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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瘾-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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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电击治疗。”当另一个人搜查房间的时候,克利福德拿着一把切肉刀向我走来,尖声叫道:“也许来点脸部手术会唤起你的记忆。”我感到冰冷的刀刃割破了我脸的一侧,温暖的血开始顺着脖子流了下来。他把我推得后背须在墙上,我的双手被捆在背后,只能看着血滴在T恤衫上。我闭上了眼睛,准备死去,这时另一个人回到房间里来了。他很不耐烦,开始和克利福德争吵了起来。“这一切依然是白费工夫。走吧。”他喊叫道。
  “他有钱,我知道。”克利福德坚持说,一面开始踢我。我倒了下去,躺在地上忍受地皮靴的猛踢,我真希望多年前没有留他一命。可是我不可能杀他或别的任何人,我从来都不是个暴徒,而只是一个可怜巴巴的德君子,满脑袋的关于罗宾汉的幻想把我带到了远离他的好汉们的现实生活的情景之中。“你如果不说,我们就带走你的孩子!‘驰叫嚷道。听到这话,那个大个子大发脾气,开始喊道:”我才不愿意被指控绑架呢!这个臭东西病得太厉害了,说不出东西来,咱们快走吧。“克利福德尖叫着说:”我总有一天会回来的!“他望我脸上辞了一日唾沫,跟着大个子离开了公寓。
  啊,他妈的,出了什么事了?我没法给自己松绑,只能捆着胳膊躺在地上。我的女儿在什么地方?恐怖的念头使我的思维完全麻痹了。克利福德把我的安非他明扔得满地都是,我的两只胳膊被捆在背后,只能滚动着倒转身子,把药丸舔到嘴里嚼碎,到死都是个痛君子。毒品刚刚开始发挥作用时突然门开了,特莎冲了进来。尽管看到父亲被捆绑着,身上都是血,她并没有哭,一直十分冷静。她给我把捆着的手解开的时候,小狗“包打叶‘开始舔去我身上的血。特莎给我洗去血污,把一张床单撕成一条条的,为我包扎好脸上的伤,止住了血。
  不久,当最厉害的一次吸毒引发的惊恐出现时,我全身开始发抖。我把“包打听”锁在特莎的房间里,拉着女儿到了最繁华的购物街上。住在街对面的女人看到我们这么急慌慌地往外跑吃了一惊。我们搭火车到了伦敦的飞机场,特莎在那里头枕在我腿上睡了一夜。我在人群中不仅没有感到安全,反而开始认为机场大厅里的每一个人都在暗中监视我们,想象每一次宣布航班都是有关我们在什么地方的暗号。坐在那里被安非他明搞得满脑子幻觉真是巨大的折磨。早上七点左右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惊慌,就叫醒了特莎,开始长达八小时的认并不存在的人身边逃跑。我坚信有人在跟踪我们,拖着可怜的孩子在伦敦四处上下公共汽车。我们在地铁里折腾了好几个钟头,在一列车上坐两站,突然便跳下车坐上往相反方向行驶的车子。我神志不清的头脑中在重演电影(法国接头)中的一幕。在整整一天中我不断用药丸给自己加油,越来越惊恐。最后我们在汉普斯特德站出了地铁。来到地面上,我看见一架直升飞机在头上盘旋,觉得是在找我们。现在追捕开始了!我们推开惊愕的购物人群,拼命往汉普斯特德山上跑。在杰克·斯特劳斯城堡边上的水塘旁,我听见直升飞机发动机的声音越来越响。我相信他们随时都会开枪,我把特莎推到水塘对面长满青草的岸上,自己迅速找地方隐蔽。我们滚到坡下藏在小树丛里,我紧紧地抱着我的女儿。特莎哭着结结巴巴地问:“爸爸,出什么事了?谁在追我们?”我指着直升飞机,大声说:“是他们!”
  特莎突然又继续扮演成年人的角色,从树丛中钻了出来,“它飞走了,爸爸!”她说,泪水从她肮脏、疲乏的脸上流下。她穿着撕破了的校服站在那里,严厉地说:“爸爸,我饿了。你不能走这么快。你吃几粒晚上吃的蓝颜色的药丸吧。”她脸上的神情使我震惊,我回到了现实之中。啊,上帝,看着我都对孩子做了些什么呀!
  我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带到了我吸毒形成的偏执妄想狂的病态世界里来生活了。
  是我绑架她来到了吸毒岛上。
  第二十四章 别了特莎
  我在汉普斯特德绿地的树丛里躲避敌人的时候嚼服了一把蓝颜色的镇静剂。十分钟后镇静剂开始起作用,坏人都不见了,我也镇静下来,能够带着特莎离开那片长满石南的地方。我们步行到附近戈尔德斯绿地我认识的一个律师的办公室去。特莎这时是又饿又累。我认识这个律师已经很多年了,他看见我脸上包着绷带,身后拖着满脸泪水的小女儿,吓了一大跳。他只听我讲了我们这个不连贯的故事的一小部分就打断了我,指示秘书把特莎带到附近的餐馆去吃饭,然后让我坐下开始教训我。“除去你该了人家钱的骗子,没有人在追踪你!”他大声说道,“是毒品搞得你神经错乱了。你吸毒吸了这么多年,现在影响到你的大脑了。你急需帮助。如果你不把那孩子送回到她母亲身边,我要向社会福利当局合发你。我保证他们会相信我的话的!”
  镇静剂已经使我平静了下来,逐渐地我开始明白我必需让孩子走。律师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斯蒂芬,你曾经有过一切,”他平静地继续说道,“难道你就看不到毒瘤使你失去了什么吗?你仍然有特莎,趁现在还来得及,请你把这个宝贵的孩子送回到正常生活中去!”
  他给卡米拉打电话安排第二天早上来接待莎,这时羞愧的泪水从我的脸上流了下来。他放下电话后看着我说道:“斯蒂夫,要把你锁起来的不是警察,而是那些毒品!你继续这样下去的话,不是很快死掉,就是要在贫民窟中和酒鬼们住在一起!”他摇着头。这时特莎回到了办公室里,他让她坐下,对她说:“特莎,你爸爸病得很厉害。他不能再照顾你了。你要尽量理解这一点。我们给你妈妈打过电话了。你继父明天来接你。”说完后他离开了,让我们单独在一起。特莎双臂搂着我哭道:“爸爸,这是为什么?我们刚刚才赢了监护权的官司呀!”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摇头。稍后我和特莎被送回到托特纳姆家中。这是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个晚上,很可能此后我们要过很久很久才会再见面。我们有很多的话要说,几乎说了一整夜。现在不可避免的事终于发生了,不知为何我们都感到松了一口气。就连小狗“包打听”似乎也安静多了。我们依偎在一起就这么哭着,谁也停不下来。天快亮的时候特莎实在累了,她上床后我仍坐在那儿继续和她说话。当我讲给她听我孤独的童年、维奥莱特和罗宾汉的故事时,小狗就睡在她的床下。特莎用胳膊搂着我,让自己像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在那最后的几个小时中我成了她的爸爸。我说到安东尼娜从来没有过爸爸,因为她出生的时候我吸毒已经失控了。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安东尼妞的照片说道:“看看这个可爱的孩子。我为什么要抛下这一切呢?”
  特莎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爸爸,咱们做个交易吧。”她说,“如果我回到妈妈那里去,你愿意保证不再吃那些药丸了吗?”我流着泪回答说:“也许有一天我会找到真正的爱。也许我会遇见我的公主,也许到那个时候我就能够停止吃药丸了。也许。”特莎在睡着前说:“我希望她快点来,爸爸。”
  对我来说,悲哀的是她没有来。
  第二十五章 滑入黑暗
  当我们听见特莎的继父大声捶门而醒来的时候,已经相当晚了。我们在休息室等着我女儿收拾东西的时候,他转向我,一副屈尊俯就的样子开口说:“很遗憾在你的生活里事情竟是这样一个结果!”我真想杀了这个嘲笑我的杂种,他似乎在说:“哎,现在你的妻子和孩子属于我了,你就呆在这里吸你的毒吧!”
  特莎先拿来了她的行李袋,然后抱着“包打听”出来了。“不行,特莎,不能带狗!”巴里坚决地说。她求他答应,但是他只是来回来去地说:“我们已经有一只狗了。”求也没有用,特莎含着眼泪转向我,对我说:“你留着它,爸爸。看见它你就想起我了。”她哭着把小狗送回她的房间里去,关上了门,省得小狗跟着她到繁忙的大街上去。
  片刻以后特莎又走了出来,她拥抱着我,哭着说:“爸爸,我多想和你在一起啊!”我心里难受极了,但是不愿让那个狗娘养的更快活,就忍住了自己的眼泪。我和特莎拥抱告别时巴里不耐烦地说:“快点,特莎,我们要开很远的路呢。”他真是个冷酷的杂种,对我们父女的最后告别完全无动于衷。我们没有再说什么,一起走下楼去,他把她推到车子里,说:“别来什么戏剧性场面了,你们俩有一天还会再见的。”
  我看着汽车开走,看见特莎在哭,我明白自己的正常神志也和她一起离开了我。没有多久车子拐过弯去,我精神崩溃了,就在大街上毫不害羞地哭了起来。回到脏乱的公寓中我摇着头,心里想,我究竟是怎么了?我怎么会落到这么孤独这么穷困的下场?答案就在我的脚下,一个空了的安非他明瓶子。我已经陷入了如此凄凉的境地,就更没有力量来对付毒魔了。
  这四间地板吱嘎作响的房间里充满了回忆,特莎在这儿住了一年,她画的一些图画仍钉在墙上。这个给这一套房间带来生命的勇敢的女孩子走了。一切都像久无人住的样子。我一面哭着一面从破旧的楼梯上到她的卧室去把“包打听”放出来。这只棕色的混血小狗见我进去向我摇尾巴,我觉得好过了一点,我并不是完全孤单的。在屋角里给它留了一碗牛奶。在女儿的床上我看见有一张条子,上面写道:“枕头下面有使你惊喜的东西。”我拿起枕头,发现了二十英镑现金,二十粒安非他明药丸和一封信,信上说:“爸爸,这是我的积蓄,给你。我偷了你的一些药丸,这样我走的那天你就可以有很多的药了!”
  看到安非他明,我的心充满了快乐。这就像彩票中了奖,我的伤感一下子就消失了。我狂喜地吞下了十粒安非他明,坐在床上等待部无比畅快和飘飘欲仙的感觉出现。当毒品开始起作用后我兴奋异常,充满了活力,意识到她的钱可以使我在兰多大夫那里买到更多的药丸。我很快换上了我的蓝色的医生装,我管这套衣服叫医生装,因为我只有在找医生开方子时才穿它,怕如果我的样子太激遇医生不给我开我要的药丸。瞎说!如果我赤裸着走进去他也不会注意到的,他只管又开一张万子就是了。现在我体重减到只有一百四十磅,这套衣服穿在身上太大了,需要用绳子系住裤子。我推一的钱是每星期一的社会福利金,所以特莎留给我的可以买更多毒品的意外之财简直成了天堂之喜。我真是高兴极了。留下五粒安非他明在公寓里作备用,我吞下了剩下的药丸,冲出大门。在大街上走了一百码后,就像一个真正的吸毒鬼那样,我转过身子跑回家把备用的也都吞了下去。在更加力奋迷糊的状态下我去到医生的诊所,感到自己幸福极了。
  在火车上时,最后服用的毒品开始起作用了,我读着一张别人扔下的报纸。上面登有度假广告。乘船旅游!我想,这正是我需要的!乘船环游世界好好休息休息!我沉而在选择航线上,坐过了站,不得不又往回走。
  兰多大夫在哈利街有个一间屋子的诊所,和别的几个普通的医生共用考究的候诊设施。兰多的病人多数都是去开毒品处方的,和别的病人一看就不一样。如果有个人在紧张地来回溜达,你准知道他是在等待新的毒品供应的兰多的那伙人中的一个。对于吸毒鬼来说,医生就是具有给予或是剥夺几天狂喜的上帝。兰多是个六十岁左右的灰白头发的高个子,他按先来先看的原则,一个小时要接待十五个病人,往往连头也不抬。他是这样看病的:“你怎么啦?”病人答:“我还需要右旋安非他明和镇静剂。”佩咧斓,医生写好了药方交给病人,病人交了钱离开,医生喊道:“让下一个人进来!”如果没有人打喷嚏,每一个人只要三分零二十八秒就可以拿到方子奔向威格莫尔街的“约翰·贝尔·克洛伊顿”去按方买药了。在这儿等着买药的是在诊所里排在你前面的同一伙人。这家药房总备有足够量的、由兰多和无数私人医生毫木控制地开出来的方子上所需的货物。偶尔卖药的人会提出问题,这使得等着的吸毒鬼狂怒起来,特别是如果他还得回到大夫那儿,让他在方子上加写点什么的时候。那些宝贵的片刻对于癌君子来说简直像一生那么长。我一拿到药丸总是迫不及待地撕开包装,站在药店里就先吞服一些。这并不使店员们吃惊,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在以后的六个月中,每次只要买好毒品我就直接回托特纳姆,到家是已经迷迷糊糊飘飘然的了。在毒品的影响下那几间屋子和里面寒酸的摆设具有了新的意义。我在那里感到安全,逃避了给我这么多伤害的世界。我坐在肮脏迫退的环境中,充满自怜地问自己,为什么大家都把我扔在了垃圾堆上?总应该有人来看看我是死是活吧!我的母亲,伊莎贝拉的女儿们,难道她们谁都不关心我了吗?她们当年看上的是不是仅仅是我的钱?为了减轻痛苦和被伤害的感觉,我日益退缩到自己的毒品世界中去。每一天,当兴奋剂起作用后,我便再一次全神贯注地开始重摆那几件破家具的仪式。我一连几个小时忙着把那几张旧床从一间屋子搬到另一间屋子里去。我在布置一个永远不会有人想要从我这里拿走的家。
  当特莎住在这里的时候,我有时候还和这条繁忙的街上的当地人谈谈天。现在毒品对我的危害越来越大,我完全脱离了世界。除了每星期一次对兰多大夫说“我还需要右旋安非他明和镇静剂”之外,我从不和任何人说话。也是在这个时候我的精神和身体的状态开始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快恶化。吸毒使我感受不到我正在经历的精神崩溃,因为如果你永远处于吸毒后的迷糊幻觉中,你就不会觉得伤心,更不要说为此而哭泣了。晚上强效镇静剂使我进入没有意识、没有梦境的沉睡世界,从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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