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杀之群侠传-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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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这片土地上。
他们决定,不让发生在这些人身上的事,在十八年的今日,在自己身上重演。
血,已染红了这位居北国的边缘之地。
天玄似乎已将自己的孩子藏在了一个很隐秘的位置。
许多无辜的家庭遭到了屠杀。
这群来自北国的杀手已杀红了眼,虽有人已心生不忍,能阻止的也唯有自己而已,整个队伍,已陷入了一种血色的疯狂。
而这场屠杀,也渐渐接近了尾声,就好比再广袤的森林,如果疯狂地砍伐,也总有那么一天,会变成一无所有的平原。
在已屠杀了四百余人之后,他们终于找到了天玄的夫人,和她怀中的孩子……
糜夫人护住孩子,虽然这并不是她的亲生骨肉,却是天玄的骨肉。
人类都有憎恨,嫉妒,报复这些负面的情感,她知道天玄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时,也一样怨恨且愤怒,可当天玄将孩子交托给她时,她那种天生的母性的温柔,吞没了她的恨和愤怒,当她看见那婴儿胖乎乎的小脸时,她知道,自己已无法再恨下去了。
“他是信任我的,我一定要保护他的孩子!”
她不会武,她只是个柔弱的女性,可此刻她却已抱着孩子,拼着性命躲开了这些武人致命的两刀,并已逃了出来,支撑着她的是信念吧?若是没有那种执着,她绝躲不开那致命的两刀。然而,信念毕竟不能取代一个人的能力,她终究还是中了一刀,她已倒下,一条腿上鲜血淋漓。
“本是个没人,可惜了。”虽说可惜,然而说话的刀客语气中却没有一丝惋惜的意思,刀已斩下,斩向糜夫人,也斩向那婴儿。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刻,那刀客眼中却闪起了一道银色的光华,刀顿住,而一柄散发着银月般光华的长枪,却已贯穿这人的咽喉。银光再一闪,枪却已又在这少年将军的手中。
“夫人,对不起,我来晚了。”
“赵云……”对话并没有继续下去,屋内的七名刀客,已将这持枪少年包围。
这少年冷冷凝视着众人,长枪一闪,已刺向一人的咽喉,屋内的烛光已被少年的气势震灭,银月高悬,清冷的光华自窗外轻轻地洒落,长枪上的龙纹闪烁着银色的光辉,刹那间,月光已化做血光。
其余之人怒极,一人一刀斩向赵云,而赵云的枪却似已返刺想这人的咽喉,枪比刀长,在房间内本不好施展,然而,这枪在赵云手中,竟似活的,长枪宛若一条通身银白色的怒龙,向这挥刀之人的咽喉刺去,那人只好受到,可枪却并没有刺向他,血光又起,一人的刀落地,掩着咽喉,倒在地上,回扫而去的长枪又瞄向另一个刚要出刀的刀客,银光罩落,他只好收刀自保,可银光却似已化为圆月,月光又碎做万点繁星,有一个人倒在血泊之中。
不过片刻,地上已横了四具尸体,剩下三人,却已是气力被那沉默虚虚实实的枪法耗尽。
沉默,最后一滴血自枪尖滑落,长枪又变得如银月般,发出冷冷的光,赵云怒目而视面前这三人。没有语言,没有动作,风吹帘动,月光迷离,天地间似乎已静止,然而这三人额上的汗却已不住流下,赵云微微抬起枪,三人便转过身子,箭一般冲了出去。
赵云这才放下枪,他的力气也已几乎耗尽,若不是这三人逃走,他可能便要受伤,他回头望着糜夫人,看着夫人怀中的孩子,忽然矮下身子,道:“夫人,冒犯了!”赵云扶着糜夫人,从屋内走出。
而糜夫人只是沉默,这段时间虽不长,但却绝对是在地狱之中走了一遭,遇到赵云,本该似遇到了生机。她本该大哭一场,但是,糜夫人却只是沉默,异样的沉默,这只因为,他已明白了一件事,赵云若是带着她,绝对无法活下去。
而天玄,却很可能已经死了,她此刻已只想保住天玄最后的血脉。
赵云似乎已察觉了异样,他刚刚想问问糜夫人到底怎么了,就又看见了一群将要围堵过来的杀手。
“夫人,您先在这里稍候,我很快回来。”赵云已挺着长枪冲了出去,赵云刚刚准备离开,便听见糜夫人说了一句话“保护好他的孩子……”短短几个字,不像是请求,也并不像是命令,然而这一句话中,却充满了一个女性的温柔,那像是信赖,对赵云的信赖,而在话语中又有一丝母爱。
赵云察觉不对,然而他的枪再快,也救不了人,糜夫人已纵身一跃,跳入身旁的井中,井边是天玄的孩子。
赵云看见糜夫人身死,心中所有积郁的愤怒,忽然爆发,只听他怒喝一声,声若狂龙,那些刀客循声而来,已将赵云团团围住,而赵云并不恋战,闪电般抱起孩子,长枪一点,一人心口已一片殷红。
而赵云却已如蛟龙入海,突出重围。
“追!”一声怒喝,众多刀客朝着赵云逃跑的方向拼命追去。
而远处的曹操,望着远去的赵云,却很是惊讶,“典韦,赵云所去之地,通往何处?”
“那是死路。那条路,已被山石所封。”
“他为何要自寻死路?”
“孟德的看法是?”
“我不知道,我只是感觉我的血在躁动,似乎要有什么事要发生……”
五十九
“你该将那印毁掉。”
“您不准备用那力量,去对付刀魔?”
“那样,就算是击溃了对手,我也必将遗憾终生。”
“可是,这文武之印强悍的力量,如果就这样毁掉,岂不是可惜?”
“相信我,利用那种本不属于这世界的力量,来加强自己的能力,只会给这世界带来灾难。”
“……好吧,我虽然不懂,但是我相信,您的决定是对的。我要怎样才能破坏这力量呢?”
“将其埋于石土之中,它的力量自然就会消逝……或者说,是被大自然重新吸收,因为,那力量本来就属于这世界吧。”
“可是,我还是有些担心,担心你……”
“不必,我不是被那种会被那种小小的挫折打倒的男人。纵然她已去了如果这次我败在他的刀下,我就能陪他去了,而阿糜和我的孩子,就交给你照顾了。”
“请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哈哈,一个人的能力并不是由嘴来决定的,对于这场战斗,我还是很有信心的,虽然对手确实是个十足的怪物,但是我天玄的‘真红一闪’,天下间能抵挡的人,本就寥寥无几,不用替我担心,这不过是以防万一而已……”
“只是您不担心?”
“我担心什么?”
“您不担心,我会将文武之印的力量吸纳到体内,而不按照你说的,毁掉他们吗?”
“信人不疑,何况,我相信的人,本就不多,但,恰好是其中一个。”
您的话,我明白,天玄的面孔此刻好似就在赵云眼前。
可我必须要违背答应您的试验了,因为我要和您的孩子,一同活下去,活着离开这地狱!
长枪刺碎一块封路的岩石,而金色和银色的光辉便从那岩石之中开始逸散。
此时,忽然一名刀斧手跟来,一刀纵劈而下,而赵云身上笼罩着一股黑色的杀气,月光冲破那云一般的杀气,那人掩着咽喉倒下。
而在月光之下,那群刀斧手的眼,宛若饿狼般紧紧盯着赵云。
“好一把银月枪,看来那枪是利用人身上的阴冷气息散发之时,反冲出的杀劲,正如月光盈亏之理,暗气消,月光长,而令长枪多了一种致命的杀气。”
“他出枪所利用的时间,仿佛正是天玄一闪之时出剑的时间。”人在攻击对手之时,总会露出自己的破绽,破绽虽只有刹那,但那却是赵云出枪夺人性命的时机。
“不过,他的武功,也定然是为了配合这柄枪,进行过艰苦的锻炼。”
“嗯,只是,他现在在干什么?”
无数双眼睛,看着赵云像那团金银光走去。
赵云看着那文武之印,此刻已化为两半。
“文武之印,虽蕴含着无上的力量,但是却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驾驭的了他的,人就好比是一个容器,如果自身蕴含的力量不够大,则反倒会被文武之印剥夺了力量……现今来看,能承载这印之力量的,除了我和刀魔,恐怕别无他人了。”
赵云看着地上的文武印,又回忆起了天玄的话,他咬了咬牙,道:“这样正好……是死是活,就要看我能不能承载的了这力量了!”
“文印可以模仿其它的人的能力,而武印,则是强化自身能力的,文武之印之间有着非常紧密的联系,不过,其中有许多事,我也不太清楚,如今,这两个印合二为一,也可以说是达到了完整的形态了吧……”
赵云回忆起这段话,将自己的手伸向了武之印,他的力量本就偏重于防守,而如今为了能冲出去,他当然更要强化这方面的力量,银色的龙纹在他背后一尺之外的空气中缓缓在月光下呈现,赵云咬了咬牙,终于将自己的手握在了武之印上,金色的印在赵云的手中闪耀,忽然一阵钻心的疼痛自手指直接传到赵云的大脑,心脏。
血从他的口中涌出,他的身子开始不住地颤抖。
这……就是武印的力量……我果真承载不了这样的力量吗?
痛苦地咆哮,响彻四方,而那些在旁观的人,却是窃喜,这是多么愚蠢的傻瓜,竟为了别人的孩子,舍弃自己的性命。
血,没有落在地上,而是化为道道金光,那光芒甚至掩盖了月光,赵云背后的龙纹忽然光彩夺目,竟化为了一条龙!
不过龙首却已冷冷望向那群刀斧手所在的位置。
赵云并未回头,痛苦似已结束,他只是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道:“是谁…在那里!”
那群刀斧手已不得不冲了出来,但此刻,任何人再看赵云,都已明白,他已是个耗去了半数命气的人,他有近一半的命气已被那武印吸去。
而此刻他身上所含的气,却暂时超过了他的体力。
任谁都知道,一个人能承载的力量,只是他现存的命气。多余的力量,纵然可以暂时握在手中,也必将消散,大家都明白,赵云已变成如今这种姿态,那么所蕴含的多余的力量,也不过是暂时的罢了。
“杀了他!”一个人怪叫一声,刀已直劈赵云。而赵云抬起手,正准备运气一道杀劲,使出自己绝强的枪法,然而,他失败了,此刻,他竟无法将自己的杀气,转化为抵挡对手攻击的力量。
难道武印已经剥夺了他的力量?难道武印非但剥夺了他的命气,还断绝了他的力量?
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血,鲜红的血已流下,而血宁在半空中,却进入了那神龙的双眼,那逆首巨龙仰天怒啸一声,竟飞入了赵云的体内。
赵云忽然感觉自己体内的力量开始不住地涌动变化,第二人的刀已斩了下来,血光飘散,却并非是赵云的血。
血光一闪,那人的尸体仰天倒下之时,赵云的枪还嵌在那人的胸口,这似乎有了破绽,另一人立刻急冲过来,而赵云一指那人,一道黑气化为墙壁,挡住那人的攻势,银光一闪,那人也已倒下。
龙魂似乎就在赵云的体内,它似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嘶吼,三道真气似从武印之中迸发而出,一人却自恃身上着了藤甲,而赵云已仅剩下最后的一点体力,而依旧挥刀砍向他。
赵云握枪的手紧了紧,长枪燃着火光刺入那人的胸膛,火光迎着月光,那人身上的藤甲被火缭燃了身体,
血从枪尖滴落。
赵云手里握着一道红色的杀劲,那力量却渐渐柔和,化为了治愈之力,命气回复,那白色的巨龙从赵云体内奔涌而出,围绕着赵云盘旋。
赵云看着自己臂上的龙纹,再感受着自己体内的气力,并未因命气微薄而散去,难道那银白色的神龙,正是他损耗命气所化为的力量?
“好像已经渐渐掌握窍门了……”
他拾起地上的藤甲,披上此甲,又从林间找了匹马,他看了看怀中的孩子,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自信,“我一定会带着你离开这地狱的,一定!”
说罢,他飞身上马,再次奔向长坂坡,此时月光正好,而在这美丽的月光下,又将有几场血战,将要发生呢?
乱箭追着白马而去,而白龙护着白马。
月光清冷,更冷的是枪。
枪划过咽喉时,还有些凉,然后便是热血奔涌而出。
白马已过,地上却不知倒下了多少具尸体。
白马飞驰,然而在这一刹那,地上忽然多了一条绷直的绊马索,马失前蹄,赵云却已跃起,然而一人竟捧着刀飞身斩来。
好快的刀!
刀锋已斩在藤甲之上,那人本欲再击出第二刀,但是他看了看崩了的刀刃,便翻身立定,赵云也已站稳,再定睛一看,那手持单刀的人却冷道:“大哥,普通的刀法,似乎破不了他身上的藤甲。”
赵云转头一看,绊马索已松弛,索的一端,缓缓走出一人,看来刚刚便是这人以一己之力,拉起那绊马长索,令赵云的马倒下的。
这人的力气定然不小。
而这人双目精光闪动,却只冷冷吐出了几个字,“放下孩子,我让你走。”
“我若想能把他交给你,我早已走了。”
那男人冷冷笑道:“我真不明白,为了个婴儿,怎么有那么多人,愿意丢掉自己的性命。你也是,他们也是。”
“别在这里故作慈悲了,若不是你们忌惮天玄,杀死了他,现在又何必害怕一个小小的孩子,进行这场屠杀?”
“看来我们已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了。”这人将一只手紧紧一握。
而赵云此时,已看清他体内气息的流动,这是个修习血术的人,而且按照这人体内流动的血液,赵云已清楚,若是对这人造成伤害,自己也必将付出代价。
再看刚刚那出刀极快之人,那人必定不会血术,而按照此人身上的兵甲衣着来看,绝不是北国黑街之人,这段时间,赵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