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杀之群侠传-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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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身上的病,仿佛是痼疾,这样的病,大多都很难医治。
曹仁就守在曹操府邸之外,他身旁的人并不多,这些人也并不算是精英,这既是保卫曹操的任务,曹仁怎能如此大意?
这当然不能算是大意。
司马懿明白。
“徐晃,你怎么看?”
“任谁都会有大意的时候,只是曹仁,并不像是个会大意的人,也绝不会在这种时候,突然变得很大意。”
“有人说看得见的危险,并不算是危险。最可怕的危险,便是,你根本看不见那危险深藏在何处。”
“但如果将看不见变为看见,那么危险,便不再危险了,你说是吗?”
“你想怎么做?”
“至少应该调拨一些人手,去寻找那些曹仁派遣出的伏兵。”
“不必。”
“为何?”
“我觉得,要想制伏那个被称为‘北国铁壁’的男人,这些人手已有些不足。”
“的确如此。”
“你不反对?”
“我只是协助之人,一切还要听你的指示。”
“很好,那么现在,便动手吧……”
雪,曹仁便伫立在雪中,似在等待着什么。
等待着他的宿命?等待着鲜血将大地染红的时候?
他忽然偏着头,向远方的暗处,瞪视着,那双眼就像是两柄锋利的剑,已刺入了那藏在黑暗之处之人的眼和心。
那人举刀的手,忽然因战栗而停止了动作,因为他也在这时看到了铠甲**之下曹仁的那双冰冷的眼,
他没有再想什么,便已丧命,弩箭已射入他的心脏,箭只有一支,箭是从曹仁手下的弩中射出来的。当年曹操在赤壁之时,便让曹仁留守,便足已证明曹仁确实有守护那些土地的实力。
“藏在暗中,鬼鬼祟祟的,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们这些鼠辈,给老子滚出来!”雷啸般的巨吼,震落了屋檐上的雪,而在那深雪之处,忽然跃出了二十余人。二十人几乎是一起出现的,这二十人竟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
任谁看到这样的军队,都难免感到恐惧,而曹仁却只是冷冷一笑,一手将巨大的铁剑插在地上,另一手持着长戟,冷冷道:“还有些胆色,不过,这里,就将是你们的丧命之处!
你们,尽管来吧!”
风雪怒啸,曹仁却在怒啸的风雪中岿然不动。
他不动,此二十人也不敢有丝毫多余的动作,刚刚那枚弩箭,许多人都已看见了,那枚箭,足已说明曹仁的手下也不弱,而且早已与曹仁达成了一种可怕的默契,似乎曹仁只要随便一个眼神,随意动一动,就会有人丧命。
这样的队伍是可怕的,或许他们每个人的能力,并不是如何的强大,但是,他们的力量若是集合到一起,便似乎可以击溃一切。
所以,曹仁在见到这二十人整齐的动作时,并没有感到惊讶,没有惊讶的意思就是,他的队伍拥有远远超过这些人的力量,不畏惧,所以不惊讶。
这二十人是**,徐晃手下的**,而如今,他们面对曹仁的时候,却同时有了一种面对怪物的感觉。
沉寂,虽然曹仁四周占满了人,但雪却似在空谷中咆哮。
二十人居然已同时有了种想逃走的感觉。
可他们无路可逃,而且,面对这“北国铁壁”,也没有前进的勇气。
打破沉寂的是一支羽箭,一支本不该射偏得羽箭。
这枚箭射向二十人中的其中一人,这本不该射偏的箭,居然射偏了,箭居然偏了,就代表射箭的人已出了问题,一个人若出了问题,那么其它的人是不是也会有问题?
曹仁不敢想,战斗的时候,有时并不该想的太多,但是他的眼神却变了,那枚箭,应是从屋檐上射下来的,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禁止自己思考下去。
因为敌手已近,二十个人,至少有四个同时冲向他,四人速度绝快,动作也毫无破绽,但当第一个人接近曹仁之时,已倒在血泊之中,长戟已贯穿那人的咽喉,而在同一时刻,巨剑震动大地,映着雪光,刺得一人急掩双目,曹仁的另一只手却已提住那人的衣领,一转身,那人的身子便飞向巨剑,被拦腰斩断,第三人的长剑已刺向曹仁,曹仁不闪,钢铁盔甲震断长剑,那人大惊,而曹仁却已一头撞向那人的头,铁盔撞向那人的头颅,那人急退断剑却已反刺曹仁咽喉,而曹仁头盔上的薄刃却已扫过那人的手腕,鲜血喷溅间,曹仁一拳前冲,将那人震得倒飞出去,仰天喷血,倒在被染红的雪中。
第四个人见三人死在曹仁手中,手中铁锤却丝毫没有迟疑,砸向曹仁,只是,曹仁也并不是一个人,曹仁的手下也极少会将箭矢射偏,所以,他死了。
曹仁再次握住长戟,将其从尸体中拔出,然后一甩巨剑上的血,然而此刻,战争却已开始,那十六人已与曹仁的部下缠斗起来,不是每个人都有曹仁那样的定力,不是每个人能在那种时刻像曹仁那样丝毫也不多想,不是每个人都是曹仁。
所以,曹仁的阵已被扰乱,但曹仁还是挡在门前,只要他活着,就休想有人能突破正门。只要他活着,他的手下,就还有反抗的力量,他的人就像是一堵能挡住一切的墙壁,他的人,就是他还活着手下的靠山。
曹仁此刻已发现,敌人已有许多暗中潜藏在屋檐上,现在已是敌众我寡之势,号令威严,他沉稳的声音,命令着众人,坚守着自己的岗位,竟在近乎于二倍之多的敌军攻袭下,仍然毫无惧怕之意,反倒是徐晃的人,渐渐不支,萌生退意。
然而,他们并没有退,因为他们的靠山此刻也已出现。
就出现在曹仁坚守的,曹操的大门之前。
“‘北国的铁壁’好久不见。”
曹仁怒视两人,目眦尽裂,“司马懿……”三个字冷冷的从口中吐出,司马懿微微一笑,道:“没想到,还有机会与您这样的人一较高下,这实在是在下的荣幸……”说着,一道幽蓝色的火焰从司马懿的一只手上缓缓浮出,曹仁双掌一合,四周的雪却被那强大的力量所击散。
三道真气逆升而起,环绕在曹仁的铠甲之上,他看着徐晃和司马懿,冷然道:“少废话,动手吧!”
五十
曹仁的部队,已群龙无首,龙首已和恶狼的头子缠战在一起。
和司马懿这样的对手交手,本就无暇再顾及自己的部下,何况还有徐晃?
苍蓝色的火焰在司马懿的手中一旋,漫天飞雪尽为之吸引,火焰却并不消散,而是显得更凄寒,那一团冰冷的炎便如飞雪一般飘散,落向曹仁。
曹仁急旋巨戟,护住周身,而巨戟之上,多数已为那森寒的冰气冻结,司马懿大笑着,紧握双手,曹仁顿觉事情不妙,那巨戟竟已渐渐被冰封,曹仁撤手,而巨戟却已碎裂。
而也就是在曹仁刚刚将手撤回的片刻,徐晃的手已合着一团深黑色的气攻向曹仁。曹仁的手腕被扣住,一时之间,只觉得身上气脉为之阻塞。而只是片刻间徐晃的斧子已横扫而来,曹仁一抬手臂,一道旋绕的真气忽然附在曹仁的右臂铠甲之上,铁斧与铁铠甲相击,徐晃竟然被震开。
而也就在徐晃退开的刹那,司马懿的杖上,却忽然探出一节由幽炎组成的刀刃,刀刃急旋,破甲而入,曹仁抽身不及,鲜血已顺着铁甲流出。
徐晃此刻步伐变换,也已一斧劈下,曹仁瞬间已两次受伤。徐晃道:“司马懿,他的力量,此刻已被我锁住,现在总该能制伏他了吧!”
司马懿手中腾起一道红气,道:“放心吧,有我在……”话音未落,曹仁怒喝一声,一道真气忽然化为狮子印,震开了那黑色的枷锁。司马懿眼光已冷,曹仁在舍弃自己的兵刃之时,本来也可以用这道真气破掉司马懿的冷焰,而他却一直将这力量留到此刻。
徐晃大惊,而曹仁已握住巨剑。
“失败了吗?”
“失败者的下场只有死!”
“我从未想杀你!”
“背叛者也只有死。”曹仁并没有再说什么。豪酒入口,铁剑破风,直斩徐晃,徐晃以斧去挡,却见那剑上还莫名地腾起一股黑气,竟将徐晃巨斧斩断,血光乍起,剑式又有变化,剑光飞舞,气阵四向炸裂,地上厚厚的积雪被杀气激起,漫天白雪飘飞,徐晃又中一击,而这次杀气,也向司马懿席卷而来,血光飘散时,司马懿手上染着血,冷焰遇血居然大盛,血光缠绕着曹仁,曹仁的巨剑竟从他的手中脱手而出,飞上半空,插在司马懿脚边的雪地。
本已无力的曹仁忽然一声怒喝,血气翻涌间,三道真力又再次升起。
而此时,曹仁的手下,却近乎已为徐晃手下所擒捕。
三道真力,抵挡不了司马懿和徐晃的攻袭,曹仁虽想抗争,但是,司马懿的杖却又已刺来,曹仁以铁臂抵挡,司马懿虽被震得口吐鲜血,但幽蓝色的火焰却又已从曹仁体内扯出一道真气。然后司马懿提起一股真气,略微恢复逸散的气。
徐晃双掌一震,便将曹仁体内最后一道真气化为虚无。
曹仁的双腕,又被封上了枷锁。
徐晃的断斧,就架在曹仁的脖子上。
曹仁手下的人也已被全部压制。
“你不杀我?”
“我们从没想过要杀你,曹仁将军,如果可以,我更希望您可以协助我?”
“协助你?协助一条狗,去对付自己的主子?你还是动手吧!那些话就宛如痴人说梦一般!多说无益!”
“或许,你还不能理解我……但是……”
“无论,你有什么理由,只要你选择了背叛你都是我的敌人!”
“可是如今,曹公被困在这里,已然无路可逃了,是吗?你就算是自己求死,也不为他着想吗?你若是死在我的手中,曹公与我便更没什么好谈的了。”
曹仁并不答话,一双眼中,留露出慑人的杀意,眼中却没有丝毫的畏惧,他并不畏惧死亡,司马懿理解,可是,他一点也不担心房舍中的曹操吗?
司马懿忽然从他的眼中读懂了什么。
“看来……你们的攻击,能达到如此地步,也并不容易呢。让我来助你们一臂之力吧。”远方忽然传来尖细而邪恶的笑声,随着笑声,空中一个响指轻轻响起,司马懿只觉得自己的气息在不停地游走,近似于一种愤怒地宣泄。
竟似要将他的身体撕裂!
“贾文和……”司马懿冷冷吐出这几个字,而此刻,杀气四起,霎时间,雪已染红……
雪,为何而红?
每一片雪,在从天际飘散而下之时,都是洁白无暇的。
人世使其肮脏,失去原有的白洁。
而此刻,使其肮脏的并不是污秽的足迹,而是血。
血并没有使雪融化。是因为血已冰冷?还是因为雪之心已学会冷漠?
冷漠,是为了保护自己,每个人,为了保护自己,迟早都会让自己的心变得冷若坚冰,徐晃的心是不是也已冰冷?
当杀气席卷而来之时,曹仁便感到一股杀气在体内狂窜游走,本已无力的身躯,却忽然狂暴地涌出一股杀气,残躯更损,他明白自己只要再受一击就会死。而徐晃的斧子,此刻却正架在他的脖子上。
他能感受到那种冰冷的战力,徐晃在挣扎。
游弋在黑暗之中的人,都明白那种接近“死亡”的感受。他现在又有了那种感觉,杀气此刻也在徐晃体内游走。
如果你和你的对手,只有一个人能活下,你会选择会是什么呢?
徐晃并不想让曹仁死。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是英雄,并不是每个人都不畏惧死亡,很可惜,徐晃也并不是特例。斧子已落下,屋檐之下,大地上的雪,已经全被染红——被曹仁部下的血染红,被那些早已被制压住了的兵士的血染红。
“不要杀曹操,不要杀曹仁。”这是他的请求,可如今呢?曹仁已死在他的斧下,这是不是也是司马懿的阴谋?
他看着宁损一血,也不愿出刀的司马,沉默,司马掏出了桃子,想将它化为生气灌入曹仁的体内,只是血色的暗息,已裹在曹仁的身上。
这是不是也是演技?无论是不是,徐晃都已失败,他的兵士已折损,他的气力已耗尽,更可怕的是,他已没有了勇气。更缺失了对司马出手的理由!他已被逼入绝路!
此刻的感觉,并不比死好受,或许会更痛苦,可他忽然想起了华佗,华佗此刻就在那间房子里,或许他可以救曹仁,他冲向那屋子,曹仁的手却已拉住他,道:“……你死心吧……”
徐晃并不想杀曹操,他想辩解些什么,可却始终也未说出口,只听见曹仁细微的微笑着,“虽然……已经守不住了,但……在这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吧……”
司马懿凝视着贾诩,可他却一个字也没说。
他知道贾诩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这样做的目的,是因为恨,也是因为恐惧。
他恨放逐了自己的曹丕,这些年来,这恨,似乎从未消减过,曹丕既然死了,那么曹家的人,就是他报复的对象。
贾诩也明白,他只是司马懿手下的一个棋子,徐晃从一开始便已查清贾诩的身份,如果司马懿并不杀曹操手下的任何一个人,与曹操握手言和,那么自己这枚棋子,还会不会有存在的意义呢?
徐晃杀了曹仁,他已无路可退,司马懿带人攻袭曹操,杀了曹操部下无数,司马懿也已无路可退。而最有意思的是,没有任何人能证明贾诩曾经出过手,这本就是一生仅能使用一次的招式。
他从未使用过,也从未有人知道这样的杀招,司马懿也不知道。
但贾诩看着司马懿的眼睛,才似乎明白,他是知道这些的。只是没有证据证明,这是贾诩所为而已,但,无论如何,人都是死在司马和徐晃的手上!
司马懿明白,他们接下来要面对的敌人,就是曹操。
然而贾诩的笑容,却很奇怪,似有种他人难以揣测的阴毒。他到底在谋划什么呢?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