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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十面埋伏-第50部分

小说: 十面埋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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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代英感到纳闷的是,其中绝大部分并不是监狱里写来的,而是从其它地方写来的,并且有好几封信的封皮上竟没有寄信人的地址。他打开翻看了几封,信里连寄信人的姓名也没有,有的只是一个不知是英文还是拼音的缩写。
  这里边并没有王国炎近期寄来的信件。
  看来这都是耿莉丽在王国炎入狱后收到并保存下来的。
  耿莉丽保存这些信件干什么呢?
  代英略略思考了一下,“全部翻拍下来,再好好找一找,只要是信件,只要有让人怀疑的内容和地址的,也一律翻拍。”
  赵新明一边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红色奔驰,一边给在大街十字口和大桥口守候着的郝永泽和樊胜利通话,要求他们紧急待命,随时准备行动。同时要求他们尽可能地把小车换成大车,一旦目标靠近,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阻止他们,并尽量拖延时间。
  正说话的当儿,赵新明突然在反光镜里瞥见了后面有一辆白色丰田吉普正在急速超车跟来。
  赵新明放下手机,给司机提了个醒,然后转过身来紧紧地盯住了那辆白色丰田。
  白色丰田正以近乎疯狂的速度向他们靠近。尽管大街上车辆密集的程度让任何一种车超车都不会那么容易,但这辆丰田还是越来越近。看得出,司机简直是在玩命,被超过的几辆车的司机都不约而同地伸出头来厉声怒骂,但丰田吉普仍然越开越快。
  不用说,这辆车是冲着自己来的。
  是想跟踪吗?看来不像,他们没有这个必要。那他们这么拼命般地赶过来要干什么?唯一的可能是,这辆车是要赶到你的前面来,然后设法阻止住你对前面那辆奔驰车的跟踪。
  他们知道你的目的,知道你想阻挡前面的那辆车,所以就反其道而行之,拼命也要想阻止住你。阻止你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你阻止他们!
  眼看着这辆白色丰田越来越近,赵新明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以自己这辆小面包的实力,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跟这辆白色丰田相抗衡的。这种号称“沙漠王”的丰田吉普,底座就有数吨重,马力强大,同时还具有极强的抗击打抗磨损抗碰撞能力。他们只需一个小小的动作,顷刻间就能让你这辆小面包人仰马翻,丢盔卸甲。
  怎么办?
  时间已容不得他多作思考,他必须立刻作出决断。
  他再次拿起手机来,迅速拨通了一个号码。
  “……郝永泽!郝永泽!听见了吗!我是赵新明!我告诉你,我的车可能要出点事,你马上给樊胜利和代处长打电话,要他们从现在起立刻进入紧急状态!你和樊胜利的任务可能要加大,除了阻止那辆红色奔驰外,还有一辆白色丰田吉普,你们也要高度警惕,记住,车号是20277,是外地牌照……”
  也就在此刻,赵新明突然感到了一阵天翻地覆的震撼声,当他想竭力弄明白震撼声来自何方时,眼前猛地一阵发黑,紧接着便感到一切都在这一瞬间静止了……
  唯有他的手机仍在响着:
  “……赵科长,赵科长!请回答,出什么事了?喂!请回答!喂!喂!赵科长……”
  三十三
  罗维民不时的看着时间,眼看着一个小时过去了,仍然不见赵中和回来。他想了想,拨通了辜幸文的电话。
  “……辜政委吗?我是罗维民。”
  “我听出来了。”辜幸文的嗓音依旧是那么冷峻和生硬。
  “我是想知道,赵中和是不是还在你那儿?”罗维民说得小心翼翼。
  “是。”
  原来赵中和一直在辜政委那里!怎么会这么长时间?“辜政委,我已经问过单昆科长了,他说他根本没有让赵中和交接武器库的钥匙。”
  “我知道了。”
  罗维民不禁有些发愣,从辜幸文的话音里,他几乎听不出任何暗示。“……辜政委,你看我现在该怎么办?是不是就这么一直在办公室里等着?”
  “我已经给你说过了,你清楚你现在应该去做什么。”
  罗维民一愣,紧接着有些吃惊地,“辜政委,我明白了!”
  “有情况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罗维民本想再说句什么,但辜幸文的电话已经挂断了。
  罗维民使劲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你真他妈的笨!”
  他把桌子上晾着的开水,咕嘟咕嘟几口吞下去,没用一分钟的时间,就锁好了所有的抽屉和办公室大门,然后一溜烟地向五中队禁闭室跑去。
  对王国炎的讯问仍在有条不紊,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
  罗维民长出了一口气,真是有惊无险,总算没误了大事。
  他迅速地看了看已经记录下来的内容,王国炎截止到现在,仍没有交代像1·13杀人抢劫那样的大案。尽管现在交代出来的那些东西已让人感到惊心动魄了,但只要你细心一琢磨,就会发现王国炎并没有交代出足以让那些人陷入死地的东西。他仍在试探,仍是在刺激,仍是在威胁,但也仍有所保留,仍然在给那些人一个尚能挽回,还可以“翻然悔悟”的机会,仍在显示着一个他一直在保护着那些人的信息……
  王国炎还在等待。等待着那些人的举动和表示。王国炎的脑子很清醒。
  要想让他尽快交代出那些重大的案情来,一个得有时间,时间越长,他的逆反情绪和轻狂心理就会越强烈,全盘交代的可能性才会越大;再一个就是得想办法让他的情绪激怒起来,只有在他极为愤恨,极为狂暴,情绪躁动得无以自制的情况下,才有可能会使他把那些本不想说出来的东西在一怒之下和盘托出。
  罗维民再次看了看表,时间越来越急迫,也越来越少了。必须尽快地让王国炎开始交代那些更为重大的余罪,否则随时出现一个小小的问题,就会让这次行动功亏一赏。
  他悄悄同魏德华商量了商量,然后又同另外几个人达成了共识。等到一个问题快要结束时,便由罗维民开始讯问。
  “王国炎!”罗维民猛地一声断喝,“请你放明白点,不要一直拿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来搪塞我们!自己做事自己当,你的问题其实我们早已掌握了,现在就只看你的态度怎么样!你说你是一条汉子,敢作敢为,死而无悔吗?平时你自吹自擂的英雄气概都跑哪儿去了!到现在了你还在那里负隅顽抗,企图蒙混过关,你以为还会有什么人来救你吗!告诉你,你好好看看今天来的都是些什么人!既然我们来到这儿,就是要把你的事情一查到底的!不要再存有什么侥幸心理,只有老实交代,低头认罪,才是你的唯一出路!王国炎!听明白了没有?”说到这里,罗维民的话锋陡然一转,“当然,你有权保持沉默,也有权拒绝回答的,但有一点你必须清楚,你所说的这一切都将成为你的供证!何去何从,由你选择,这也一样是你的权力!”
  王国炎像是被打懵了一样,一时痴痴地呆在那里。
  也许这一番话真把他给闹懵了,弄傻了。老实说,罗维民的这番话还真像那么回事。既不像咋呼,也不像要挟,更不像哄骗,告诉他不要有什么侥幸心理,其实处处都能让他产生那么一点儿侥幸心理,以致会让他感到这些人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有力量,能够置他于死地。
  大概也就是那么十几秒钟的时间,王国炎猛然间像头斗牛似的怒吼了起来:“放你妈的屁!你们一个个都算个什么东西!老子什么时候自吹自擂了!什么时候哄过你们这些王八蛋!好汉做事好汉当,老子还会怕了你们这些东西!妈了个X……”
  “王国炎!端正态度!如实交代问题!”罗维民毫不示弱。声色俱厉,怒不可遏。“再不老实就让人把你捆起来!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要是再不老实,你清楚等待你的会是什么下场!告诉你,你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只凭你现在交代出来的这些问题,判你十次死刑也足够了!你要是再这么出言不逊,蛮横无理,我们现在就可以把你带出监狱,把你重新押进看守所去!到了看守所你再交代,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性质也完全不一样了,对这一点你比我们更清楚……”
  王国炎顿时又呆在了那里。如果说上一次发呆是没想到的话,这一次发呆则可能是真正地被震撼了。是的,看你他妈的傻不傻,交代了半天,别人都干干净净,清清白白,就你一个十恶不赦,死有余辜。等到人家真的把你重新弄回看守所,重新起诉到检察院,然后再等到法院重新判决时,可就再也不会是过去的死缓了,再也不可能像过去那样给你减刑了。到了那时,你就是想早点死都由不得你了。今非昔比,此一时,彼一时,今天的王国炎可远不是过去的王国炎了。过去他们每一个人都在拼命保你,而今天则每一个人几乎都在盼着你早死快死。他们过去可以让公安局、检察院、法院不再追究你的案子,今天也同样可以让人不再追究你别的余罪,只需到此为止,就足以让你在这个世界上销声匿迹,不复存在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王国炎再次怒吼了起来:
  “我操你们妈!老子什么时候怕过你们这些狗日的!告诉你们,老子干过的大案多了!老子杀过的人让你们数都数不过来!跟着老子杀人的那些人,说出来能把你们吓死……”
  下午将近6点时,何波接到了省城史元杰的电话。
  史元杰第一个告诉何波的情况是,省城像样一点的医院,他让人找遍了,始终没有发现赵中和的妻子和孩子曾经来这些医院看过病。几乎可以肯定,如果赵中和的孩子确实被诊断为“血小板减少”之类的大病重病,那他的妻子和孩子现在绝不会住在省城的医院。可能只有两个,一个是没病,已经回去了;一个是大病,大概是到北京或上海那些大医院去了。
  第二个告诉何波的情况是,史元杰刚才接到了家里打来的紧急电话,说是局里有一个突发案件,涉及到东关镇派出所和东关村的几个村民,必须让局领导亲自去现场处理。而他现在在数百里之外,魏德华在古城监狱也抽不出身来,看何波是不是可以在公安处找个领导去一趟。据他们说是一个很要紧的案于,如果领导不去,说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何波想了想,没做太多的考虑便答应了下来。
  东关村在此时此刻会有什么要紧的案子呢?
  何波给刑侦科打了个电话,值班的只有一个刑警队的副队长。本想让他带两个人去,考虑了考虑,既然是要求公安机关的领导去,那就还是自己亲自去一趟稳妥。还带不带人呢?还是到了那儿再说吧。如果需要,再打电话叫人不迟。
  副队长姓李,不大爱说话,一路上两个人都沉默着。何波满脑子都还是王国炎的那些事,一直等到到了东关镇派出所时,才明白了自己来的实在有些轻率仓促了。
  东关村治保副主任范小四今天凌晨4点因工地失窃,带着他的庞大的治安联防队,抓获了8个偷窃的村民。除了一个是本村村民外,其余的则是附近邻村的村民和外地来城里打工的临时住户。他们偷窃的东西其实是一种最常见的东西:饲料,而且从严格意义上讲并不能称为偷窃。
  范小四所管理的车队晚上给村里的猪场拉饲料,这些饲料其实是一种带渣的粗玉米面。汽车行驶到离工地不远的地方时,由于路面凹凸不平,从卡车里甩出了十几袋子饲料。由于司机发现得晚,当他发觉时,那些掉下来的饲料,已经差不多全被附近的住户扛光了。
  可能是由于白天的“闹事”,让刚刚葬了父亲的治保主任胡大高仍在耿耿于怀,咬牙切齿,于是就立刻让治保副主任范小四率领大队人马全力破案。
  范小四的破案手段原始而又高效,他们带人来到了丢失饲料的地方,立刻就开始了大规模的所谓的“排查”。对那些嫌疑对象,他们一律采取一种办法,就是把人绑在给牲口灌药的木桩上,一瓢接一瓢地往嘴里灌满是蛆虫的大粪。所以没用多久,便“查出”了一个附近的真正的偷窃者。在这个偷窃者身上几乎没费什么气力,就让他魂飞魄散,心胆俱裂地把那些“同伙”和“余罪”全都老老实实地招供了出来。
  范小四顺藤摸瓜,抓住一个,便把这个偷窃者脱光了衣服,然后在偷窃者的胸口上写上两个大字:窃贼,在背上写上两个大字:小偷。一边让他们把偷来的东西顶在头上,一边让他们站在路灯下示众亮相。
  但当这些由范小四率领的治保队员在抓东关村的那个村民时,可能是出于同一个原因,由于昨天治保主任胡大高给他那真正当了一辈子窃贼的父亲强行举行葬礼的缘故,于是便遭到了余怒未息,怨人骨髓的村民们的又一次集体抵抗。他们可能是已经了解到了范小四刚才的那些“所作所为”,所以还没等到他们进村时,便再次在村口堵住了他们。
  村民们这次夜里的行动比白天的行动毫不逊色,拿着撅头、铁铲、火铳,除了各种各样的手电筒外,甚至还有人点起了在过去的年代里才会用的火把!而且几乎整个村里的强壮劳力全都站了出来!
  范小四尽管有恃无恐,但当他面对着如此众多怒目而视的村民时,一时也没了主意。目瞪口呆了半天,只好用手机给他的主子治保主任胡大高打电话。也许是胡大高的主意,范小四在给胡大高打完电话后,立刻派人到东关镇派出所报了案,并要求派出所立刻派人来查案破案。
  当时已经是早晨6点多,天已经大亮了。在派出所没有来人以前,双方一直就这么僵持着,对峙着。
  上午8点多时,派出所来了两个民警,在一些村民的举报下,虽然经过详细的调查和耐心的说服,那些“偷窃者”竟然无一人承认自己曾受到过不公正的惩罚和虐待,都老老实实地承认自己确实有罪,确实偷了东西,心甘情愿,罪有应得地愿意接受法律的制裁。
  当两个民警要求到东关村调查一下那个“偷窃者”时,却再次遭到了村民们的强烈抵制和拒绝。
  民警在中午时分撤了回去,但东关村的治安队却始终没有撤,他们一方面仍然一直跟村民们僵持着,另一方面则一直催促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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