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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部分

汉生指南-第154部分

小说: 汉生指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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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张宁有自己的看法。张涵说话是好使。可他总不能什么是都找父亲吧!有些事情张宁也不太愿意让父亲知道。况且,一个年轻人要用钱的地方多了。
  张宁笑吟吟的望着兄长,颇有三分挑衅之意。张慎神色不动,心中微恼。之前,张宁狙击四海钱庄,张慎难免有些不快。可想到父亲的苦心,想到将来,他也没有多做计较。老实说,也计较不起,他不想与弟弟搞的太僵。项奉的心思也差不多,除了寥寥无几的数人,多少都要给他几分面子。项奉没必要与小辈计较。然而,他们不在乎,有在乎的。梁氏在商业上树大根深,张宁跑到人加主场上来,就怪不得别人打压了。张宁也做过反击,可张慎内有项奉,外有梁氏,张宁的反击很难发挥作用。反而,张宁经营的某些生意,梁氏一打一个准,张宁大大小小没少吃亏。自然,张宁一股脑全算在张慎头上了。别看二人在张涵面前谈笑风生,其实,暗地里芥蒂更深了。有这个嘲笑张慎的机会,张宁可不会放过。
  二个儿子的小动作,张涵都看在眼里。这一看,他也是一阵好笑。
  按捺住自己的脾气,张慎若无其事的望向下一个灯笼。这个灯谜简单:“有言则诳,近犬则狂,加颈足为马,施角尾而为羊……呵呵,这人确实促黠!”
  张慎没有读完,已经笑了起来。显而易见,出灯谜的人对姓王的,满是调侃戏谑之意。
  张宁随手老管家递过来的奖品,道了声谢。一抬眼,却看到了一条灯谜。这个灯谜是一幅画谜。大红的灯笼上,画着草地上的一对男女,女的拿筐,男的持刀,夫妻二人正一刀一刀剪着羊毛。这个灯谜要求打【周易】里的一句话。
  “哥,你看这个灯谜如何?”
  这话说的却是轻薄了,又正指在张慎的心病上。张慎的脸色当时就变了,张涵也很不高兴。
  好话不说二遍,有些事情只能点到为止。对这兄弟二人,张涵也颇为挠头。说也说不得,打也打不得。好在二人行事多少尚有分寸,大不见小不见,张涵就当没看见。此次出来,张涵心情不错,不想找不自在。看两人说话,他也不言语,自己左顾右盼自得其乐,谁知张宁忽然冒出这么句话来。
  这幅画的谜底是【周易 归妹 上六】中的“女承筐,无实;士卦羊;无血;无攸利”。意思与画面意思相同,但放在卦相里,上六卦意为“无实”,就有“不孕不育”的合意了。
  张慎结婚好几年了,妻子管氏一直没有怀孕,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不说张宁有儿子了,若若看着眼热。孙辈如何,也是极重要的一个衡量指标。近来,若若正张罗要给张慎娶妾。而张慎夫妻恩爱,自是很不情愿,管萱不好说什么,张慎却想方设法百般推脱,然而,若若是何许人也,张涵手把手教出来的,张慎这点小伎俩可瞒不过她。总之,张慎近日很有些焦头烂额。让好些人看了笑话。张宁如此说话,正正说在张慎痛处,叫他如何不恼?!
  这个灯谜恰巧触在了痛处,由不得张慎不尴尬。
  “咳!这个有点意思,”张涵嘴角微翘,连忙咳嗽一声掩饰自己。转移话题:“我也出了题目:黄娟,幼妇。外孙,齑囟……你们谁能说说看?”
  这个谜语是有相当难度的,几人走了许久,张慎和张宁也没能打出来。几人走走停停,便把事情遮掩了过去。张慎暗中颇为烦恼,但母亲总是儿子的克星,张涵不肯插手,他也没什么办法。只好寄希望于时间久了,若若的热情会消退。很快,张慎便把这些抛在了脑后。重新恢复了从容自若,父子三人说说笑笑,气氛便也热烈起来。
  行了半晌,张涵忽见前方一片明亮。定睛一看,原来很多人聚在一座浮屠寺前的空地上。无数花灯汇聚在一起。灯火通明,游人如织,热闹非凡。有卖小吃的,有耍百戏的,也有表演幻术的。各式各样的小吃摆了一长溜——味道多半不如府中,可张涵却喜欢这气氛,着实吃了不少。履索的、叠案的、扛鼎的、旋盘的、吞刀吐火的、诸如此类人等,各个都有一手绝活。艺人们有意制造了不少惊险的场面,引来观众的阵阵惊呼,五铢钱纷纷抛进场子里。艺人欢喜之余,更加卖力了,张涵看着有趣,随手扔过去几枚金五铢。
  “这浮屠寺(和尚庙)还真是好生兴旺……”
  张涵看在眼里,不由起了个念头。
  见张涵注目,张宁轻声解说道:“这是檀林寺,纪明大师几年前来信都传授佛法……”
  支亮是月支人,师从支娄迦谶,纪明是他的号。张涵在雒阳时,曾与支娄迦谶有过一段交情。张涵本人是不信神佛的,但他那时候常去白马寺,妾室小雅随之去过白马寺后,却对佛教颇感兴趣。有这一层关系在,支亮在信都的传教生涯颇为顺遂。没有几年时间,便在信徒中筹集(张涵:骗取的!)了一笔善款。于前年修建了檀林寺。这其中小雅也不甘人后,很是捐了一笔钱财,还不时前去檀林寺礼佛。
  小雅是王眸的陪嫁丫环,两人自幼一起长大,情同姐妹,连带着王眸也捐了笔钱。国人对神佛的态度,多为敬鬼神而远之,见庙就拜,谈不上虔诚,王眸也差不多是这样。不过,檀林寺的园林静谧悠远,王眸倒蛮喜欢的。张宁小时候是被小雅带大,陪着母亲和雅姨到檀林寺去过几回,对寺中的情形颇为熟悉。当然,张宁不会说这些有的没有的,只是简单介绍了檀林寺的情况。
  “……”
  张涵轻轻点头,不置可否。夜色深沉,也不好去檀林寺中观看。而他心中的念头,尚未考虑成熟,张涵不便多说什么。
  正在此时,随侍的护卫张腾凑到近前,轻声说道:“主人,到时间了……还等着呢……”
  张腾故意说得含糊不清,然张涵已明白了他的意思,正月十五上元节,献帝与民同乐,他是不能不参加的。想来,时间也差不多了,让献帝久等,可是不好。
  金吾不禁任狂欢,火树银花不夜天。夜晚还是那个夜晚,心情却不同了,抬眼望去,张涵微觉不舍。夜晚还是那个夜晚,心情却不同了。他的休闲时光结束了。
  建安二年(197年)正月十五,夜色渐深,天街之上却华灯初放,亮如白昼。皇城厚重的宫门上,铜钉擦拭的铮亮,在灯火的照耀下金光闪闪。皇城的守卫比平日多了数倍。巍峨的城楼上,站满了守卫的虎贲,个个顶盔贯甲;天街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整个皇城戒备森严。
  远远的,一行人马护卫着一车队而来,见那车朱班轮、倚鹿较、伏熊轼、阜缯盖、黑皤、右非、鹿文飞铃,看外形制式应是三公、列侯乘坐的安车,却非立乘,而是辆厢式四轮马车,前后各有一辆贼曹车,斧车,督车和功曹车,并金钲黄钺。守卫永安门的禁军一见,便知是大将军到了。连忙排开等候的众朝臣,给车队让出路来。
  在信都新城的建设时,并没有考虑到献帝。张涵的将军府位于新城新城的中心,相当于内城,是守备体系的中枢。当献帝迁移到了信都,皇宫便成了问题。把将军府改成皇宫,张涵不愿意——那里修建时防守唯恐不严密,一想到要进攻那儿,张涵就大为不喜。在将军府的对面另建一座皇宫,显然也不合适。踌躇再三,张涵决定,在城南修建一座皇城。皇城被老城和新城守护在中间,安全可以无虑。而皇城的面积不如雒阳的,却数倍于将军府,俨然一城,大臣们也说不出什么来。不过,花费可就大了。
  ‘真是浪费啊!’
  每当见到这皇城,张涵就忍不住暗中惋惜。信都地势平坦,附近地区既无险要,又没有大河,并不适合作为一国的首都,因此,张涵只是将之当成了临时的都城,迁都是早晚的事。以如此巨大的开支,修建一座皇宫,又使用不了几年。张涵自然觉得不值得。而此时又不是迁都的时候,张涵只好将皇城规划的很大,然后拖延它的建设速度。
  在马车上,张涵已换好了衣服,头上三梁进贤冠,彩丝紫绶,饰以羊脂白玉佩双印,纯黑佩刀,早绢深衣,都是大将军的服饰。车队风波逐浪,行到门口,方才停下来。早有随从侍卫人员。侍候张涵下了马车。随后,张慎和张宁跳下马来,跟在张涵的身后。
  众禁军都是选自张涵的亲军,见他下了马车,立刻就是一礼,张涵含笑还礼,从永安门到金水桥。这一路行去,张涵的手就没有放下过。
  “哼,真是好生跋扈!”
  公卿等重臣及宗室,得以先行进入宫中,而普通的朝中官员便要暂且在宫门处等候了。张涵到来声势浩大,自是人人侧目,人群之中,便有人出言不逊,发出了不河蟹的声音。
  “这话却是过了,大将军安万民、平黄巾、扫北狄。定边疆,诛乱党,迎天子,匡扶汉室,实有不世之功,这也不算什么……”
  自献帝东归之后,来投之人络绎不绝。说起来,人人都是大汉的忠心臣子。实际上,眼下的形势谁人不知——献帝徒有虚名。大将军张涵执掌朝政。来者十有八九都是冲着张涵而来。言语之中,自然便有所倾向。
  “哼!”
  钱亮,前面说话的。闷哼一声,却不再多说。
  张涵确实功不可没,但不等于说,他就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自天子东归,先后因张涵而死的朝中重臣不下数十,先是董卓一流的人物。这话当然没什么说服力,可钱亮说过之后,就已后悔莫及,此刻却不肯再说什么——乱臣贼子什么的,私下里嘀咕还行,张涵也非心慈手软的人,前有议郎赵彦尸骨未寒,钱亮也不想随之慷慨赴义。
  这些小官们的言辞,张涵自然不得而知,父子三人进了皇城,行了不远,张涵就遇见一人见礼,张涵连忙上前扶起:“是公达啊,不必如此多礼……”
  张涵一边笑着与荀攸寒暄,一面令二子给他见礼。荀攸久居荆州,从张涵入信都为时不久,却极得张涵看重。张慎、张宁不敢怠慢,连忙行礼,荀攸年纪与张涵相当,二子皆行晚辈礼。荀攸侧身而立,不肯受之:“二位世兄快快清欠,这礼荀攸可不敢当,你我两家是世交……”
  荀爽与王烈平辈论交,张涵与荀衍兄弟相称,荀攸自不能上来就与张涵平辈论交。不过,荀攸也是有心与张涵结好。他与荀彧不同,虽然在见识上,叔侄二人不相上下,但是,荀彧性格执着,是那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人,而荀攸则觉得刘室的气数已尽,自应顺应时势,辅佐明主,取而代之。理念不同,处事手段自然不一样。
  现在,荀攸是尚书令,位不高权重,按照汉制,尚书主政事,可以同时有六个尚书,张涵这才封了四个,还可以封俩。
  “公达,这是两码事,我们各交各的……”
  几人争执了半晌,在张涵的坚持下,荀攸只得受了半礼,正说笑间,从后面上来的一人,人还未到,就先打了个招呼:“大将军一向可好?钟繇给您见礼啦!”
  “啊,是元常啊,元常兄不必多礼,”张涵很随意的扶起钟繇,“叫我表字就可以啦……”
  这话说说而已,钟繇也不会当真,可听着心里也舒服不是。钟繇和荀攸是旧识,理解很随便。待二人礼毕,张涵把两个儿子介绍给钟繇,几人又是一番寒暄。钟繇性格愚直,但世家子弟出身,场面话那是熟极而流,笑着将二人好一番夸奖。张慎、张宁都笑着谦虚了几句,并不当真。
  说起来,张涵的子女大多是很出色的,尤其这两个儿子,都相当得张涵欢心,要不然,他也不会如此烦恼了。
  “今日得见,却是巧了,钟繇正有事要找大将军……”
  说了几句闲话,钟繇想起一事。
  “哦,什么事?”
  这却是瞌睡遇到枕头了,张涵也有事情要与他说。
  “【大汉律】已编纂完毕……”
  “啊,那可太好了!可多亏了元常了……”
  张涵喜出望外,忍不住打断了钟繇的话,专家就是专家,不是半路出家的人能比较的。
  “这是哪里话,大将军过奖了,审配和岑澜二位大人都做了很多工作,早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我只是将其理顺而已……”
  钟繇脸上一红,连忙逊谢。
  “元常不要客气了,能够将之理顺,已经很不容易了。该是谁的功劳,我心里有数。审配,岑澜自然功不可没,但是,若非元常,我看,多半还要再等上一年半载的……”
  这话不为过,钟繇谦虚了几句,又说:“另外,还有几个案子,需要请示一下大将军……”
  “哦?”
  张涵微感诧异,这就奇怪了,法律专家定不了,要请示他,不过,钟繇如此说话,想必是有为难之处:“什么案子?”
  “呃,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案情并不复杂,复杂的是其中的法律精神。钟繇是主张减轻刑罚的,但审配和岑澜则有不同意见。
  “也好,明后天我都有时间,你看……”
  “那就后天好了,明天我有点事……”
  两人说的热闹,便已来到了公卿重臣所在。杨彪出使渔阳,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显然是深有体会,率先与张涵寒暄起来。既然杨彪识趣,低头服软,张涵也就算了。满面春风与故太尉杨彪、大长秋梁绍、少府孔融、少府徐陵、尚书张涧等重臣寒暄了几句,在张涵猛然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连忙上前两步,喜悦的说道:“刘大人气色不错,看来是身体大有好转,不知年后可能出行……”
  刘虞‘虎躯一震’,险些没背过气去。但形势比人强,刘虞忍了又忍,好不容易压住怒火,回过身来,一脸褶子笑的比哭还难看:“多些张将军关心了,刘某身体稍好,还需要修养一段时日,暂时恐怕不能南下豫州了……”
  “哦,”张涵一脸关切,“刘大人那可要好好休息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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