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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夺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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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敬忙做感动状,伸手还拍了拍高莺美的‘香肩’,叹道:“高兄弟忠肝义胆,若蒙不弃,你我这刻便结为生死兄弟……来来来……”他不由分说拉了高莺美的手就先跪在了地上,“黄天在上,今有安文恭、高英义结金兰于此,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即日起我兄弟二人祸福与共、生死同当,如违此誓,天诛地灭,过往神明共鉴之……”他一厢情愿的先把誓言搞定,结果逼的手足无措的高莺美也只得跪在旁边把他的誓言又重复了一遍,这回安敬可乐翻心了,嘿,高MM,天地都拜了,不信你还能肋生双翅飞走。
  高莺美心下隐隐觉得的不妥,但衙内一片‘盛情’自已又无法拒绝,又想到自已本是女儿身,如何就和他成了‘兄弟’?这笔糊涂帐将来怎么算?可等这些念头转过脑海时结义已成,生米也煮成了熟饭,唉!
  起来一论年龄,安敬就郁闷了,高莺美说她大,安敬却道:“怎会如此?我的生辰八字你又如何知晓?”
  高莺美脸一红,吱唔道:“是、是我家兄长说的……”其实是母亲高氏从安老夫人那里得知了安敬的八字。
  安敬哪甘心当‘贤弟’,便赖道:“定是高都头记错了,看我身量便高过你,如何会没你大?为兄摔的忘了不少事,生辰八字也记不起了,待有暇回府问清了再说吧,眼下你还是乖乖当‘贤弟’的好,就这么着吧。”
  “什么?”高莺美不由气结,“你休要耍赖,我却不依你……你这八字却是你奶奶告于我兄长的,如何有假?”
  “啊?我奶奶?那个……定然是老人家上了岁数,脑筋糊涂记错了,待为兄搞清楚了再论,你且为弟。”
  高莺美也是个倔驴性格,美眸一瞪道:“兄不为兄岂不乱了人常伦序?你这般赖法,适才结拜便做罢了!”
  “啊?”安敬傻眼了,心说,你当个弟弟不行啊?你当了兄长我怎么使唤你啊?“那个……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衙内却是不认?”高莺美是不会让步的,本就不心甘与他结拜,岂能再让他赖了?
  安敬一看她眼内有坚色,便知胡搅是不行了,干笑道:“小弟认了,这厢见过兄长,请兄长先赐信物……”
  “信物?”高莺美一怔,安敬却‘正色’道:“为兄者初结义弟,怎也要赠弟一件随身物品做见面礼吧?”
  “呃?”高莺美也不曾知晓这方面的礼数有哪些,倒也听闻过结义的互赠信物为凭,可自已身上有什么物什呢?好象除了颈上一方玉佩别无它物了,难不成要取下来给他吗?想到这里不由面现难色的踌躇起来。
  安敬假意叹了口气,故做一脸戚戚色道:“文恭已然大难临头,兄长肯临危结义,弟心告慰,有无信物倒也无妨了,须知今日一别,你我兄弟不知有无聚首之期……唉,兄长切记,我父子遭擒的一刻,便是哥哥挥刃脱围之时,天大地大,以兄长所持之武技自可安身立命,若小弟侥幸不死,异日海角天涯定寻兄长相聚!”
  一番话说的好似要生死离别了,可他硬是没挤出眼泪来,倒是把高莺美说的眸珠发红了,银牙咬了咬便伸手自项间揪下贴身戴了二十载的玲珑玉佩给他,“此佩你须善护,它侍我多年,今日若死,兄亦陪你同去。”
  “呃……”安敬手攥着温暖散发着幽香的玉佩,心里却异常感动,摸摸自已胸前竟也有一玉佩似物什,忙取了下来,道:“兄长赠佩于弟,万无不还之礼,这尊玉佛小弟便赠与兄长,佛心似我心,愿永伴你心!”
  这哪是结义赠物,分明是私定终身嘛,安敬就是这么想的,高莺美也隐隐想到了这方面,一手抢过了玉佛坠扭身就跑了,转首间晶白的俏面上显然抹了一层淡粉绯色,安敬这一刻微叹,莫怪我拉你兄妹下水,无你兄妹在身侧,我哪有实力和侍卫军叫阵?这下有你在身侧,高宠也跑不了,那腌臜高俅,他还算个球啊?
  马蹄声轰鸣长街,也就一刻功夫,河间馆驿正门处就给百名盔明甲亮的龙武厢军塞满了,陆敬武甩蹬下马,手摁着剑柄,在如狼似虎的军士开道下,大步迈入了馆驿,一众军士执枪擒矛,从左右冲了进来……
  厅中马泰已在前庭院中恭身而立,见陆敬武进来,忙上前道:“龙武左厢军虞候马泰见过陆都指挥使。”
  陆敬武都不扫他一眼,叉腿于庭前立住哼声道:“你马虞候好大的胆,敢不行本官军令?还不与我拿下安家父子两个贼人?此番戴罪立功,既往不咎……”他一声大喝,馆驿中气氛立变,一时间刀兵出鞘、杀气漫卷。
  厅中高宠刚刚和妹妹高莺美一番嘀咕,见侍卫军马冲进来,面色不由沉重,偏在此时衙内却迈步而至……
  第9章 馆驿冲突
  “无职小吏安文恭见过陆指挥使……不知陆大人这般兵戎相见,所为何事?”安敬还真撑得住气,他极其优雅的在前厅门处立住身形,单手负后,昂首挺胸,哪有半丝惧意?厅门前的都头邓怀与十多名乐寿府衙的皂袍衙役一个个手摁个刀柄也都怒目圆睁盯着准备扑上来的侍卫龙武军,其实他们心里也十分的不安……
  陆敬武上下打量眼前几个人,最后盯着安敬,不由冷笑了起来,良久才止声变脸,点指安敬道:“好个通敌叛贼,你有何资历在本官面前开言?侍卫军拿贼,你却敢拔刀相抗?长了几颗脑袋?竟有泼天狗胆……”
  安敬微微仰了下头,盯着脸黑的陆敬武不屑的道:“通敌叛贼何指?文恭却不知,还请陆大人明示……”
  “你……你这叛贼,不是你安氏父子又是谁人?啸风口聚结强贼,安贞知情不报,是何居心?哼……”
  “陆大人此言差矣,啸风口聚贼一节河间府郑大人早呈禀朝廷,三衙殿帅不曾知会陆大人吗?陆大人言我父子通敌可有实证?空口白牙何以服众?我父子被冠以贼名却舍生忘死保护皇后娘娘一路杀出险境,你陆大人忠贞不二于皇后娘娘遇险之际又在何处?你不是贪生怕死畏敌先逃了吧?这刻又有何脸面指某为贼?”
  “你……放肆……”陆敬武老脸涨红,气的须发皆张,左右瞅了一眼,喝道:“还不与本官拿下叛贼?”
  马泰这一刻也不敢怠慢了,明知高宠等人武勇过人,但他慑与陆敬武之淫武,也只得拔刀相向,“众军士听陆大人所令,先擒了叛贼……”他也精明,只是挥着腰刀指使军士们上,他却一步不往前移,怕坏了性命。
  邓怀等差役也都抽了刀出来,对安大人他们是忠心的,但这一刻要他们与朝廷作对,也都心虚了,所幸衙内口气强硬,还为他们做主心骨,但谁也没动,似乎还在等衙内的最后命令,高宠双拳也握了起来,他的那杆大铁枪就插在前厅门石阶下,枪樱迎风抖动,若飘荡的血线一般,不少龙武军的目光也都聚集在他身上。
  安敬于此时也大喝一声道:“陆大人切莫自误,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拿人,某等不服……河间府郑大人马上便至,安文恭便与陆大人去皇后娘娘驾前辩个事非曲直,若娘娘治罪我父子,某亦无话可说……诸军士且慢动手,休要自相残杀,须知娘娘查清了事实,怪罪下来你等可吃罪得起?陆大人,三思之,后果你当知晓……”
  “好个灵牙利齿的小贼,弓弩手听令,先与本官射杀此獠,枭其首者赏钱千贯,违令者军律论处……”陆敬武是横了心了,他正希望安敬这般硬抗呢,正好借口杀了他们,再把啸风口的那些责任推在他们身上。
  已经上了馆驿围墙张弓搭箭的众军士闻令都不再犹豫,振臂开弓、箭出……嗖嗖嗖,数十箭羽直取厅前立身的衙内,一场冲突至此已无可挽回……邓怀斜身一侧,高喝一声,“周全衙内……”他当先挥刀,似车轮般激舞起来,磕的箭羽四下飞溅,安敬身后的高莺美身形微晃,就挡在了他身前,长剑不知何时来到手中,点颤间,银练蓦地布满周遭数丈方圆,遭她磕回的箭羽却不乱飞,竟遁着来向倒射回去,蹲了一墙的弓弩手还没搭上第二支箭,就一通惨号的全数中箭落到了墙下去,这一幕简直看傻了所有的人,陆敬武不由大骇。
  此际,馆驿外长街上的老百姓惊慌的四下奔走,乱成一团,尤其墙上那群弓弩手的摔落,更把局面搞的一团糟,而院落中的龙武军只是干喊着不敢冲,因为高宠已然步下前阶,将他那杆虎头錾金枪执于了手中……
  这万人敌的杀神在啸风口留给人太深的印象,此刻寒着一张脸,虎目中迸射出森寒杀机,叫人胆丧魂飞。
  “反了,反了……快派人调兵,速速通传河间府尹,馆驿的乐寿知县安贞父子造反了,要杀娘娘……”陆敬武生恐局面不够混乱,心忖,待些时候调来重兵,围剿了这十余人等,自已便可高枕无忧矣,嘿……
  他阴森森的眼神瞅着安敬不由露出一丝奸笑,而安敬钢牙一咬,断喝道:“高宠,擒贼擒王,勿伤无辜……”
  “喏……”高宠正踌躇如何出手呢,听闻衙内口令,顿升明悟,手中枪杆一抖,身形蓦地标前,挡在他与陆敬武之间的众龙武军士,却象枯枝败叶不堪狂风吹拂一般,纷纷四下散落,摔的天昏地暗、七荤八素。
  “啊……”陆敬武惊呼一声,还未抽出肋下佩剑抵挡,虎头錾金枪的枪尖已挑飞了他的头盔,高宠揉身跟至,大脚一伸正踹在陆敬武的小腹,身形颇为肥壮的陆大人应脚摔出,下一刻明晃晃的枪尖已然点在他喉间,冰寒杀气透体而入,陆敬武双腿一抖,当时就把骚尿喷了一裤裆,闭着眼尖叫一声:“我命休矣……”
  高宠一出手,便把所有的人都镇住了,给他崩倒在地的十数人灰头土脸的都忘了爬起来,个个惊呆当场。
  “河间府郑大人到……”馆驿外一声唱诺,外间便是一阵骚乱,内里对阵双方却都松了口气,那虞候马泰立即喝道:“龙武军士且退下,莫要害了陆大人性命……”他怕惹急了高宠,一枪透穿了陆敬武的喉咙……
  安敬此时剑眉挑了挑,心下又开始计算下一步棋的走法了,郑仕元也算是自已的娘家人了,没有偏帮高俅的道理,另因郑居中也与蔡京、高俅等人有隙,借此机会整一下高俅,老郑是绝不介意的,这趟戏有看头。
  在他身侧的高莺美心下却泛起异样感觉,只看衙内从容之态,似早算到此刻的情景,自已好象给他耍了?
  郑仕元,字廷石,淮南人,非荥阳郑氏,自后唐五代,荥阳郑氏渐渐凋零,势不如前,世族子弟散于天下各处,再无盛唐时名气……不过郑仕元极有心智,政和初郑贵妃册封皇后,他便知机会来了,携十万贯金珠入京寻沂国公郑绅来‘认亲’,看在十万贯金珠的份上,‘国丈’郑绅也要认了这门亲的,随后郑仕元便在河间修了郑氏宗祠,历时数个月,宗祠始落成,沂国公郑绅便把荒陋的祖祠废去,尽数迁往河间府……岁末,郑绅以‘外戚不干政’之由自请出汴京,回河间‘老家’颐养天年,徽宗大悦,更赞‘老丈人’之德性,实是‘戚之楷模’,当即也就加封郑绅为‘河间郡王’,食俸若干……郡王郑绅至此便来到河间府当了土皇帝。
  都说‘天下郑氏出荥阳’,河间郡王郑绅这一支显然与‘荥阳郑’毫无瓜葛,但其时郑女贵为国母,郑绅‘一支郑’就显贵无比了,这无疑是光宗耀祖的无上风光,然本系世族人丁不旺,郑绅正为兴宗盛族之事而苦恼之际,河间郑仕元就来认亲了,更献上大兴宗祠以聚宗亲的妙计,以此造成较大的影响,散于各州府的‘郑氏’必望风而至,哪管它是亲非亲,一笔又书不出两个‘郑’字来,你怕没人来捧‘国丈’的臭脚吗?
  至此,河间郡王郑绅就把郑仕元当做了‘亲侄’来看待,便是皇后娘娘也视郑仕元为‘从兄’,而郑皇后此次出京前朝廷就颁下了旨,又授河间知府郑仕元为河北东路经略安抚副使、马步军副都总管(其实是一虚职,不掌多少实权,要是摘掉官衔中的‘副’字,那就是实至名归的河北东路大长官,军政大权一手在握)。
  不过在河间府也非是郑仕元一手遮天的,宋制本就冗吏,而郑仕士虽为河间知府,但在河间府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中央朝廷另派一‘通判’制肘着他,小事可作主,大事却须与‘通判’商议,没有通判签署的命令便形同废纸。‘通判某州某府’都是皇帝派来监督、制衡地方官的,这就等于州府之内有两个长官同时存在。知府在朝中若有硬靠,自然能压着‘通判’一头,反之就要看‘通判’的脸色了,郑仕元的靠山确实够硬,但是‘通判河间府’的蔡宏也不是一般角色,此人乃是蔡太师宗亲从侄,若非河间郡王郑绅来府坐镇,让蔡宏有所忌惮,郑仕元想压他一头却是不能,之前也是郑仕元八面玲珑,和的好稀泥,倒也相安无事,蔡宏也乐得轻闲,日日在府中拥着美妾娇奴玩耍的不亦乐乎,政事多甩手不问!这样一来郑仕元也多握权柄。
  只是今日馆驿之事郑仕元也不无担忧,他踏入馆驿就看到那陆敬武万分狼狈的给高宠以枪指在地上,心下也不无鄙视,这几日他更与郑皇后见过多面,啸风口内情也完全熟知,同样为‘妹夫’安贞父子建下的奇勋感觉光采,但是‘外甥’安敬不知轻重的这般处置此事,却是不好收场了,但事以至此,只有强撑下去了。
  几名府卫护着郑仕元进来,他面色严整的扫了一眼全场,最后目注倒地的陆敬武,哼声道:“陆指挥使何以如此狼狈?啸风口畏战先逃,不顾娘娘之安危,如今又来诬陷忠良之士,郑廷石倒要与你去娘娘驾前讨个说法……人来,带了陆指挥使前往郡王府……”言罢,他又望了眼厅前的安恭,“安文恭,你却大胆……”
  安敬上前几步,拱手为礼,“乐寿无职小吏安文恭见过郑府尹,亲军无凭无证拿人,文恭心下不服……”
  “不服便可拔刃对抗亲卫侍从?河间府自有法度,你却无视,人来,一并拿了安文恭,且听娘娘发落……”
  当然这也是给安敬下台阶,只听最后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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