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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部分

太平广记-第5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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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啜以金狮子带紫袍示之曰:“降,我与尔官,不降即死。”睿视而无言,但顾其妇秦氏。秦氏曰:“受国恩,报在此。今日受贼一品,何足为荣?”俱合眼不语。经两日,贼知不可屈,乃杀之。(出《朝野佥载》)
  赵州刺史高睿的妻子是秦氏。当默啜逆贼攻破定州守兵,兵临赵州城下时,长史以下的官吏都去打开城门,迎接贼兵入城。高睿无计挽回局势,便与妻子秦氏仰卧在床上服药装死。他俩被抬到默啜的住处,过了好长时间,默啜手持绣着金狮子的授带紫袍展示给他看,说:“如果投降,我就给你大官做;不投降就杀死你!”高睿看了看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脸去看着妻子秦氏。秦氏说:“平生蒙受国恩,报答就在此时。今日接受逆贼加封的一品高官,也绝不是什么荣耀的事。”说完后,夫妻两人闭上眼睛一言不发。过了两天,逆贼知道不能使他们屈服,便把他们杀害了。
  崔敬女
  唐冀州长史吉懋(明抄本懋作哲),欲为男顼娶南宫县丞崔敬女。敬不许。因有故。胁以求亲。敬惧而许之。择日下函。并花车。卒至门首。敬妻郑氏初不知。抱女大哭曰。我家门户底不曾有吉郎。女坚卧不起。其小女白其母曰。父有急难。杀身救解。设令为婢。尚不合辞。姓望之门。何足为耻。姐若不可。儿自当之。遂登车而去。顼迁平章事。贤妻达节。
  谈者荣之。顼坐与河内王武懿宗争竞。出为温州司马而卒。(出朝野佥载)
  唐朝,冀州长史吉茂,要娶南宫县丞崔敬的女儿给儿子吉顼当媳妇,崔敬没有答应。吉茂用某种过失威胁崔敬,强行求亲,崔敬害怕了,只好答应这门亲事。吉茂选择良辰吉日下了婚帖,并派花车前来迎亲。花车来到了崔敬的门前,崔敬妻子郑氏原先不知道这回事,便抱着女儿大声哭道:“我们家门里从来没有这个姓吉的女婿!”要作新娘子的那个女儿则躺在床上坚决不起来。这时,崔敬的小女儿便对母亲说:“父亲如今着急为难,我们应当舍身解救。如果是让我们去作奴婢,还不可以拒绝,我们也是名门望族,这并不值得视作耻辱。
  姐姐如果不同意这门亲事,我愿意去替她。“说完便登上花车走了。吉顼迁升为平章事,贤惠的妻子通达礼节,人们交口称赞他们的美满姻缘,以为是夫贵妻荣。吉顼后来因与河内王武懿宗争权获罪被贬,离开朝廷出任温州司马,最后死在那里。
  李畬母
  监察御史李畬母清素贞洁。畬请禄,米送至宅,母遣量之,剩三石。问其故,令史曰:“御史例不概。”又问:“车(车字原缺。据明抄本补。)脚钱几?”又曰:“御史例不还脚车钱。”母怒,令送所剩米及脚钱以责畬。畬乃追仓官科罪。诸御史皆有惭色。(出《朝野佥载》)
  监察御史李畬的母亲为人清白正派。一次,李畬发放奉禄,禄米由差役送到家里,母亲令人按照标准过数,结果多出三石,询问多出来的原因时,差役说:“御史的禄米出库时一向不将高出斗口的部分刮平。”母亲又问应付多少车脚钱,差役又说:“给御史家送禄米一向不收车脚钱。”李母生气了,命令差役送还多出的禄米与应付的车脚钱,以此表示对李畬的责备。李畬得知后便追问仓库官员,并且治了他的罪。各位御史见此情景,脸上都现出羞愧的颜色。
  卢献女
  文昌左丞卢献第二女,先适郑氏。其夫早亡,誓不再醮。姿容端秀,颜调甚高。姐夫羽林将军李思冲,姐亡之后,奏请续亲,许之。兄弟并不敢白。思冲择日备礼,贽币甚盛,执致就宅。卢氏拒关,抗声詈曰:“老奴,我非汝匹也。”乃逾垣至所亲家,截发。冲奏之,敕不夺其志。后为尼,甚精进。(出《朝野佥载》)
  文昌左丞卢献的二女儿原先许配给一个姓郑的,丈夫早早去世,她便立誓不再改嫁。她姿色秀丽容貌端正,格调十分高雅。她有个姐夫叫李思冲,是羽林军将领,姐姐去世之后他便奏请续弦,卢献的二女儿便许给了他。兄弟们知道此事后,谁也不敢对她说。李思冲选好日子置备了丰厚的聘礼,带上聘礼登门送去时,卢献二女儿却把他拒之于门外,并且高声骂道:“老奴才,我可不是你的配偶!”于是跳墙出去,到了亲戚家,剪去了满头秀发。李思冲将此事奏禀皇上,皇上的敕令不改变她矢志不嫁的决心。后来她出家当了尼姑,潜心修行,十分虔诚。
  邓廉妻
  沧州弓高邓廉妻李氏女,嫁未周年而廉卒。李年十八,守志,设灵几,每日三上食临哭,布衣蔬食六七年。忽夜梦一男子。容止甚都,欲求李氏为偶,李氏睡中不许之。自后每夜梦见,李氏竟不受。以为精魅,书符咒禁,终莫能绝。李氏叹曰:“吾誓不移节,而为此所挠,盖吾容貌未衰故也。”乃援刀截发,麻衣不謵,蓬鬓不理,垢面灰身。其鬼又谢李氏曰:“夫人竹柏之操,不可夺也。”自是不复梦见。郡守旌其门闾,至今尚有节妇里。(出《朝野佥载》)
  沧州弓高人邓廉娶妻李氏,结婚不满一年邓廉就去世了。李氏年方十八,矢志守节,为丈夫的亡灵摆设牌位,每天三时供奉饭菜并在灵前哀哭,一连六七年总是身穿布衣素服不吃腥荤。忽于一夜梦见一位男子,容貌举止甚为端庄笃诚,欲求李氏作自己的配偶,李氏在梦中没有应许他。从此以后,李氏每天夜晚都能梦见他,但始终未接受他的请求。李氏以为他是个精魂鬼魅,便写了符咒驱除他,结果未能除掉。李氏感慨地说:“我要矢志不变节,却为此事屡屡干扰。大概是我的容貌尚未衰老的缘故吧。”于是用刀割掉了秀发,身上的麻布衣服从不洗涤,鬓角蓬乱也不梳理,脸上身上布满了尘垢。那个鬼魅便在梦中向李氏称谢道:“夫人的节操真如松竹一般坚贞,实在不能使你改变呀!”从此再也梦不见他了。沧州太守为了表彰李氏的贞节,在她的门前修建了牌坊,至今仍有贞节牌坊矗立在那里。
  肃宗朝公主
  肃宗宴于宫中,女优弄假戏,有绿衣秉简为参军者。天宝末,蕃将阿布恩伏法,其妻配掖庭,善为优,因隶乐工,是以遂令为参军之战。公主谏曰:“禁中妓女不少,何必须得此人?使阿布恩真逆人耶,其妻亦同刑人,不合近至尊之座。若果冤横,又岂忍使其妻与群优杂处,为笑谑之具哉?妾虽至愚,深以为不可。”上亦悯恻,遂罢戏而免阿布恩之妻。由是贤重公主。(公主即柳晟之母也,出《因话录》)
  唐肃宗在宫中聚会宴乐,由歌女们化妆扮演戏剧,剧中有个身穿绿衣手持简板的参军。
  天宝末年时,有位蕃将阿布恩被判了刑,他的妻子被充侍在掖庭,此人擅长歌舞,便被分配在歌妓队里。这次宴乐演戏时,肃宗便让她来扮演参军的角色。公主劝告肃宗道:“皇宫里的歌妓很多,为什么偏要这个人来扮演。如果阿布恩真是叛逆的话,他妻子也是同样受刑的人,不宜于靠近皇上身边。如果他是冤枉的,那又怎能忍心让他妻子与歌妓们混在一起,充当笑乐的工具呢!我虽然非常愚昧,但深以此事不合情理。”皇上听了,也动了恻隐之心,于是停止演戏,赦免了阿布恩的妻子,并由此敬重公主的贤惠。
  潘炎妻
  潘炎侍郎。德宗时为翰林学士,恩渥极其异。妻刘晏女也。京尹某有故伺候,累日不得见。乃遗阍者三百缣。夫人知之,谓潘曰:“岂为人臣,而京尹愿一谒见,遗奴三百缣。”
  其危可知也。“遽劝潘公避位。子(子原作于,据明抄本改)孟阳初为户部侍郎,夫人忧惕,谓曰:”以尔人材,而在丞郎之位,吾惧祸必之至也。“户部解喻再三,乃曰:”不然,试会尔同列,吾观之。“因遍招深熟者。客至,夫人垂帘视之。既罢会,喜曰:”皆尔俦也,不足忧矣。“问:”末座惨绿少年何人也?“曰:”补阙杜黄裳。“夫人曰:”此人全别,必是有名卿相。“(出《幽闲鼓吹》)
  侍郎潘炎在唐德宗时任翰林学士。受到极为深厚的恩宠。他妻子是刘晏的女儿。一位京尹有事要见潘炎,一连几天未能见到,便向守门人赠送了三百匹细绢。夫人知道此事后,对潘炎说道:“哪有身为大臣,连京尹想要见面都要送给守门人三百匹细绢的道理!官场的可怕与身居高位的危险由此可知。”她急劝丈夫潘炎辞去官位。儿子孟阳刚被任命为户部侍郎时,夫人非常担忧,对他说:“以你的人才而得坐侍郎职位,我真害怕有灾祸临头啊!”户部衙门再三催促孟阳上任,夫人便道:“不行,不能马上就位。你先把你的同学同辈请来聚会一下,由我观察观察看看。”儿子便将交往深厚的同僚都找了来,客人来到后,夫人垂下帘子在一旁仔细观察了一番。聚会结束后,夫人高兴地对儿子说:“他们都是和你一类的人,用不着担忧了。”夫人问及坐在未位的那位身着惨绿衣服的少年是谁,孟阳答道:“那是补阙杜黄裳。”夫人说:“这个人跟别人都不一样,将来一定是位有名的卿相。”
  刘皇后
  后唐太祖至州上源驿之变,太祖愤恨,欲回军攻之,刘皇后时随军行,谓太祖曰:“公为国讨贼,而以杯酒私忿。若攻城,即曲在于我,不如回师,自有朝廷可以论列。”于是班师。天复中,周德威为汴军所败,三军溃散。汴军乘我,太祖危惧。与德威议出保云州。刘皇后曰:“妾闻王欲弃城而入外藩。谁为此画?”曰:“存信辈所言。”刘后曰:“存信本北蕃牧羊儿也,焉顾成败?王常笑王行瑜弃城(城字原缺,据《北梦琐言》补)失势,被人屠割,今复欲效之也?王顷岁避难达靼,几遭陷害。赖遇朝廷多事,方得复归。今一旦出城,便有不测之变。焉能远及北蕃?”遂止。居数日,亡散之士复集,军城安堵。刘后之力也。(出《北梦琐言》)
  后唐太祖至州上源驿之变,太祖十分恼火,便要让部队掉过头来去攻打对方。刘皇后当时正随军行进,便对太祖说:“您是在为国讨伐贼寇,若以杯酒之微的个人恩怨而去攻城,过错就在我们一边,不如收兵回师,是非功过自有朝廷判定。”太祖于是收兵回师。天复年间,周德威的守军被汴军打败,部队四散溃逃,汴军从而进逼城下。太祖临危恐惧,便与德威商量出城去守云州,刘皇后说:“我听说国王要弃城而去边外藩镇,这是谁的主意?”太祖道:“这是存信他们的意见。”刘皇后说:“存信本是北蕃的牧羊小儿,哪管我们的成败。国王常常耻笑当初王行瑜因为弃城而丢掉了根基,结果被人宰割,如今竟要效法起他来。国王曾经年避难于鞑靼,几乎遭到陷害,幸因朝廷多事,才得重新返回来。如今一旦出城,就会发生难以预料的变故,怎么能去遥远的北蕃云州呢?”太祖于是放弃了出城的计划。过了几天,逃散的人又渐渐聚集了起来,守军将城池把守得严严的。这乃是刘皇后的功劳。
  河池妇人
  梁祖攻围歧陇之年,引兵至于凤翔。秦师李茂贞,遣戎校李继朗统众救之,至则大捷,生降七千余人。及旋军,于河池县掠获一少妇,甚有颜色。继朗悦之,寝处于兵幕之下。西迈十五余程,每欲逼之,即云:“我姑严夫妬,请以死代之。”戎师怒,胁力以威,终莫能屈。师笑而悯之,竟不能犯。使人送还其家。(出《玉堂闲话》)
  当年梁祖攻打歧陇的时候,领兵来到凤翔。秦军李茂员派戎校李继朗率众救援,秦军一到即获大捷,活捉梁兵七千余人。李继朗率兵凯旋途中,在河池县抢到一位少妇,很有姿色。继郎很喜欢她,把她放军营之中,往西行进了十五余里路程。每当逼她就范之时她便说:“我婆婆管束极严,丈夫嫉妒心极重,我愿以死来代替对我的侮辱。”秦军官兵非常恼怒,强行胁迫其就范,但一直没能使她屈服。官兵转怒为笑,并对她表示同情怜惜,最终未能冒犯她;派人将她送回了家。
  贺 氏
  兖州有民家妇姓贺氏,里人谓之织女。父母以农为业。其丈夫则负担贩卖,往来于郡。
  贺初为妇,未浃旬,其夫出外。每出,数年方至,至则数日复出。其所获利,蓄别妇于他所,不以一钱济家。贺知之,每夫还,欣然奉事,未尝形于颜色。夫惭愧不自得,更非理殴骂之,妇亦不之酬对。其姑已老且病,凛馁切骨。妇傭织以资之,所得傭值,尽归其姑,已则寒馁。姑又不慈,日有凌虐。妇益加恭敬,下气怡声,以悦其意,终无怨叹。夫尝挈所爱至家,贺以女弟呼之,略无愠色。贺为妇二十余年,其夫无半年在家,而能勤力奉养,始终无怨,可谓贤孝矣。(出《玉堂闲话》)
  兖州有一户平民百姓,妇媳姓贺,邻里叫她织女。贺氏的父母以务农为生。丈夫是挑担的商贩,常年往来于郡城之间。贺氏初嫁为新妇时,未满十天丈夫就外出经商。每次外出都是一连几年才回家,在家里住不了几天就又外出了。他用经商挣来的钱在外面养了别的女人,不给家接济一个钱。贺氏知道这件事后,每当丈夫回家,他依然殷勤侍奉,脸上没有丝毫不快的颜色。丈夫无可挑剔,心中不免有些惭愧,后来又无缘无故地辱骂贺氏,贺氏亦从不生气与他对骂。婆婆已经年老而且有病,经受着饥寒的煎迫。媳妇贺氏便给人家织布挣钱接济家用,挣得的工钱如数交给婆婆,宁可自己挨冻受饿。婆婆又不知心疼儿媳,天天虐待她。贺氏生怕老人生气,更加毕恭毕敬,整日低声下气,和颜悦色,以遂其心意,讨她喜欢,自己从无怨言。丈夫时常把情人领到家里,贺氏便以妹妹相称,脸上毫无怨恨的表示。
  贺氏为媳妇二十多年了,丈夫没有在家里住上半年,而她仍能勉力奉养老人侍候丈夫,从来没有怨言,堪称贤惠孝顺的女人啊!
  才妇谢道韫
  王凝之妻谢道韫。王献之与客谈义不胜,道韫遣婢白曰:“请与小郎解围。”乃施青绫步障自蔽,与客谈,客不能屈。(出《独异志》)
  王凝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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