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行-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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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宁远也知道,他这样子一讲,灰衣人肯定认为他是一位有勇无谋,鲁莽冲动的浅薄公子哥。可他实在没办法啊,因为他首先不敢确定灰衣人的身份,其次是,他宁愿让灰衣人认为他是一时冲动,也不想说出自己是因为失意才会纵马出城一解心中郁闷的实情,因为这事一旦传到李灏的耳朵中,这可是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借口。
宁远站在那儿闲着没事,便开始研究这位灰衣人。想着想着,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人名,于是连忙问道:“老前辈,如果宁远没有猜错的话,您应该是当今的国师吧?”
宁远之所以这样想,主要是因为当今天下像他这样的高手几乎是屈指可数,而能够在那种时候愿意出手救一个张楚将军的人,估计除了李灏的师傅天灵子,没有别人了。
果然,灰衣人听完宁远的问话再次回头,眼中的精芒一闪,似乎对宁远的表现很满意。然后他缓缓点了点头,“你还不算是太笨,也不枉我救你一场吧。”说完话他转身向着平台下的茅草屋走走去,边走边问:“西京那里目前情况如何?”
宁远见老者离开,连忙亦步亦趋地跟在屁股后面回道:“禀国师,托您和国主的洪福,眼下西京还算是平安,只是有几个乱民偶尔作怪,我想只要国主大军一到,便可以立刻荡平贼患了。”
第五部(14)新宠
宁远见天灵子动问,便把京城目前的近况简单地说了个大概。当天灵子听到李灏刚收了个冰妃而且极为宠爱时,不禁哦了一声,“这位冰妃的出身如何?”
“回国师,这位冰妃祖上便是西京人氏,而且世代为官,最高做到城卫营长。而冰妃本人也是在西京长大,从未外出。只是传闻她曾经拜到一位高人门下学过武术,却从未见她显山露水。不过在宫中她倒是人缘挺好,而且本人素质不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宁远就事论事地实话实说,没有一丝水分地从客观上评价了冰妃这个人。一是性格使然,二是当着国师他也不敢乱讲什么。
天灵子听完后不再言语,他本来打算回屋休息,这时却突然停了下来,继续望着远山上的重林发呆。宁远突然想起自己已经离京两天了,由于他心急着回去,便朝着天灵子再次施礼说道:“国师大人此次出行,不知何时回转西京。如果有需要宁远效劳之处,只要前辈一句话,宁远当竭力帮衬。”
这宁远也并非等闲人物,知道父亲和眼前这位高深莫测的家伙并不怎么对眼,所以没有把父亲扯进去。他这话的意思说得也明白,那就是我欠了你一次,今后有机会一定会报答。但如果你现在没什么吩咐,那我可就要走人了。
天灵子依然望着远处的山峰,久久不语。其实他也知道眼下西京那边需要人手,但他现在是有事脱不开身。因为上次被出云子击伤后,便一心想要复仇。于是伤愈之后闭关半载,希望能够寻求武学上的突破。但由于自身地限制,一直没有什么进展。于是他发了书信邀来鞑靼的完颜夫妻,打算一起研究一下。
算时间,他们也该到了,可这时候西京偏偏又出现了民间地暴动。他知道以李灏目前的能力同时应付白云起和这帮乱民的确有些吃力,同时他也想到暴动来得过于巧合,于是派出了大量的探子到处打听消息。终于知道原来暴乱的幕后主谋是道尊门,这样以来,一切就显山露水,天灵子很自然地想到了出云子和白云起这两位道尊门门主。
这样以来,两件事便成了同一件事。天灵子就打算让宁氏父子出马平乱。可由于西京这边暴乱的据体情况还有待进一步查证,所以迟迟没有通知李灏。而今宁远自己送上门来,他当然是能省事就省事了。
当下,他随手从怀里掏出一只玉牌交给宁远,“拿这个给国主,然后交给他这封信。关于如何抗击内忧外患,我希望宁家要以国事为重。以大局为重,莫要因为一时的得失而误了大事。”
宁远一听天灵子的话便立刻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天灵子在张楚的地位,基本上算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那种。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宁家真的再把这个老家伙给得罪了,他也帮着冰妃在李灏跟前歪歪嘴吧这么一说,估计他们宁家以后的日子就更难混了。
所以宁远这时候什么也不敢多说,接过东西便躬身领命,然后告退离开。
再说李灏。由于这两天他的亲亲冰妃来了例假。所以他体内窝了一把火无处可发,就趁着冰妃不在的时候随便拉过来一位宫女扒光了按倒在书桌上,然后一挺屁股钻进去弄了起来。这宫女在宫里也算得上是花间翘楚了,今天意外地被国主宠幸,也是满心欢喜,两人玩到妙处。都忍不住哼哼哈哈地叫了起来,正在这个节骨眼上,一位小太监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
门口的侍卫正听得入神,一个个流着口水暇想着里面的无限春光,真恨不得自己也马上找一个够淫够荡的娘们儿狠狠地干上一场。所以当这个太监跑过来时,这帮人居然没怎么注意,直到这家伙跑到书房门口抬手要敲门了,守门的御林军这才反应过来。“哎!小光子,你嘛事这么着急啊,赶着投胎还是找你那断掉的宝贝?”
小太监手里举着一块玉牌正急急火火地赶路,想不到平时很少管这事的御林军会突然过来拦他,同时也是无巧不成书,他刚好脚下一绊来了个饿狗抢屎,脑袋咣当一声撞到御书房地檀木门上,哗啦一声两扇门全部洞开,里面惹火的场面立刻来了个大曝光。
李灏和刚刚受宠的小丫头这会儿刚刚到了最关键最疯狂的时刻,眼下是最后三秒钟的死亡冲刺阶段,两人的动作和声音同时放到了最大,房间里的一对赤身裸体的狗男女嗷嗷狂叫着攀上最高地极乐峰顶,伴随着一声竭嘶底里的长吟,两人的身体同时僵直在那里。
对于外面出的这点事,李灏和身下宫女同时一哆嗦,可是高潮的来临还是让两人欲罢不能,伴着宫女受惊后的一声长长地尖叫,他们本能地完成了最后的动作,李灏扯起衣服缠在身上,然后缓缓地拿起书桌上的玉皇剑,缓缓地抽出,房外的所有人已经面如死灰。
午后的阳光直入书房,在冷森森的剑刃上折射出杀人的寒光,从剑尖滑下。李灏陡然一个旋身,玉皇宝剑精光连闪之后,书房外的台阶上已经出现十余具尸体。
宝剑“刷”地一声回归鞘内,李灏脸色铁青,背对着门口站在书桌前,宛如杀神一般直挺挺地站住,好像从来就没有动过似的。从书房外的花丛里吹过的一阵暖风悄悄地钻进来,带着刺鼻的血腥味,搅得李灏的心头又是一阵狂乱。他伸出右手的中指抹了点处破身后的残红放在鼻端闻了闻,然后面无表情地说道:“不错,还真够味儿。”
宫女被一连串的大喜大惊弄得尖叫连连,这会儿终于摸到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然后虚脱一般地扑倒在李灏的脚下:“大王息怒,奴婢侍候不周,实在是罪该万死,请大王责罚。”
美人的鸢声软语顿时把怒火连天的李灏融成了绕指柔,他的脸色和缓下来,伸手轻轻把眼前的美人抱起在怀中:“美人无须害怕,只是这帮不长眼的奴才扰了本王的心情。”他说完话起身回归座位,然后提起珠笔继续批阅奏章,过了一会儿突然开口对着仍然站在那儿不知所措的宫女说道:“你可以下去了。”
宫女的脸上明显掠过一丝失望,看得李灏眉头一皱。幸好这宫女不止是长得漂亮,眼色还算是可以吧,听到李灏的话后只是微微一顿,随即便躬身准备离去,却又被李灏叫住:“慢着。你是不是担心今天的消息会泄露出去?”
宫女嫣然一笑回头,娇声说道:“大王敬请宽心,死人是无法泄露半点消息的。”
李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眼睛又回到了奏折上。宫女无奈,只好转身离去。由于刚刚被破了身,她走路时觉得下体痛得无法忍受,但也不敢太过于缠着李灏,当下也只好咬着银牙一步一挪地撑着往书房的门口挪去。
短短的几步路,她觉得像是在攀登一座望不到顶的山峰那样艰难,但是虽然辛苦,她脸上的笑意却是越来越浓。不久前冰妃就是这样被李灏宠信的,然后便一步登天,从她的同事成了顶头上司。
昨天伺候冰妃时,还因为一不小心打破了一个茶碗而被罚跪了一个上午然后打扫了整个后宫的厕所,所以这位宫女想,世间事真的是风水轮流转,三年河东三年河西,老娘我现在也是大王的人了,也许过几天也能弄个风妃水妃的当当,到时候谁敢再给我脸色看,老娘我刨了他的祖坟宰光他一家老小连猪狗鸡猫都不留活口。
她甚至想着自己的肚子里已经怀了李灏的龙种,最好是个大胖小子,如果真的那样,到时候可就拉风透了。靠!冰妃算什么,现在老娘是新宠了,惹翻了老娘我照样把你整得生不如死,老娘要是高了兴,让太监弄几根烧火棍在你那里面插插插插,非把你捣个透心凉不可!
古人语: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又有人云:最毒妇人心。看样子女人一旦疯狂起来,那可不是一般的狠。特别是有本事的女人,一旦她们咬起了牙,可真的会天地倒悬,风云变色,比男人做出来的坏事要变态多了,历史上的妲妃,武则天,慈禧,哪个不是这样?
正在这娘们儿边走边乐,眼看就要到了门外,脸上的鲜花已经开到最盛最艳的时候,出了门就可以放声大笑,然后呼风唤雨了,后背上却陡然一凉,然后整个身子顿时麻木,她觉得喉头一甜,一口殷红殷红的鲜血顺着樱唇汩汩地涌了出来。
“第一次被男人干完,血不是从下面流的吗?怎么嘴里也有?”这宫女不敢相信地望着胸前鲜红的一片,然后艰难地回头,她看到了李灏慈祥而又温暖的笑脸。
第五部(15)仇人想见
“谢谢你的提醒,死人的确无法泄露任何秘密。”李灏手中的长剑猛地抽出,然后一个漂亮的旋身躲过喷出的鲜血,望着一直到现在还满脸不相信的宫女叹了口气。“这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冰妃。”
从天堂的极乐瞬间跌入地狱,宫女这时候才算彻底明白自己原来嘛也不是,充其量只是一个猪狗不如的玩物吧,只可惜现在连厕所都扫不上了。她闭上眼睛时,刚才的笑容和幸福还没有完全消失,下体和嘴角,胸前和后背同时流着血,颜色亮得刺眼,像是一朵朵开在烈日下的血红玫瑰。
李灏眯着眼睛看着缓缓倒下的新宠,慢条斯理地整了整长袍,然后闪身而出,扬长而去。远远望着的太监们这时才敢过来整理现场。一个有幸负责清理书房的太监还有意无意地在宫女身上狠狠地捏了几把,并且偷偷在那两颗饱满而且余温仍在的柔软胸部揉了揉,脸上露出促狭的笑容。
幸亏这里是皇宫。来往的男人大多是被切断了孽根的太监,负责守卫地御林军虽然还能称得上是男人。但毕竟受着严格的管束。不然以这宫女独傲群芳的姿色,估计就算是死后也难逃被人弄到一边奸尸,而且是轮奸尸的命运。现在只是被人占点小便宜,也算是造化了吧。
御书房事件在李灏走后只用了不到半刻钟便处理完毕,整个后宫立刻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与忙碌,似乎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午后刺眼的阳光照在一个台阶的角落里,一只玉牌在砖缝里偷偷地散发出灿烂的珠光。只是这光芒太弱了,就像是夜空中地一点流萤。根本无法引起任何一个人的注意。
宁远站在宫门口一直等到了天黑,不但没等到一丝消息,就连传讯的小太监也像石沉大海,再也没有回来。他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施施然地沿着来时的街道一步一踱。慢慢消失。
西京城外的一座不太起眼地小山上,天灵子依然盘坐在山间平台的顶部,只见他双手合抱,两眼微闭,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正是入定的标准姿势。
一轮将满未满的惨白月亮照亮了整座山头,平台内外树影婆娑,流水潺潺,宛如人间鬼域一般。一片落叶悄悄从枝头落下,飘飘摇摇地向着端坐入定的天灵子飞去,速度似缓实疾,到了后来却突然加速,竟然隐隐带起了一丝破空之声。
天灵子突然睁开双眼。明眸之中精光猛然一炽,像是黑暗中的一对狼眼一般,微微泛着绿光。望着已经接近胸前的落叶,他陡地一声暴喝,身形就势下沉,后背和脑袋成一条直线贴在平地上。居然毫厘不差地避过了飞来地落叶。
天灵子可没有傻到用手去挡的地步,睁开眼的同时他已经发现这片落叶还在旋转,分明是有高手在暗中控制着。
功夫练到一定的高度之后,已经没有太多的定势,而全凭个人的自由发挥。真正的高手别说是用剑用刀了,就是随口吐出一点吐沫都有可能要人的命。他们凭着深厚地内力,以落叶飞花伤人简直是易如反掌,可是在当今武林之中,能够把落叶的控制得如此巧妙,目前能够叫得出名字的不出十个人,所以他一看到这片落叶击出的手法,便立刻知道是谁来了。
“你们这两个老不死的狗男女,大老远跑过来连个招呼都不打,而且上来就给手阴的,是不是刚才床上地活没做满意,打算让我也来插上一杠子?”天灵子好不容易躲过了这一记偷袭,这时候可是没有一点形象地摆出了街头坯子的架势,站在平台上冲着不远处的树林开始骂街。
树林里人影一闪,两位灰衣人手拉手飞了出来。他们人还没有,喋喋的怪笑已经吵闹得树林里飞起一阵鸟雀。就着朦朦的月光,两位灰衣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又高又胖的是一位鸡皮鹤发的老太太,她满脸的皱纹,却留了一头整齐的披肩发,远看近看都像是一只鬼;另一位又矮又瘦的老头子整个就是一只活猴,不但人长得尖嘴猴腮,而且走路都是蹦着走,两只手还习惯地拢成猴爪的样子抓耳挠腮,一对小眼睛不停地滴溜溜乱转着东张西望,像极了一只退了休的老年孙悟空。
这两人一出来就是一阵大笑,高胖老妪手里拎着一朵野花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然后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