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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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爹,情况是这样的。”江月假托有个室友是进财游戏室的赌客时,黄局的眼睛就亮了,这几天他找线索可找苦了,这个进财游戏室的玩家是个封闭的圈子,不是熟客根本进不去,可一把火把赌客和老板烧了个精光,现在连尸体的身份还大多数没有搞清楚,自己派出去的人手在外面拼命的扫荡场子就是希望找出几个曾经在进财游戏室玩过的赌客,可抓到的几乎一问三不知,知道点的估计也听到风声后躲去外地了,没别的原因,怕自己被当成替死鬼呗。
江月根据自己的记忆中报纸在破案后的报道说:“我那同学说,前几天进财游戏室里有个叫‘小郴市’和‘李响’的最近几个月输了一万多,老板还不肯借钱给他们回家,两人发横说,他们要发个宝气一把火烧了这个游戏室,当时他听了没在意,因为这些赌客们输了钱讲狠话的人多去了,要是个个当真,赌场早烧八百遍了,谁知道这次真被烧了。我那同学知道进财游戏室出事后吓坏了,正准备跑回老家了,今天走前找我借钱时告诉我的。”
江月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黄局拿起电话布置:“立刻派人查两个人,一个撮号叫‘小郴市’,一个叫‘李响’,对,他们是进财游戏室的赌客,”“妈的,你不要管我什么情报来源,”“问,问,问你个屁,你赶快给我去查。”
等布置完后,才笑着对江月说:“这些家伙接个命令还问三问四,你不骂骂他,不会好好做事,月月,这次要破了案,干爹会好好谢谢你的。”说完含义深长的望了望玲玲。
江月冷汗,天地良心他对玲玲真是当妹妹看。
“月月,分配去向定好没?”陈姨的发话让江月如释重负,终于找到开头提犁头村的事情了。
江月抓住机会,把自己选上省委选调生却分配到犁头村当村官的情况一说,顿时把黄局夫妇两热切的心冷却下来,两人对视一眼,几十年的夫妻让他们都猜出对方心里想着什么,于是一起盘问在去参加考试或是平时在柳大读书得罪过什么人,一无所获后只能鼓励江月,好好在基层干。
江月顺势把犁头村护村队的事情一说,黄局没有迟疑,满口答应会给他必要的支持,在仔细看了江月的笔记本后,皱着眉头告诉他,如果靠这些事情的话,市局很难直接查处,而且证据如此缺失,就算现在派出干警抓捕他们,最终还是要释放,建议他还是依靠县、乡两级政府,继续深入调查,取得更确凿证据后对护村队一网打尽。
第七章 摸底
夏夜如花,即开即逝。
江月站在团团亭亭的梧桐树下,仰望着办公大楼,谁会是那个与姜德才勾结的人呢?是那个不硬气的代理王乡长,还是那个喧宾夺主的周乡长,或者是那个死不肯出头的范校长。管他去,不猜了,按计划步步逼近就是。
走上楼去,楼道口本来挤着一堆叽叽喳喳边打开水边议论的女干部们突然安静下来,个个用奇怪的眼神望着他。
“江月。”一个年轻女干部突然喊他的名字。
“哎,你是?”江月答应着,看着眼前这个突然一下羞红脸的女孩,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叫张慧秋,十九岁,至今未婚,未谈男朋友,”这时,一个与羞红脸女孩年龄相仿的女孩从人堆里冒出来,抱着那女孩挤眉弄眼的说。
“你作死呀。”羞红脸的女孩回身去打她,那女孩又跑回人群。
“江月,听说你昨天独自到犁头村去了。”那羞红脸的女孩继续问。
“我们慧秋想看你手劈砖头。”那作弄张慧秋的女孩在人群里继续调笑。
“吴金凤,你自己想看就出来问,别赖在我身上。”张慧秋指着躲藏在人群里女孩说。
江月忍不住的想擦额头的汗,感情把他当街头卖艺的气功师父,他解释说:“那些都是利用简单的物理常识,欺骗眼睛的,哪天我拿两本这方面的书给你们看看,全本umd/txt电子書下载}ωωω。ūdtxt。cò你们也可以耍的。”
“真的?你真聪明,要是王乡长会你这招,上次就不会被。。。。。。”张慧秋说着也发现不对了,连忙自己收嘴。
“一言为定,你记得带书来给我们看。”吴金凤聪明的接过话尾,掩饰了张慧秋的失言。
穿过楼道,江月有种脱离盘丝洞的感觉,他心里很清楚这些年轻女孩的心思,这些乡政府工作的年轻女干部大多数是女承父业或母业进来的,一个被分配到乡政府工作的大学生对于这些通过各种人际关系进来的女孩说,几乎就是一块掉进蛤蟆窝的天鹅肉,再落草的凤凰也比野鸡强,估计他进来前,女孩们是堆在开水炉前说关于他的话题,而这两个敢于出头的,估计也是里面相当出挑的了,江月稍稍注意了一下,扒开她们有点土气的装扮不说,无论长相、身材还是个头,都是乡花级别,特别是那红扑扑的脸蛋和鼓鼓囊囊的胸脯,都透着适当劳动的健康气息,蛮能触动他那被压抑了二十年的处男情怀。
江月深呼吸几口,压抑下自己浮躁的心情,轻轻在王乡长门口敲了两下,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发,王乡长都是他先请示的对象。
“进来。”王乡长在里面说着。
门是虚掩的,江月推开后看见王乡长已经在泡茶了,王乡长在茶几上给一个红色的保温杯倒水,一边问:“小江,你喝什么茶呀?”
江月抢前几步拦住弯腰拿茶叶的王乡长,说:“刚吃了碗米粉,不渴。”
王乡长还是坚持着拿出一包碧螺春,捏了一把放进一个瓷杯里面,给他倒了一杯茶后,说:“小江,听说你昨天开了个好头呀,旗开得胜呀,不亏是省里面下来的大学生。”
江月谦虚了几句后,拿出昨天做的记录,对王乡长说:“我觉得犁头乡的问题根源,在于这个护村队,这个护村队是寄生在犁头村甚至是柳江河道的毒瘤,打掉这个黑恶势力组织后,政府工作就好开展了。”
王乡长听了,半天没有说话,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问题呀,上次他被犁头村护村队打得落荒而逃后,立刻和乡派出所联系,要求他们抓人,乡派出所的刘所长在电话里是满口答应,结果又是调查取证,又是做笔录,甚至还打报告给县公安局,官面上的文章做了一大把,就是没看见实际动作。逼急了,那刘所长就来一句:上次孕妇一尸两命的事情我还背了个处分,王乡长你如果能把姜岩从护村队里退出来,我就帮你去抓人。
王乡长摇摇头说:“护村队在河道上收保护费的事情,其实乡里面早知道,可是他们打着收费赔偿给姜岩损失的招牌,我们不好动呀。”
江月听了,沉思一会后,提出第二个方案,说:“犁头村村委会的存续现在有个具体说法吗?乡政府可以对犁头乡村委和村部人员组成下个文件吗?我无名无份的不好开张工作呀。”
王乡长点头说:“这个是可以的,县委组织部的调令里面明确了你到犁头村工作,乡党委例会在这个星期六召开,会上我会把这个问题拿出来研究。”
江月无奈的点头,今天才星期三呀,离开乡党委例会有三天的时间,这么清晰明了的问题,他们还要开会研究研究。唉,在这些乡干部心目中村民的死活确实不如他们一盘麻将的输赢重要。
就在江月准备出门时,突然王乡长喊了一句:“江月,关于犁头村的问题,你最好先跟周乡长通个气。”
这句话让江月感到一丝突兀,其实在来之前他已经考虑过,在请示王乡长后再去给周乡长汇个报,毕竟现在两人角力,从上次会议看来,周乡长还略占上风,如果不两面光棍的话,很可能平添阻力,简单的事情也会复杂化。但是王乡长这么一提醒后,他心里就琢磨开了,“关于犁头村的事情,你最后先跟周乡长通个气”这句话是在暗示什么吗?还是简单的善意的提醒呢?
怀着这丝疑问,江月来到周乡长办公室门前,刚要敲门,门被打开了,一个妖艳的少妇从门里出来,正是那乡妇联主任刘翠怡,她一边开门还一边向里面说句什么话,让屋里的周乡长哈哈大笑。
没留神的刘翠怡把丰满的胸部擦到江月举起来刚准备敲门的手上,刚要开口骂,看清楚是江月,又闭上嘴巴,白了他一眼,扭着屁股走了。
“江月过来了。”周乡长满脸堆笑的对站在门口的江月说:“里面坐,里面坐。”
等江月坐定后,周乡长关心的问:“刚上班,和农民伯伯打交道习惯不?”
“习惯,习惯。”江月说:“我家很多亲戚是农民,都很朴实的。”
“听说你和村上的人发生了一点小的冲突?”周乡长问。
江月见他问起,就把和护村队的冲突过程说了一遍。
周乡长嗯嗯噢噢的听着,应着,等他说话完后,用批评的口吻说:“姜德才是老村长,现在的村领导,你要尊重他,你一个新同志要多和老同志学习,不要动辄就动手,这样不好吗?”
听着周乡长颠倒黑白的话语,江月有点明白王乡长最后在他出门时说的那句话的意思了,他试探着问:“那我要如何同姜德才相处呢?”
周乡长微微一笑,说:“江月,我看过你的档案,你在大学里面已经入了党,那么我考考你,党组织原则里面的几个服从你还记得吗?”
“个人服从组织,少数服从多数,下级服从上级,全党服从中央,周乡长你是指的这四个服从原则吗?”江月疑惑的问。
周乡长满意的点点头说:“是的。你是个人,而犁头村村委会是组织,你要服从;村委会里有5名委员,你是少数,要服从多数;姜德才是村委会主任電孖書網WWW·UMDTXT·COM,你是村委会的一名普通工作人员,是下级,要服从上级。”
江月笑了,他笑着对周乡长说:“谢谢周乡长指点,我明白了。”姜德才的背后靠山这么快的浮出水面,让他都感觉奇怪,难道他们就一点也不忌讳吗?他们就这么坦荡荡的摊开给大家看,一点也不怕吗?
“小江,我听说柳安市公安局的黄局长是你的武术师父,是真的吗?”周乡长装作闲聊的口气问。
“不是的。”江月很果断的回答,不过在心理补充一句说:是我干爹。
“我想也不是,昨晚我和黄局吃晚饭时,还顺便问他来着。”周乡长笑盈盈的说着,仿佛和黄局很熟悉的样子。
“你先去忙吧,记得不要随便说大话,万一被这些市领导们听见传言了,可是大事。”周乡长装作关心的说。
江月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连连道谢后,从周乡长办公室出来。刚转弯,就看见吴金凤鬼鬼祟祟的朝他招手,跟着她上了三楼,三楼是个大会议室,里面起码可以容纳两百多人,看来是开全乡干部大会用的,吴金凤引着他继续朝里面走。
“干嘛?”江月见她越带越偏僻,就问。
“我们范校长找你有点事情。”吴金凤解释说。
江月这才明白,原来联校办公室是占用三楼会议室的广播间和茶水间,真可谓极品位置了。
“江月,你对犁头村的情况了解多少?”范校长见面劈头就问。
“我想,我大约了解一些了。”江月回答得很外交辞令。
“你知道个屁,你一点都不清楚。”范校长毫不留情的说:“你要真清楚了,你早就哭着喊着回家了,再也不敢来富贵乡政府了。”
第八章 陷害
“金凤,你先出去一下,我和江月谈事情。”范校长对坐在办公桌后装模作样看文件的吴金凤说。
“好~咯~”吴金凤嘟噜着嘴巴答应,边出门边说:“乡政府里面,谁不知道犁头村那点破事呀,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等吴金凤把门关好后,范校长端起杯茶,喝了一大口,慢慢吞下去后,说:“你不要以为练过几天武功就了不起。”
江月点头,他现在最想弄清楚富贵乡政府里面谁是神谁是鬼,所以耐心倾听。
“只要拳头硬,就不怕黑道,只要身子正,就不怕白道。”范校长看着江月很诚恳的表情,就继续往下说:“可是白道和黑道联合起来对付你呢?你还能坚持住吗?他们可以把白的变成黑的,是的变成非的,正义的变成邪恶的。我欣赏你的单纯和正直,也佩服你的无知无畏,可是你知道世界上什么最不讲理?什么事情是世界上最不公平的事情?”
江月摇头。
“被恶人操纵的司法是最不讲理,唉,司法不公是最大的不公呀。”范校长叹口气说:“你去过刘运钱家了?”
“你是说的犁头村老村长家。”江月回答。
“你是不是觉得他家很惨?儿子媳妇背井离乡的外出打工,孙女没有学校肯收她读书。”范校长问江月。
“你们都知道呀,为什么不?”江月没有继续说出口,因为对方是联校校长,对于刘家孙女没有学校读书这件事上肯定有责任的。
“他们已经是最好的下场了,那是因为刘运钱写举报信的时候,柳江上还只有三条挖沙船的原因,现在你再去数数柳江和涟水河上有多少条挖沙船,你再去打听打听这些船背后都站着什么人?你是一个大学生,一个省委选调生,你身骄肉贵,没有必要和他们斗,就算要斗,也不是现在斗,也不是在这里斗,在犁头村这么一个敏感的地方,你斗起来他们会捆成一团的对付你!”范校长语重心长的说。
“这是为什么?我在犁头村对付那些护村队会触犯他们什么利益?”江月有些不解的问,“护村队难道不是敲诈勒索挖沙船的吗?我清除掉护村队,他们不更高兴吗?怎么反而会触犯挖沙船主们的利益呢?”
范校长沉思良久,对于眼前这个毫不知情又满腔热血的江月不知道是说好还是不说好,江月则紧紧的盯着范校长的眼睛,希望在里面发现些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犁头村是柳江和涟水河的淤泥堆积形成的吗?在这周边河道挖沙会影响整个大堤的路基,这是被水利部门明令严禁挖沙取土的河段,如果没有犁头村这个护村队的保护他们早就被驱赶走了,而这一段的河沙是质量最高的,每吨卖家比其他河段高五元,你赶走护村队,岂不是赶走他们,岂不是挖走他们一座金山,你说说他们会不会联手对付你?”范校长最终还是觉得告诉他比较好,他不希望这个热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