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火失落的季节-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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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写吧!”他转身背向她。
“你不怕我把你敲昏?”她冷淡的低下头准备开始写。“我劝你最好不要拿背对我,否则说不定哪次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
他转过身。“要敲昏我或是攻击我都需要一些力气,如果你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体就有可能,别再让你自己重感冒或是又有其他的毛病!]
“谢谢你的提醒!]
“小事一桩。”他很有风度。
“我在信里不必提你的名字,或者是我在哪里吧?”她故意装模作样的问。
“最好不要!”他也皮笑肉不笑。
于是地不再和他斗嘴,开始写信,她必须用最短的几十个字就把她的现况交代好,又不曾让她的爸爸担心,她不能在信中流露太多对她父亲的感情,否则只怕石瑞刚会有更多对付她父亲的武器。
信写完,她粗鲁的将信纸塞到他的怀中。“你检查吧!最好是背起来!”
“我会!”他顶她一回,低头看信。
她起身又回到床上,忽然觉得饥肠辘辘,从她被绑以来,好像还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饭,平常食衣住行中,她最重视的就是吃,看来现在她只好将就一些了,想想那些非洲的饥民。
石瑞刚抬起头。“你不多写几个字吗?韦大鹏一定希望能知道更多你的现况!”
“我没那么儍,正中你的下怀!”
“是你说的你们父女情深,我不反对你洋洋洒洒的写上一封长信,你可以让他知道你受到很好的待遇,『绑匪』并没有虐待你。”
“哼!”
“是你自己不写,不要怪我。”
“你滚吧!”她受不了他这种把责任归咎到她身上的做法。“我信也写了,可以让我一个人安安静睁的待在这里吗?”
“你不会儍得再在浴缸中泡一夜,你也不太可能真的割腕,为了怕你再有什么『惊人之举』,我决定守在你的身边。”
“你骗人!”她不信地惊嚷。
“我懒得骗人!”
“你要上班。”
“公司有淑依就可以,她看起来不像女强人,但是她的办事能力会教人感到意外!”
“你是男人!”
“你是女人,重点呢?”
“为什么你不去上班,留下刑淑依来看着我呢?”她故意漫不经心的建议。
“如果是你看着我,不到三天你就会烦死,会迫不及侍的想回你的公司,你何不省下一道手续,让刑淑依来做这件小事就好?”
“那岂不是正中你的下怀?!”他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你明知道淑依的心比我软,我不会去冒这个险,所以不如我们都给对方一个方便,一个月很快就会过去,然后我们可以老死不相往来。”
“当然!”她甜甜的一笑。“你在牢中,而我呼吸着自由的空气,怎么[往来]?!”
“我希望结果不要如你所料。”
“偏偏我料事如神!”她赌气的说,重重的咳了一声。
“那你怎么没料到你会被绑?”
“我要睡了!”她躺回去,把棉被拉到头顶上,反正现在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忍着点,她还懂识时务为俊杰。“地板大得很,你睡吧!”
“你不吃点东西吗?”他故意问,不相信她是铁打的。“厨房里有一锅鸡汤。”
在棉被底下的她差点流下口水,她并不喜欢吃鸡,如果要她选,她会选牛排,但是在饿着肚子又身体虚弱的情况下,一碗鸡汤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加点白饭,她真的想要掀开棉被起床,不过——
她的骄傲呢?
她的骨气呢?
石瑞刚的脸上带着笑意,知道她看不见,所以他放心的笑着,一个没有真正尝过饥饿味道的人,是不太能控制自己对吃的反应。
“如果你决定不吃的话,那我就要睡了,我会吩咐人送张帆布床来,一旦我睡了,我可不想再为任何事起床。”他故作声明。
棉被被拉下,她露出了她的脸。“我要吃!]
“好!”石瑞刚不敢激她,望了她一眼,忍住了前去扶她的冲动,转身迳自走开。
韦秋纯很勉强的下床,跟着他走出这间房间。
石瑞刚别墅的厨房很大,而且是完全的西式,和她家的一样,全套的设备、宽敞、明亮、干净、整洁,一眼就令人觉得充满了食欲,是个进食的好地方。她看到石瑞刚拿出一碗鸡汤,弄上一层保鲜纸,放到微波炉里,动作很熟练。
“三分钟就好。”
“你对厨房的事并不陌生。”
“不如说我并不是一个大男人主义的男人!”
“我总算在你身上发现了一项优点。”她淡淡的挖苦。“难得!]
“其实如果我们不是在这种情况下见面的话,你会发现我更多的优点。”他看了她一眼,已经不把她当作是韦大鹏的女儿。“就像我发现你和一般的富家女不同,你比她们好一点。”
“你认识很多富家女?”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讽刺。
“是她们想认识我!”
“哦?!”她拿着筷子敲着碗,一副他脸皮怎么会那么厚的样子。“你的条件那么好吗?因为你事业成功、年轻有为?别忘了你为什么会有今天,是用我爸爸的钱!”她忍不住的激动。“是我爸爸的钱让你有今天,你却恩将仇报,还要打击他!”
石瑞刚的脸色瞬间一变。“我不要成功,我不要你爸爸的钱,你爸爸能让我爸爸和淑依死去的亲人复活吗?你爸爸花钱买心安,却买不回我们亲爱的家人!]
她正要反驳。
微波炉时间到的叮当声打断了他们剑拔弩张的气氛。
他冷静的戴上布的手套,打开微波炉,拿出那碗熟腾腾的鸡汤,但是韦秋纯已经没有好胃口了。
“要一碗饭吗?”他若无其事的问,好像刚刚他们什么话都没说。
“不了!”
“你不需要减肥,你已经瘦得离谱了。”
她不予置评,用汤匙舀了一碗汤,她没有马上喝,若有所思地问着:“你和刑淑依永远都不可能原谅我父亲吗?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让你们忘掉这件事吗?”
他拿下手套,没有看她也没有回答,在她的面前坐下。
“你和刑淑依可以过得快乐一些的。”
“如果拿到这个代理权,我们会更快乐。”
“那就光明正大的争取!”
“你安静的喝汤吧!”他不该对她产生怜惜的心,也不该有一丝的柔情,但是不知她有什么魔力,对他自己的立场,他发现他已经有些动摇了。“我们都知道你尽了力想改变这个状况,但是既然是不可能的事,我们就别再伤和气,你就当是帮我们一个忙。”
“不过你们却伤害到我父亲。”
“他知道你没事以后就不会伤害到他——”石瑞刚表情严肃。“明天一早我就会把你的信送出去!”
“他还是会担心!”
“那他只好忍着点,不可能事事如他的意。”
对石瑞刚那种事不关己,幸灾乐祸的口气,她几乎想把鸡汤往他的脸上泼,但是她没有这么做,她沉默的把碗中的鸡汤喝完,又再舀了第二碗,她也希望健健康康的离开这里。
“除了你父亲,还有谁会担心?]
“你是什么意思?]
“你的情人或是男朋友呢?]
“你是说你没有去调查这一点吗?”她装出一副大吃一惊状。“你的人可以绑到我真是奇迹,说不定我有个高头大马、孔武有力的男朋友。]
“我对你的隐私没兴趣。”他一副超然状。
“那你现在又为什么要问?”她不客气的说。
“看是不是需要也给你的男朋友送封信,免得他以为你和谁私奔了!”石瑞刚自圆其说:“不是有句谚语吗?拆散别人的好姻缘,会倒很久的楣。]
“你怕倒楣?”
“我怕你失恋!”
“你明明没有这么好心,何必装呢?”她反唇相讥:“你巴不得我们姓韦的全都不得好死,全都没有好下场,不要猫哭老鼠假慈悲,如果我有男朋友的话,他会等我的,不管我出了什么事!”
“如果你有……”
“不干你的事!”她低下头喝汤,结束话题。
石瑞刚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是因为她并没有认真的对象?其实他并不恨所有姓韦的,甚至他现在也无法去恨韦大鹏,而这其中的转变是因为韦秋纯?是吗?
第四章
释放
“真的是为了代理权的事?”韦大鹏看着信,心中的忧虑虽然没有全部的消除,但是至少已经可以掌握绑架者的背景,他愿意去相信秋纯不会受到伤害,对方要的只是代理权。
“韦叔叔!”寇孝凯精神来了。“现在的范围更小了,可以归纳出来到底是哪些人,你放心!我相信秋纯很快就会回到你的身边。”
“我可以立刻放风声出去说,我不要这个代理权!”
“你真的不要?”
“要那么多的财富又有什么用?”他看淡一切的表情。“秋纯是无价宝,没有任何财富能比得上,而且我拚命赚钱也是想多留一点钱给她,没想到却害她被绑,我不要这个代理权!”他走到电话边,准备拿起电话。
“等一下!韦叔叔。”
“怎么了?”
“即使你宣布退出,对方也不见得会立刻放秋纯回来,他们会以为你只是在故作姿态!”
“那我就想办法要求美国的财团,要他们早早作出决定。”韦大鹏心急的说:“我只要秋纯回来,我不管代理权是谁得到!”
“还有刑责。”
“当然!不管是谁绑架秋纯,那个人都要付出代价!”他恨恨的说。
“韦叔叔!我有一个计划,我们双管齐下,你一方面放风声说你不要这个代理权,一方面你假装病重住院,看看歹徒会不会放秋纯回来。”
“病重住院?”
“就是试试那些歹徒的诚意!”
“秋纯信上说歹徒不会伤害她!”
“这是秋纯的想法,并不代表事实。”
韦大鹏给寇孝凯这么一说又担心起来。“好吧!就照你的办法,你上次去查了那两家公司的结果如何?”
寇孝凯一直没有把结果告诉韦大鹏,他相信刑淑依一定知道些什么事,他该深入追究的,但是他又不希望她是涉嫌者之一,那么细致的女孩要在牢里面生存不是一件易事,他正在给她机会,给她一个回头的机会,如果她真的是共犯之一。
“我还要再进一步的证实。”他应付的说。
[一有结果,你一定要马上让我知道!“
“我会的!”
“那我就联络医生和记者,总要逼真一些,不能像是在演戏。”韦大鹏自语道:“还好平日交了一些不错的朋友,这个忙他们一定会帮!”
“心脏病是个好理由!”寇孝凯建议道。
“秋纯知道我没有心脏病。”
“但是那些绑匪不知道!”寇孝凯成竹在胸的说:“至少要他们慌慌手脚。”
韦大鹏终于露出了韦秋纯被绑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对于寇孝凯的再次来访,刑淑依摆出了一副是个尽责市民,愿意和警方全力配合的态度,尤其是在办公室中,她有着绝对的安全感,她相信寇孝凯对她有某种程度的怀疑,但是她不打算让他的怀疑加深。
寇孝凯再一次的坐在她的办公桌前,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她一副女强人似的坐在豪华皮椅中,他则像个要来面试的人或是她公司的员工,一向他都喜欢主控一切,而不是屈居下风的那一边。
“寇督察!这次又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吗?”她沉静自若的说。花了那么多钱做心理治疗,她一定能控制所有的状况,不使自己出现软弱或犹豫的窘相。
“只是做一点小调查。”
“耶你就问吧!”这次她没有叫秘书泡咖啡,因为地发现上次他一口咖啡都没有碰。
“如果我透露一件在传媒上并没有公布的事,你能不能保守秘密?”他试探着她。
“我会试着不说出去,但是你知道女人……”她指了指她的嘴,耸耸肩。
“我相信你不是大嘴巴型的女人。”
“那你就说吧!”
“韦秋纯被绑架了。”
“是吗?”她吃惊但是又不会过度吃惊的表情。
“你到现在才知道?]
“寇督察!你是在怀疑我吗?”
“不如就说是我当警察的多疑心吧!”寇孝凯故作自嘲地笑笑。
“我又不认识她,为什么要绑架她呢?”刑淑依一副无愧于心地反问着:“而且你忘了我是一个女人吗?女人参与绑架——”
“刑小姐!我发现现在没有什么事是女人不敢做的!”他半是恭维,半是嘲弄。
“你对女人的评价不高哦!”
“三年前我办过一桩案件,一个柔弱,文静、内向的妻子,手刃了她残暴、会打老婆又爱喝酒的丈夫,她只有一百五十公分高,四十公斤重而已,对于一个如此娇小的少妇,却能杀一个几乎是她体重两倍半重的男人,你说能低估女人吗?”
他问她。
“那只是特例!]
“女人甚至敢做一些连男人都不敢做的事。”
她但笑不语。
“而且女人的犯罪率不断地上升。”
“寇督察!”她由皮椅中起身,站在那片可以俯视台北街景的大玻璃窗前。
“看来我好像是嫌疑犯了,你是不是要告诉我这个?”
“不是!我只是告诉你韦秋纯是因为代理权才被绑架的,而想争取到这个代理权的人,恐怕都有嫌疑。”他就事论事。
“如果我说我没有绑架她呢?]
“我愿意相信你!”
“那我告诉你,我并没有绑架韦秋纯。”她的表情丝毫没有泄漏出她心中的感觉。“我这个人一向胆小,一向和犯罪事件扯不上关系,你恐怕是找错方向了,为什么不试试其他的公司呢?”
“我会,但是在我试其他公司之前,我可以见见你的合伙人吗?”
“他放长假。”
“当公司在争取一个重要代理权的时候?”他的眼睛精明的转了转。“和常理不合!”
她镇定的笑笑。“关于那个代理权,我们该送的资料也送了,该努力的也已经努力了,决定权是在那个美国财团,我们只能等,与其心乱如焚的等,不如放个假,一切顺其自然,每个人对事情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