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荣誉-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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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成在他身后笑道:“这个二球,身上还真有那么一股认真劲儿。”
冯士良专家说道:“其实,我很喜欢这个小伙子身上的那股执著劲儿。”
分析会开到天亮,最终得出结论:根据这两起爆炸装置都系闹钟定时装置,炸药量两千三百克左右,钟表均是“白鸽”牌的特点,会议决定:第一,从钟表是何处出售、何人所买开展调查,以物找人;第二,根据现场提取的指纹、足纹,对侦查员们已掌握的重点人进行核对检查。老买当场提供了三十几名怀疑对象,侦查员们准备一一去核实。
散会之后,南厅长感慨:“这不仅说明敌人的疯狂,更说明分裂与反分裂斗争是一场严峻的你死我活的斗争。”
钟成分析道:“他们这是顶风作案、文煽武扰、主攻南疆、扰乱全疆。”
“没错!所以钟成啊,我们要有清醒的认识,要教育你的队伍,树立长期斗争的思想。敌人不可能打一次两次就能结束战斗的,要有长期战斗的准备。”
钟成道:“南厅长,你心里有没有底?咱这仗得打多长时间?我怎么觉得没有打完的那一天呢?”
南厅长说:“我跟你的想法是一致的。什么时候敌人会停止战斗呢?我觉得,新疆这个战场的战斗永无止息,除非咱们的国力强大了,战斗的次数相对会减少。但完全停止战斗的可能性不大。”
俩人正说着话,钟成的手机响起来,是老朋友库尔班书记打来的急电,他说:“失踪的那二十几个青年有下落了。刚才我和尔肯所长商量,准备马上组织寻人小组,去把他们找回来。我打电话就是要给你报告一声。”
钟成接电话时,南振中听到了,他说:“竟然有这种事发生?我怎么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呢?”
钟成说:“我现在就给杨青山打电话,让他派几个人过去看看。”
南振中制止说:“不,我看这事从你们这里派人最好,别拐弯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要亲自关注这件事。”
钟成打电话问陈大漠:“派谁去依干其乡合适?”
陈大漠说:“马建中和亚力坤正扑在爆炸案上,走不开。要不还是让艾力和王路返回去吧!”
第十四章(七)
临上车前,王路拨通马天牧的手机,还没等说话,马天牧就问:“是你啊?”显然,马天牧已经把他的手机号内存了,王路只需拨号,马天牧的手机屏幕上,就会跳出王路的名字。王路告诫道:“别储存我的手机号码。”
马天牧偏不听话,她说:“你没有权力向我发号施令。”
王路认真地:“如果我出于工作的需要这样要求你呢?”
马天牧扑哧一笑,道:“你的理由运用得还算合理。”
王路向她报告说:“我马上要下乡。”
马天牧顿了一下,理解地说:“我不会问你去哪里,我们之间永远隔着你的事业,对吗?”
“也隔着你的事业,现在又加厚了一层。”
“你还算有良心,知道给我一个暗示。”
“你不会趁我出差的机会悄悄溜了吧?”
“你希望我在这儿呆多久?”
“我说永远!我说了算吗?”
马天牧突然转了话题:“我听到发动机的声音了,你就要上车吗?”
王路追问道:“你还没回答我。”
马天牧好像故意提高音量道:“我正在采访的伊不拉音阿吉啊,是个爱国宗教人士,他为穆斯林们做了许多善事,我一定要好好采访报道他,你等着看报纸吧!”
王路当然知道对方身边来了人,说话不方便,于是回敬道:“你成熟了,学会了适当的虚伪。”
不等王路挂机,马天牧那边已经匆匆挂了。
王路悻悻地坐进汽车。他想,等回来后,一定要找个时间跟马天牧好好聊聊。一想起俩人在新疆大学相爱的时光,王路就想回到过去,就想跟马天牧温存一番。
那真是件幸福的事啊!然而,这似乎又是不可能的事了。不知为什么,分手才一年多,与马天牧之间好像生疏了许多。俩人好像都变得理智了小心了,说话的口吻既客气又打擦边球,真让人着急。难道就是因为俩人已经明确了分手,就不能变回从前了吗?到现在为止,王路在内心里还把马天牧当成恋人,不知她是怎么想的?俩人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能沟通了呢?
第八部分
第十五章(一)
艾力和王路着便装赶到依干其乡派出所。前些日子,他们才在这里战斗过,现在又来了。一见面,王路就问尔肯所长:“怎么样,亚生和买买提有动静吗?”
尔肯所长遗憾地说:“就跟空气一样,看不见摸不着,不知他们在哪儿藏着,我想,他们肯定知道我们把吐尔洪抓起来了。”
“吐尔洪有什么动静?”
“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呢,我已经交代过了,他去哪儿,见什么人,都得向我报告。”尔肯所长解释说。
艾力急切地说:“快说说找人的情况。”尔肯所长介绍说:“我们已经摸到情况,那二十几个青年跟着一个叫艾尔肯的阿訇,很可能以放羊为掩护在沙漠深处秘密讲经呢。之前,救莱丽母女打掉的那个恐怖基地是否与他们有关,还不清楚。我们已组织一个搜寻小组,先找到他们是最重要的。”
“艾尔肯是谁?”王路问。
尔肯所长说:“一个阿訇,据说很会讲经,乡里的许多信徒都听过他的课。我没见过他。”
库尔班书记闻听王路和艾力赶到了,急匆匆赶到派出所,他说:“向导已经找好,就等你们来后一起去找人。”
库尔班书记和尔肯所长做了分工,尔肯所长留下主持派出所的工作;由艾力、王路、库尔班书记、两个向导及两个乡武装干部带着枪进沙漠找人。
进沙漠之前,钟成跟王路通了一次手机,他交代说:“把手机带好,只要有信号就给我打电话。”
王路遗憾地说:“钟头儿,如果我们有卫星定位系统的话,只要我们身上带着一个小小的卫星发射器,你就可以随时知道我们身处的经纬度,可惜,目前只有咱们省厅有这套系统。”钟成打断他的话头,说:“我料到你会提出来。我比你更着急这件事。”
王路仍不甘心地:“我只想提醒你,早一点配齐先进装备,就能以更高的效率指挥战斗。”
钟成安慰道:“放心吧,你的信心会成全你。”
王路说:“我们不能多停了,需要马上进沙漠。”
钟成给王路吃了一颗定心丸,他说:“放心吧,我不是坐等未来的人。”
寻人小组一行七人牵着两匹骆驼上路了,王路刚开始骑在骆驼上,很兴奋。但走了几个小时后,他的劲头开始减弱,体力也渐渐不支。在警官培训基地“沙漠生存”的那些训练仿佛被复习了一遍。向导尼牙孜跟王路开玩笑说:“小伙子,这沙漠就像女人一样,你要是想得到她就要靠耐性去征服她。”
在学校时,王路看过无数沙漠风光照片和影视片,觉得可真美啊。这次,真的带着任务涉足沙漠了,却没有了美感,脚底下又沉又累。王路就想:这些青年为什么非要跑到沙漠里去学经呢?真是奇怪,难道他们特别愿意走沙地?难道他们真与上次打掉的基地有关?想着想着,他嘴上就说了出来,他问库尔班书记:“这些人为什么跑到沙漠里去学经?”
库尔班书记意味深长地说:“他们可能被魔鬼迷惑了,我们是到沙漠里找他们丢失的魂。”
头一天行程,大伙主要是听艾力和向导尼牙孜讲些追求女人的笑话,这些笑话里有许多黄色成分,大伙却都爱听。在这空旷的沙漠里,确实需要些刺激才能让大伙有力气继续赶路。当天夜里,大家就靠着骆驼温暖的身体休息了一夜,向导对王路说,千万别睡实了,容易生病。第二天,大伙起哄让王路说说城里的女人是怎样的。王路觉得谈女人没意思,他给大伙讲了一天新疆大学的新鲜事,大伙倒也挺感兴趣。第二天夜里,大伙依然是靠着骆驼的身体架火取暖度过的。这天夜里,艾力悄悄对王路说:“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劲儿。”
王路问:“怎么不对劲儿?”
艾力说:“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不妙。我的第六感觉很准,你记住,万一遇到危险,一定要先保命。谁先跑出去,谁的命就大。”
王路笑说:“没那么严重吧?咱们只要找到他们不就回去了吗?”
向导尼牙孜一肚子心事,但他不敢讲出来。因为西尔艾力曾经用刀子威胁过他,如果讲出他们的去向,就把他一家人都杀掉。尼牙孜从年轻时就给各种各样的人在沙漠里当向导,他当然明白,前些日子西尔艾力带进来的人不是好人,他们出去后也不会干什么好事。但是,当库尔班书记找到他时,他又不能把秘密说出来,因为他要在此地长期生存下去,他的终生职业是当沙漠向导,这是他爷爷辈传下来的职业。他所能做的,就是一路上为进沙漠的人解闷说笑话,包括为这些人祈求,祝愿他们平平安安地从沙漠里走出来。尼牙孜觉得,无论好人还是坏人,只要进了沙漠都是无助的,都需要他的帮助。经过两天的接触,尼牙孜发现自己很喜欢王路这个城市孩子,喜欢他的有文化和机警。所以,当毫不知情的王路说出“有那么严重吗”的话后,尼牙孜心里一震,他知道,只要这七个人找到西尔艾力他们,准得发生点什么事。他深深地看着王路说:“孩子,万一有事,东边有条河,你往那个方向走就能捡到命。”这些人中,惟有库尔班书记听到了尼牙孜话里的话。他警惕地看了尼牙孜一眼,尼牙孜赶紧低下头,那意思是,我什么都没说。
一行七人在第三天的下午,才走进沙漠腹地,向导尼牙孜心情沉重地说:“应该就在这附近,再往前走就是一片枯死的胡杨林,我上次就是把他们送到这里,他们就让我回去了。”
第十五章(二)
一行人又往前走了两个小时,艾力眼尖,看到远处出现一片枯死的胡杨林,大伙立刻兴奋起来,库尔班书记问尼牙孜:“这是不是你说的那片胡杨林?”
尼牙孜点点头:“就是这片胡杨林。”
大伙顿时有了力量,快步往胡杨林走去,艾力喊:“快点啊,到那片林子里找个地方休息。”
快到胡杨林时,艾力又指着远处的什么地方喊:“快看,胡杨林后面有个泥巴屋。”王路一看,可不是吗?一个形似炮台、又像凉棚、周围被铁丝围着的一个泥巴屋隐在胡杨林的后面。艾力嘴里“吱吱”地弄出一阵响声,他狐疑地问:“这个地方嘛,怎么会有人居住呢?”
库尔班书记把手搭在额前望了一会儿,自言自语地说:“好像有问题,走,咱们去看看。”总算看到“建筑”了,只要有它,就有可能看见人影。大伙慢慢往那个炮台似的地方走去。
艾力走在最前边,库尔班书记和两名乡武装干部走在他身后,王路在附近沙丘担任警戒,两名向导牵着两匹骆驼在胡杨林里等着。
正在二层屋顶放哨的买买提从窗口里发现胡杨林里走出一个驼队,他马上向西尔艾力报告:“有一个驼队从胡杨林里走过来了,六个男人、两匹骆驼。”
艾尔肯和西尔艾力正策划如何往边境基地转移的事,猛然听到有人来了,俩人立刻紧张起来。艾尔肯问:“既然是驼队怎么才两匹骆驼?是不是警察派人来了?不管是谁?先抓住他们,把骆驼扣下再说。”
西尔艾力拿着望远镜从望口看出去,艾力正往炮台方向走来,他的身后跟着库尔班等人。西尔艾力把望远镜收起来,冷冷地问艾尔肯:“好像是依干其乡的,怎么办?”
艾尔肯命令:“出去看看。”
西尔艾力一呶嘴,亚生走出屋去,他气势汹汹地拦住艾力问:“喂,你们是干什么的?不许过来!”
艾力一看屋里走出人来了,而且这人面目狰狞,突然就觉得此人不善:“妈的,挺凶的嘛!”
他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把亚生摁倒在地,并顺手解下腰里的手铐。
亚生挣扎着大喊起来:“快来人啊!警察来了!”突然间,意想不到的场面出现了,二十几个人举着各种武器一涌而出:“冲啊,为伊斯兰而战!”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双方之间的距离不到五米远。一名乡武装干部开了一枪,但那支56式半自动步枪卡壳了,他只得举起枪托与众人厮打起来。亚生夺过56式半自动步枪,一枪托打在艾力头上,艾力顿时昏倒在地。库尔班书记和另一名乡干部也被众人打倒在地。
在沙丘上担任警戒的王路来不及多想,立即冲下去,救助库尔班书记。他一拳击倒亚生,弯腰去扶库尔班书记时,后面却被买买提揪住了后衣领,然后朝他的面部重重地打了一拳,王路也猝不及防地被打倒在地。
正在伺弄骆驼的向导尼牙孜和阿米尔本能地扔下骆驼,惊慌失措地向来路跑去。尼牙孜的感觉应验了,这一群人果然是坏蛋。
买买提骑在王路身上,另外七八个家伙一拥而上,买买提一拳打在王路腋下的手枪上,其他人一愣神,马上反应过来,伸手去拔王路的手枪。
王路使劲撅着对方的小手指,竭力保护自己的手枪不被抢走。可是,扳了几下扳不动,情急中,他一下按住了对方的大拇指。买买提疼得大叫一声,不得不抽开了手,大喊:“这个人有枪!”
王路猛地一用劲,把骑在自己身上的买买提掀翻在地,然后,站了起来:“去你妈的吧!”同时一脚把买买提踢昏。
“啪”的一声,背后枪响了,王路只觉得左侧腋下一震,但似乎没有疼痛的感觉。他回头一看,几米之外的沙丘上,一个家伙正端枪向他瞄准。王路一个前仆,卧倒在地,又是一声枪响,子弹贴着他的左手背擦了过去。
王路几个翻滚,顺势拔出了手枪,立即开枪还击,那个家伙倒地,枪掉在沙丘上,身体从沙丘上滚了下去。王路看到库尔班书记和两名乡武装干部全被打昏在地,满头满脸都是血。已经昏迷的艾力被两个家伙一边一个紧紧抓住胳膊,一个家伙端着刺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