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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9部分

太平广记-第5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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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城的副将马殷、刘建封之辈,率兵马南去。
  李琼就强迫李令一起走。后来马殷等占踞湖南,李琼任桂管观察使,他让李令做荔浦县令。
  前梦果然应验了。(头顶草口叼刀,双手各持一刀是“荔”字,入水而行是“浦”字。)
  毛贞辅
  伪吴毛贞辅,累为邑宰。应选之广陵,梦吞日。既寤,腹犹热。以问侍御史杨廷式。杨曰:“此梦至大,非君所能当。若以君而言,当得赤乌场官也。”果如其言。(出《稽神录》)
  五代时,吴国有位毛贞辅,连做县令。一年,他到广陵应选,图朝廷量才授官。晚上梦见自己把太阳吞下去了,当即惊醒,腹部还热乎乎的。他问侍御史杨廷式这是何征兆,杨廷式说:“这梦至关重大,不是你所能担当得起的。如果就你而言,应该任赤乌场官呵。”后来,果然像他说的这样,毛贞辅做了赤乌场官。
  卷第279 梦四卷第二百七十九
  梦四
  梦咎征
  萧吉 侯君集 崔湜 李林甫 杜玄 召皎 李捎云 李叔霁 李诉 薛存诚
  李伯怜 张瞻 于堇 卢彦绪 柳宗元 卫中行 张省躬 王恽 柳凌 崔暇
  苏检 韦检 朱少卿 覃骘 孟德崇 孙光宪 陆洎 周延翰 王瞻 邢陶萧 吉
  大业中,有人尝梦凤凰集手上,深以为善征,往诣萧吉占之。吉曰:“此极不祥之梦。”梦者恨之,而以为妾言。后十余日,梦者母死。遣所亲往问吉所以,吉云:“凤鸟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所以止君手上者,手中有桐竹之象。《礼》云:‘苴杖竹也,削杖桐也。’是以知必有重忧耳。”(出《大业拾遗记》)
  隋大业年间,有人曾梦见凤凰落在自己手上,深信这是吉兆,便拜见萧吉请他占卜。萧吉说:“这是个极不祥的梦呵。”那人十分憎恨他,认为他胡说。十几天之后,那人的母亲死了,便派亲属来问萧吉是怎么回事,萧吉说:“凤凰非梧桐树不落,非竹籽不吃;它之所以落你手上,是因为你手上有桐竹之象呵。就像《礼》书上说:‘苴杖竹也,削杖桐也。’(一个是居父丧用的,一个是居母丧用的。)所以我知道必有大不幸呵!”
  侯君集
  唐贞观中,侯君集与庶人承乾通谋,意不自安。忽梦二甲士录至一处,见一人高冠奋髯,叱左右,取君集威骨来。俄有数人操屠刀,开其脑上及右臂间,各取一骨片,状如鱼尾。因弇呓而觉,脑臂犹痛。自是心悸力耗,至不能引一钧弓。欲自首,不决而败。(出《酉阳杂俎》)
  唐贞观年间,侯君集与平民承乾策划谋反,心神不安。忽然梦见二甲士捕他来到一个地方,看见一个人头戴高高的帽子,大胡子奋然而动,对手下人喊道:“取君集威骨来!”立刻有好几个人操起屠刀,打开他的脑袋和右臂,各取一骨片,形状象鱼尾。这时,他因说梦话而醒,脑袋和右臂还疼。从此以后心惊神耗,疲惫不堪,以至于连一张弓也拉不开。便想自首,还没有下决心,就失败了。
  崔 湜
  唐右丞卢藏用、中书令崔湜太平党,被流岭南。至荆州,湜夜梦讲坐下听法而照镜。问善占梦张猷。谓卢右丞曰:“崔令公大恶,梦坐下听讲,法从上来也。镜字金旁竟也。其竟于今日乎。”寻有御史陆遗免赍敕令湜自尽。(出《朝野佥载》)
  唐右丞卢藏用同中书令崔湜组成太平党,被流放岭南。到了荆州,崔湜晚上梦见自己坐在地上一边听法一边照镜子,便问善于算卦的张猷。张猷对卢右丞说:“崔大人的梦是大凶之兆呵!坐地上听法,法是从上来的;镜字金旁加个竟字,竟便是终了之意——看来,他将终干今日了!”果然,御史陆遗免带着皇帝的敕命赶到,令崔湜自尽。
  李林甫
  李林甫梦一人,细长有髯,逼林甫,推之不去。林甫寤而言曰:“此裴宽欲谋替我。”
  (出《谈宾录》)
  李林甫梦见一个人,瘦高个子,长有胡子,逼向自己,推也推不走。林甫醒来之后说:“这是裴宽谋划着替代我呀!”
  杜 玄
  洛州杜玄有牛一头,玄甚怜之。夜梦见其牛有两尾,以问占者李仙药,曰:“牛字有两尾,失字也。”经数日,果失之。(出《朝野佥载》)
  洛州杜玄有一头牛,深得他的爱怜。一天他梦见这头牛长了两条尾巴,便去问算卦的李仙药。李仙药说:“牛字有两尾,这不是个‘失’字吗?”几天之后,那头牛果然丢了。
  召 皎
  安禄山以讨君侧为名,归罪杨氏,表陈其恶,乃牒东京送表。议者以其辞不利杨氏,难于传送。又恐他日禄山见殛,乃使大理主簿召皎送表至京。玄宗览之不悦,但传诏言皎还。
  皎出中书,见国忠,问:“送胡之表,无乃劳耶?赖其不相非状,忽有恶言,亦当送之乎?”呵使速去。皎还至戏口驿,意甚忙忙,坐厅上绳床,恍然如梦。忽觉绳床去地数丈,仰视,见一人介胄中立,呵叱左右二十余人,令扑己。虽被拖拽,厅上复有一人,短帽紫衣来云:“此非蒋清,无宜杀也。”遂见释放。皎数日还至洛,逆徒寻而亦至。皎与流辈数人守扃待命,悉被收缚。皎长大,有容止,而立居行首,往见贼将田乹贞。乹贞介胄而立,即前床间所梦者也。逆呵呼皎云:“何物小人,敢抗王师。”命左右仆杀。手力始至,严庄遽从厅下曰:“此非蒋清,无宜加罪。”乹贞方问其姓,云:“姓召。”因而见释。次至蒋,遂遇害也。(出《广异记》)
  安禄山以清君侧为名,把帐都算在杨家人的身上,列其罪状,然后派人进京送表。参加商议的人认为这表不利于杨贵妃,传送困难,但又怕将来安禄山怪罪受诛,便派大理寺的主簿召皎送表至京。玄宗皇帝阅完后很不高兴,便传诏让召皎回去。召皎出了中书省,见到杨国忠。杨国忠说:“你为安禄山送表,岂不是很辛苦吗?”并责怪他不看清楚,明知是些恶言,还当送上呵。让他赶紧回去。召皎返还时走到戏口驿,心里很乱,坐厅里吊床上。他恍然如梦,突然觉得那床离地好几丈,抬头看见一个戴着盔甲的人站在大厅中央,指挥左右二十多人,命令他们拘捕自己,于是被又推又拽。厅上还有一个穿紫衣戴短帽的人过来说:“这不是蒋清,不宜杀他!”随即把他释放了。召皎数天之后回到洛阳。叛贼寻踪而至。召皎与同伙数人守门待命,全被捉住。召皎高大,仪容举止又好,便让他站在排头去见贼将田乹贞。田乹贞头戴盔甲站在那里,召皎见他同自己在床前梦见的那个人一样。田乹贞斥责召皎道:“你这小人是什么东西,敢与王师对抗!”随即命令仆从来杀召皎。他们刚要动手,只听严庄急忙从厅下喊道:“这不是蒋清,不宜杀他!”田乹贞这才问他姓什么,他回答:“姓召。”所以就被释放了。接着就审讯蒋清,并把他杀害了。
  李捎云
  陇西李捎云,范阳卢若虚女婿也。性诞率轻肆,好纵酒聚饮。其妻一夜,梦捕捎云等辈十数人,杂以娼妓,悉被发肉袒,以长索系之,连驱而去,号泣顾其妻别。惊觉,泪沾枕席,因为说之。而捎云亦梦之,正相符会。因大畏恶,遂弃断荤血,持金刚经,数请僧斋,三年无他。后以梦滋不验,稍自纵怠,因会中友人,逼以酒炙。捎云素无检,遂纵酒肉如初。明年上巳,与李蒙、裴士南、梁褒等十余人,泛舟曲江中,盛选长安名倡,大纵歌妓。
  酒正酣舟覆,尽皆溺死。(出《广异记》)
  陇西的李捎云,是范阳卢若虚的女婿。他行为荒唐放肆,喜好聚众纵酒。他妻子一天夜里,梦见李捎云及其一伙十几人,夹杂着娼妓,全被用长绳子绑在一起,被人弄得披头散发,袒胸露肉,连推带搡地押走了。李回头看见妻子,哭着与她告别。妻子惊醒后,泪沾枕席,一说,正与丈夫梦见的一样。他们认为这是凶兆,便断了荤腥,几次请僧人来念金刚经,三年没出什么事儿。后来觉得那梦不灵验,李捎云又纵酒作乐,大吃大喝,行为不检点,如同当初。第二年三月过上巳节时,他与李蒙、裴士南、梁褒等十几个人,在曲江中划船,并从长安城里选来有名的乐人和歌妓,纵欲而为。正高兴的时候,船翻入江中,李捎云等全被淹死。
  李叔霁
  监察御史李叔霁者,与兄仲云俱进士擢第,有名当代。大历初,叔霁卒。经岁余,其妹夫与仲云同寝,忽梦叔霁,相见依依然。语及仲云,音容惨怆曰:“幽明理绝,欢会无由,正当百年之后,方得聚耳。我有一诗,可为诵呈大兄。诗云:‘忽作无期别,沉冥恨有余。
  长安虽不远,无信可传书。‘“后数年。仲云亦卒。(出《广异记》)
  监察御史李叔霁和哥哥仲云都是考中进士登第的,在当时颇有名气。大历初年,李叔霁死了。几年后,他的妹夫和仲云睡在一起,忽然竟梦见了他。叔霁完全是一副不忍分离的样子,谈到仲云,神情黯然地说:“现在我们阴阳相隔,理不相通,想见面是不可能的。只有等到他死了之后,我们才能聚首。我有一首诗,请你念给大哥听一听吧:‘忽作无期别,沉冥恨有余。长安虽不远,无信可传书。’”后来又过了几年仲云也死了。
  李 诉
  凉武公诉,以殊勋之子,将元和之兵,擒蔡破郓,数年攻战,收城下壁,皆以仁恕为先,未尝枉杀一人,诚信遇物,发于深恳。长庆元年秋,自魏博节度使、左仆射、平章事诏征还京师。将入洛,其衙门将石季武先在洛,梦凉公自北登天津桥,季武为导。以宰相行呵叱动地。有道士八人,乘马,持绛节幡幢,从南欲上。导骑呵之,对曰:“我迎仙公,安知宰相?”招季武与语,季武骤马而前。持节道士曰:“可记我言,闻于相公。”其言曰:“耸辔排金阙,乘轩上汉槎。浮名何足恋,高举入烟霞。”季武元不识字,记性又少,及随道士信之,再闻已得。道士曰:“已记得,可先白相公。”乃惊觉,汗流被体。喜以为相国犹当上仙,况俗官乎!后三日,凉公果自北登天津桥,季武为导,因入憩天宫寺,月余而薨。时人以仁恕端悫之心,固合于道,安知非谪仙数满而去乎。(出《续幽怪录》)
  凉武公李诉是功臣的后代,率领着唐宪宗的部队拿下蔡州攻破郓城。李诉征战好几年,收复好多城池,但他为人治军都以宽容仁义为第一,从来没有错杀一人,且待人接物十分讲求信义,一片至诚,深得民心。长庆元年秋天,他在魏博任节度使,并得到左仆射、平章事的官职。这时,皇帝召他回京城,刚要进洛阳时,他手下一个已在洛阳的衙将石季武作了个梦,梦见李诉从北面登上京城的天津桥,自己担任仪仗前导。李诉的队列仪仗前面喝道,后面护卫十分威严,就像宰相出行一样。忽然有八个道士骑着马,持着迎贵宾的节幡从南面要上桥。李诉的前导就大声呵斥,让道士们闪开。道士说:“我们是来迎接仙公李诉的,不知道什么宰相不宰相!”道士招呼石季武,石季武就赶紧打马迎上来。持节幡的道士说:“我有几句话,你听后要记住,然后转告李诉。道士吟了一首诗,大意是:”骑着高头大马奔向金銮殿,乘上华丽的金车直入星汉。世上的浮名有什么可留恋,怎比得了腾云驾雾羽化登仙?“石季武是个不识字记性又很差的人,但随道士念了两遍便记住了。道士说:”你既然已经记住了,就转告李诉吧!“说到这里,石季武惊醒了,出了一身大汗。他高兴地想:”在世间当宰相的还能成仙,像我这样的普通官吏大概也能成仙得道吧?“三天之后,李诉果然从北面登上天津桥,石季武为前导,并在天宫寺休息。一个多月后,李诉去世。人们都知道他为人仁恕诚实,合乎天道,却不知道他是被天上贬到人间的神仙,在人间期满了,自然要返回天界了。
  薛存诚
  御史中丞薛存诚,元和末,由台丞入给事中。未期,复亚台长。宪阁清严,俗尘罕到,再入之日,浩然有闲旷之思。及厅吟曰:“卷帘疑客到,入户似僧归。”后月,阍吏因昼寝未熟,仿佛间,见僧童数十人,持香花幢盖,作梵唱,次第入台。阍吏呵之曰:“此御史台,是何法事,高声入来?”其一僧自称:“识达,是中丞弟子,来迎本师。师在台,可入省迎乎?”阍吏曰:“此中丞,官亚台,本非僧侣,奈何敢入台门?”即欲擒之。识达曰:“中丞元是须弥山东峰静居院罗汉大德,缘误与天人言,意涉近俗,谪来俗界五十年。年足合归,故来迎耳。非汝辈所知也。”阍吏将驰报,遂惊觉。后数日,薛公自台中遇疾而薨。
  潜伺其年,正五十矣。(出《续玄怪录》)
  唐元和末年,御史中丞薛存诚由台丞升门下省要职给事中。不到一个月,他又升任副御史。御史府第,整洁肃穆,远离街市。他升任后搬了进去,觉得心旷神怡。他来到厅中吟了两句诗:“卷帘疑客到,入户似僧归。”几个月后,看门的小吏正和衣而睡尚未睡深沉。他恍然间看见几十个僧童,拿着香花和印着佛名的幡旗,一边念着经文一边按顺序走进来。看门小吏斥道:“这是御史的公署,你们这是作什么法事,高声喊叫地进来?”其中一个和尚自称识达,是中丞薛存诚的弟子,这次来迎接师傅的。他说:“我师傅在吗?我们可以进去探望一下就把他接走吗?”看门小吏说:“这是中丞大人的官署,本不是寺院,你们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进来呢?!”当即就要去捉拿识达。识达说:“中丞原来是须弥山东峰静居院的罗汉大德,因为他错误地与佛祖说想涉足凡尘,被贬到人间五十年。现在五十年已满,我们所以来迎接他。这件事,你们这些人是不知道的。”看门小吏急忙要跑去报告,一下子从梦中惊醒。数天之后,薛存诚在公署患病而死,人们暗自一算,整好五十岁。
  李伯怜
  威远军小将梅伯成善占梦。有优人李伯怜游泾州乞钱,得米百斛。及归,令弟取之,过期不至。夜梦洗白马,访伯成占之。伯成抒思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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