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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武大郎玩转宋朝-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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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长老进来的时候面色微有尴尬,“贵王千岁,本寺的八锦斋菜缺了几样材料,怕是备不齐了,还请贵王莫怪……”
  武植假装惊奇道:“哦?不知道是哪几样材料?本王可遣人进城去买!若吃不到贵寺最有名的八锦斋菜,岂不如同入宝山而空手回?大大的遗憾啊!”说着叹息起来。
  清长老颇觉不好意思,双手合十:“所需材料只有本寺菜园才有种植,今日菜园无端出了场事故,怕是没几个月新菜也生长不出。阿弥陀佛,说起来都是罪业,月盈则亏,想来本寺八锦斋菜虚名太盛,失了斋菜之意,佛陀才降下这场灾祸,以示警戒……”
  武植见老和尚越扯越远,赶紧打住,直接问道:“敢问主持,菜园可是有一位智深大师看管?”
  第五十三章 收徒(二)
  清长老愕然道:“贵王怎会知道?”
  武植心下再无疑问,笑道:“方丈能否带武某见见智深大师?”
  清长老心下好生奇怪,不知道贵王好端端去见他干嘛,不过也不好违拗,点头答应:“老衲恰好也要去菜园看上一看,既然贵王也有此意,随老衲同去便是。”
  大相国寺的菜园在酸枣门外退居廨宇后,离相国寺有几里远,清长老不会骑马,只好叫龙五雇了辆马车,武植和清长老坐于车内,龙五成了赶车的脚力。其余侍卫乘马在左右跟随。
  马车内,武植忍不住询问起“智深大师”的种种情事,心说万一这位智深大师和水浒中描述的不是同一人,而是个只知道吃斋念佛的和尚,那我跑这一趟可实在冤死了。
  清长老听他问起“智深大师”,忍不住一阵苦笑,不知道贵王怎么对他这般感兴趣,不过出家人不打诳语,还是老老实实的把智深大师的来历讲述了一遍,智深未出家前俗家名号鲁达,以前的经历清长老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有一身武艺。
  武植听到这里松口气,看来是“花和尚”没错了,总算没找错人。
  清长老又接着讲道,智深大师进相国寺后,每日苦读经文,没几个月,就把寺里的藏经看了个遍。
  武植失声道:“什么?”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鲁达会去钻研经书?这不是天方夜谭吗?“方丈你亲眼见到智深大师去翻阅经书了?”武植追问道。
  清长老微有不悦:“出家人怎会妄语?不但老衲亲见,寺里一众弟子多有见到!”
  武植这才发现自己的语气似乎在怀疑人家老和尚,干笑两声道:“主持不必在意,只因本王以前也听闻过智深大师的一些情状,没听说智深大师精通佛理啊?”
  清长老叹口气,道:“精通佛理?老衲看他是歪解佛……阿弥陀佛,老衲嗔言了……”
  清长老又自己忏悔一阵儿,才接着讲了下去,原来智深大师自从看遍寺内藏书后,就自己有了一套佛理,每日在寺内和人辩论佛法,开始清长老还甚为欣慰,以为本寺又多了一位精研佛法的法师,可是那智深把佛法曲解到了九霄云外,歪理又多,一众僧人竟没有能辨赢他的。从此智深以相国寺第一法师自居,本来这也没什么,谁知道发展到后来,清长老给众僧人讲法时,智深也屡屡出言顶撞,和清长老辨法。最后清长老没有办法,才把智深分配去看守菜园子。
  清长老说完经过,又自念佛不已,武植在旁听的好笑,想不到鲁达竟是这般体性,不过水浒中言道鲁达在征完方腊后,于杭州六合寺大彻大悟,圆寂而去,留下“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忽地顿开金枷,这里扯断玉琐。咦!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的偈语。想来和佛家是很有些缘分的。
  ……
  等武植站在了鲁达面前的时候,才知道所谓彪形大汉是怎么个彪法,只见鲁达怕有两米高,腰阔十围,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腮边一部狢胡须,身上随便披了一件僧袍,虽然初春仍寒,他却敞开胸怀,隐隐露出那黑黑浓浓的胸毛。
  菜园子里一片狼籍,就如同刮过了台风一样。各种青菜横七竖八的散落一地,断根的断根,少叶的少叶,满园子也找不出一处完好的菜地。
  清长老虽然是得道高僧,看到这情景仍然忍不住指着鲁达喊道:“智深!你为何祸害寺里的食肆!”话音都微微颤抖。
  鲁达双手合十,道:“师傅,所谓有果必有因,这些菜却是师傅害的呢!”
  清长老本来吆喝完鲁达心中的嗔念已去,只等鲁达说完缘由自会回寺,没想到鲁达冒出这么句话,老和尚脸色一下铁青,知道鲁达又要瞎掰他那套歪理。若平日自己自可拿出师傅威严喝骂于他,或是转身就走不再理会。可是今天贵王在侧,清长老要顾全自己的身份面子,深吸口气,缓缓道:“这些菜又如何是为师害得了?”
  鲁达状甚虔诚,低首道:“师傅赶我来菜园是因,智深在菜园中待得郁闷,心生恶念打烂菜园是果!”
  老和尚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想和他辨,却不知从何说起,也无从辨起,而且还会引出他更多的歪理。
  武植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若是按鲁达的理论,那这个世界就精彩了,不管做了什么总会找出不在自己身上的“因”。
  鲁达听到武植发笑,抬头望向武植:“小施主认为智深之言可笑?”
  清长老怕他再和武植纠缠不清,那可丢尽了大相国寺的脸面,喝道:“智深休得无礼!这是大宋贵王殿下……”
  “众生平等,不管是王爷也好,蝼蚁也罢,总是芸芸苍生,师傅以为然否?”鲁达不为所动,侃侃而谈。
  老和尚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武植身边的侍卫可不干了,这大和尚疯疯癫癫,敢把贵王比作蝼蚁,是可忍孰不可忍,“和尚大胆!”“住口!”侍卫呼喝着就想过去拿人。
  武植急忙摆手制止,心说你们可不够人家瞧的,要是王进在此或可一战。更何况自己又不是来找麻烦的。
  鲁达指着众侍卫笑道:“想来你们就是王府侍卫吧,不过是浪得虚名,在智深看来,你们的功夫狗屁不如,一钱不值!莫惹洒家火起,叫你等吃一顿拳脚!”说话间傲态必露,狂气勃发。
  武植心中道声好,这才是那个要杀尽天下不平之事的好汉鲁达,而不是钻研佛经入了魔障的大和尚智深。武植倒想起了一个桥段,伸手制止蠢蠢欲动的众侍卫,对鲁达笑道:“人生在世,本是虚妄,本就狗屁不如,一钱不值。五蕴皆空,色身已是空的,名声更是身外之物,大和尚说的在理。”
  鲁达,清长老和众侍卫都是一愣,没料得贵王竟没半分火气。众侍卫心中微觉不平,清长老心中赞叹,贵王真真好修养。
  鲁达面色稍和,他性好打抱不平,惹上了人命官司,这才由五台山智真长老荐入相国寺规避。不想无聊下翻看佛学典籍竟是深陷其中,只觉佛理深奥,许多以前自己想不明白的问题都能从中找到答案。可许多问题自己又想不通,比如佛经中言善恶业报,难道世间不平之事都是前世的业报?自己的拔刀相助却是令人家业报不能解脱,种下了恶因?这可大大违背他的本性,搞得他思绪混乱,夜不能眠。是以他才一再找人辩论佛法,以其找到答案。
  被清长老贬到菜园后,鲁达一口闷气难平,才捣毁菜园,也不想在相国寺待了,不过若是主动出走却是不免伤了五台山智真长老的脸面。这才一再出言顶撞清长老和武植,只想清长老快快把自己赶走才好。他却没想到面前这位王爷如此随和,就是街边的一个小小衙役只怕听了自己的话也会火冒三丈,这位贵王却能泰然处之。鲁达是那种欺恶怕善的性子,此时不免觉得有些赫赫,感到过意不去。
  鲁达正想出言解释几句,却听武植又道:“大和尚当然胜过我家侍卫了,我家侍卫确是狗屁不如,一钱不值。大和尚却是有如狗屁,值得一钱,这叫做胜了一筹。”武植身后的侍卫登时都嘻哈笑了起来,心中那点不快早已烟消云散。
  鲁达大怒,想不到这家伙这般损人,正欲发雷霆之怒!那边武植又说话了:“大和尚不必动怒,须知世上最臭的不是狗屁,而是人言。有些人说出话来,臭气冲天,至于一钱不值,还不是最不值钱,最不值钱的乃是欠了人家几千万、几百万贯钱,却抵赖不还!大和尚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鲁达哪有空儿去想这劳什子道理,暴喝一声就想发难。心说我管你什么王爷不王爷的,打了你我自逍遥去也,再不在这里受这等鸟气。旁边清长老见势不好,急步拦在鲁达身前,喝道:“智深休要莽撞!”
  鲁达和他怎么也有一年师徒情分,倒不好撕破脸皮,正踌躇间,就听武植又道:“大相国寺第一法师却是一点禅机不懂,真叫本王失望,你方才说的所谓世事因果报应,有因必有果。我却是想告诉你,做了恶事,必有恶果。一钱不值,也不过无善无恶,比之欠下无数孽债,却又好得多了。”
  鲁达一怔,若有所悟,握紧的拳头也慢慢松开。清长老更是双手合十,高喧佛号:“贵王真乃大慧根!善哉善哉!”
  “那若是遇到有人作恶?洒家管还是不管?”鲁达问出了这个困扰他好久的问题。
  武植哈哈大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智深大师迂腐了,凡是作恶送到你手上的,那也是他们的业报,须怪不得旁人!我送你四句话,禅杖打开生死路,快刀斩尽不平事,人生不过一场戏,日后方知你是你!”
  第五十四章 西北扬威(一)
  熙河一路处于宋和西夏的边境,土人,羌人,蕃人颇多,大多数部落本受西夏控制,神宗年间名将王韶(王厚父亲)率部在连绵起伏的山峦间与蕃、羌周旋,连续行军数十日,跋涉两千里,收复河、宕、岷、叠、洮五州,成包围西夏之势,至此大宋设下了熙河一路,后来宋朝对其控制逐渐薄弱,特别是哲宗时期罢诸路重禄,复熙宁前旧制,再加王韶去世,河湟诸州渐渐失陷。
  几年前,河湟羌人首领瞎征与陇拶争权,此时,宋廷趁机派王韶之子王厚再度收复青海东部地区。哲宗赐羌人首领陇拶姓名曰赵怀德,又下诏改青唐为鄯州、邈川为湟州,以王赡为鄯州知州,王厚为湟州知州。不想王赡纵所部剽掠,虐杀羌人,终于激起叛乱。
  蕃、羌叛众在首领多罗巴的率领下,又围攻湟州,朝庭只得将二州交给赵怀德,宋军撤回。不久,羌人叛军首领多罗巴奉赵怀德的弟弟溪赊罗撒为主,谋求独立建国。赵怀德骇怕被逼,逃到黄河以南,又被当地种落挟持以令诸部。一时大宋朝廷震怒,满朝文武尽皆上言西征,慑服众蕃。
  崇宁二年六月,熙河兰会路经略使王厚为主帅,贵王武植为监军,率八万禁军从熙州出征,采纳种师道,王厚之策,任命岷州将高永年为统制官(主将),兰州姚师闵为副将,率兰、岷二州,通远军汉、蕃兵马两万出京玉关,切断叛军后路。王厚与武植亲领大军出安乡关,渡大河,上巴金岭,强攻巴金城,第三次河湟战役拉开序幕。
  巴金城据冈阜,四面皆天堑,深不可测,道路险狭。多罗巴派他三个儿子阿令结、厮鐸麻令、阿蒙率众拒守。阿令结,天生勇武,力大无穷,曾赤手空拳撕裂一头猛虎,被当地羌人称为“河湟的真神”,众部落依附多罗巴大多是慑于阿令结的威名。
  巴金城下宋军大营旌旗招展,帐篷一座连着一座,延绵数里,营盘中黑压压的重甲步兵列成一个个方阵,主帅大营外不时有骑着快马的传令将官穿梭往来,异常忙碌。
  巴金城头,阿令结和阿蒙默默注视着宋营的动态,城墙上,羌人叛众忙忙碌碌,各种防御工具被堆垒上城头,羌人们虽然看到整齐肃穆的宋朝大军心中都有些揣揣不安,但目光转到阿令结身上时都转为炽热,有我们的真神在此,又何惧宋人!
  “阿令结,你说我们能打退宋人吗?”阿蒙凝望了一会儿宋营,转头问道。他虽是阿令结的弟弟,但羌人没那么多礼节,兄弟间说话都直呼姓名。
  “哼,我们河湟的勇士一个可以干掉十个宋人,只要父王大军赶到,我阿令结第一个去砍了王厚的脑袋!”阿令结傲然道。
  阿蒙心里叹口气,早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何必多此一举,说起来二哥什么都好,就是自大的有点过份,要不是大哥厮鐸麻令有严令,只怕阿令结早带人杀下去了。巴金城只有一万多叛军,靠天险城固还能坚守,若是出去和宋军放对,只怕不到一时三刻,此城必破。
  阿令结狠狠拍了下城墙的垛头,恨恨道:“父王援军什么时候才会赶到?到时候我必带狼牙军在宋军中杀个七进七出,让宋人知道我河湟勇士的厉害,看他们在城下耀武扬威的样子我就生气!”
  阿蒙默默看着宋营,不再说话。前几日听探马回报,有一支宋军绕道京玉关,不知道父王会不会被牵制住。若父王援军不到,巴金城想守住却是艰难。
  ……
  一座高大的帐篷内,武植正和种师道谈论高永年的两万人马能不能牵制住多罗巴的主力,巴金城一战非同小可,若攻克巴金城,宋军则可直趋鄯湟二州,若短时间取不下巴金,只怕西夏必会蠢蠢欲动,到时候战争怕就不是平叛这么简单了。
  “小师傅!”鲁达从外面大步而入,边走边笑道:“今天好生过瘾!王兄弟的本事端的了得!”
  王进跟在鲁达后面,他可不敢像鲁达这般没规矩,进来赶紧给武植行礼。
  武植看着二人,微微笑了起来,思绪不由得飘到了两个月前。
  那日菜园中为鲁达解惑,旁边的清长老听贵王的意思竟然是鼓励鲁达杀人放火,一时间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刚刚赞完贵王具有大慧根,也不好出言辩驳,只好闭口不语。鲁达却是听的心花怒放,贵王即懂禅机,又会变通,比那老和尚每日唠唠叨叨强上太多了。
  武植又和鲁达聊了半响,武植靠电视小说里半通不通的佛理和鲁达好一阵鬼扯,句句都说到鲁达的心坎,把个鲁达弄的心痒难搔,老和尚实在受不了这两个流氓在那里谈论佛法,逃也似的告辞而去。
  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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