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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7部分

太平广记-第607部分

小说: 太平广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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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有逢羽猎者,骑从华丽,有如(有如二字原空缺。据黄本补。)侯王,即此神也。鲁人畏敬,过于天齐。朱梁时,葛周镇兖部署,尝举家妇女游于泗亭,遂至神祠。周有子十二郎者,其妇美容止,拜于三郎君前,熟视而退。俄而病心痛,踣地闷绝久之。举族大悸,即祷神,有顷乃瘳。自是神情失常,梦寐恍惚,尝与神遇。其家惧,送妇往东京以避之。未几,其神亦至,谓妇曰:“吾寻汝久矣,今复相遇。”其后信宿辄来,每神将至,妇则先伸欠呵嚏,谓侍者曰:“彼已至矣。”即起入帷中,侍者属耳伺之,则闻私窃语笑,逡巡方去。率以为常。其夫畏神,竟不敢与妇同居,久之妇卒。(出《玉堂闲话》)
  兖州的东钞里泗水上有个亭子,亭子下有座天齐王庙。庙里供有三郎神的神像。巫师说,三郎是天齐王最喜爱的儿子,三郎神也最灵。传说在泰山下面,曾有打柴少年或放羊孩子遇见过三郎神出去打猎,带着很多侍从和仆人,那排场不亚于人间的王侯出巡。山东人对三郎神的敬畏超过了对天齐王。朱梁年间,葛周镇守兖州,有一天带着全家男女老少游泗水亭,然后又进了天齐王庙。葛周有个儿子十二郎,十二郎的妻子美艳绝伦。进庙后,十二郎的夫人跪拜二郎钟,拜后两眼把三郎神像盯了半天才走。接着她就犯了心痛病,一头栽到地上喘不上气来。全家吓坏了,赶快向神祷告,少妇人才稍好了些。但从此神情就不正常了,睡梦中也恍恍惚惚地遇见三郎神。家里人十分恐慌,就把少夫人送到东京去躲了起来。没过多久,三郎神也追到东京,并对少夫人说,“我找你很久了,今天我们才又重逢!”打这以后,三郎神每两夜就来。每次三郎神来时,少夫人就又伸懒腰又打喷嚏,并对身旁的丫环说,“他已经来了。”说完就钻进帐子里去了。丫环在帐子外偷偷听,就听见帐内男女窃窃私语和调笑声,过了很久三郎神就走了。这样的事已习以为常了。十二郎十分怕神,所以一直不敢和自己的妻子同居。过了很长的时间,妻子终于死去。
  马希声
  湖南马希声,嗣父位。连年亢旱,祈祷不应。乃封闭南岳司天王庙,及境内神祠。竟亦不雨。其兄希振,入谏之,饮酒至中夜而退。闻堂前喧噪,连召希振复入,见希声倒立于阶下,衣裳不披,其首已碎。令亲信舆上,以帛蒙首。翌日发丧,以弟希范嗣位。先是大将周达,自南岳回,见江上云雾中,拥执希声而去,秘不敢言。夕有物如黑幕,突入空堂,即时而卒。(出《北梦琐言》)
  湖南马希声继承了父亲的官职。当时连年大旱,祈祷求雨也不灵应,马希声就下令把南岳司天王庙和他所管的境内所有的庙都封闭了。然而仍然不下雨。马希声的哥哥希振来劝他别这样做,两个人喝酒,到半夜,希振才回去。刚走出门,就听到院里人声喧华,有人召呼希振快进院看看。希振一回院子,就见弟弟马希声头朝下倒栽在台阶下,身上衣服也都没有了,脑袋已经碎了。于是赶快把尸体抬到车上,用白绸子蒙上他的头。第二天为马希声办完丧事,让他的弟弟马希范继承了官职。在这事发生之前,就有一个大将周达从南岳回来时,看见江上的云雾中,鬼卒们拥着马希声而去。回来后周达没敢说。这天晚上,空中突然飘下一大块黑幕闯入了马希声的屋子,马希声立刻就死了。
  庞 式
  唐长兴三年,进士庞式,疑业于嵩阳观之侧,临水结庵以居。一日,晨往前村未返。庵内唯薛生,东郡人也,少年纯悫,师事于式。晨兴,就涧水盥漱毕,见庵之东南林内,有五人,皆星冠霞帔,或缝掖之衣,衣各一色,神彩俊拔,语音清响,目光射人,香闻十余步。
  薛生惊异,遍拜之。问薛曰:“尔何人?”生具以对。又问:“尔能随吾去否?”薛辞以父母年老,期之异日。又曰:“尔既不去,吾当书尔之背志之。”遂令肉袒。唯觉其背上如风之吹,书毕,却入林中,并失其处。斯须庞式至,具述,且示之背,见朱书字一行,字体杂以篆籀,唯两字稍若官体贵人字,余皆不别。薛生又以手扪之,数字拿破,色鲜如血,数日,香尚不销。后庞式登第,除乐乡县令,为叛帅安从进所杀,薛氏子寻归滑台,殂于家。
  (出《玉堂闲话》)
  唐代长兴三年,庞式没有中进士时,在嵩阳观的旁边临水盖了间茅屋读书。一天年上,庞式到前村去没有回来,茅屋里只有一个薛生。薛生是东郡人,是个单纯诚实的少年,跟着庞式学习。一大清早他到门外小河边洗脸漱口,看见茅屋东南的树林里有五个人,都穿着神仙穿的衣服,有的穿着儒生的衣着,各人的服色也不一样。看这五个人都是神采超然,语声朗朗,目光炯炯有神,身上发散着香气,十几步外都能闻到。薛生十分惊奇,就走过去一一拜见。他们问薛生,“你是什么人?”薛生就把自己的情况如实说了。他们又问,“能不能跟我们走?”薛生推辞说,自己的父母年纪大了,要去也只能以后再去。其中一个人说,“如果你以后不去呢?我给你背上写几个字,好能记着。”说罢就让薛生脱下上衣把后背露出来。薛生只觉得好象有风在后背上吹过。写完了,那五个人就消失在林子深处,不知道他们到那里去了。过了一阵庞式回来后,薛生就把刚才的事说了,并把后背给庞式看。只见后背上写着一行红色的字,字体是大篆小篆交替着使用,只有两个字象当时通用的字体“贵人”,其余的字都认不清楚。薛生又用手摸后背,把好几个字抹破了,颜色象血一样鲜红,过了好几天,字的香气都不消失。后来庞式中了进士,被任命为乐乡县令,结果被叛将安从进杀了。薛生的儿子把他的棺木运回滑台,在他家乡下葬。
  卷第314 神二十四太平广记卷三百一十四 神二十四
  清泰主 仆射陂 李泳子 谯乂俊 刘峭 袁州父老 朱廷禹 僧德林 司马正彝
  刘宣 黄鲁 张鋋 郭厚 浔阳县吏 朱元吉 沽酒王氏 鲍回 刘皞 崔练师清泰主
  唐清泰主,乃晋高祖之妇兄也。明宗始为太原将帅,二主军职未高。因击鞠,入赵襄子庙,俱见土偶避位而立,甚讶之,潜亦自负。及明宗功高,常危惧。二主曰:“赵襄子终能致福邪?”尔后二主迭享大位。(出《北梦琐言》)
  唐清泰君主,是晋高祖妻子的哥哥。明宗起初是太原将帅,清泰主当时只是一个军职不高的人。有一次因为玩击球游戏,他进了赵襄子庙,看见庙里的土神像都离了座位站起来向他致意,十分惊讶,也感到很自负。后来看到明宗军功很高,常担心害怕即不了皇位,说,“难道赵襄子终于能保佑我得到大福吗?”后来清泰主终于登极当了皇帝。
  仆射陂
  乙未岁,契丹据河朔,晋师拒于澶渊。天下骚然,疲于战伐。翰林学士王仁裕,奉使冯翊,路由于郑,过仆射陂。见州民及军营妇女,填咽于道路,皆执错彩小旗子,插于陂中,不知其数。询其居人,皆曰:“郑人比家梦李卫公云:‘请多造旗幡,置于陂中。我见集得无数兵,为中原剪除戎寇,所乏者旌旗耳。’是以家别献此幡旗。”初未之信,以为妖言,果旬月之间,击败胡虏。及使回,过其陂,使仆者下路,访于草际,存者尚多。(出《玉堂闲话》)
  乙未年间,契丹进犯河朔一带,晋朝军队在澶渊一带与契丹对峙。当时天下人都很恐慌,怕又要受兵慌马乱之苦。这时翰林学士王仁裕奉命出使到冯翊去,经过郑州的仆射陂时,见老百姓和军营的眷属们都涌在大道上,手里拿着各种颜色的小旗子,并把旗子插在仆射陂的水塘岸边。王仁裕就问是怎么回事,回答说,“郑州每家人都梦见仆射李卫公托梦说,‘请大家多多制造些军营里用的旗幡,我现在已经集合起大批的军队,为中原扫荡进犯的契丹强寇。但是就缺乏军旗。’所以家家都为李卫公献旗。”王仁裕起初不相信,认为是妖言惑众。可是不到一个月,传来捷报,契丹已被击败。王仁裕完成使命后回去又经过仆射坡,让仆人到陂里草丛中去察看,小彩旗还有很多插在那里。
  李泳子
  蜀大理少卿李泳,尝归郫城别墅。过桥,见一婴儿,以蕉叶荐之,泳怜其形相貌异,哺养为子。六七年,能书,善读笑,父母钟爱之,过于亲子。至十二岁,经史未见者,皆览之如夙习,人皆谓之神智。尝独居一室中阅书,父母偶潜窥之,见一人持簿书,复有二童子接引呈过,其子便大书数行,却授之去。父母异之,来日,因待立,泳疑曲谓之曰:“吾夜来窃有所睹,汝得非判阴府事乎?”曰:“然。”重问则唯拜不对。泳曰:“阴府人间,事意不同,吾不欲苦问,汝宜善保。”子又拜。却后六年,一旦白于父母:“儿只合与少卿夫人为儿一十八年,今则事毕。来日申时,却归冥司。”因泣下久之,父母亦为之出涕。泳问曰:“吾官至何?”答曰:“只在大理少卿。”果来日申时,其子卒,故泳有退闲之志。未久,坐事遂罢。(出《野人闲话》)
  西蜀大理少卿李泳,有一次到他在郫城的别墅去,过桥时看见一个婴儿,用芭蕉叶子包着。李泳看这孩子长得貌相不凡,就抱回家去,当成自己的儿子哺养。六七岁时这孩子就能写字,能说会道,父母十分疼爱他,待他比亲生儿子还要好。到了十二岁,不论是什么没见过的经书史籍,这孩子看时都象是读熟过的一样,人们都称这孩子是神童。有一次儿子在一个屋里独自读书,李泳和妻子偷偷在窗外看。只见有一个人拿着公文卷宗,还有两个童子接过卷宗呈递给自己的儿子,儿子就挥动大笔在公文上写上几行字,然后交给童子拿走。李泳和妻子非常奇怪。第二天,儿子来请安侍立一旁,李泳就委婉地问儿子,“昨夜我偷偷看见了你的事情。你莫非是在处理阴曹地府的公事吗?”儿子说,“是的。”李泳再问,儿子就只是作揖不回答了。李泳说,“阴府和人间是不同的,我不便算追问什么,希望你多多珍重好自为之吧。”儿子又作揖不语。又过了六年,一天儿子忽然说,“我只该给你们做十八年儿子,现在时间已经到了。明天申时,我就要回冥府去了。”说完就哭了半天,李泳和妻子也哭了一场。李泳问儿子,“我官能做到多大?”儿子说,“你只能作到现在的大理少卿,不会再升了。”果然第二天申时,儿子就死了。李泳也想辞去官职,没过多久,就因为牵涉到一件公案里被罢了官。
  谯乂俊
  罗江县道士谯乂俊,壮年。忽梦太山府君追之,赐以黄敕,补为杖直。昼归阴间,夜赴冥府,如此二十余年。常说人间有命未终为恶者,追生魂笞之,其人在阳间之病或贫乞是也。往见亲戚及里人被笞者,明旦往视之,皆验,然恒愿得免。忽于冥间遇道士,不言姓名,谓曰:“尔何不致名香?昼(香昼原作者尽,据明抄本改。)于阳间上告南辰北极,必得免。”乂俊依此虔告。忽尔太山府君却追黄敕,自是遂免。因入道攻易,年八十余。(出《野人闲话》)
  罗江县有个道士叫谯乂俊,正值壮年。有一次他忽然梦见太山府君把他召去,赐给他一个黄色的公文,任命他为阴府的杖直官,让他白天在阳间,夜晚到阴府。他就这样过了二十年。他常对人说,凡是在阳间生了病或受穷乞讨的人,都是自己阳寿没尽却做了坏事,被阴间把魂灵抓去受拷打的结果。这道士只要在阴间看见被拷打的是亲戚或邻居,第二天去看,果然是那么回事,就劝告他们做好事以赎罪免得生病或受穷。有一次他在阴间见一个道士,道士说,“你为什么不给神烧有名的好香?现在阴间要为此而惩罚你了。明天你回阳间去,赶快烧上好香,向南辰北极神求告,你的罪就能免。”谯乂俊道士就按那道士的话作了。后来太山府君追回了任命他的文书,他便不再在阳间阴间来回奔波了。后来他专门攻读《易经》,活到八十多岁。
  刘 峭
  辛酉岁,金水主簿刘峭,因游云顶山,睹山庙盛饰一堂,有土偶,朱衣据鞍。峭讶之,诘于山主昭讷,昭讷曰:“余三夕连梦见王,语近辟一判官,宜设堂宇,塑朱衣一官而祀之。故有此作。”峭不之信。明年秩满,还成都,遇都官员外孙逢吉。言其事,逢吉曰:“顷为安仲古弥留之际,语长幼云:‘顶山王已具书马聘礼,辟吾作判官。’言绝,俨然端坐长逝。”(出《撒诚录》)
  辛酉这年,金水县主簿刘峭到云顶山游玩。看见山庙中被装饰了个新的庙堂,其中新供奉了一个神像,这神像穿着红衣服骑在马上。刘峭很奇怪,就问庙里的主持昭讷。昭讷说,“我连着三个夜晚梦见云顶山神对我说:‘最近将有一个新的判官到云顶山来上任,你要新设一个庙堂,并塑一个穿红衣的神象供祀’。我就是按照云顶山王的吩咐作的。”刘峭不信。第二年刘峭任满回成都,遇见都官员外孙逢吉,就说了这件事。孙逢吉说,“那正是安仲古将死的时候昭讷做了那个梦。安仲古死前曾对家里人说,云顶山王已派来车马带着聘礼迎接他到云顶山庙去当判官,说完后,立刻就端端正正地坐着死去了。”
  袁州父老
  袁州城中有老父,性谨厚,为乡里所推,家亦甚富。一日有紫衣少年,车仆甚盛,诣其家求食。老父即延入,设食甚至,徧及仆者。老父侍食于前,因思长吏朝使行县,当有顿地,此何人哉?意色甚疑。少年觉之,谓曰:“君疑我,我不能复为君隐。仰山神也。”父悚然再拜,曰:“仰山日厌于祭祀,奈何求食乎?”神曰:“凡人之祀我,皆从我求福。我有力不能致者,或非其人不当受福者,我皆不敢享之。以君长者,故从君求食耳。”食讫,辞让而去,遂不见。(出《稽神录》)
  袁州乡村里有位老父,为人谨慎厚道,乡里人都很尊敬他,家里也很富。一天,有个穿紫袍的少年,带着不少车马仆从,来到老父家要些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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