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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部分

太平广记-第466部分

小说: 太平广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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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朝时,滕王李婴、蒋王李恽,都不能清廉自慎,而是贪得无厌。皇上赏赐其他李姓皇室五王,就是没有滕、蒋二王的份。皇上下敕书说:“滕王叔、蒋王兄,能够自己照料自己,不需要劳驾皇上我赏赐你们财物。”这封敕书送到滕、蒋二王那里,二王误以为是赐给他们钱财呢。看完敕书后,非常羞愧。从此,满朝的文武百官都自己严格要求自己,都以巧取豪夺与收取贿赂为贪脏枉法,认为这样做贻害终生,没有一位官员敢于违犯。
  窦知范
  唐瀛州饶阳县令窦知范贪。有一里正死,范令门内一人,为里正造像,各出钱一贯,范自纳之。谓曰:“里正有罪过,先须急救。范先造得一像,且以与之。”结钱二百千,平像(百千原作千百,平像二字原空缺,据《说郛》二改补)五寸半。其贪皆类此。范惟有一男,放鹰马惊,桑枝打伤头(“伤头”二字原空缺,据黄本补。)破。百姓快之,皆曰:“千金之子。易一兔之命”)(出《朝野佥载》)
  唐朝时,瀛州饶阳县县令窦知范贪婪成性。一次,县内一乡的里正死了,窦知范让族人为这个里正建造塑像,每家出钱一贯。钱收上来后,窦知范将这笔钱收归己有,说:“这个里正生前犯有罪过。这笔建塑像的钱先派急用,本县令得先建造一座塑像,就用这笔钱吧。”于是用钱二十万文,建造一座五寸半的塑像。窦知范的贪婪无耻都象这样啊!窦知范只生有一个男孩。一次放鹰行猎,他的这个儿子骑的马受惊狂奔,桑树枝打伤他的头部而死。全县百姓听说后人心大快,都兴灾乐祸地说:“县太爷的千金儿子,仅仅换了一只野兔的命!”
  夏侯彪之
  唐益州新昌县令夏侯彪之初下车,问里正曰:“鸡卵一钱几颗。”曰:“三颗。”彪之乃遣取十千钱,令买三万颗。谓里正曰:“未便要,且寄鸡母抱之,遂成三万头鸡,经数月长成,令县吏与我卖。一鸡三十钱,半年之间成三十万。”又问:“竹笋一钱几茎。”曰:“五茎。”又取十千钱付之,买得五万茎。谓里正曰:“吾未须笋,且林中养之。至秋竹成,一茎十钱,积成五十万。”其贪鄙不道,皆此类。(出《朝野佥载》)
  唐朝时,益州新昌县令夏侯彪之刚来上任时,下车问一个里正说:“这地方鸡蛋一文钱买几只?”里正回答说:“能买三只。”夏侯彪之听了后,派人取来一万文钱交给里正,让里正代买三万只鸡蛋。说:“我不马上要这三万只鸡蛋。先将鸡蛋放在你这里,用母鸡孵化成三万只鸡崽,过了几个月长成大鸡后,我让县吏为我卖了它们。一只鸡卖三十文钱,半年期间,我就可以积攒成三十万钱。”夏侯彪之又问竹笋一文钱能买几根?里正回答说:“能买五根。”于是又取钱一万文交给里正,让里正代他购买竹笋五万根。并对里正说:“我并不须用这些竹笋;暂且放在竹林中让它生长,到秋长成成竹,一根卖钱十文,就可以积成五十万文钱。”这位夏侯彪之县太爷,他的贪婪成性、卑鄙无耻,就是这个样子啊!
  王志愔
  唐汴州刺史王志愔饮食精细,对宾下脱粟饭。商客有一骡,日行三百里,曾三十千不卖。市人报价云十四千,愔曰:“四千金少,更增一千。”又令买单丝罗,匹至三千。愔问用几两丝。“对曰:”五两。“愔令竖子取五两丝来,每两别与十钱手功之直。(出《朝野佥载》)
  唐朝时,汴州刺史王志愔在饮食上非常讲求,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然而,给宾客却吃刚刚脱去的糙米。一次,一位商人有一条驴出售。这条驴一天能行三百里路,曾经有人给他三万文钱,他都没有卖。这次,市场上的经济人报价说十四千。王志愔听了后说:“四千文钱少,我再加一千。”还有一次,王志愔手下人去给他买单丝罗,每匹三千文钱。王志愔问织一匹单丝罗得几两丝?代买的人回答说:“五两。”于是,王志旻让家童取来五两丝交给代买人,又按每两手工费用十文钱,取出五十文钱同时交给买人。
  段崇简
  唐深州刺史段崇简性贪暴。到任追里正,令括客。云:“不得称无。上户(”上户“下原有”上户“二字,据明抄本删。)每家(”家“字原缺。据明抄本补。)取两人,下户取一人,以刑胁之。”人惧,皆妄通。通讫,简云:“不用唤客来,但须见主人。”主人到,处分每客索绢一疋。约一月之内,得绢三十车。罢任发,至鹿城县。有一车装绢未满载,欠六百疋。即唤里正,令满之。里正计无所出,遂于县令丞尉家,一倍举送。至都,拜邠州刺史。(出《朝野佥载》)
  唐朝时,深州刺史段崇简为人贪婪残暴成性。段崇简上任后,立即追逼乡的里正,命令里正让各户征召佃户。说:“不得说没有佃户。上等户,每家召取二人。下等户,每家召取一人。不来的,可动用刑法。”乡人们都惧怕,都说召取了。之后,段崇简发布命令说:“不用招唤佃户来,但必须见到佃户的主人。”佃主来到后,段崇简处罚每个佃户白绢一疋。约在一个月内。共收得白绢三十车。于是段崇简辞官返京。途经鹿县时,有一车没有装满白绢,还少六百疋白绢,好装满这辆车。里正们一时无法可想,于是到县令、县丞县尉家筹取。筹到一千二百疋白绢,呈交段崇简,比他要的六百疋还多筹了一倍。就是这样一位贪婪无比的脏官,回到京城长安后,又被授予分州刺史。
  崔玄信
  唐安南部护崔玄信命女婿裴惟岳摄受(明抄本“受”作“爱”。)州刺史。贪暴,取金银财物向万贯。有首领取妇,裴即要障车绫。索一千疋,得八百疋,仍不肯放。捉新妇归,戏之三日,乃放还。首领更不复纳,裴即领物至扬州。安南及问至,擒之。物并纳官。裴亦鏁项至安南,以谢百姓。及海口,会赦免。(出《朝野佥载》)
  唐朝时,安南都护崔玄信任命自己的姑爷裴惟岳代理受州刺史。裴惟岳贪婪残暴,非法收取金银等财物价值达万贯。一次,有位土著头人要娶媳妇。裴惟岳向这位头人索要做车幔帐用的绫子一千疋。头人给他八百疋。还是不肯放过人家。将头人的新娘抢回府衙,戏弄了三天,才放新娘回去。这位头人还是不肯交纳余下的那二百疋绫子。于是裴惟岳亲自将这些绫子运到扬州。安南方面及时派人追到扬州,逮捕了裴惟岳。他运到扬州的一切财物也收为官有。裴惟岳被戴上枷锁押送回安南,准备让他向安南的百姓们谢罪。走到海口,上面送来敕令敕他无罪。
  严升期
  唐洛州司仓严升期摄侍御史,于江南巡察。性嗜牛肉,所至州县,烹宰极多。事无大小,入金则弭。凡到处,金银为之涌贵。故江南人呼为金牛御史。(出《朝野佥载》,明抄本作出《御史台记》)
  唐朝时,洛州司仓严升期兼侍御史,在江南巡察。严升期非常喜爱吃牛肉,他巡察所到的州县,宰杀了许多牛做成菜肴给他吃。事情无论大小,只要送上金银等物就全没问题了。
  凡是严升期巡察到的地方,金银的价格猛然上涨。因此,江南人称严升期为“金牛御史”。
  张昌仪
  唐张昌仪为洛阳令,恃易之权势,属官无不允者。鼓声动,有一人姓薛赍金五十两,遮而奉之。仪领金,受其状。至朝堂,付天官侍郎张锡。数日失状,以问仪。仪曰:“我亦不记得,但姓薛者即与。”锡检案内姓薛姓者六十余人,并令与官,其蠹政也若此。(出《朝野佥载》)
  唐朝时,张昌仪任洛阳县令。仗恃张易之的权势,手下的僚属们没有不顺从他的。一次,惊堂鼓响。有一个姓薛的人带着五十两黄金进入公堂,用衣袖遮挡着将黄金偷偷送给了张昌仪。张昌仪得到黄金后,接受了姓薛的状纸,回到京城将状纸交付天官侍郎张锡。几天后要审理案子,张锡问张昌仪:“你上次交给我的是什么人的状纸?”张昌仪回答说:“我也不记得了。只要见到姓薛的就送上去。”张锡回到官衙中查检,见桌案内放有六十多个姓薛的人的状纸。将这些伏纸一并都送了上去。唐朝武则天执政期间,政治腐败到这种地步了啊!
  李 邕
  唐江夏季邕之为海州也。日本国使至海州,凡五百人,载国信。有十船,珍货数百万。
  邕见之,舍于馆。厚给所须,禁其出入。夜中,尽取所载而沉其船。既明,讽所馆人白云:“昨夜海潮大至,日本国船尽漂失,不知所在。”于是以其事奏之。敕下邕,令造船十艘,善水者五百人,送日本使至其国。邕既具舟具及水工。使者未发,水工辞邕。邕曰:“日本路遥,海中风浪,安能却返?前路任汝便宜从事。”送人喜。行数日,知其无备,夜尽杀之,遂归。邕又好客,养亡命数百人,所在攻劫,事露则杀之。后竟不得死,且坐其酷滥也。(出《纪闻》)
  唐朝时,江夏人李邕在海州为官。一次,日本国派遣唐使来到海州,一共五百人,带着国书,乘十只船。船上装载的都是珍宝,价值好几百万。李邕见了这些珍宝后,将五百名遣唐使安排在驿馆住下,一切生活用品都给以优惠,但是禁止他们随便出入。当天夜里,李邕派人将日本遣唐使船上的珍宝尽数取走,将船沉入海中。天亮后,对所有驿馆的人谎称:“昨夜海潮特别凶猛,日本国使臣的船全都漂失得不知去向。”于是,李邕将这件事上报给朝廷。皇上发下来文书,命令李邕造十艘船,派遣船工五百人,送日本使臣回本国。李邕接到文书后,准备了船与水手。临出发前,水手们向李邕辞行时,李邕暗示水手们说:“日本国离这非常遥远,海中风浪又大,怎么能够返回来呢?此去任凭你们自己见机行事了。”水手们听了这话不由得大喜。起程在海上行了几天,趁日本国使臣没有准备,在一天夜里将他们全部杀死,驾着空船回到海州。李邕喜欢收养门客,共收养了亡命徒几百人,用这些人从事抢劫的活动,事情败露就杀掉。李邕后来没有得到善终,而是因为他的残酷无度被反坐,处以殛刑。
  裴 佶
  唐裴佶常话,少时姑夫为朝官,有雅望。佶至宅,会其退朝。深叹曰:“崔照何人,众口称美,必行贿也。如此安得不乱?”言未讫,门者报曰:“寿州崔使君候谒。”姑夫怒,呵门者,将鞭之。良久,束带强见。须臾,命茶甚急。又命酒馔,又命术为饭。佶姑曰:“前何踞而后恭。”及入门,有德色。揖(明抄本“揖”作“挥”)佶曰:“憩学中。”佶未下阶,出怀中一纸,乃赠官絁千匹。(出《国史补》)
  唐朝人裴佶,曾经讲过这样一件事:裴佶小时候,他姑夫在朝中为官,官声很好,被认为是清官。一次,裴佶到姑夫家,正赶上姑夫退朝回来,深深叹口气,自言自语地说:“崔昭何许人也,众口一致说他好。一定是行贿了。这样下去,国家怎么能不混乱呢。”裴佶的姑夫话还未说完,守门人进来通报说:“寿州崔刺史请求拜见老爷。”裴佶的姑夫听了后很是生气,呵斥门人一顿,让门人用鞭子将崔刺史赶出府门。过了很长工夫,这位崔刺史整束衣带强行拜见裴佶的姑夫。又过了一会儿,裴佶的姑夫急着命家人给崔刺史上茶。一会儿,又命准备酒宴。一会儿,又命令做食饭。送走崔刺史后,裴佶的姑姑问他姑夫:“你为什么前边那么踞骄而后又那么谦恭?”裴佶的姑夫面带有恩于人的神色走进屋门,挥手让裴佶离开这里,说:“去,到学堂休息去。”裴佶出屋还没走下门前的台阶,回头一看,见他姑夫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上面写着:赠送粗官绸一千疋。
  元 载
  唐元载破家,藉财物,得胡椒九百石。(出《尚书故实》)
  唐朝时,宰相元载获罪被抄家时,在他家抄出胡椒九百石。
  张延赏
  唐张延赏将判度支,知一大狱颇有冤屈,每甚扼腕。及判使。召狱吏,严诫之,且曰:“此狱已久,旬日须了。”明旦视事,案上有一小帖子曰:“钱三万贯,乞不问此狱。”公大怒,更促(“促”原作“惧”,据明抄本改。)之。明日,复见一帖子来曰:“钱五万贯。”公益怒,令两日须毕。明旦,案上复见帖子曰:“钱十万贯。”公遂止不问。子弟承间侦之,公曰:“钱至十万贯,通神矣,无不可回之事。吾恐及祸,不得不受也。”(出《幽闲鼓吹》)
  唐朝时,张延赏即将担任度支使。他知道有一宗大案子是个冤案。每每提起这宗大案都扼腕叹息。待到张延赏担任度支使后,召见掌管讼案、刑狱的官吏严加训戒,并且责令他们说:“这宗案子拖得太久了,你们必须在十天之内将它审理完。”第二天来到府衙办公,见桌案上放着一张便笺上写:出钱三万贯,请你不要过问这宗案子。张延赏看后大怒,更加督促这宗案子。第三天,又在书案上看见一张便笺,上写:出钱五万贯。张延赏看后更加气愤,责令两日内必须审理完毕,结案。第四天,书案上依然放着一张便笺,上面写着:钱十万贯。张延赏看后再也不过问这宗案子了。孩子们得知这件事情后,找机会问张延赏为什么不继续过问这宗案子啦?张延赏回答说:“钱出到十万贯,能通神啊!没有不可转回的事情。我恐怕遭到祸患,不得不接受了啊!”
  卢 昂
  唐卢昂主福建盐铁,赃罪大发,有瑟瑟枕大如半斗,以金床乘之。御史中丞孟简按鞠累月,乃得以进。召市人估之,或云宝无价。或云美石,非真瑟瑟地。(出《国史补》)
  唐朝时,卢昂主管福建盐铁。他贪脏的罪行被举发后,在抄没家产中,抄出一只碧宝石的枕头,有半斗那么大,置放在黄金制作的床上。在处理卢昂贪脏的案子时,御史中丞孟简审讯、查办了整整一个月,才有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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