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杀之群侠传-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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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酒本就会暴露一个人真实的性情,看来徐庶的少言寡语,也并非他的本愿,而如今这样,也无非是因为他是个懂得隐忍的人。
一个有缺陷的人,只会让人排斥或者同情,他不想被排斥,更不想被同情。既然如此,他只有变强,而一个不懂得隐忍的人,是绝无法变强的。
几碗酒下肚,刘备的脸色却已不是太好,酒是不是也常常能让人露出真实的表情?
“你近来很好?”
“好。”
“夫人也好?”
“好,都好。”
“可我看来并不好。”
“怎么不好,我想过这种日子,已经很久。”
徐庶却不再讨论这个问题,“我不愿意欠别人任何情。”
刘备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又说这样的话,但他还是笑道:“我知道你有这脾气。”
“我更不愿意亏欠自己。”刘备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一个人若是欠了别人太多,自己的心灵上也是一种亏欠,只有无心的人,才会觉得别人的帮助对于他,是占了便宜,而这种人一生中也休想交到一个真朋友的。
刘备是徐庶的朋友,徐庶也并非是无心之人。
然后徐庶一字一字道:“一个人,若是压抑自己的心愿,也是一种对自己的亏欠,其实,人谁都可以欠,唯独不能欠自己的。”
“可人并不全是为了自己活着的。”
“全为别人活着,也等同于没活。”现在,不说话的是刘备,刘备现在在想,自己是不是还真正的在活着。
然后徐庶缓缓道:“你可知道吕布?”
“不知道他的人很少。”
“我听说你有两个好兄弟?”
“不但好,而且很强。”
“那么这无疑已是个好机会。”
“什么机会?”
“吕布若是重整旗鼓,再想杀他就不会有那么容易了。”
“原来是这件事。”
“你不准备去?”
刘备思虑良久,缓缓道:“我现在还活着,因为这本就是我渴望已久的生活。”
“哦?”
“江湖路虽然惊险刺激,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那是一条不归路。我想,我并不是那极少的一部分。”
徐庶未说话,他只是在叹气。
“可是,对于这件事,我谋划已久,吕布虽是个恶人,手中战戟却是天下无双的兵刃,七夕将至,我与她已成亲三年,总该有所表示。你说是吗?”
“你要夺取方天画戟?”
“我更想试试我的剑是不是老了。”
“你没变。你刚刚说话时,我却甚至以为你已变了。”
“我的人或许没变,但是我的剑呢?”
“心若是不变,剑也不会变!”
“那么,你还信任我的剑?”
“更信任你的人!”
“那么,你就该告诉我,你到底惹上了什么麻烦。兄弟若是有了麻烦,我是绝不会坐视不理的!”
“可你已不是个江湖人,你也有你的生活。”
“人若是没变,是否身在江湖,又有什么重要的?”
“很重要,因为你现在并非是一个人,你也绝不是只为了你自己而活的。况且,你也知道,我自己的事情,通常都是自己解决的!”徐庶的话已说得很明白,他不告诉刘备这件事,并不是因为不信任,而是因为他确实太够朋友了。
刘备自然懂!就因为懂,他心里更不好受,想起自己的妻子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一碗酒,已被他一口气喝了下去。
他双眼已喷出怒火,大喝道:“可是这群人已想要你的命!这件事我若是没看到还好,我看到了,却不让我帮你,岂不是陷我于不仁不义!”
徐庶却不再多言,他只是忽然望向小酒馆的门外。
门外忽然走进了一位少年,这少年竟是一身寒气,他眉宇间便已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气质,他长剑在腰,剑锋犹在厚厚的楠木剑鞘中,而剑上的寒气,却已逼人眉睫。
“请问,哪位是徐庶先生?”他说的话就如同他的人一般彬彬有礼,可是这话的寒气却似更重,就连徐庶听了这话,都似感觉全身已被冻结!
刘备的眼睛却亮了,他眼睛一亮,酒意已消,他的眸子正看着这奇特的少年。而这少年的目光也正在这时候与刘备相遇。
四目相对,少年竟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刘备双眼也感觉到一阵刺痛。
据说修为达到一定水准的剑士相遇,就已可以感到对手的气,这两人,是不是已感到对方的气?
【阴谋】
来的人,自然是曹植,除了曹植,谁还有这样的剑?除了曹植谁有资格用这样的剑?
曹植的剑本还在鞘中,但他们的眼睛,此刻却好像是四柄出鞘的剑。
未曾出手,便已剑拔弩张。
刘备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和缓,和缓的就像是一个普通人。
其实刘备这个人本就是个很普通的人,世界上普通的人远远要比不普通的人多。而越是普通的人,却越要做出特立独行不普通的模样,这就是一种很大的悲哀。
刘备喜欢普通,也甘于普通,只有经历过痛苦的人,才知道能做一个普通的人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一个人若是甘于平凡,虽然难以成就一番功业,却也能少惹一些事。
刘备的“剑”已消失,曹植的眼神也不得不和缓了起来,他忽然发现,刘备身上不仅仅有一种难以名状的锐气,更有一种比锐气更可怕的气。
这种气似乎能将天下间所有的杀气包容进去,除非你有非杀他不可的理由,否则,你是绝对不会想向这么样的一个人出剑的。
“公子想必走了很久的路。为何不过来一起喝一杯。”
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喝陌生人的酒,很少有人有这样的胆气,曹植也没有,因为他认为这种胆气是一种愚蠢。
“我身上有酒,何况,我有事在身,今日多有不便。”
“你觉得这酒不好?”这话是徐庶说的,他说着话的时候,眼睛正凝住曹植。这酒确实不能算是好酒,曹植自幼嗜酒,曹操又并不是个穷人,在“酒”上自然不会亏待曹植。
好酒喝多了的人,虽已不知好酒的好处,却总是知道劣酒的坏处的。
若是今日坐在面前的是荀彧、郭嘉,或许曹植也会坐下陪他们喝上两杯,可这两个人,他根本完全不认得。
未等曹植说什么,徐庶却已继续道:“那你不妨回去告诉曹操,我喝得就是这种酒,好酒我同样也是消受不起的。有一种人天生就是享受不得的,我恰巧就是那种人。”
曹植的目光收缩,道:“您就是徐先生?”
徐庶不说话,废话他一向很少说。
“那么,请您与我回去。无论好酒还是劣酒,家父收藏的都不少,只要徐先生想要,无论什么样的酒,家父自然都会满足您的。”若是徐庶答应了曹操,满足他的当然不仅仅是酒。
可徐庶却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容易满足的人欲求一向不会太多。
徐庶现在就已很满足,现在他的眼中只有手中的那杯酒,其余的,似乎全都已看不见了。这冷傲的少年,此刻就站在那里,他已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木头人,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这种滋味并不好受。
幸好,刘备已招手,依旧要他坐下。
刘备绝不会向任何人卑躬屈膝,但他却总觉得,人活在世上,本都不易,所以,无论对谁,都要留下几分面子的好。
曹植坐下,便已斟满一杯酒,一饮而尽。这酒的味道并不好。
所以徐庶缓缓道:“我记得这酒应该是不合你的口味的。”
曹植道:“那只是因为在下刚刚眼拙,未认出徐先生。”
“哦,认得我又怎样?”
“能和徐先生在一起喝酒,本就是一件很荣幸的事,喝的是什么本已不重要了。”
“看来你倒是很瞧得起我。”
“家父一向很敬仰先生……”
徐庶拒绝他说下去,只是冷冷道:“我记得你们曹家敬佩人的方式,应该是拔刀相向,是吗?”曹植有些惊讶,但徐庶却已继续说道:“你喝了我的酒,你该知道,我这个人不愿意欠别人什么,更不愿别人欠我什么。”
他顿了顿,道:“只要是男人,活在世上,总不该亏欠别人太多的。何况,我们并不认识,你总不该欠我什么,你说是吗?”
他还是不等曹植的回答,接道:“你莫要再来烦我,若是识趣,你就该快些走。你走了,我们就已没有帐了。”
曹植忽然感觉嘴里有些发苦,因为他受不了这种近似于侮辱的冷漠,他觉得自己本没做错什么,他又为什么要忍受这种侮辱。
刘备却已道:“无论是谁险些死在别人手里,心情都不会太好。何况,他是我的朋友,任何人都不能勉强我的朋友做他不愿意做的事。”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面上还有笑容,但是曹植却又已感受到他身上的剑气。
曹植现在只能走,曹操交给他的任务,本是招纳徐庶,若是不能招纳,杀了也行。可他总觉得那种做法不对,曹植本就不是个愿意勉强别人的人。
他并不想出剑,何况,如今在这两人面前,他根本就不能出剑。
他这次分头和曹仁、曹丕行动,本就想将这件事办的好一些,他从来都不愿用暴力解决问题。
——可这之前,一定有人来过,一定已有人动用过暴力。
——要杀徐庶的人是谁?是不是他的哥哥?
这问题他并没有想太久,事实上这问题只在他脑中一闪,他刚刚起身,还没有转身,就已听见了一句话,一句令人感到很奇怪的话。
“公子,事情已经办好了。”声音细而邪,只是声音听起来,就足以让人感到毛骨悚然,这人不是贾诩,又是哪位?可事情办好了?什么事情办好了?
话刚说完,便有一卷竹简被放在桌子上,绑着竹简的是一根红线,线上拴着一块玉佩,玉佩并不能说是无暇,也并非是价值连城的美玉。
可看到这玉佩,徐庶的脸色却已变了,变得就如同死灰一般。
这玉佩上又有什么样的秘密?
九
【节制】
曹植现在的感觉并不好,面对两个根本不想见他的人,他恨不得立刻走。
可却偏偏走不了,何况,现在还来了一位他根本见都不愿见的人,他本就想杀贾诩,可贾诩现在却偏偏称他为少主,被夹在中间的感觉,并不好。
看徐庶的眼神,曹植已明白一件事,他已确信他们是一伙的——他居然能和贾诩成为了同一战线的人,这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可徐庶的表情很凝重,看完那卷竹简,他的脸色已铁青,他绝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然后,那竹简就已到了刘备的手里,刘备脸上本还有微笑,可看了这竹简后,他的脸色也已变了,曹植已感到初次见到他时,他身上散发的那股凌厉无匹的剑气!
“我很少看错人。今天似乎我看错了。”这是刘备说的话。
信上到底写的是什么?那玉佩又究竟是谁的?
刘备并没有会说,他只是忽然出手,一道气隔空击去,贾诩居然被点中了穴道。
“你……”
“你是贾诩?”
“你知道?”
“我的眼睛并不瞎。”瞎子是绝无法使出这么致命的点穴手法的。
“你怎么可能点中我的穴道?”
“因为我知道想点中你的穴道并不容易。”只有知道一件事的难处,才有机会成功,这道理贾诩自然也明白,可他还是很奇怪。刘备却继续道:“点穴虽都似相同,但手法却分成三种。据说你的功夫,已可破解其中的两种。”
“而你用的却是第三种?”这句话贾诩并没有问,因为这已成为事实。
其实刘备所说的话,并不是完全准确的,天下点穴的手法,绝不仅仅只有三种,还有一种极为隐秘的手法,这手法却极少有人知道,知道的人也早已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刘备望向曹植,道:“他的功夫你也是清楚的,这功夫虽很多的时候能防止不必要的伤害,但有时对自己也并不十分有利。”他顿了顿,道:“所以,现在你就算是想救他,也绝救不了的。”
曹植微笑道:“你大可放心,就算是能救,我也绝不会救他的。”
刘备听到这话,反倒是一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曹植看着那竹简,道:“因为,我差遣他做的事,我却根本不知道是什么!”
竹简,现在就在曹植手中,曹植将竹简上的字读完,只感觉到全身冰冷。居然已有人带走了徐庶的母亲,他想不通,他的父亲为了得到一个人,居然会使出这么卑劣的手段。
他正准备问贾诩,却发现贾诩已暗中运气震开了穴道,然后,他便退走,退走时,还大喊了一声:“少主,快走!”
往往这么一句出口,他就走不了了,面对徐庶和刘备两人时,很少有人能够走的了得。
只是,就在贾诩大喝出声的时候,徐庶已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说话:“看来我是不能为你效力了,但你放心,你若是败了吕布,自然会有人来找你的,那人本是我的朋友,你的事,我也曾和他说过,只是,你还是要对他小心一点,只要不出意外,他一定能助你重振雄威!”
他的声音还似在曹植和刘备的耳边,但当他说完最后一个字时,他早已消失不见。刘备却连一个字也没有说,他双手平推,两道真气凭空飞出,远远飞到了徐庶的体内。
然后刘备便坐下。
曹植道:“你不走?”
“我对他的功夫还算放心。”贾诩【帷幕】的功夫虽不弱,但在徐庶面前,这功夫基本就变成没效的了。这样的两个人,他们交手拼的已本是最基本的功夫,刘备为什么能这么放心?
“我却要走了。”曹植说罢,已迈步走向酒肆的门。
他却忽然感到一阵风,原本还坐在那里的刘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