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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理查德·布兰森自传-第21部分

小说: 理查德·布兰森自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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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该海域有三支队伍正向你们开来,”飞行员回话给我,“开往纽约的QE2号;一艘开往牙买加的香蕉货船;英国皇家空军的一架直升飞机也正准备从希利群岛起飞。请搭乘最先抵达的救援船只或者飞机。”
  “我不要上开往牙买加的香蕉船,”查说,“我也不想回纽约,我要上那架该死的直升飞机。”
  “好,”我说完关掉无线电,可不想让查说的话传过去,因为这次我们没有资格挑三拣四。
  特德就象被掏出了内脏,沉默地坐在那,他的梦想破灭了。
  从小小的舱口盖,我们能够看见“维珍挑战者号”只有船尾露出水面,剩下的部分都被淹没了,只有一个词“维珍”。“理查德,”查指着标志说,“同平常一样,最后一句话归你说。”
  在等待的时间里,我开始哼唱“我们都要去过暑假……”每个人都唱了起来,甚至包括特德。
  最后我们被香蕉船发现,他们用绞盘吊住救生艇旋转起来。
  “抓好,别掉下去,”查说。
  那时该是吃正餐的时候,所有人都挤在船长室,都穿着晚礼服,我们则穿着潮湿的尼龙救生衣,又脏又湿。
  “可怜的孩子,”一位中年女士对我说,“你还没有见到你刚出生的儿子,是吗?”
  “还没有,如果我们调转方向去牙买加,我将更见不到他。”
  “哈,我这里有他的一张照片给你。”
  让我惊讶的是,她抽出当天的《伦敦晚报》,头版上有一张我的儿子被包在围巾里的照片,我不由自主地流下了眼泪。
  一个海上救援队通过无线电问是否需要打捞我们的船。
  “当然要,”我说。从舷窗望去,仍然可以看见象墓碑一样挺在那的船尾。
  “你这个该死的白痴!”查厉声对我说,“你再也别想见这艘船了,浸过水的电子设备无法正常工作,你不可能从保险公司那得到一个子儿。”
  放下电话,查和我看着在海上漂浮的“维珍挑战者”,它静静地沉入了海底。
  过了一个月,我耳朵里的嗡嗡声才停止,我怀疑自己得了脑震荡,但是,赢得蓝带奖和黑尔兹奖杯仍然未完。查和我觉得应该建造一艘更加坚固的单体船,由于特德擅长双体船,所以他拒绝更改设计,不参与我们的计划。我们和特德?托勒曼原始团队的三个主要成员组成了一个新队伍,他们是克里斯?威体、史蒂夫?李奇微和克里斯?莫斯,他们还问是否可以来为维珍工作,查作为首席航行专家负责这个项目。
  1986年5月15日,“维珍航空挑战者二号”由肯特郡公主主持下水。这艘单体船有75英尺长,在向萨尔康巴进发的首航上,我们遭遇了一阵巨浪,几乎造成翻船,每个人都摔倒在甲板上,皮特腿断了,查的脚趾骨折了,史蒂夫几乎被甩出船外,我们到达萨尔康巴时就象一艘难民船。
  到了纽约,我们再一次等待好天气,在1986年6月一个明媚的早上,离开纽约港,向加拿
  大新斯科舍省进发时,为了防止风浪我们再次把自己绑起来,不过没上次那么糟糕,沿美国东海岸向北前进的速度大大超过了我们的期望,我们一路飞奔,18小时后就同第一艘补给船在纽芬兰的海边相会。
  我们补充燃料后,在夜幕中又出发了。夏日的夜晚十分短暂,而且我们沿东北方向航行,夜晚更短,所以我们只需要熬过5小时的黑夜。虽然有雷达和夜视风镜,但是我们仍然不知道前方会是什么,在黑夜里以那个速度航行就象戴着眼罩驾车,比如我们就曾非常危险地避开了一条浮出水面的鲸鱼。
  没到第二天,启程的好运就过去了,恐怖无情的打击接连而至,每次风浪都打得我们上下颠簸,不得不咬紧牙关,拼命忍耐。
  当我们在加拿大海岸边接近第二艘补给燃料船RV2时,我们不得不密切注意冰山。大冰山会在雷达上显现,容易避开,但是那些在雷达上只有一小点而事实上有一百吨重的“小”冰山才是大危险。实际上,麻袋大的冰块都能严重破坏船体。随着时间不断过去,我们被发动机的叫声震聋了,无法集中注意力前进。还剩下两千英里的航程,每一分钟都是煎熬,这时就需要团队精神:我们都互相帮助,共度难关。
  当我们挥手告别第二艘补给燃料船时,发动机突突直响,然后就突然失灵了。工程师滑下甲板去仔细检查,发现燃料过滤器里装满了水。这是场灾难,他用量油计测试了一下,估测出我们每往船上装载12吨燃料,就大约有4吨水。水是怎么进来和燃料混在一起的全然是个谜,没有时间担忧了,说不定这是Esso的董事们对我的报复。没办法把水从柴油机上分离,我们必须抽干全部4个燃料罐,重新启动。Esso公司的船返回过来,停在一边;我们再次补充燃料,浪费了宝贵的3个小时。
  再次启动发动机,但是又突然失灵了。现在已经是晚上11点,我们在冰冷的洋面上挨着补给船上下颠簸了7个小时,水流湍急,风浪越来越大。
  “马上有暴风雨了!”查说,“这可不好玩!”
  享受了第一天的好天气后,接踵而至的暴风雨是一次长时间的恶劣天气,这成了我们最大的噩梦。不久风浪足有50英尺高,我们几乎不敢站在甲板上。因为在某一瞬间我们刚好在巨大的Esso燃料船下,看起来好像要倒在我们头顶,令人窒息的汽油烟味让我们都恶心,每个人都在狂吐,痛苦地蜷缩在一起;我们的救生服被海水浸透,上面还有许多呕吐物;我们脸色苍白,没有血色;我们的头发被冻住了。
  “不值得再继续下去了,”查朝着我的耳朵大喊,“我们试过了,也都勇敢过了。一切结束了,很抱歉,理查德。”
  我明白如果我们这次失败了,就不会有下次了,必须说服他们。
  “让我们努力启动发动机,看我们还能走多远,”我说,“来吧,我们必须尝试一下。”
  我知道在Esso燃料船上有一个叫史蒂夫?劳斯的发动机专家,请求他上船帮助我们,他们建起绞车,把他送过来,由于两艘船在巨大的风浪中上下旋转,他的勇敢让人惊讶。把握好最佳时机,他们让他落在了我们的甲板上。史蒂夫爬下去和厄克一起抽干了燃料罐,然后灌入新的燃料。我告诉史蒂夫不必留下来。
  “我愿意留下来,为了航行的快乐,”他满脸油污地说。
  我突然感到我们有个机会,冲上甲板,从人群中找到查,把他拖到一边,“史蒂夫将留下,”我对着他耳朵大叫,“我们能够继续。”
  “结束了,理查德,”查冲着我大嚷,“他妈的结束了!这艘船已经完蛋了!”
  “我们必须继续!”我忍不住大叫。
  我们在那站了一会儿,怒目相对,象两个老酒鬼一样紧紧抓住对方,两个人的手都破了皮,鲜血汩汩,胡子上沾满了呕吐物,眼睛被盐和烟雾弄得充满血丝,面无血色。我们互相依靠摇摇晃晃,彻底筋疲力尽。我们恨这艘船,我们恨这次航行,我们恨大海,我们恨这天气,现在当然更恨对方。
  “我们必须继续下去,”我象个疯子一样重复着,“我们必须,这是唯一的办法,难道我们被拖回家?”
  “天哪,你比我更恶劣,”查说,“好,我们就给它最后一次机会。”
  我紧紧拥抱他,接着我们都倒在栏杆上。
  “好!”查向船员们叫嚷,“我们解缆放船。”
  大家都又一次振作起来,经过厄克和史蒂夫的良好调试,发动机重新开始工作,虽然它们突突直响,很可能立刻熄火,但是至少它们在运行,暂时不用船桨。我们挥手告别了Esso补给船,朝灰蒙蒙的海洋进发。虽然可以远离油烟,但是每个人都疲惫不堪。我觉得我的肚子好像被职业拳击手不断地重殴过;我们不仅仅同天气和燃料问题搏斗,而且也都在同自己的意志作斗争,告诉自己不要倒下。
  每隔4小时,燃料过滤器都会被堵住,需要重新替换,我们停下发动机,厄克和史蒂夫更换完过滤器,然后我们继续航行。时间慢慢过去,显然我们没有足够的过滤器支持到最后的燃料补给地。过滤器用光后,发动机停下来,我们就会在海上孤立无援。万幸的是,我同一架飞过上空的猎手型飞机联系上了,这些飞机时时刻刻飞行在大西洋上搜索潜艇,虽然他们可以扔下许多过滤器,但需要得到高层的授权。我用无线电通知提姆?鲍威尔,他正管理着设在牛津街大卖场的控制中心。
  “提姆,我们需要帮助,得有人扔下一些燃料过滤器,虽然一架猎手型飞机愿意提供帮助,但是他们需要得到高层的授权。”
  一小时内,提姆同唐宁街负责此类事情的人交涉后,英国皇家空军的一架猎手型飞机从南安普顿携带过滤器朝我们飞来。我们没有听见飞机,它直接从我们身后的灰白色云朵中突然下降到我们头顶,在我们头上隆隆直响,震得船身颤抖,挡住了所有的光线,把我们笼罩在阴影中,在我们前方扔下一个有救生圈的小鼓。我们手舞足蹈,大声欢叫,朝那个标志开去,史蒂夫用一个长吊勾捡起它,把它拖到船上。这是一个装满过滤器的铁鼓,还有几排巧克力和一张手写的字条,上面写着:“祝你们好运!”
  我们用无线电向飞行员表示了感谢,他说:“我飞机上有电视摄制组,整个国家都在注视你们,但愿你们能快马加鞭。”
  到了第三艘Esso燃料船那里,又有了满满的燃料罐和一些爱尔兰炖肉,这可是我们两天来第一次吃上热饭。我们信心高涨,开始了这次横渡的最后一段航程。我们计算出如果要打破纪录,那么必须在最后的12小时中以39或者40英里的均速前进,现在发动机运转良好,这个目标很可能达到。前三小时因为天气阴沉,我们虽然奋力前进,但是速度也无法超过30英里,接着太阳出来,海面平静,厄克和史蒂夫最后一次更换完过滤器,我们打开节流阀,在海面上全速前进,乘风破浪向希利群岛进发。
  经过上一次失败的地方时,我们都欢呼雀跃,相信自己能完成这个挑战。距希利群岛还有5英里时,一队直升飞机和数百艘各类船只过来迎接我们回家。下午7点30分我们全速通过了灯塔。厄克和史蒂夫从发动机室里步履蹒跚地钻了出来,他们是英雄,连续3天憋在狭小闷热的发动机室,为了让发动机运转,他们站在漫过脚踝的机油中努力工作。我们张开双臂紧紧拥抱在一起,我们赢了,在这次超过3000英里的航行中,整个航程花了3天8小时31分,比上次获奖者快2小时9分,打破了蓝带奖纪录。
  16。世界上最大的热气球(1986…1987)(1)
  1986年,似乎每个人都奔向伦敦股票市场,每个购买了英国电信股票的人都赚了一倍,英国煤气的私有化也成为每个人的话题。
  我将永远不会忘记那天在伦敦,看见购买维珍股票的人排起长龙似的队伍,此前已经有超过7000的人通过邮购申请购买维珍股票,仍然有还多人一直等到最后一天,即1986年11月13日。我从队伍前头走到后面,向他们的信任表示感谢,他们的回答深深震撼了我:
  “我们今年不去度假了,把我们的积蓄投给维珍。”
  “继续干,理查德,证明我们是正确的。”
  “我们靠你了,理查德。”
  突然我察觉到新闻摄影师在对我的脚拍照,我无法理解。然后我向下一看,惊奇地发现由于打扮的太匆忙,我双脚的鞋子不般配。
  除了大型国有企业的私有化,维珍的筹资活动比其他任何新上市公司吸引了更多的公众申请, 10万多人申购我们的股票,邮政局增加了20名职员来处理邮件袋。当听说“人民联盟”成为美国排行榜冠军,高兴之余,我们也忧心忡忡地听到只有少部分金融机构认购我们的股份,这是我们同伦敦金融界打交道碰上的第一个噩耗。
  到1986年,维珍已经成为英国最大的私人公司之一,大约有4000名员工;1986年7月,维珍当年的年销售额是1亿8900万英镑,而前一年是1亿1900万英镑,增长了约60%,我们的税前盈利也从1500万英镑增加到1900万英镑。虽然我们是家大公司,却没有多少机会扩展:我们所能做的不是用赚来的现金投资,就是向银行家要求更高的贷款额。我看到许多其他上市的私人公司,如TSB银行、路透社、大西洋电脑等等,几乎每星期就有一家新公司上市,股票交易所不得不建立了一个排队制度,以便在英国电信、英航和英国石油等大型公司私有化下保持有序的进程。
  在许多方面,公开上市是个诱人的选择:可以使维珍筹集资金投资新的事业,可以美化我们的资产平衡表,维珍员工可以认购股票作为福利的一部分;我的脑海中还潜伏着一个想法,利用手上的股份作为现款购买英国最大的唱片公司百代EMI唱片。唐恩对维珍公开上市的前景充满热情,而且他非常乐意成为一家公众关注的上市公司的首席执行官;特雷弗和肯并不积极,他们警告说伦敦股票市场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地方,我们将拱手让出很多独立自主权;对西蒙而言,它提供了一个自由的市场,可以随时出售自己在维珍的股份。总而言之,我排除所有的负面因素,决定上市。作为第一步,前一年特雷弗已经安排了一项不公开的维珍股票选择性认购活动,他的目标是1000万英镑,但是随着英国老牌国际投资银行摩根?格伦费尔公司参与承购得传言四起,最后我们的交易以2500万英镑告终。
  股票上市时,金融机构把自己的优先股转化成约15%的普通股,我们又出让了新的股份给外界投资者,筹集了3000万。上市后,我在维珍集团的股份是55%,西蒙是9%,肯、唐恩、罗伯特、特雷弗和其他一些员工共有2%,外界投资者持有34%。维珍每股的销售价格为1。4英镑,照此计算维珍集团上市公司的市值就达到了两亿四千万英镑,当然,这只是公司的一部分,因为伦敦股票市场认为维珍航空、维珍假日、维珍货运和夜总会金融风险太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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