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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QQ迷踪-第26部分

小说: QQ迷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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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有95%的抑郁症患者都是由于不能正常宣泄自己的情绪,或者说不良的情绪不能及时得到释放,积蓄时间长了,超出正常的心理和生理负荷,才发病的。请你信任我,不论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听,不论你正经历什么,我都会帮你分忧……”
  张汶抬起头,仰望着寥廓的天宇,朦胧的残月,重重地发出一声叹息,开始起平静地讲述:
  “……你不一定是个憨厚傻小子,可我曾经确实是一个顽皮野丫头……七十年代初吧,我还不太记事的时候就和爸爸、妈妈一起下放到一个叫溪头的小镇,我的童年和少年的一半时光就是在这个三省交界的偏僻山乡度过的……那里远离尘世,青山拥抱,绿水环绕,民风淳朴,对一个没头没脑的孩子来说,真是个天堂。我可以尽情的疯、使劲地耍,整天和一些小男孩在一起打打杀杀,上山掏鸟窝、打野兔,下河捉鱼虾、打水仗,敢到医院太平间里玩捉迷藏,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忧、什么是愁、什么是女孩子家不能做的……”
  许海冰有些奇怪:“按说你家下放没几年就赶上'文化大革命'结束了,应该落实政策回城了啊?”
  张汶苦涩地一笑:“……是啊,粉碎'四人帮'以后,全国在'文革'中的下放户几乎都陆续返城了,只有我们家例外。后来我才知道,当时我爸爸下放的原因与政治关系不大,不属于冤假错案,他主要是因作风问题被作为屡教不改的腐化分子而从省医院下放的,在那个时代犯这种错误的严重性仅次于当时的现行反革命,可我爸爸之所以没坐牢,而且迟迟没有下放,是因为他是全省闻名的'外科第一刀',以精湛的医术救治过无以计数的重病患者,包括当时的省革委会不少当权派的命都是在他手术刀下保住的……要命的是,他也以同样精湛的手段让无以计数的女人甘愿投怀送抱……我妈妈就是其中之一,她不仅嫁给了他,而且义无反顾地陪他放逐遥远的乡下,为此不惜与姥爷和外婆断绝了关系……”
  许海冰道:“要是换到现在,你爸爸的行为可能算不了什么,可那时毕竟是个讲正统的过于封闭保守的年代,他受到属于流放性质的惩罚也不足为怪,想必后来他也痛定思痛,幡然悔悟了吧?”
  张汶轻轻摇摇头:“……听说我们家落户乡下前,爸爸曾向妈妈发誓决不再碰其他女人,以报答她患难与共的真情。我妈妈也以为到了穷乡僻壤,接触的都是一些土得掉渣的农妇村姑,也提不起自己丈夫的兴致。哪知到了地方才知道,那里山清水秀,鱼米丰盈,简直就是逗人情思的仙境。极易满足的乡民们在农忙之余,没有什么娱乐,也没有什么追求,自然把相当多的精力花在男欢女爱上。也许是爱得惬意,也许是泉水养人,我印象中那儿的妇女个个身材饱满,齿白唇红,性格爽朗,特别开化,而男人反倒显得瘦小,焉了吧唧的。真应了那句话,'性的满足使女人越来越滋润,使男人越来越干瘪'。血液里本来就激荡着超常量情色因子的爸爸开始还遵守对妈妈许下的诺言,但最终还是被那些成熟风骚的农妇热得滚烫的目光、结实浑圆的屁股把魂勾去了。他不仅旧病复发,而且愈发不能自拔。按说一个学富五车的医学权威与斗大字不识几个的农妇不论哪方面差距都是很大的,可他们竟然毫无障碍地结合了,真不好解释是什么原因……”
  许海冰硬着头皮解释:“嗯……也可能他在与农妇们那种野性狂放的交合中,比跟原来那些羞怯乖巧的江南娇女,更能极度释放最纯粹、最原始、最疯癫的欲望吧……”
  张汶继续述说:“……有公社领导的袒护,再加上那地方阴盛阳衰,男人大都是比较窝囊的软皮蛋,远近的女人似乎都渴望与一个省城来的、文绉绉、情绵绵的大夫一试身手,所以爸爸近乎极度自由地徜徉在肉欲的乐园里,直到有一天晚上他到邻省地界上去幽会一个当地大队书记的女人,被那里的民兵抓住送进了大牢……”
  “哦?!那可苦了你妈了,她后来怎样?”
  “没多久,我妈也出事了……”张汶情绪突然激动,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更浓重的夜雾弥漫上来……
  是不是张汶内心深处那最敏感的地方被触及了?许海冰有此预感,鼓励她大胆地说下去:“别有顾虑,请信任我,把积压得越久越深的东西倾吐出来,越能疏通自己情感、轻松自己的精神,说吧,一吐为快……”
  44(2)
  好半天,张汶才艰难地启齿:“……我爸被抓对我的性格影响并不大,我还是像以前那样顽皮,直到后来我亲眼看到发生在我妈身上的事情,才在无情的打击下逐渐变得阴郁起来……我刚才说那个地方男人大多很瘦弱,只有一个叫大楝子的小伙子看上去十分魁梧强壮,不过他却先天呆傻,时常有些妇女好捉弄他、调戏他,最常用的办法是开裆,我看过几次她们在田头或河边几个人先七手八脚把大楝子摁倒,然后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的裤子扒了,把他性器弄起来,撩他像一头愤怒的狮子'吭哧吭哧'满场追裤子,惹得大家哈哈一乐。万万没想到的是,有一天半夜,我突然醒来,竟撞见他、他……”
  张汶深埋下头,语无伦次地吐露了当时的情景,那无疑是给她幼小的心灵带来永远无法弥合创伤的残酷的一幕——
  半轮残月高挂夜空,散发着迷乱的光晕。
  穿着衣服睡着的小丫头突然惊醒,叫了两声妈妈,没有回答,感到肚子饿了,便借着迷幻的月光出屋,到屋前的小菜园子里揪下根黄瓜吃了起来……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好奇地寻找着声音的来源,蹑手蹑脚地找到了屋后猪圈旁一个稻草垛前,悄悄地往上爬……
  草剁顶,小张汶向发出声音的下面探出头——
  她看到的是背靠草垛、正突然向天空仰脸大喊的妈妈!
  圆瞪恐怖大眼的妈妈!
  袒露鼓荡双乳的妈妈!
  下体与大楝子紧密相贴的妈妈!
  稻草垛轰然坍塌……
  许海冰闻之骇然,不禁打了一个冷坐位,嘴里连说:“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我不该让你重提此事,再次受到折磨,我不知事情竟是如此、如此的不堪回首……看来你的痛苦就来自于心底私处的这可怕可咒的梦魇,长期默默地承受着苦痛的煎熬,换了谁,心理和精神都受不了……”
  张汶用手干搓了搓面颊,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那天从草垛上仰脸栽下来的时候,我好像看到天上是个跟啃过半边的面饼一样的月亮,随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傍晚的时候才苏醒,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邻居家的床上。后来隐约知道那天公社民兵不知怎么偏巧闯进我们家里,把妈妈和那个大楝子光着身子捆在一起游街示众,并连夜将妈妈押到县城公安局……过了一阵子,下放在山西的大姨接到我妈妈的信,说她逃到了连江,但已经不想活了,就要到城郊寻短见了,临死前将孩子托付给大姐你吧……我大姨急忙赶回连江,到郊区四下打听,最后听说我妈已于几天前在一棵歪槐树上吊死,被当地人当作无主尸体草草掩埋在了乱坟岗之中……就这样,我在半年不到的时间里先后失去了爸爸、妈妈……”
  黎明将至,天更黑重下来。
  许海冰心情沉重地吁了一口气:“咳,看来岁月可以磨灭一切,但一个少年时就藏在内心深处的暗伤却是怎么也磨灭不掉的,也许这就是人性的悲剧……”
  感慨之余,他又想起问:“再后来呢?”
  “不、不许动!”随着一声断喝,一束电筒光向他们射了过来。
  “还要不要举起手来啊?快把电筒关了!”许海冰听出是胖保安色厉内荏的喝声。
  “……哦,是你们啊。我、我在下面看到这里半夜三更忽闪忽闪的,还以为又出什么窝囔事呢……哦,你们忙你们忙,我、我这就走……”胖保安尴尬地笑笑,撤身离开。
  许海冰没搭理他,他正牵挂着张汶的家事,正要继续刨根究底,胖保安又突然折回来:“哦,抽袋烟,再歇会,我反正已经打一次岔了,再饶一个小岔,好不好?”
  “你当你还卖西瓜呢?买的饶的?!”许海冰没好气给他,烦他没有眼识。
  胖保安郑重其事地说:“我看到你,'嗬哧'想起来一个重要而紧急的事——”
  看他那少有的一本正经样,许海冰不禁起身静听。
  胖保安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拿我那个绳子到底什么时候还我啊?!”
  “咳,我说什么事非夜半三更说呢!不就一根破绳子嘛!”
  “不,准确说是一捆,一嘟噜。”
  “好好,是一捆一嘟噜,没人扣你秤。你不会让我现在就还你吧?”许海冰戗他。
  胖保安接茬:“嗳,现在能还最好,那是我太爷爷的,他催着要呢。他老人家今年加闰年都102岁了,随时都能'咯',一下就过去了。那、那他到了那边不对我怀恨在心啊,要是哪天……”
  许海冰赌气地打断他:“好好,我现在就去拿给你,省得你爷爷……”
  胖保安赶紧纠正:“岔辈儿了,是太爷爷,我爷爷的爷爷,哦,不,是我爷爷的爸爸。把我也弄岔辈儿了。这可是原则问题。”
  “……好好,省得你太爷爷到时化成鬼魂来找你要后账。”许海冰说着抬腿就要走。“等等!”张汶突然开口叫住。
  许海冰和胖保安都迷糊地看着她。
  “……我也去……”张汶慢慢地起身,幽幽地要求。
  许海冰劝阻:“哎哎,太晚太晚了,天说亮就亮了,你抓紧回去休息,改天再说,有空再联系。”
  张汶喃喃地:“我、我不是……我确实得去。”
  ……
  穿过黎明前的黑暗,三人下得楼顶,出了实验楼,来到D座407。
  44(3)
  许海冰开门开灯,张汶和胖保安跟着进来。
  许海冰见张汶走向桌前,急忙抢先将桌上乱放的东西一撸到床,见张汶踱到床边,再抢先将床上乱放的东西一撸到椅,见张汶趋向椅子,又忙着将椅上乱放的东西一把撸起在怀抱:“坐坐,随便坐。”
  张汶默默地坐下,看着怀抱一把乱东西站着的许海冰。
  许海冰把手中东西欲放回桌又止,欲放回床又止。张汶见状站起,让出椅子。
  许海冰自我解嘲地笑笑:“你坐你的。”他干脆将乱东西丢在窗下的地上。
  张汶的目光由地下的东西移向窗户……
  许海冰见胖保安还站着,让道:“哎,你客气什么,也坐啊。”
  胖保安冲他挤眉弄眼:“我还坐什么,你赶紧把那……”
  “哦哦,我这就拿给你。”许海冰走到靠外墙的床前,弯腰伸手向床下摸那捆绳子,越摸越往里,越往里腰越弯,最后干脆趴下身子钻进头才摸到。
  他费力地爬起来,感觉是胖保安一双手伸过来,便顺手递上去,同时拂去头上的灰尘,然后去拍胖保安的肩:“完绳归胖,你……”
  他忽觉得手感不对,抬头一瞧——
  眼前站的是张汶!她正捧着绳子发呆!
  许海冰还没缓怔来,就见张汶一阵眩晕,向侧后歪倒!
  胖保安见张汶向自己倒来,想躲已来不及,只好奋勇抱住,然后又像碰到烫手山芋般地移推到许海冰的怀里——
  许海冰抱也不是,放也不是……
  45(1)
  雄鸡报晓,晨光羲微。
  高坡上,掩映在一片庄稼地中的村庄刚刚苏醒。
  胖保安带着许海冰、张汶正踩着被露水打湿的弯弯曲曲的乡村小道,爬坡而来。
  三人进了农庄,欢迎他们的是此起彼伏的狗叫声。
  一只小狗边厉声吠着边逼近许海冰,使得他下意识地后退,眼看小狗鼻子就要伸到他的脚面上了,只听后面张汶一声轻轻地呵唤,小狗立即止住了进攻,转而摇尾乞怜地亲近跟上来的张汶。
  许海冰奇怪地看着,待张汶友好地摆脱小狗的纠缠,不禁调侃一句:“看来小狗也早熟。”
  张汶苍白的脸浅浅一笑。
  许海冰关切地问:“你还难受吗?”
  张汶答:“好多了。”
  走在前面的胖保安推开一家小院两扇朽旧的木门,朝里看了一眼,回头招呼:“我太爷爷已经起来了。”许海冰和张汶走上来,一起朝院里看——
  院中央一位银发如蓬、长髯飘飘、瘦骨嶙峋的老人正仰靠在一把旧太师椅上,半阖着松耷的眼皮,嘴里“咯咯”轻唤着,粗粝的大手慢慢地向围着他的数十只争先恐后的雏鸡雏鸭们撒着食。
  三人好像都不忍惊动这位稀世老寿星,不约而同地放轻脚步进院。
  胖保安竟孩子般地来了个双手伏地,绕过太爷爷的视线,爬行到他的后侧,悄悄直起身,正欲对着他的耳朵大喊——
  “是三子吧?都快娶媳妇了还没个正行。”看似纹丝不动、毫无察觉的太爷爷突然先用低缓的声音开了腔,反而把准备吓他的胖保安吓了一跳。
  “是我是我,太爷爷,我就是东院的三子。”胖保安赶紧赔笑着蹲下为其捶腿。
  太爷爷伸手准确地拧住胖保安的大肉耳:“有记性吗?”
  胖保安疼得歪嘴:“哦,哦,什么记性?”
  太爷爷手一使劲:“我上天跟你是怎么说的?”
  “……你、你上天说,把那绳子怎么拿走的怎么给我、哦,给你老拿回来……”
  “还有呢?”
  “……你、你还说三天之内必须给我、哦给你拿回来……”
  “还有呢?”
  “……还有……”胖保安挠头想了想:“……嗯,你还说,三天以后拿不回来,你就打、打烂我的屁股……”
  “今天是第几天了?”
  “第、第三天……”
  太爷爷手下又一使劲:“嗯?!”
  胖保安疼得嗷嗷叫:“……哦哦,第三天零、零……”
  许海冰忙掏出手机给胖保安看时间,胖保安准确回报:“……零5个半小时……”
  “东西呢?”
  “给你老拿回来了。”
  太爷爷这才松手。胖保安边揉耳朵边向许海冰呶嘴示意。许海冰转脸找张汶,见她正蹲在一旁爱怜地抚慰着雏鸡的绒毛,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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