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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天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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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颖柔弱的香肩颤抖了一下,想要起身却又浑身无力。李持盈见她如此,还以为她是羞怯所致,便赶紧吩咐旁边的侍女搀扶她起来。
  ……
  ……
  张瑄与崔颖并肩行去谢恩,在俯身拜下去的瞬间,眼眸有了片刻的交汇,张瑄分明从崔颖清澈如水的眼眸中读到了一丝怅惘和一丝茫然,心里其实释然。
  女子的幽香扑面而至。张瑄明白,身侧这个与众不同娇柔却并不文弱的盛唐少女,就这样以一种别样的风情和姿态,悄然走进了他的心房。
  第040章 裴徽拜师
  “来,朕与诸位畅饮,今日不醉不归。”李隆基心情非常畅快,举杯接连一饮而尽。
  歌舞声再次响起,在数十舞女飘飘欲仙的优美舞姿中,张瑄趺坐在那里,偶尔用清朗的目光投向崔颖一眼。
  一开始,崔颖有些回避和闪躲,但仅仅是片刻的时间,少女的神色就变得一如往常般的沉静和优雅,目光也变得非常淡然。
  连连畅饮,除了张瑄之外,包括皇帝李隆基在内,其实都有了几分醉意。杨玉环更是醉眼迷离地半靠在锦墩上,似笑非笑欲语还休,说不尽的娇媚勾人。
  虢国夫人的心情有些压抑和低沉,一杯连着一杯,放肆地饮着。
  而她身侧的少年裴徽目光则有些游弋,时时落在张瑄的身上。待一曲罢,舞女退下,裴徽似是犹豫良久,突然起身向李隆基行去,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就拜了下去轻声道,“裴徽意欲拜张公子为师,还请皇上做主。”
  李隆基有些意外地望着裴徽,微微一笑,“裴徽你好学上进,倒也值得嘉许。只是这拜师之事……”
  李隆基沉吟了起来,有意无意地扫了张瑄一眼。
  张瑄瞬间就明白了皇帝的意思,旋即起身笑着婉拒道,“皇上,张瑄年幼,才疏学浅,实不敢妄为人师……裴公子如果不嫌弃,张瑄愿与公子时时交往、切磋诗文便可。”
  张瑄并非矫情,他没有心思去为人师表,尽管这貌似文弱的裴徽给他留下了些许好感。况且,在面上,他毕竟还是一个不及弱冠的少年,这个年纪当别人的先生,也并不妥当。
  当然,他并不排斥跟虢国夫人母子来往。因为在之前,他早就定下了自己今后对杨家的态度。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打算跟杨国忠沦为一党。李林甫固然是奸臣,但杨国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在历史上留下的骂名比李林甫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远不近,若即若离。就是这个态度。
  可以与虢国夫人母子过往,甚至可以争取宫里杨玉环的支持,但绝不跟杨国忠搀和到一起。换言之,杨家是他借势的力量而并非靠山,对于穿越者张瑄来说,不依不靠,凭借自己的信息前瞻优势和对时局的精准判断,来安排未来人生——才是最佳的选择。
  张瑄的立即表态显然博得了李隆基一定的好感。张瑄固然有才,李隆基作为皇帝,自然喜欢有才的臣民,但李隆基这一生最厌恶的却是那种恃才傲物之人。当年的李白才高八斗,但却还是没有得到他的重用,原因就在于李白太过狂放,让李隆基看了不爽。
  此刻,如果张瑄稍稍流露出些许“志得意满”或者飘飘然不知所以然的姿态,李隆基便会毫不留情地打压下去,之前对张瑄的好感也会瞬间化为乌有。
  但裴徽看上去文弱怯懦,其实性子颇有几分倔强,认准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伏在地上叩拜道,“学业一途,达者为先。张公子满腹才学,裴徽非常钦佩……恳求皇上为小子做主。”
  李隆基眉头皱了皱,裴徽如此,如果是旁人,他恐怕早就发作了。但裴徽毕竟是杨玉环的亲外甥,虢国夫人的独生子,他也不好太过给这个晚辈难堪。
  “你这小厮,倒是倔强。”李隆基勉强笑着,侧头望向了虢国夫人。
  虢国夫人目光一阵闪烁,此刻默然起身也拜了下去,“皇上,我家徽儿自小喜好诗文……奴家看张瑄才学过人,德才兼备,徽儿能时时随在他身边受教,奴家也就放心了。”
  “三郎,这也算是一桩美事。张瑄之才,堪为教导徽儿。不如效仿古人,名为师生,实为兄弟,三郎看如何?”杨玉环见三姐母子执意如此,就在一旁帮着说话。
  她这一开口,李隆基就不好再说什么。他淡淡一笑,摆了摆手,“玉环说得有理。既然如此,张瑄,就按贵妃说的,你与裴徽二人名为师生实为兄弟,一起攻读诗文以备将来报效朝廷。”
  张瑄心里虽然不怎么乐意,但这事儿他还真无法拒绝。
  张瑄从来都是一个当机立断坚毅果决之人,知道自己推三阻四不仅于事无补,还会引起皇帝的反感,继而得罪虢国夫人母子,倒不如爽爽快快地答应下来。左右,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裴徽抬起头来,清秀稚嫩的脸上闪过一丝喜色。
  今日张瑄的才学表现已经彻底征服了这个少年。他一直要寻一个良师指点读书,却始终没有合适之人,适逢其会遇到张瑄,他自然不肯放过。
  ……
  ……
  当日的酒宴尽欢而散。
  皇帝李隆基和杨玉环尽兴回宫而去,而虢国夫人早就醉倒,被侍女扶入房中歇息去了。
  日落时分,张瑄在虢国夫人府上的客房略微休息了半个时辰,便告辞而去。在虢国夫人府门口,他正好遇到了也正要出门乘车返回的玉真公主李持盈和崔颖。
  “拜别玉真殿下。”张瑄上前去行礼道。
  李持盈优雅地一笑,点点头道,“张瑄,你今日大出彩头,深得皇兄和娘娘的喜爱。尔之才学,绝世过人,本宫也颇为赞许。不过,本宫有几句话你且记在心上。”
  “请殿下赐教。”张瑄心头一怔,心道你又有何话说?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为人在世,尚需知进退懂分寸,本宫希望尔能谦虚谨慎,不要因有几分才学就骄矜凌人……”李持盈的声音非常沉稳,她回头瞥了默然垂首站在自己身侧的干女儿崔颖一眼,又展颜一笑道,“你与颖儿有婚约在身,也算是本宫的晚辈,若是旁人,本宫也懒得说这些逆耳的忠言。”
  “大后日本宫在玉真观举宴昭告天下,你也来吧。”
  张瑄心头暗笑,心道这种话还需要你来教导?如果连这个分寸感咱都把握不好,那么,在这个盛世大唐怕也混不下去。
  但面上,张瑄却谦恭地躬身一揖,“殿下教导,张瑄谨记在心。”
  李持盈赞许地点点头,再次望了他一眼,摆了摆手,“本宫要去了。颖儿,咱们走。”
  崔颖默然随着李持盈上车而去,临走时看也没看张瑄一眼,倒是让张瑄站在那里望着玉真公主的豪华马车缓缓离开,微微有些怅然。
  上了车,李持盈轻声一笑,“颖儿,这小子真是不错,娘亲看他将来必非池中之物。能地这样一个夫君,你也该知足了。”
  此刻没了外人,崔颖也就身心放松下来。她幽幽一叹道:“娘亲,颖儿这心里其实没着没落的……昔日,他是长安城里出名的纨绔浪荡子,而突然之间,就变得让人不敢置信……他的才学之高,是颖儿生平仅见,但越是这样,颖儿就越觉得不太真实……”
  第041章 奉旨游街名动长安
  玉真公主李持盈和崔颖扬长而去。
  张瑄站在虢国夫人府门口怅惘片刻,也就向不远处等候着的张家仆从挥了挥手,也准备上车离开。
  虢国夫人已经醉倒沉睡不醒,所以张瑄也不必辞行。
  张瑄正要上车,突听身后传来一声急促而轻柔的呼唤声:“先生,且等候裴徽片刻!”
  张瑄暗暗叹了口气,停下了脚步。
  裴徽当着皇帝的面,拜他为师,并非张瑄所愿。但在那种情况下,张瑄也无法抗旨,只得勉强答应下来。只是他此刻哪里有时间和精力去做别人的师长?所以,张瑄心里其实暗暗决定,此行离开后就此不提此事,时间久了,就无人再当回事了。
  但张瑄却忽略了少年裴徽的倔强和韧劲。
  裴徽虽然年纪幼小,性格柔弱甚至说还有几分怯懦,但骨子里却有几分清高自傲。如果不是张瑄的才学让他大为倾倒,他绝不会当众做出拜师之举。而对于裴徽来说,既然拜了师,那就会“坚持”到底。
  裴徽去客房拜望张瑄,却听下人说张瑄已经准备离开,就匆匆奔出来,亲自送别张瑄。
  学生送别老师,那自然是天经地义的——只是裴徽如此,却让张瑄多少有些无可奈何。
  裴徽奔至近前,长身一揖,行的正是拜见师长的礼仪,“先生何去匆匆?不如且留在府中盘桓一晚,也好让裴徽早晚请教略尽弟子之谊。”
  裴徽神色恭谨,礼仪到位,兼之气质阴柔,让人在赞许之余难免生出几分怜惜。
  张瑄赶紧回了一礼,微微苦笑道,“裴公子,张瑄德才不足实难为人师表,今日拜师之事,不过是一时兴起,无论你我,都不必当真。如公子他日有雅兴,可随时去张家,你我相聚或饮酒作乐或研习诗文,都无不可。张瑄家中尚有要事,必须回返,由此跟公子话别。”
  裴徽微显稚嫩的脸上闪过一丝红色,他摇了摇头又倔强地拜了下去,“先生大才惊天动地,裴徽钦佩不已。拜师之事,乃是奉旨而为,有皇上、娘娘、玉真殿下和家母作为仪证,裴徽断然不敢失礼。”
  “裴徽虽出自杨家,但绝非浅薄之人……还望先生看在皇上和家母的面上,切莫嫌弃于裴徽!裴徽感激不尽。”
  裴徽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张瑄一时间无语凝噎。
  “还请先生不弃!”裴徽瘦削清秀的脸上红晕丛生,因为心情激荡,肩头都有些轻颤。
  “哎……”张瑄无奈,探手扶起裴徽,和声道,“裴公子何必如此!也罢,承蒙裴公子厚爱,如若张瑄再推三阻四就显得有些矫情……诗文技艺,你我共同切磋而已。”
  “多谢先生。”裴徽大喜,又要拜下,张瑄赶紧一把托住他。
  正在这时,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十数骑飞驰而至,一个宫中的小太监翻身下马,面向张瑄和裴徽扫了一眼,然后端起宫中人的架势,拿捏着别扭的尖细强调喊了一嗓子:“传皇上口谕,赐张瑄金牌一面、骏马一匹、红花一朵、美酒一坛、牌匾一幅,命张瑄披红挂彩鸣锣开道游街半日……”
  ……
  ……
  皇帝如此口谕,八成是杨贵妃的撺掇。张瑄心知肚明,定然是自己的一篇《太真仙子赋》深深打动了杨玉环,在她的“枕边风”下,李隆基酒后一时兴起就给了张瑄一个名正言顺的成名露脸的机会。
  张瑄无奈,只能奉旨游街。
  裴徽派出了虢国夫人府上的几个家仆一路相随。有的抱着皇帝赐的美酒,有的端着玉盘,上面盛着皇帝赏赐的金牌或者红花,还有两个家仆一起抬着皇帝亲笔题名上书“金牌才子小郎君”的牌匾。
  张瑄骑着那匹李隆基赏赐的枣红色骏马上,身子歪歪扭扭姿势有些僵硬。他从未骑过马,勉强上了马背,一时间感觉不太舒服。
  两个宫中羽林卫前面鸣锣开道,口中还时不时喊上两嗓子:“御封金牌才子小郎君张瑄奉旨游街——,闲杂人等,一概回避……”
  或:“奉旨游街,诸人回避!”
  一路敲敲打打,就从东市穿过朱雀大街,行向了西市。由此再次折返向南,饶了一个打圈子又转回到东市外围。
  这一趟游街下来,足足花了一个多时辰。而张瑄坐在马背上,疲倦困乏却又无法提出下马休止,只得坚持着。前面开道的这两个羽林卫忠于职守,不围绕长安城转一圈,他们也不会回去向皇帝和贵妃娘娘缴旨。
  东市西市是长安城里最热闹最繁华的场所,街面上店铺林立,行人如云,摩肩擦踵。张瑄的车马游街队伍缓缓行了过来,商贩和行人旅客赶紧退避在街道两侧,三五成群羡慕地望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张瑄,待张瑄过后,方才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昔日张瑄的浪荡纨绔声名说穿了只流传在长安城的上层社会,一般的坊间百姓并无知晓。但这样游街下来,张瑄的才子名头却是名动整个长安,“金牌才子小郎君”的御封雅号由此妇孺皆知家喻户晓。
  大理寺卿徐峤的儿子徐文斌正出门坐车带着几个家仆去花柳街巷饮宴取乐,刚出府门,就被拥挤的人群堵在了半道上。
  徐文斌恼火地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斥道,“前面这些刁民是怎么回事?来人,速速去开道,不要耽误了某家聚会的时辰。”
  一个家仆尴尬地回头来小声道,“回公子爷的话,前面是张瑄张公子奉旨游街,人满为患,一时间也过不去。”
  “谁?谁奉旨游街?”徐文斌眉头一挺,“张瑄?城南张九龄家的张瑄?”
  “正是。听说张公子今日被皇上御封为‘金牌才子小郎君’,赏赐金牌一面,骏马一匹,奉旨游街半日……前面百姓正在看热闹,公子爷,要不然我们绕道而行?”
  徐文斌闻言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竟然一下子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撇开一干家仆,分开拥挤的人群向前行去。
  在人群中挤了数十米,见前面不远处,一头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上,神情淡定姿容俊朗的张瑄一袭青衫,头戴红花,腰佩金牌,正大摇大摆地在一干家仆护卫的簇拥下,在众人热切的目光聚焦中向前而去。
  徐文斌心里的震惊无与伦比。他根本无法理解,这样一个曾经跟他穿一条裤子的浪荡子,怎么就摇身一变成了神马绝世才子,还得到了皇帝的赏赐?
  这种震惊旋即就转化为一种熊熊的妒火,他抬头望向张瑄的背影,目光有几分阴狠。
  似是有所察觉,张瑄陡然从马上回头来扫了一眼,马上就发现了站在人群中的徐文斌。
  张瑄淡然一笑,旋即回转头来,再也不看徐文斌一眼。那眼眸中高高在上的冷漠和不屑一顾的神采,虽然一闪而逝,却还是几乎要让徐文斌发狂。
  他挥舞着手想要谩骂两声,杀杀张瑄的风头,但突然又想起如今的张瑄已经不是他这个大理寺卿家二公子能轻易招惹的人物了,扰乱奉旨游街,他哪里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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