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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部分

太平广记-第339部分

小说: 太平广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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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宝末,禄山初陷西京,维及郑虔、张通等,皆处贼庭。洎克复,俱囚于宣杨里杨国忠旧宅。崔圆因召于私第,令画数壁。当时皆以圆勋贵无二,望其救解,故运思精巧,颇绝其能。(”能“原作”皆“,据明抄本改)后由此事,皆从宽典;至于贬黜,亦获善地。今崇义里窦丞相易直私第,即圆旧宅也,画尚在焉。维累为给事中,禄授以伪官。及贼平,凡缙为北都副留守,请以己官爵赎之,由是免死。累为尚书右丞。于蓝田置别业,留心释典焉。(出《集异记》)
  王维少年时,喜欢音乐,琵琶弹得好。王维在亲贵之间来往,岐王尤其看中他。当时张九皋有很高的名声。有人经常到公主家里,并把张九皋的文章拿给公主,为其推荐。公主写信给京都的主考官,让他取张九皋为第一名。(解头,府解之首)王维本来也打算参加考试,把这件事告诉岐王。请求岐王帮忙。岐王说:“以公主的尊贵和势力,是不能力争的,我给你想办法。把你过去写的诗,选清越的抄十篇。琵琶曲子怨切的准备一曲。五天后,到我这里来。”五天后,王维如约而来。岐王说:“你以文士的身份去谒见公主,她不能接见你,你能听我的话吗?”王维说:“我听你的教诲。”岐王让王维换上华贵的衣服,捧着琵琶一起到公主家去,对公主说:“我乘你从宫内出来的机会,到你家里来,带着好酒,还有好的音乐。”公主就让人备办酒席,让人跳舞。王维生得美而白。公主回头看见他,问岐王:“这个人是谁?”岐王说,他是知音。就让王维独奏。王维的琵琶弹得哀哀切切,满座的人为之动容。公主问:“这个曲子叫什么名字?”王维说:“叫郁轮袍。”公主非常奇怪。岐王说这个读书人不仅精通音乐,诗词文章,没有人超过他。公主更觉得王维不一般,就问:“你有什么文章吗?”王维就把怀里的文章呈献给公主。公主读了王维的诗,非常吃惊,说:“这都是我儿子和张九皋这些少年们读的,都说是古人写的,原来是你写的呀?”
  让他换了衣服,坐在客位的首席,王维俊美飘逸,谈吐潇洒,语言的艺术性很强,在座的达官贵人们无不赞叹。岐王说:“如果今年京兆的考试,让王维做第一,绝对是全国的光荣。”公主说:“那为什么不让他去参加考试竞争?”岐王说,没人举荐他做第一,他是不肯参加的,并且听说公主已经举荐张九皋。公主笑着说:“我其实不参与少年们的事。可是别人托我,我只好做。”公主对王维说:“你确实可取,我一定为你尽力。”王维谦恭地致谢。公主就把主考官叫到家里,叫她的使女传话说明。王维得了第一,一举夺魁。他后来做太乐丞的官,教舞女们跳黄师子舞,被罢官。黄师子舞是一个人跳的。天宝末年,安禄山攻陷长安,王维同郑虔、张通这些人都投降他,做他的官。张洎打跑了安禄山,收复了长安,把他们押在宣杨里杨国忠原来的府第里。崔圆把王维请去,让他在墙壁上作画。当时都认为崔圆很显贵,郑虔、张通等人都指望他解救。王维作画构思奇巧,下笔如神。郑虔等因此得到从宽,即使被贬出京,也能得到一个好地方。现在的长安崇义里窦丞相买的房子,就是崔圆过去的住宅,那些画还在。尚书在的时候,王维做给事中。安禄山陷落长安,授给王维伪官。安禄山被平定后,凡缙做北都(太原)副留守,请求以他的官爵来赎王维的罪。王维被免去死刑,又逐渐升到尚书右丞(尚书省的副长官)在蓝田地方买了房子、土地,潜心研究佛经。
  杨暄
  杨国忠之子暄,举明经,礼部侍郎达奚珣考之,不及格,将黜落,惧国忠而未敢定。时驾在华清宫,珣子抚为会昌尉。珣遽召使,以书报抚,令候国忠,具言其状。抚既至国忠私第,五鼓初起,列火满门,将欲趋朝,轩盖如市,国忠方乘马。抚因趋入,谒于烛下。国忠谓其子必在选中,抚盖微笑,意色甚欢。抚乃白曰:奉大人命,相君之子试不中,然不敢黜退。国忠却立大呼曰:“我儿何虑不富贵,岂籍一名,为鼠辈所卖!”即(“即”原作“耶”,据明抄本改)不顾,乘马而去。抚惶骇,遽奔告于珣曰:国忠恃势倨贵,使人之惨舒,出于咄嗟,奈何以校其曲直?因致暄于上第。既为户部侍郎?珣才自礼部侍郎转吏部侍郎,与同列。暄话于所亲,尚叹己之淹徊,而谓珣迁改疾速。(出《明皇杂录》)
  杨国忠的儿子杨暄以通晓经书被举荐,由礼部侍郎达奚珣考他,不及格。达奚珣准备公布杨暄落第,又惧怕杨国忠的势力,不敢决定。当时,唐玄宗在华清池。达奚珣的儿子达抚做会昌县尉。达奚珣就让他带着自己的书信去候见杨国忠,说明情况。达抚到了杨家门前,天刚五更。烛光、火把通明,杨国忠将去参加早朝,冠盖、仪卫如云。杨国忠刚要上马,达抚就跑过去,在烛光下参谒。杨国忠以为他的儿子一定能考中,手扶彩幡的杆子微笑,很高兴的样子。达抚禀告说:“奉我父亲的命令,来报告宰相,你儿子没有考中。但是,不敢宣布落第。”杨国忠大声说:“我儿子还愁不富贵吗?在乎一个进士?你们这些出卖人的鼠辈!”丢下达抚,骑上马走了。达抚很害怕,立即赶回去见父亲,说杨国忠依仗自己是有势力的权贵,谁都惧怕,他要收拾谁,不是举手之劳吗,人们在他面前大气不敢出,怎么跟他说理?达奚珣没有办法,叹来叹去,终于把杨暄取在前几名。杨暄做到户部侍郎,达奚珣才由礼部侍郎转为吏部侍部。两人一样大的官,杨暄在亲信面前还叹息自己的官升的慢,反说达奚珣转官快。(由次要的职务转到重要的职务,亦为荣耀)
  萧颖士
  萧颖士开元二十三年及第。恃才傲物。曼无与比。常自携一壶逐腾胜郊野,偶憩于逆旅,独酌独吟。会有风雨暴至,有紫衣老人领一小僮避雨于此。颖士见之散冗,颇肆陵侮。
  逡巡,风定雨霁,车马卒至,老人上马,呵殿而去。颖士仓忙觇之,左右曰:吏部王尚书。
  (尚书名丘。)颖士常造门,未之面,极惊愕。明日,具长笺造门谢。丘命引至庑下,坐责之。且曰:“所恨与子非亲属,当庭训之耳。”顷曰:“子负文学之名,踞忽如此,止于一第乎?”颖士终扬州功曹。(出《明皇杂录》)
  唐玄宗开元二十三年,萧颖士考中进士。自恃才华,傲慢无比。经常携着一壶酒到野外去喝。偶然在一处休息,自己喝酒吟诗。正赶上暴雨狂风。有一位穿紫衣的老人领着一个小孩在同一处避雨。萧颖士见老人散漫的样子,口出不逊。很快雨停,云去天开。马上来了车马,老人上了马,侍卫在后面吆喝着走了。萧颖士急忙打听,有人告诉他这是吏部王尚书。
  过去萧颖士去求见了好几次,没有接见,此时很惊愕。第二天写了很长的信,到王尚书家里去谢罪。王尚书让人把萧颖士领到偏房的廊下,坐下来责备他,并说:“遗憾你不是我的亲属,不然我一定要狠狠地教训你。”停了一会儿又说:“你自恃才名,所以才傲慢到这个样子,只能是中个进士吧。”萧颖士死在扬州功曹(州牧的属官)任上。
  乔彝
  乔彝,京兆府解试时,有二试官。彝日午扣门,试官令引入,则已矄醉。视题曰幽兰赋,彝不肯作曰:“两个汉相对,作得此题,速改之。”遂改渥洼马赋。曰:“此可矣。”
  奋笔斯须而成。警句云:“四蹄曳练,翻瀚海之惊澜。一喷生风,下湘山之乱叶。”便欲首送。京兆曰:乔彝峥嵘甚,以解副荐之可也。(出《幽间鼓吹》)
  乔彝参加京兆府的考试,有两个考官。乔彝天快中午时去扣门请见。试官让人领他进来,自己醉醺醺的。一看题目是《幽兰赋》,乔彝不肯做,说两个男人相对坐在这里写什么《幽兰赋》?请痛快改个题目。试官就改题目为《渥洼马赋》,乔彝说这可以。拿起笔一挥而就。其中有这样的警句:四蹄曳练,翻瀚海之惊澜;一喷生风,下湘山之乱叶。意思说,那马蹄撒开,大海之浪滔为之翻腾,打一个喷嚏生出的风,刮得湘山树叶纷飞。试官准备取他第一。京兆府尹说,这个人锋芒太露,第二可以。
  许孟容
  许孟容进士及第,学究登科,时号锦袄子上著莎衣。蔡京与孟容同。(出《摭言》)
  许孟容以渊博的学识考中进士,又去考学究科。当时的人说他这是穿了锦绣的衣服在上面又套了一层草衣服。蔡京也是这样。(此唐蔡京,非宋之蔡京)
  张正甫
  李丞相绛,先人为襄州督部。方赴举,求乡荐。时樊司空泽为节度使,张常侍正甫为判官。主乡荐。张公知绛有前途,启司空曰:举人中悉不如李秀才,请只送一人。诸人之资,悉以奉之。欣然允诺。又荐绛弟为同舍郎,绛感泽殊常之恩,不十年登庸,泽之子宗易为朝官。人问宗易之文于绛,绛戏而答曰:盖代。时人因以盖代为口实。相见论文,必曰:莫是李三盖代否?及绛为户部侍郎也。常侍为本司郎中。因会,把酒请侍郎唱歌,李终不唱而哂之,满席大噱。(出《嘉话录》)
  李绛是唐宪宗时代的宰相。他的前辈曾经是襄州都督的部属。李绛准备赴考,需要人推荐。当时樊泽做节度使,张正甫做节度判官,主管乡荐的事。张正甫知道李绛是一个有前途的人,就向樊泽禀告,说举子中谁也不如李绛,咱们只举荐他一个人,把准备赠送给诸举子的钱物都给他。樊泽高兴地答应,并同时举荐李绛的弟弟做同舍郎。李绛很感激樊泽的恩德。不到十年,李绛做到宰相。樊泽的儿子樊宗易在朝里做官,有人问李绛,樊宗易的文章怎么样?李绛开玩笑说,盖世文章。当时的人们把盖代作为口碑。每看到什么新的文章,都会说:“是不是李三盖代的文章(指李绛)?”李绛做户部侍郎时,张正甫做户部郎中(为绛属官)。在一次宴会上,张正甫捧着酒杯请李绛唱歌,李绛微笑不唱,在座的人大笑。
  阎济美
  阎济美,前朝公司卿许与定分,一志(明抄本志作忘。)不为,某三举及第。初举,刘单侍郎下杂文落;第二举,坐王(明抄本“王”作“主”。)侍郎杂文落第。某当是时,年已蹭蹬,常于江激往径山钦大师处问法。是春,某既下第,又将出关。因献坐主六韵律诗曰:“謇谔王臣直,文明雅量全。望鈙金自跃,应物镜何偏。南国幽沈尽,东堂礼乐宣。转(”转“原作”轮“,据唐《诗纪事》改。)今游异士,更昔至公年。芳树欢新景,青云泣暮天。唯愁凤池拜,孤贱更谁怜。座主览焉。问某,今年何者退落?具以实告。先榜落第,座主赧然变色,深有遗才之叹。乃曰,所投六韵,必展后效。足下南去,幸无疑将来之事。
  某遂出关。秋月,江东求荐,名到省后,两都置举,座主已在洛下。比某到洛,更无相知,便投迹清化里店。属时物翔贵,囊中但有五缣,策蹇驴而已。有举公卢景庄已为东府首荐,亦同处焉。仆马甚豪,与某相揖,未交一言。久乃问某曰:“阎子自何至止?”对曰:“从江东来。”敬奉不敢怠。景庄一旦际暮醉归,忽蒙问某行第,乃曰:阎二十,消息绝好,景庄大险。某对曰:不然,必先大府首荐。声价已振京洛,如某远地一送,岂敢望有成哉?“
  景庄曰:“足下定矣。”十一月下旬。遂试杂文。十二月三日。天津桥放杂文榜。景庄与某俱过。其日苦寒,是月四日,天津桥作铺帖经,景庄寻被绌落,某具前白主司曰:“某早留心章句,不工帖书,必恐不及格。”主司曰:“可不知礼闱故事。亦许诗赎。某致词后,纷纷去留。某又遽前白主司曰:侍郎开奖劝之路,许作诗赎帖,未见题出。主司曰:赋天津桥望洛阳城残雪诗。某只作得二十字。某诗曰:”新霁洛城端,千家积雪寒,未收清禁色,偏向上阳残。“已闻主司催约诗甚急,日势又晚,某告主司,天寒水冻,书不成字。便闻主司处分,得句见在将来。主司一览所纳,称赏再三,遂唱过。其夕,景庄相贺云:”前与足下并铺,试蜡日祈天宗赋,窃见足下用鲁丘(“丘”原作“血”,据明抄本改)对卫赐。据义,卫赐则子贡也,足下书卫赐作驷马字,唯以此奉忧耳。“某闻是说,反思之,实作驷马字,意甚惶骇。比榜出,某滥忝第,与状头同参座主,座主曰:诸公试日,天寒急景,写札杂文,或有不如法。今恐文书到西京,须呈宰相,请先辈等各买好纸,重来请印,如法写净送纳,抽其退本。诸公大喜。及某撰本却请出,驷字上朱点极大。座主还阙之日,独揖前曰:”春间遗(“遗”原作“遣”,据明抄本改)才,所投六韵,不敢惭忘,聊副素约耳。“(出《乾鐉子》)
  阎济美,曾经有人答应他必考中,自己不肯。经三次才考中。首科,他的杂文被刘侍郎批落。再科其杂文又被王侍郎批落。当时,年龄已长。曾渡江到径山向钦大师请教。春天,因为落第,准备回乡。向主考赠送一首六韵诗:
  謇谔王臣直,文明雅量全。
  望鈙金自跃,应物镜何偏。
  南国幽沈尽,东堂礼乐宣。
  转今游异士,更昔至公年。
  芳树欢新景,青云泣暮天。
  唯愁凤池拜,孤贱更谁怜。
  意思说,自己文明雅量,堪做正直的王臣。是一块金子,可是镜子老照不见。家乡山青水碧而幽静,音乐也好听。功业不成,我也快到了你的年龄。绿树婆娑,向晚天流泪。愁我屡试不第,谁人怜惜?
  主考读了他的诗,问他落第原因,阎济美把两试不中的情况因由,以实相告,主考深深叹息自己的失误,又为他的才华惋惜。便说:“你送来的这首六韵诗,肯定会有用处。你放心地走吧,不用担心将来的事情。”阎济美于是走了。秋天,朝廷要求各地举荐人才,江东举荐阎济美,名字报到礼部。通知在长安和洛阳分别设立考场。主考官先到洛阳。阎济美也到了洛阳,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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