言不由衷的诺言,而后回归原位。
对我们两人来说,婚姻是一种合作交易。
在结婚后,我彻底地跟许如斯分手,五年情缘,断的干干净净。
认识许如斯的那年,我踏入社会两年,而她才是大学毕业,过去五年多,她心里有了别人,我想我留她也只能留住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与其只得到一半不如全部撒手送人权当成全了她们,所以我主动提出分手,也叫自己从她的迷雾深林里走出来。
房子暂时给她住,她喜欢的那个人就在对门对面,她们可以朝夕相处,而我自然不会再去那里。
回到自己的家以后,发现房间里空荡荡的,果果撕咬着沙发拖鞋和窗帘,以这种过激的方式发泄它被冷落的难受。
我靠近它,它却跑到冰箱柜上,只留一个背影给我。
它是在气我冷落它那么久,所以不让我拥抱它。
猫比爱人好的地方是它不会离你而去,而你可以控制它,它的野心就只有一间房间一个阳台那么大,它的世界就是你的世界。
而我不是猫,我自然不能学它那样,不开心就歇斯底里地毁了身边的一切,我是成年人,被教育知道要克制理性,忍耐。
我忍耐着心中的失落与不甘,叫自己去习惯失去。
如果许如斯是一只猫,我养它五年,它定知道感恩,但是她是一个人,她的心很快就从我这里走开,或者说,她从未把心给我过。
爱着许如斯之后我把自己冷落在一边,就如同我冷落了果果冷落这个家。
别的新娘在结婚后享受蜜月,而我则是忙碌在家中,把房间重新装修一遍。
那段时间我对果果特别好,我每天给它洗澡,每天亲手喂它食物,让它的体重在瞬间暴涨。
它更粘我,习惯性地贴在我的身上,趴在我膝盖上享受它平静的午休时光。
它以为是它的恶作剧唤回了主人的心,于是牢记在心,我却百般宠着它,由着它放肆。
我喜欢它柔软厚实的毛,喜欢它粉红的爪子,喜欢它粘我胜过任何一切东西,喜欢它在看不到我的时候就乱发脾气,我喜欢它的一切,但是它不会是我的爱人。
在北京的朋友沈真知道我结婚又分手的事情,劝我再找一个爱人,不要再想着包养谁,而是去找一个实力相当的对象谈一场恋爱。
我知道她说的那个人选是谁,是她自己。
她不经意间就急切地想要把自己介绍出来,但是生怕我生气,一面忍耐着,一面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我,反而更显得欲盖弥彰。
我和她自小相识,我知道她的想法,她对我的有情,我却对她无意,几年前早已断了她的念头,让我们停留在朋友这一关,可是她还是不肯死心,她身边早已有人,并不适合在一起。
而且,就算她单身,我也不会接受她。原因我早已告诉过她,我不要一个让我做梦都要防备的枕边人。
在公司,我跟公司不知道风险好大喜功的总经理斗,跟董事长那只老狐狸斗,跟一群董事会的人斗,防着上面的,也防着下面人,一刻都不消停,不想回家还要穿上厚厚的铠甲,跟枕边人相互猜测计较。
我要一个完全放松的家,私密,安全,枕边人不要复杂善算计,而我知道,我身边没有这样的人。
沈真问我何时再谈恋爱,总不能就此单身孤独到老。
我说:“看缘分,缘分来了我自然会接受,缘分没来,我就当自己理该如此。”
缘分是很虚无的东西,与其说是禅,更不如说是一种自我安慰包装的像药的糖果,装作不知道它的本质,满怀希望吃下去,如果有效果,就庆幸不已,如果无效,也坦然接受。
每天跟那么多人打交道,见面或是擦身而过,如果有缘,那个人会在哪里,以什么方式出现,又是以什么方式开始第一句话。
我请了一个月的婚假,销假回到办公室,刚好是办公楼装修完成,全公司搬到新的那幢楼去。
装修以后公司办公室的分配也有了调整,财务部被换到二十楼最角落,之前是在十八楼,跟规划部挤一楼,现在一个办公室都归我们财务部,我的办公室比之前大了许多。
新装修过的房间有着浓重的化学气味,我的助理特地买来好几盆绿蔓富贵竹虎皮兰等植物搬到办公室里让它们吸收有毒物质。
那几天大家都在忙着搬东西,整理东西。公司事务不算沉重,我也能慢慢缓过来。
等到诸事都平顺下来,总经理直接打电话到我的办公室,要我多留一个位置出来。
我说我的部门里不缺人,需要人我自己回去招聘,不需要他额外插手。
部门管的是公司大大小小的钱,进出一笔千万百万,我不敢随便信人,插一个不知底细来历的人在我的部门里。
总经理似有恼意,叫我无论如何都安排出一个位置来,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最轻松的能准时上下班。
这条件,大概只有底下处理杂物的内勤需要人。
但是总经理却是一副不屑一顾的语气,说那些部门是档次,既然要我帮忙,是有他的意思在。
气氛越说越僵硬,我知道再拒绝下去,反倒给自己招惹来麻烦,我想到门口助理办公桌有一大块空地,就说可以帮忙解决。
他问是什么。
我说是秘书。
也唯有这里我可以让不,我已经有一个能干的助理,她能把事情处理的条理有序,那个不知道名字的人不会太辛苦。
既然不是拿我的工资,我也没有必要提公司省这个钱,把心里的疑惑放在一边,继续做事。
她叫简白。
我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有些惊讶,倒不是这名字有多奇怪,而是纯粹觉得好听。给我的印象是简单干净。
她的简历先拿到我这里,不走程序,破例进来的。
我读了她的简历,明明是名牌大学毕业室内设计专业硕士,师承名师之下,按理说以她的学历到某家设计公司里工作几年积累一定资历以后能闯出一片天来,那时候赚的钱是一个助理辛苦一辈子都比不上的,可是她却选择了到我这里当一个秘书,而且还是以这种诡异的方式进来。
回眸(二)
……》
回眸(二)
我也看了简白的一寸照片,一寸照里的她很漂亮,长发没有染烫颜色,发型非常适合她的脸型和气质,她端端正正地拍这种严谨的照片,看起来却像是艺术照。
能把美丽抹杀的一寸照拍出她漂亮的脸来,我只记得她有过分好看却没有光泽的眼睛还有细长白皙的脖子。
我叫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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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简白。25岁,女。读完四年大学留校读研究生,如果不是因为家里人反对,我会继续留在学校读博士,直到我生命的尽头都不会走出象牙塔。
我在大学的时候念的是美术,后来意外被我的导师引导,进而发现室内设计才是我的强项,于是选择了室内设计作为我的研究方向,经过三年学习,顺利毕业,得到导师推荐,留校。
可惜我没能让他如愿,学位还没拿到,我已经离开了学校,最后毕业证书是别人帮我去拿的,毕业照上没有我的存在。
生不是由我决定,同样,怎么活也不是我能支配的。
我的人生已经规划好,就在我眼前写了厚厚一本的规划书,而我要做的就是实践这本书上所写的理论,用我余生去满足我的父亲,让他高兴。
硕士三年是我唯一的脱轨,难得的叛逆,我选择了我最喜欢的专业,并且不顾家人反对义无反顾的投入,这是我最初的抗争,二十二岁迟到的青春期。
三年后,我还是走回了牢笼。
摆在我眼前的人生他已经帮我写好。
结婚。
生孩子。
然后等待苍老,等待死亡。
在我毕业跟结婚之间有一段很长的空白,他也已经帮我想好了。
我到现在才知道我有了一个新的工作,以一个秘书的身份。
我在读研期间替与我的导师一起做项目,跟这家公司接触过,知道那家公司的发展规模。而到今天我才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父亲跟这家公司的关系匪浅。
凡是跟土地有关的,都归他管,而房地产的生命之源就是土地。
他把我安排在那里做一个不起眼的小职员,不是为了给简家增添殊荣,纯粹是为了让我在这段时间里安安分分,好收敛了心嫁人。
这点,不需要我去猜,他自己就直白地告诉我。他不怕我反抗,因为他知道,我没有反抗的能力。
我的钱都是他给的,这些年来,他是我唯一的经济来源。
他相信只要握住我的钱,就能控制我的人生。
一般意义上来说,这是正确的。
对于他的安排,我没有反抗,默默接受。
妈妈在一边轻拍我的手背。
曾经是中国最早一批芭蕾舞演员的妈妈有着敏感细腻的心思,父亲看到我的平静,唯有妈妈能看出我内心的不甘。
我读到硕士,却只为了处理最简单的琐事,再辉煌的成绩都是多余的,我的作用只是稳固他合作关系的工具。
他来,只是为了告知我他的安排,我没有反驳的余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