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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目睹殡仪馆之诡异事件-第3部分

小说: 目睹殡仪馆之诡异事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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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会个面,之后想干嘛干嘛。)突然接到大嘴打来的电话,大嘴电话里说猴子出事了,我问什么事,大嘴说过来就知道了。
  猴子出事了,正在殡仪馆,难道是猴子……我胡思乱想,一路忐忑地赶到殡仪馆。
  不希望看到场景没有出现,看到眼前活生生的猴子,我松了口气,骂道:“我操,大嘴打电话说你出事了,我还以为你挂了,操!”说着,我照他肩膀狠狠地砸了一拳。奇怪的是猴子并没像往常一样迅速反击,倒是哭丧着脸说:“也离挂掉不远了。”
  “怎么回事?还没缓过来啊,我操,你小子平时张牙舞爪,原来是个软蛋子。”我以为猴子是被昨晚发生的事吓的,现在还没缓过来。
  一旁的大嘴默不作声,猴子一脸苦相地卷起衣服,转过身说:“喏,你看右边。”
  “啊!”看见猴子的后背,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在猴子的右肩背上,出现了一个类似手掌的印记。这掌印非常奇怪,不大,像小孩的,却又只有两根手指,从位置上看,应该是食指和小指。
  “不应该啊。”我说:“我记得昨晚在车上我替你看了,明明是什么都没有的啊?”
  猴子欲哭无泪,说:“当时可能是没有,我回家以后,觉得被那什么推了一把不干净,接着就洗了个澡打算去去晦气,谁知道洗完澡出来,对着镜子一看,晦气没洗掉,反而洗出个这玩意来了。”
  我用手指轻轻碰了碰那地方,问:“痛不痛?”
  “不痛,什么感觉也没,可就是去不掉,后来我又洗了好几次,皮都快搓下来了,还是这样。”
  我朝周围看了一圈,问大嘴:“王师傅呢,他知道不?”
  大嘴说:“王师傅在山上盖庄(我们管修坟叫盖庄),这事我一早就和他说了。”
  我急忙问:“他怎么讲?”
  大嘴说:“还能怎么讲,说我们玩出事了,十有八九招来的是鬼,等他下来,让他看看猴子的背再说。”
  我应了一声,看了看脸色泛白的猴子,欲言又止。三个人蹲在院子里抽闷烟,一支接一支,等王师傅盖庄回来,我们三人脚下,已丢满长短不一的烟头。
  王师傅一看见我们三就骂:“你们三个颠伢崽欸,不要命,什么不好歇?半夜三更来这里歇这个,啊?”
  猴子一见王师傅来了,唰地一下从地上弹起来,把衣服撸得老高,说:“王师傅,你赶紧给我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嚯!”王师傅发出一声惊叹。
  不知是冷还是怕,猴子的身体抖得厉害,问:“怎么回事,是不是很严重啊?”
  王师傅眯起眼,又仔细瞧了会猴子后背的掌印,说:“这像是小伢崽的手啊,缺了三个手指头。”
  他帮猴子拉下衣服,对大嘴说:“你晓得这是哪个拍的不?”
  大嘴满脸不解:“我哪晓得。”
  猴子在一旁急得直跳脚,说:“王师傅你就别卖关子了,是什么快说啊,大嘴知道个屁啊。”
  王师傅把夹在耳朵上的一支烟取下,在大拇指上顿了顿,提示大嘴:“两个月前,一个小伢崽出车祸死掉了,还是你去拉回来的,不记得了?”
  大嘴一听恍然大悟:“哦,我想起来了。”接着指着猴子问王师傅:“你是说猴子背上这个,是那个小孩子搞的?”
  王师傅点点头:“八九不离十。”
  猴子在一边听得云里雾里,因为烟抽得多,声音嘶哑:“你们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小孩子小崽子的?”
  猴子不明白,我却大概清楚了是怎么回事,因为那天大嘴去拉尸体的时候,我正好在,所以就跟去瞧热闹了。
  在距我们镇5公里左右处,有个地方叫客山,客山紧挨着一条国道,这条国道的客山段,不是好地方,自我记事起,就知道此地车祸频出,邪门的是,迄今为止,所有出车祸的车辆几乎都出在同一个位置,我那在交警的大队工作的朋友告诉我们,在他们统计的车祸次数中,98%发生都在这里。
  要说这路段弯急坡多也就算了,可偏偏是条直得不能再直的柏油路,车祸出得也离奇,不是侧翻打滚就是四轮朝天,可车胎却都是好好的,并没有发生爆胎或其他什么易导致翻车的事故,就这么平白无故的。当地的司机都知道这地方邪门,虽然这地方一马平川,但开到此处都会很自觉的放慢车速,因此出车祸的车子,大都是外地牌照。
  那天下午3点多钟,我和大嘴在殡仪馆外面打羽毛球,激战正酣,副所长跑来叫大嘴,说交警队来电话,客山出车祸了,是辆中巴,当场死了个小孩,要大嘴去拉。我跟大嘴来到现场,一堆人正在围观,那辆出事的中巴车横卧在马路中央,伤者已经被送往医院,周边散布着玻璃碎渣和点点血迹,旁边放着一具小孩的尸体,上半身被衣服盖住,露出两条血迹斑斑的腿,裤子几乎被撕裂成布条,鞋一只不剩,头部下方漫满了鲜血,一直流到路边的排水沟里。
  在把他抬进车的时候,我看见他血糊糊的右手耷拉下来,三根手指被压得糜烂,剩下的两根死死地勾住手掌,如果我没有记错,残余的手指应该是食指和小指,而猴子后背的印子,正是一个只有食指和小指的小孩掌印。
  猴子听完这些,目瞪口呆,把脑袋挠得吱吱响。我说:“这么说,那天晚上我们招来的压根不是筷仙,而是这个小孩子的……”我看了一眼猴子,把“鬼魂”两个字咽了回去,而猴子此时,已是脸色惨白。
  王师傅把在手上把玩了半天的香烟点上,说:“我估计,这小鬼没什么恶意,被你们三个碰巧招来,觉得好玩,后来猴子把筷子打掉,估计把他吓到了,要跑,跑的时候推了猴子一把,就留下了这个。”
  听王师傅这样说,猴子的脸色稍有好转,但依旧忧心忡忡,一张嘴溜出几个问题:“那我背上这玩意怎么办?会不会中邪得病?怎么去掉?要不要去给这小孩上柱香烧点纸什么的?”
  王师傅沉吟了会 ,抽了几口烟,说:“烧点钱给他是应该的,毕竟你们把他吓着了……”
  猴子打断王师傅说:“我操,只听说过鬼吓人,没听过人吓鬼,这小鬼还差点把我们吓死!”
  大嘴拍了下猴子:“别打岔!”
  王师傅弹弹烟灰,接着说:“至于猴子背上这个印,我就不知道怎么搞掉了。”
  猴子差点晕倒:“哪我不是死定了?!”
  王师傅拍拍他,说:“不要急嘛,我不会,有人会嘛,土凹有个老头,姓黄,对这方面很在行,你们可以去找找他,应该可以搞掉,毕竟那小鬼也是无意的。”
  猴子一把拽起大嘴,说:“走,赶紧的,送兄弟疗伤去。”
  我说:“急什么,先给那小鬼烧点纸吧,不然治好了,回头再找你摸上一把。”
  猴子一拍脑袋,说:“对对对,大嘴,拿点货来,我们去给他烧点,哦,对了,王师傅,你知道那小鬼埋哪吧?”(注:我们称纸钱元宝蜡烛之类的东西为货)
  小鬼的坟很简陋,才两个月的新坟,墓前没有花圈,没有贡盘,只有一小撮未燃尽的元宝和草纸,被雨水浸泡成一团黑乎乎的疙瘩,一块用细竹竿挑起的招魂幡,在凄冷的山风中悠悠摆动,地上依稀可见鞭炮残屑。从碑文上我得知,他姓赵名得磊,生于1992年,死在1999年,年仅7岁。
  我们烧了一堆元宝和纸钱,还各自上了一炷香,离开前,猴子对着小鬼的墓碑说:“小朋友,不好意思惊动了你,我们也不是故意的,这些钱你拿去花,如果花完了,就去找你爸爸妈妈,千万别找我们,如果你非要找我们,千万记得别找我,我胆小,他们俩胆大,所以找他们就可以,他们会转告我的,到时候我们再给你烧,希望你在下面过得好。”
  猴子这番话说完,屁股上立刻多出两个鞋印。
  土凹是距我们镇二十多公里外的一个小山村,大嘴开车,十来分钟就到了。来之前王师傅说老头给人驱邪看病从不收钱,就爱喝点酒,所以我们停下车,在路边小店买了几瓶里面最好的酒,顺便向店主打听黄师傅的住处,一提黄师傅,店主十分热心地给我们指路,谢过店主,我们驱车来到黄师傅的住所。
  黄师傅家就住在马路旁边,一座普通的农户,门前种着一棵半死不活的金桔树,几只鸡在院里啄食,大门敞开,里面空无一人,我们叫了几声,没人答应。
  “人呢?”猴子屋前屋后地转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就在我们打算去临近的农户问问时,一个瘦瘦小小的老头扛着锄头从田间走来,看见我们三个,问:“你头请哪?”(当地话,你们找谁?)
  大嘴问:“请问你知道黄师傅到哪里去了?”
  老头说我就是,说完径直走到墙角,放下锄头,猴子急忙追上两步,说:“黄师傅,我们遇到点麻烦,希望……”
  老头摆摆手,说知道你们干什么来的,大嘴放下酒,给老头敬烟,老头摆摆手示意不抽,招呼我们进屋。等我们三个坐下,老头看了我们一圈,指着猴子说:“一看你个面孤,就晓得你中了侠。”(一看你的脸色,就知道你中了邪。)
  真是大师一出口,就知有没有。老头话不多,但一句话就让我们佩服得五体投地。大嘴指着我赶忙问:“那我们两个呢?”
  老头说:“你得俩该毛事。”(你们两个没事)这话说得我和大嘴浑身舒泰,暖洋洋的。
  猴子正要把衣服撸起来给老头看,这时从外面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声音,一个满嘴污物的妇女正被几个男人架了进来。
  其中一个男人急冲冲地叫道:“黄师傅,快救救我老婆呐!”
  老头站起来,转身去看,猴子急了,说:“我怎么办?”老头说你这个不着急,等会看,这个急,先给她看。猴子无奈,只好乖乖坐下来等。
  我和大嘴坐不住,走过去看热闹,猴子也赶紧跟了出来。等走近,那妇女嘴上的污物让我起了一圈鸡皮疙瘩。在她嘴上,沾满了蚂蚁尸体和蚱蜢的大腿,双眼圆睁,神情惊骇,喉咙中不断发出吱吱呜呜的声音,像是想说话,却怎么也说不出。
  那女人的老公说,昨天上午,他在院子里喂鸡,他老婆在厨房煮猪食,等他喂好鸡去厨房,却发现他老婆不见了,猪食却还在锅里熬煮,找了一圈不见人,就去地里找,还是找不到,再去问村里人和她娘家人,都说没看到,这下急了,两口子平时挺好的,这无缘无故地跑掉不应该啊,再说,就算跑了,这大白天的,也不会没人看到,这时有人说会不会被野鬼拐跑了,因为几年前出过一件差不多的事情。于是全村人都被发动起来,漫山遍野地找,一边找一边敲锣打铳放鞭炮(据说鬼怕这些东西),找了一夜,附近几个山头都找遍了,还是不见人,直到今天中午,才有人看到她正抱着西面山坡上的一棵树桩打哆嗦,神志不清。
  听完男人的叙述,老头点点头,用手托起妇女的下巴,瞧了一会,说让他们等等,转身进了里屋。不一会,老头端着一个黑乎乎的木制托盘走出来,托盘上放着一碗清水、一碗红通通的东西(后来知道是朱砂),几张草纸和一支毛笔。
  老头拿起一张草纸对折,撕成均匀的两片,又拿起毛笔在清水里沾湿,蘸上朱砂,在两片草纸上分别画上令人费解的图形,烧掉,混入清水中,然后示意那妇女丈夫把他老婆的嘴巴打开,再把这碗水徐徐倒入她的口中。
  那妇女被灌下这碗水后,呜咽了几声,然后咳嗽,猛地一低头,哇哇地吐了一地,当时把我们恶心的,真是难以言述。
  也真神,她吐完后,立刻恢复了神志,叫了声:“哎哟俺个娘欸。”就开始擦嘴。后来据她说,那天上午她正在厨房煮猪食,几个男人不知道从哪里闯了进来,二话不说架起她就往山上跑,她挣扎着想跑,可那几个男人力气大得惊人,怎么也挣不脱,她想大叫,却发现怎么也喊不出声来。到了山上,几个男人说想请她做客,这时她看见面前摆着一张桌子,桌上放着几碟菜,还有米饭,男人叫她吃,她不肯,于是那几个男人就硬塞到她嘴里。她说她还看见找她的人从身边走过,可别人就看不见她,她叫又叫不出,后来就晕了,再后来就到了这里。
  听到这里,大嘴悄悄地对我说:“我操,这他妈鬼也太凶悍了,大白天跑家里拿人。”
  我扁扁嘴,表示的确了不得。
  转眼看了下猴子,发现这小子在一边激动直搓手:“这下子有救了。”
  等那些人走掉,老头拿了块湿毛巾摸了把脸,接着瞧了瞧猴子后背,问是怎么弄的。
  猴子把那晚发生的事情对老头说了一遍,夸张起伏的叙述配合上丰富的表情和肢体动作,猴子把这件事说得活灵活现,恐怖万分,让我和大嘴一时梦回当夜,不自禁地打了几个寒战,毫不夸张地说,你如果当时在场,一定会被猴子弄得如临其境,如果你胆够小,没准还会尿裤子。我就纳闷了,猴子这张绘声绘色的嘴,能把一件事说成直播中的电影,怎么硬是没能把张晓静忽悠到手?想到此,我由衷生出对张晓静的佩服,这种不受蛊惑明辨是非的本领,实在非常人所有,以后见到她,我一定要握握她的手(如果她肯),告诉她:只要有你在,猴子那张嘴就成不了一个传说。
  老头听完猴子的叙述,咧嘴笑开了,用他的普通话说:“你港的故事蛮好汤。”(你讲的故事很好听)
  猴子傻笑:“黄师傅的普通话也港得很好汤,不过我不是在讲故事,都是真的,嘿嘿。”
  老头说我晓得是真的,接着告诉我们:那天晚上我们招来的的确是那个小鬼,小鬼调皮,想和我们玩,那三只筷子,是小鬼一直拿着插在水中,他就在我们中间,可我们谁也看不到,后来猴子把筷子打飞,就把小鬼吓到了,他跑的时候猴子挡了他的路,于是就胡乱推了猴子一把。
  说到这,老头又告诉我们,鬼如果不想害人,一般摸人是不会留下痕迹,也不会对人造成伤害。比如很多刚出生不久的婴儿,有时候莫名其妙没完没了地哭,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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