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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汉生指南-第7部分

小说: 汉生指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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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暂的温馨过后,张宝宝立刻被驱逐出境。心情出奇的舒畅,他不由得想作些什么。
  ‘这里是我的家’——他一身轻松;
  ‘这是我的生活’——他脚步轻快;
  ‘我过的还不错’——他身影矫健;
  ‘我很快乐!’——他觉得自己要飞起来了,站在假山上,迎风张开双臂,他放声长啸。
  “啊啊啊……”
  “我是张涵!”
  “I'm the king of the world!”
  清脆的声音随风飞扬,飘荡在空中,传出很远,才慢慢消逝。
  五天之后,张王氏身体已经大好,而张何则因穿着湿衣服与儿子嘻戏,病情加重,仍被关在小黑屋里。听着屋外,妻子与儿子谈笑盈盈,张何心中痒痒的。
  “宝宝~”
  “干嘛?”张何怒,这是什么口气?
  “到这儿来,陪我说说话。”
  “……,不行!父亲还是安心养病吧!如果宝宝再病了,母亲就会受累的。”
  “……”青筋暴跳,张何大怒中~
  儿子亲母亲,乃是常理,就如女儿亲父亲一样。看来,张何的幸福之路,还有不少坎坷要走。
  ——————————————————————————————————
  新生两年多了,张涵的小日子不错,很快乐,很幸福,每天吃饱睡、睡饱吃,逍遥自在,已有几分贴近他理想中的幸福生活了。
  然而,世上没有完美无缺的,任何人都有烦恼,张涵也是一样。
  早先的时候,张涵很为自己的心理健康操心。看到美丽的女人,随意地抚摸她们美丽诱人的侗体,他说不出的兴奋。遗憾的是,他不得不努力控制自己,压抑自身的欲望。
  每天接触最频繁的,最美丽的,就是他今生的‘母亲’——在看到A字头的书籍、影片里面乱伦的情节,张涵也是会兴奋的。但显而易见的是,他离真正的心理变态还有一段距离,无意实施。
  更重要的是,张涵身体还是个婴儿,局部功能不完善,看看摸摸,其实并没有实际意义。
  不过,一个不纯洁的灵魂,放在一堆美女身边,想袭胸就袭胸,想摸乳就摸乳,长此以往,可真是一种煎熬啊!
  最近以来,张涵终于解决了这个历史遗留问题。视红粉为骷髅,心如止水,一念不生一念不起,即便抚摸着女体,也罕有绮思……
  然而,张涵的忧虑不但没有减轻,反而更为严重了——原来他担心自己即将变态,如今他担心自己已经变态。从心理上萎了,这是多么悲惨的生活,前途一片灰暗,未来哪儿还有‘幸福’可言……
  ‘我需要心理医生!!!’
  这是发自内心,来自灵魂的呼唤。
  考虑到本书故事发生在汉末,距离弗洛伊德的诞生遥遥无期,让我们祝福张涵雄风常在!一路走好!啊哈!
  第六章 蔡邕'上'
  两年多下来,张涵他已经初步确认,自己没有变成天顶星人,应该还是生活在地球上,位于中国境内,具体点儿的话,基本可以确定为山东省内——前生就是山东人,此时言辞有别,但人人一口齐鲁之音,还是耳熟能详的。
  时间则是古代,不是满清,也不是蒙元,大致说来应该是汉朝,再具体的就不是他那贫瘠的历史知识所能确定的了。直到,他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
  事情还要从头说起。
  “春天不是读书天,
  夏日炎炎正好眠;
  秋有蚊虫冬又冷,
  收拾书箱好过年。”
  秋日阳光明媚,窗外树影婆娑,几棵白果树枝繁叶茂,遮蔽住天空,日光照在树叶上,绿的绿莹莹,黄的金灿灿,斑斓多彩的光芒穿过横斜的枝叶,洒在地上、墙上和屋里,斑斑驳驳的。现在是绿叶成荫的时节,不久就要走飘落的路了。
  张涵跪坐在窗畔的矮几前,身姿挺拔,凝神静气,他左手轻抚铺在案上的纸张,右手则持着一支小巧玲珑的毛笔,久久不曾落下。那纸色泽淡黄,纸面略为粗糙,纵横交错的纤维纤维隐约可见。那笔则显是特制的,只有寻常毛笔的一半大小。不过,拿在他胖乎乎的小手上,仍有些勉强。
  看似在练字,张涵的心思却早不在这里了,心里嘀咕着打油诗,口中打了个哈欠。微风送来丝丝清凉,摇曳的树叶唦唦作响,讨厌的知了也“知了”、“知了”的叫个不停,多么静谧安详的气氛,这样的天气不好好睡个懒觉,练什么字嘛?
  “啪”,一只罪恶的玉手从天而降,准确无误地敲在他硕大的头颅上,“干什么呢?做事情要专心!”
  张涵扔下毛笔,转身抱住张王氏,“母亲~别打脑袋,好不好,会变傻的~”——他撒娇的技术已经很熟练了,越来越象个小孩子。
  “就是要你笨一点儿,你已经够聪明的了”,张王氏轻笑着,揉揉他乌黑的头发。
  张涵‘天资聪颖’,张王氏自然就对他寄予厚望。在一次偶然中,她发现了几个月大的宝宝就能够记住文字,张王氏便有意识地进行了尝试,这种尝试取得了很大的成就,又迅速转变成了正式的教育。
  老实说,识字对张涵不是问题。现代中国学习的是简体字,但简体字本身便是繁体字演变而成的,与繁体字一脉相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张涵又博览武侠小说,认识不少繁体字,简单一些儿的繁体字,就算不认识,他也能够猜出来。虽也有意掩饰,但他缺乏婴幼儿的成长知识,又全无经验,只落得个破绽百出。
  到一周岁的时候,张王氏就知道,宝宝已认识数百字之多。此后,事态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张王氏在嘻笑玩耍间,对他进行了越来越多的教育。
  张涵对张王氏颇为依恋,有心讨其欢喜,又不耐烦久习,每每不过顷刻间便已习得,历久而不忘(本来就会的),张王氏见了就更加的兴致勃勃,每日的课程也日增月加。不知不觉之间,张涵两岁这一年下来,竟已习会了五六千字之多,基本完成了初等教育,可以说,他已识文断字,是个读书人了。
  写字是读书人的门面,在所有考试中,字写的好的,总会占有优势。因此,在张王氏安排的这些学习中,练字就成为一个重要的环节。当然,这也是张涵最不愿意接受的部分。其它的种种,张涵都可以凭借着前生的老本作弊,但在练字时却是行不通的。
  张涵在前生也学过毛笔字,并练习了近十年之久,颇有一点儿功底。但是,古人练字与今人练字,态度截然不同。对古人来讲,写毛笔字是必修课,考试要考,可以学以致用,非常用心;在今人看来,毛笔字则是选修内容,陶冶情操,一般是用不上的。而一件事能否做好,关键往往就在于当事人是否用心。
  所以,空有着种种便利条件——如网上的无数名家字帖,张涵的书法仍然远不能与古人比肩。不仅比不上母亲张王氏,就连父亲张何的字也比他强出不少。
  张涵进行了殊死抵抗。眼下,他的很多观念还停留在现代,还认识不到书法在此时的重要性,以为其没有多少意义——写字而已,差不多就行了。但是,眼看着屁股又要挨打,他还是屈服了。
  母亲大人是母亲大人,他对此基本已经认可接受了,可两辈子加起来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被一个二十来岁的打屁股,他实在丢不起那个人,这样的事,有一回已经是多了,没人想来第二次。
  然而,被强迫练习书法,张涵心不甘情不愿,理所当然进行了非暴力不合作运动——抓紧一切有利时机消极怠工。每次被抓包之后,他还以种种理由进行推托。
  说起来,张涵的字在现代社会,还是不错的。虽然他是以行书为主,但对隶书多少有些儿涉猎。汉隶是八分体,与现代隶书不同,然大体总是差不多的,他上手很快。
  张王氏对他‘短短时间’,就取得如此进步,非常赞赏,以为他在这方面有着非凡的天份。随之而来要求也就水涨船高,越来越严格。好在这标准总是针对初学者的,凭着老本张涵还能应付自如。
  对于他的偷懒行为,张王氏有时就睁一眼闭一眼,让他蒙混过关了。不过,这却不是一个好习惯,张王氏心中早想给他一个教训了。
  “母亲大人的字娟秀清丽,舒展飘逸,风致翩翩……”
  张涵大拍马屁,然后祭出了老借口。
  “可也太妩媚,太秀气,我一个堂堂男子汉,写这么一笔字成什么样子……”
  张王氏笑眯眯地看着张涵摇头晃脑的小模样。
  “……,你父亲的字工整严谨,但形备而神不聚,还不如我的字,是不是?”
  “……”
  张涵心中一凛,暗道不好,可这些都是他平日里的借口,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了“不”字来。
  “嗯?怎么不说话了?”
  张王氏玉指纤纤,恨恨地点在张涵的大头上。张王氏笑吟吟的,手上却使了力气,那指头戳在张涵额上,令他的大头也随之前后摆动,好似风摆荷花。
  张涵心中愤然,直想张口去咬,但形势不利,先撤退再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母亲,我要更衣”——这便是奇门遁甲中的绝顶遁法:尿遁。
  “好啊,要不要我陪你去?”张王氏早有防备,笑着问道。
  “不用了……这个,男女授受不亲……”,张涵像吃了黄莲似的苦着脸,一点小事,不要这么认真吧!
  “小孩家家,算什么男,要的!”张王氏非常坚决。
  青筋跳动,张涵被触到了痛处——他已不是个男子汉了,不由咬牙道,“不用了……”
  “要~的~!”看着张涵狼狈的样子,张王氏心情大好,笑的更灿烂了。
  第六章 蔡邕'下'
  笑闹了一番,张涵也很好奇,张王氏究竟拿了谁人的字,竟这么信心十足。要知道,张王氏的字是极好的,张何曾经说过,张王氏的字“别出机枢,还在其父之上”。
  “今日,就让你开开眼界,我可是把你外祖新得的宝贝都琢磨来了,你要再不用心……”
  张王氏把左手从身后拿在身前,将一卷绢书放在几上,她说话之初还是笑容可掬,慢慢的越来越严肃,说到后来,脸上已无半点笑意。
  张涵见此,心下微感惭愧——可怜天下父母心,也不再嘻笑,正容观看。
  绢书展开,上书一赋:“余有行于京洛兮,遘淫雨之经时。塗邅其蹇连兮,潦汙滞而为灾。乘马蹯而不进兮,心郁悒而愤思。聊弘虑以存古兮,宣幽情而属词……”
  张涵书法一般,但网络时代就是便捷,随便一搜,历代名家的字帖尽在手中,眼界开阔了,眼力自然也就有了。他先前对父母亲大人书法的评价,也是言之有物,有理有据。张王氏才拿他没法。
  此时此刻,看到这绢书,张涵不由自主“啊”了一声,指着绢书,手都抖了,想要去摸,又舍不得,手指悬在空中,半晌说不出话来。
  此绢书不知何人所书,文章倒也罢了,无非是借一路的艰难,感怀时事,抒发自己的郁闷之情。张涵既无切身体会,又不在意时事,对此全然没有共鸣。
  但是,文字就不一样了。这隶书是标准的八分体,章法自然,笔力劲健,结字跌宕有致,无求妍美之意,而具古朴天真之趣,整饬而不刻板,静穆而有生气,实是大家手笔。
  很少见到张涵傻乎乎的样子,张王氏颇是兴致勃勃,这小家伙精的很,好似什么都知道似的,想不到,也会有今日。
  “这,这是谁写的……,啧啧啧,真是长见识了!”过了好一会儿,张涵才想起这个问题。
  张王氏抿嘴一笑,昂首挺胸,摆出一幅骄傲的神态,更显风姿卓约,容色清丽。
  “那是,这可是陈留蔡公的手书,你外祖好不容易才要来的……”
  “陈留蔡公?陈留蔡公是谁呀?”
  “蔡公讳邕,字伯喈,陈留圉人”说起这蔡公,张王氏颇有几分神往,整个就一fans“蔡公据说年纪倒不大,不过三十来岁,博学多识,擅长辞章,精通音律,尤善鼓琴。这一次就是因此而被诏入京的……”
  ‘蔡公讳邕……蔡公讳邕……’
  张王氏述说了很多,但张涵只听见这四个字,然后,整个人就傻了,脑海里一直回荡这四个字,此后张王氏所说,他是一概听而不闻了。
  ‘靠!蔡公讳邕,不就是蔡邕嘛!’
  说到蔡邕,估计没有人不知道的,字伯喈。陈留圉(今河南杞县)人。博学多识,擅长辞章,并精通音律,东汉辞赋家、散文家、书法家。
  张涵前生学过书法,对这位大书法家颇有几分印象。
  《幼学琼林》称“书法钟王”,意即学习书法要学钟繇、王羲之。现代的学书者也莫不宗法“钟王”。
  这“钟”就是钟繇的“钟”,“王”则是王羲之的“王”。王羲之被尊为“书圣”,他的老师是卫夫人,卫夫人则师法于钟繇,而蔡邕就是这钟繇的老师了。
  传说钟繇在汉时书家韦诞住所,见到了蔡邕真迹,苦求不得。待韦诞死后,钟繇竟密使人盗发其墓,终获蔡邕手迹,因而领悟到“多力丰筋者圣,无力无筋者病”,始得其笔法精髓。
  蔡邕在书法上的成就可见一斑。梁武帝称他:“蔡邕书,骨气洞达,爽爽如有神力。”可以说,有汉一代隶书蔡邕的成就最高。要不然,熹平石经也不会让他来写,这可是要给天下人看的。
  除此之外,蔡邕还生了一个赫赫有名的女儿——蔡琰,蔡文姬。不说她光凭记忆便能默写出四百篇文章,文无遗误。仅仅《胡笳十八拍》和《悲愤诗》,就足以名传千古了。
  “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汉祚衰。天不仁兮降乱离,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
  张涵都能背出几句来,可见其流传之广。作为一个男人,他对这个历史上大名鼎鼎的美女加才女,还是了解一点儿的。红颜自古多薄命,何况,蔡琰不光是个大美女,还非常有才华,她一生很是坎坷。
  不过,张涵不为蔡琰感叹了,现在他要为自己叹息了——“天不仁兮降乱离,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他怎么这么倒霉呀……
  愣在那里,张涵神飞天外,久久无言,倒不是因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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