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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三国杀之群侠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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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男子说完话,高顺的刀和他的刀便纠缠在一起。高顺的巨刀甚重而这男子的刀却很轻,正面相搏,总不会有太多的便宜,男子果然败下阵来。

  高顺大喜,狂笑——那种将自己的压力,全部释放出来的狂笑,狂刀劈斩而下,就似暴风骤雨一般。

  可令人惊讶的事发生了,这一斧的杀气,男子连动也未动,便已化解掉,高顺只以为是男子以一种极密的步伐,闪开了这斧子的攻击,第二斧又已劈下。一个人到了濒临崩溃的时候,总愿意欺骗一下自己。

  一个人如果付出了太多,却全无回报,也总愿意继续付出,以此再稍稍捞回一些东西,这就是所谓的赌徒心理。

  可只有最愚蠢的人,才会按照自己的这种心理办事,高顺并不是个愚蠢的人,可天下间比高顺还聪明的人,去做这种事的,却已不少。

  谁也说不清这到底是为什么。高顺的巨刀连挥,杀气总是一到这男子身上便自然而然的消散掉,这简直太可怕了,这简直就似已宣布了高顺的死刑。

  高顺手中还握着一坛阳脉之酒,但连番的失利,已让他的精神溃散。他已不敢再对这男子出手,人的精神若是溃败,再大的力气,便也已无用了。

  男子坚毅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了一种诡秘的微笑,这微笑让人看了便已胆寒。

  任谁此刻看着这男子握刀的双臂,都会明白,他的力气绝不会太小,也不像是在拼力气的时候,会输给一个拿重刀的人。

  有时候输,是不是也是为了最后的胜利,以退为进,转守为攻。

  男子的刀终于出手,一刀划过高顺的咽喉。好快的一刀。

  高顺看着手中的酒,忽然想像曹植一样,饮酒保住自己的一条命。

  可是他已禁酒多年。

  他为了不再喝酒,平时已带着面具。人在临死之时,似乎总会想起很多事,他就想起了曾经的许多往事,那时,他还是个年轻英俊的青年,这样的青年自然少不了喝酒。

  酒能误事,他就在一场酩酊大醉之后,发现了自己的女人,居然死在了别人的手里——他却又因为这件事,酿成了一场弥天大祸。他把一切的责任,都归咎在于酒上,却未想到,自己的嗜杀,才是导致悲剧的源头。

  人可以推卸责任,而你所不承认的、憎恨的,到最后换来的可能却是更大的悲剧。

  高顺因嗜杀而死,因戒酒而亡。他在临死时,已经想通这个问题,人在死时能解开自己的心结,便已不算是在这人世间白走了一回。

  但他还有一个问题:他不懂,痛苦支撑着,他问完这个问题:“你是谁?为什么,我的斧对你无用。”

  男子道:“你的斧虽可破天下防具,而我却从未装备什么防具,你说得仁王盾,是以我为原型制造的防具,而我本身,便是毅。”

  “你……是……于禁?”

  于禁点头,道:“人在不明白一些事情的时候,最好还是不要主观臆测的好。”

  “谢谢。”这是高顺说出的最后两个字,然后,他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二位公子,我们现在可以回去了。”

  “回去?”正在收拾高顺遗物的曹丕,惊讶地道。

  “是的,回去。曹公让我在这里接应二位公子。他本知道高顺并不是个很好杀的人。”

  “那我们来此的目的,并不是要杀了董卓。”曹植惊讶地问道。

  “董卓自然有人对付,曹公有他的方法,而这次一战,不过是对二位公子的历练。”于禁无疑已经看见了许多事。

  曹丕就在于禁背后,冷冷地看着他。曹植看着曹丕的眼神,心中不觉有些发冷。似乎一切才刚刚开始。




  【奸雄】

  “事不可为,则不必为。”这是曹操对曹植说的,然后他继续道:“你的剑术很强,但若没有一颗承载剑术的心,便绝难成就大事。”

  “那是一颗怎样的心。”

  “冷酷、坚忍,就像是狼一样。”曹操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却在看着曹丕,眼中除了嘉许,还有一种奇怪的神色。

  曹植是个善良优柔的人,可这个优柔的人却对着自己的父亲说出了这样的话,“如果自己的兄弟危在旦夕,还要见死不救,才能成就大事的话,那么我宁愿一生都成就不了大事!”

  曹操并没有生气,反而笑道:“植儿,从小我就教导过你,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

  曹植摇头,道:“这如果是活在这世上唯一的生存之道的话,恐怕我永远做不到。”曹植摇摇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大步离去。

  这时曹操却看着曹丕,脸上是一种奇特的表情,道:“丕儿,你做的很好。”

  曹丕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觉得背脊发寒。曹操看了曹丕很久,却再也不发一语。半晌,他才继续道:“你且退下。”曹丕如释重负,速速告辞。

  这时站在一旁的于禁,才睁开眼睛。

  “你为何一直闭着眼睛。”

  “不该看的,我很少看。”

  “不该听的,你是不是也不听。”

  “我纵使说了我没听,您信吗?”

  “自然不信。”

  “就连我自己也不信。”

  “我让你来我手下做事,却并不是要你来当君子的。”

  “曹公,不喜欢君子?”

  “江湖若是太平,我倒希望全天下都是君子。”曹操沉默半晌,又道:“你一定有话想说。”

  “是。”

  “但说无妨。”

  “我不懂,您为什么要批评曹植。”

  “为了他将来能活下去。”

  “难道这世间好人已活不下去。”

  “你倒真是个君子。”

  “此话怎讲?”

  “只有君子才讲本不该说的话。”

  “你也说了‘但说无妨’。”

  “你若不是君子,也总该听出这句话后边还有许多意思的。”

  “不该听的,我也很少听到。听得太多,总会太累。”

  “有时不累,反而会掉了脑袋。”曹操看着于禁的眼神似有些冰冷,而于禁则还是面无表情站在曹操面前。他只淡淡道:“你若是想要我的头,应该是拔剑,而不是说出来,是吗?”

  曹操大笑,道:“好!你若不是这样,你也便不是你了!”

  如果于禁不是个君子,又怎么能练成毅重的功夫

  曹操敛起笑容道:“这世界,已早已不适合好人生存,我只是希望曹植能开创一个好人可以生存的世界,这也是我的愿望。”

  于禁点头道:“这是很好的愿望。但您又为何夸曹丕?”

  曹操:“他总该知道我是不是在真的夸他,一个人就算是狠,也要分清对象的。”

  “他会懂?”

  “一定会,因为他是我的儿子。”

  “我还有一件事不懂。”

  “你说。”

  “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这真是您想的。”

  “是。一个人活在世上,难免要负很多人,不负人,则要被人所负。”

  “可是负人,却并不是一件好受的事,一个有良知的人,心里难免要承受很多负人的折磨。”

  “能承受得起这种折磨的人,才有资格称自己为男人,才有资格活下去。”

  于禁看着曹操,似乎看出了曹操有种说不出的孤独。曹操凝望着远方,道:“比起‘他’来,我做的还远远不够。”

  【伤情】

  想让一个强大的组织溃败,比起来自外界冲击,最好的办法,无非是让它从内部腐烂。就如巨大的树,总是从内部开始腐烂,总是从支持着它的根开始腐坏。

  已是一年以后,董卓的势力已溃败,曹植听说,他们的分崩离析,不过是因为一个女人。不过,那个女人也因为这件事,命丧黄泉。

  然而,那都是与他无关的事,与他有关的事,只有酒、诗、剑。

  在徐徐的冷风吹散的落花之下,饮酒、赋诗、舞剑却是件风雅的事。

  但是他做这些事,却绝非为了风雅,他已说过要走自己的路。在这样的世界,想当一个好人,坦坦荡荡地走下去,绝不容易。

  若不付出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那就要付出鲜血亦或是生命。

  饮酒只是为了缓解压力,赋诗是为了抒发自己的志向,而习剑,则是为了让自己变得强大,强大到足已承载这世界的痛苦。

  乱剑如花,曹植收剑时,漫天的花朵均已自中间被剑削成两段,他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手,那是一只苍白的近似于透明的手,他从未想过,这样的一只手,居然可以使出这样的剑法。

  可是他做到了。

  他并没有兴奋很久,因为,他已感觉自己的背后,正有人看着他,他回头,才看见那个人,这个人的脸上,充满了疲倦、痛苦的神色。曹植几乎认不出来他是谁,如果他们未曾见过,他甚至不敢相信,他居然就是曾经那个自信、冷静的荀彧。

  荀彧正在喝酒,喝曹植的酒,一杯接着一杯灌下肚,曹植却已紧紧攥住他的手。荀彧想挣脱,却未料到昔年那个连剑都拿不稳的孩子,现在居然可以稳稳地攥住他的手,想让荀彧难已挣脱,虽然不难,却也绝不容易。

  荀彧的眼,冷冷的看着曹植,道:“你长大了。”

  “长大总要伴随着痛苦。”

  “希望痛苦没有让你变得绝情才好。”

  “我只望自己莫要太多情才好。”

  “可我看到的你,却连一杯酒都不愿让我多喝。你本是个爱酒之人。”

  “正因我爱酒,所以不能让你如此糟蹋酒,更不能让这些酒害了你。”

  “我现在却只想多喝两杯,你不让我喝,才是害我。”

  “酒解决不了问题。”

  “酒却可以把问题忘掉,是吗?”

  “忘掉的问题,也迟早要解决的。”

  荀彧的眼中似已冒出火来,他只冷道:“你放不放手?”

  “我只想知道,这些年来,你到底去了哪里?在你身上,我已找不出当年只随意一瞥,就能发现的风采。”

  “风采?失去了她,我还要风采干什么?”荀彧大笑道,狂笑中,眼中却已流出泪。曹植知道,荀彧是个重情之人,他也有一颗良善的心。有时自己受伤,还要补满别人的气力。

  他本善用智略,善驱虎吞狼,引强攻弱。

  这样一个人本是曹公手下的强援,而近几年来,他却神秘的失踪了。

  他到底去了哪里?他的身上发生了什么?而他口中的“她”又是谁?

  【守护不了的笑容】

  人尽其才,物尽其用,这是曹操的规则。

  任何珍藏起来,却从未被利用的东西,都是一种更残忍的浪费。曹操有时甚至不惜自己的体力,来获取一些力量施展一些平常难以施展的武功技法。

  “男人与其留存着过剩的精力,不如将这些精力,用于更有用的事情。”

  这样一个男人,自然会将自己手下的每一个资源好好地利用。

  曹操爱才,但若是将他们放在更合适的位置,能发挥更大的作用,他是绝不会吝啬的。

  荀彧对于曹操来说,便是一个很有用的人才,但他却知道,这样一个人若是在董卓手下,便能发挥更大的作用了。

  董卓暴虐少仁,体力之高,却是天下独一无二,荀彧受伤时,便能利用自己的血,让所辅助之人气力充足。荀彧对于董卓来说,无疑是个强援,这样的人若是出现在董卓面前,董卓自然会非常珍视、重视。

  作为一个使大树从内部腐烂的害虫来说,荀彧简直是再适合不过的人选了。

  他能获得这样一个身份,还有很重要的一点。荀彧善杀人,而且最擅长假借他人之手。他自己的手上很少沾染血腥,你可以想像,一个组织之内,若总是有人离奇的死亡,若杀人的人最后被证实还是这组织中的人。

  那么这个组织是不是会很快便会溃乱?

  荀彧的工作完成的很好,他也负了很多人,负人是痛苦的,但是有时为了成就事业,这种痛苦有时必须要背负。可幸的是,他所负之人,并不是一些好人,死几个酒肉朋友,总不会使人太痛苦。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荀彧遇到了一个女人,一个让他一生难忘的女人。

  这个女人名叫貂蝉,她清清楚楚地看清了荀彧使计,假托他人之手,害死董卓手下的整个过程。

  荀彧想杀她,却终究没有,一是因为她很美,当然更重要的一点,她似乎和董卓和董卓之养子吕布,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没有节操的女人,荀彧是最讨厌的,只是,这个女人却并不能轻易地除掉,她若一死,自己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付出,就要付诸于东水。

  可是若是不除掉她,自己的秘密岂不是也会被董卓发现?

  可就在这时,她握住了荀彧的手,她的手冰凉而温柔,眼神却是热切的。她轻声告诉荀彧,自己的目的,其实本也是挑起董卓与吕布的纷争。他们的目的是殊途同归的。

  荀彧本对她的话将信将疑,但是,他那时也只有相信,她那时忍不住哭了,她哭得很厉害,美丽的脸上也充满了痛苦。一个女人若是为了大业,而失去了自己的贞洁,这代价一定是惨痛的,一生的幸福都将毁于一旦。一个女人失去了自己的幸福,她这一生,还能剩下什么呢?

  荀彧也紧紧握住她的手,那时他眼中的貂蝉,已不是一个荡妇,没有女人会拿自己的贞操来开玩笑的,他忽然觉得貂蝉很圣洁,那是一种由内而外的净,一种不为世俗所染的魅力。

  他手上的力气更大,心中的信念也更坚定,他告诉她,世界上还有一个男人会守着她,等这一切都结束,他就会用最豪华的轿子,最盛大、隆重的仪式,来迎娶她。

  他一定会以有她这个妻子为荣。

  微笑终于又在她美丽的脸上绽放。他发誓,自己要守护这个女人的笑容。

  可是,如今,貂蝉居然已死了。

  他还记得那天,貂蝉为了使吕布与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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