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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我本小人-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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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无忧轻轻叹息了一声,道:“这点你放心,我不是楚问。”
  这句话答得风马牛不相及,但夜梦书却听懂了,欣然之外略起悲伤之意。
  细微的脚步声响起,秦凤雏拾级而上,见到夜梦书,微微愣了一愣。李无忧笑道:“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便是这么一句话,秦夜二人立时确认对方果然都是李无忧的心腹,各自对望一眼,都是点了点头。
  见左右再无他人,秦凤雏以仅三人能听清楚的声音道:“三条消息。一,潼关那边,军师回话说,他已准备妥当!”
  “恩!”李无忧点头。
  “下一条却是个坏消息,手下人刚刚截获一只信鸽,请元帅过目!”
  李无忧接过,一眼扫去,面色顿时变了,随即却慢慢缓和,嘴角却露出了一丝冷峭:“看来马大力的人也不尽是吃白饭的!”
  秦凤雏点头道:“这只信鸽只是三只中的一只,马大力叛乱一事,想必已通过马家军军中的奸细传了过去,最迟明晨马大刀就能得到消息,而按之前我们和军师约定的那个时候他正领兵到雅州城外,马大力虽然带出了马家军主力,雅州带甲却依旧有五万之众……这样一来,形势大大不妙。”
  李无忧皱了皱眉,果断道:“给他调集附近几州兵马的权力,如此若还不能三日内给我拿下雅州,就给我一兵不动,围而不歼!”
  听到这两个极端的处理方式,秦夜二人都是一惊,随即却都露出了佩服神色。秦凤雏又道:“第三个却是个好消息,我刚收到慕容国师的传书,说是慕容小姐已由他安全带回慕容山庄,一切不必忧虑!”
  “小兰回家了?”李无忧先是一惊,随即大喜,但随即却什么也没有再说,只是点了点头。
  秦凤雏与夜梦书对望一眼,都是一叹:英雄无奈是多情啊!元帅什么都好,就是太儿女情长了些。
  李无忧迅即恢复正常,复问道:“国师还说别的了吗?”
  “国师还说,希望你派个干练的手下,到潼关外,与波哥达峰相连的苍澜河边去看一看,因为潼关夜战的当日那里曾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大事?”李无忧不禁皱了皱眉。这个老家伙,有什么事是不能说的,还非要叫我派人去看一下!
  “梦书,这件事麻烦你帮我跑一趟吧,别的人去我不放心。”
  夜梦书面露难色:“元帅,我跑一趟那是没什么关系了,只是小子武功低微,路上要是随便碰到个山贼什么的,丢了性命是小,影响到元帅的大事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是不?”
  “滚你妈的吧!你武功低微?武功低微你敢在马大刀朝堂之上装疯卖傻?敢劫持戏弄别人手下谋士?”李无忧笑骂道。
  夜梦书嘻嘻一笑,没再说话,心头却已翻起滔天巨浪。自己回报当日出使议和事宜,只是淡淡一句“成了”,却不想李无忧人不在却一切仿如目睹,不禁又惊又佩。
  李无忧见他不语,便道:“你放心去吧,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的!”
  “靠!又是这句……”
  “呵呵!那这样吧,我派若蝶保护你去一趟。这总行了吧?”李无忧见空头支票终究难以骗得这厮成行,最后不得不使出了杀手锏。
  若蝶法力之高,军中人人皆知,有她随行,自然胜过千军万马。谁知夜梦书沉吟良久,末了却道:“算了,若蝶姑娘留在元帅身边助力更大,波哥达峰还是我一个人去吧!”
  “这么爽快?”李无忧大奇。
  “嘿嘿!当然没那么便宜!”夜梦书忽然笑得很诡诈,“听说正气盟的文少侠都曾拜您为师,梦书不想让其专美于前,也想效仿一二!请师父成全!”
  同一时间,雅州正细雨飞丝。
  东大街上灯火通明,细雨在昏黄的灯火映照下,自有一种说不出的凄美风韵。
  一名白衣长衫的书生,正潇洒地伫立在雅州的大街的一侧,手中无伞,折扇轻摇,一任那烟雨侵犯,并不时地向大街上那些纸伞弄衣的美女微笑致意,若非身后斜抗着一面写着“知天改命”的大旗,怎么看怎么像一翩翩佳公子。
  “这位先生,生得太笨并不是你的错,无知也不是不可以原谅,但你就这么站在我们府门站着,妨碍交通达一个时辰之久,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书生转身,一名红衣俏婢映入眼眶,灿烂星眸中却不无讥讽,婢女的身后,朱漆大门正自洞开,两名侍卫中间,一名中年贵妇正抿嘴微笑,妇人的上方,是一面大大的匾额,匾上两个金漆大字,苍劲雄浑,在阴沉的天气下,看来依旧是金光粲然,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华贵之气。
  “失礼,失礼!”书生玉面一红,俯身冲俏婢陪了个礼,但下面的话,却让她莫名惊诧,“学生只顾欣赏对街上的依依垂柳,漠漠雨色,却连姐姐这般佳人的绝色却都未曾顾及,真是惭愧,惭愧!”
  “呸!油嘴滑舌!”那俏婢正是少女怀春年纪,听书生如此说,惊诧之余却是一喜,当即啐了一口,眉宇间却已满是悦色。
  这个时候,那妇人轻摇莲步,婀娜多姿地行了过来,书生礼毕抬头,眼光正撞到那妇人如水眸光,顿时一滞,再也动不得分毫。
  “呆子!魂魄都被勾走了吧?”俏婢促狭道。
  “没有!三魂虽丢了,七魄却还留着聆听姐姐和夫人的教诲呢!”书生忙坦白。
  “噗哧!”那妇人忍俊不禁,笑出声来,末了却道:“看先生一袭书生长衫,却抗了这么一面大旗,莫非竟还精通相理?”
  书生似这才记起自己的另一身份,傲然道:“学生自幼研习八卦易理之术,于此道本已颇有研究,五年前更是得蒙当世高人太虚子老神仙指点,前知一千年,后知五百年。与人祸福吉凶,未尝不准。”
  那主仆二人见他虽然法螺吹得溜溜转,但眼光却闪烁不定,呼吸断续无律,显然是底气不足,均是宛尔,那俏婢本要取笑两句,但被那少妇一瞪,顿时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
  却听那妇人道:“先生既然如此神准,不妨算一算本夫人这是要向何处?”
  书生装模作样看了半晌,却终于叹了口气:“夫人天姿国色,本是仙子临凡,学生虽然能洞悉人世种种,却独独难以揣测夫人之心。惭愧,惭愧!这便告辞!”
  “呵,你这小鬼,算命的本事马马虎虎,一张小嘴倒是如抹了蜜一般!好吧,看在你这么会说话,就赏你点东西,跟红儿进来吧!”妇人说完这句话,风情万种地看了书生一眼,朝府门走去,临进门时候,对两名侍卫道:“那位先生精通算术,本夫人请他入府问话,不可为难!知道吗?”
  “可是夫人,王爷严令不得让闲人入府,您这不是让小的难做吗?”一名侍卫为难道。
  妇人咦了一声,随即淡淡道:“好,好,很好。你们眼里只有王爷,已经没有我这个王妃了!果然纪律严明,尽忠职守啊!”
  “属下不敢!”两名侍卫被吓了一跳。一人精乖道:“夫人但请无妨,令表兄属下一定会好好看待!”
  妇人满意点头,回眸看了那书生一眼,自进府去了。
  “呆子,看什么看?走了!”俏婢红儿嗔骂道,伸手去抓那书生的手。
  “哦!哦……”被红儿纤手一碰,书生如遭电噬,回过神来,便要提手甩开,却终究不舍,半推半就间,被红儿强牵着进了那扇朱漆大门。
  两名守卫这才轻轻舒了口气,各自对望一眼,摇头苦笑。见三人已走远,一人骂道:“奶奶的,这些当主子的还要不要老子活了。一个说坚决不许闲人入内,另一个死活要朝里面领人,只是为难老子夹在中间难做人。”
  另一人神秘笑道:“你就没看出点明堂?”
  “你……你是说……”
  “嘿!得了吧哥们!老大不小的人了,还装什么雏啊?王妃叶三娘,嘿,哪是什么人?未嫁给大王之前,江湖人送绰号‘绿娘子’,那是专给老公戴绿帽子的主!嫁给我们大王后,是收敛了不少,装了几天节妇,但如今那小白脸相士自己送上门来,王爷正出去办差了,这样的天赐良机如不好好把握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你却不识相,这不自讨苦吃吗?”
  “哦~~”骂的那人至此总算是恍然大悟,本想再戏谑几句,神情猛变严肃,目光平视前方。
  脚步声响,雨幕里,一人气冲冲扑进门来,行动之间,蟒袍激荡,玉带牵风。
  转朱阁,低绮户,穿回廊,书生眼见府中建筑美轮美奂,却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不禁吓得直哆嗦,问红儿道:“红儿姐姐,敢问贵府主人是哪位啊?”
  “嘻嘻,怕了?”
  “才……才不是,学生只是见贵府气派堂堂,非富即贵,有些好奇而已!”
  “嘿,实话告诉你吧,我家主上就是当今雅州王,这里就是王府了。”
  “什么?雅州王!”书生吓了一大跳,“难怪,难怪,那匾上的‘马府’两字,原来说的就是雅州马大王啊!啊,红儿姐姐,赏赐我先不要了,学生这就告辞!”当即转身欲走,却被红儿一把抓住,后者嘻嘻笑道:“小骗子,何必那么着急?进去领完赏再走不迟!”说时手上用力一推,书生身不由己地朝一间厢房撞去,眼见就要撞到大门,门霍地洞开,身子方投入一个绵软所在,那两扇门却已无风自闭。
  “啊!”他轻轻叫了一声,一团温润已封住他的嘴。抵死缠绵,销魂滋味。良久唇分,一只凝脂般的玉手已自衣襟插入,摸上胸膛,仿佛是明镜的水面荡了个淡淡的圈,却舒痒进了骨子里,阵阵酥麻,正自一荡,点点湿润已雨点般落了下来,胸潮几乎没有决堤,阵阵呢喃自唇肤相触处传来:“冤家,你……你叫什么?”
  “学生柳……”话说一半,唇再次被封上,同一时间一只手已然摸进裆下,那不羁之物顿时被紧紧握住……
  “啊!”两个人同时惊叫一声。
  “好大啊,冤家!会让人欲仙欲死的……”女人颤声说了一句,忽地双掌叫劲,书生立时飞了起来,落下时候已在一张铺了软绵绵的鹅绒毯的大床上。
  那女人如影随形一般粘过来时已是赤裸羔羊,运指如飞,几乎是刹那间剥落了书生最后一丝遮羞布,两个人便这么坦诚相见了。
  两尊肉体一接触,只如一场梦,书生呻吟起来:“不……不……这样不好,你会后悔的!”
  “老娘后悔没早遇到你!”女人恨恨时,身体已套了上去。
  “啊!”两个人同时惊呼。
  “哐档”一声,门猛地开了。
  “奸夫淫妇!”一硕大暗器朝二人砸了过来,同一时间,刀光一闪,一名蟒袍玉带的汉子破进门来。
  女人侧身一逼,身形前欺,一道雪亮光华朝刀光迎去。腥风刺鼻,书生如梦方醒,就床一个狼狈打滚,险险避开那暗器,仓惶中侧身回顾,却吓得惊叫一声,昏死过去——哪里是什么暗器?却是那俏婢红儿的人头!
  屋中顿时罡风激烈,刀光霍霍。
  “王爷,且听奴家解释!”妇人边打边求饶。
  “贱人!你之前乘我不在就去外面勾引汉子,老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现在竟然引狼入室,你当真以为老子杀不了你吗?”那汉子却寸步不让,一柄五尺长的大刀在这狭小空间内居然也使得大开大阖,却浑无半丝不畅,一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
  妇人虽然功力不弱,但比之这汉子却终究是相去甚远,不几合已然浑身是伤,血渍满亵衣,落在那汉子眼里,平添了几分诡异的香艳,却也心神更加激荡,刀势更涨。
  妇人被逼得急了,怒道:“马大刀,拿刀砍人你比谁都凶,在床上你怎么就凶不起来了?如果不是你玩意不行,老娘又怎么会去偷人?”
  “你……你……”汉子又怒又恨,一时语塞。
  这后进来的蟒袍玉带的汉子却正是绝代枭雄楚问御封的雅州王马大刀,而妇人自然就是王妃叶三娘,听到叶三娘的指责,马大刀顿时如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刀法随之一乱,被叶三娘脱出刀气笼罩之外。
  见马大刀不再进攻,脸色惨白的叶三娘倚墙喘气,口中却不忘讥讽:“老娘是天性淫荡,喜欢给你戴绿帽子,哪又怎样?嘿嘿,你不是有绝世霸刀吗?有种就杀了老娘!”
  马大刀怒恨交集,须眉皆张,猛地一扬手,大刀如电朝叶三娘射去,刀来得又快又狠,后者闪避不及,只道必死,冷笑合眼,却只觉脸颊一片冰凉,耳际已是一片嗡嗡巨响,睁眼却见左颊边一张满是血迹的脸正对自己冷笑不止,定神时,才发觉那人正是自己。
  却是马大刀一刀自她脸旁射过,深深钉入墙壁,刀气却已然划过她护体真气,在脸颊划出一道血痕,而刀光如镜,鉴人眉发,自是看得清楚。
  大刀颤抖一阵,渐渐细微,终于止息。屋内打斗激烈,门外却一片寂然,并无人敢来张望。一时屋内无外都是静寂,呼吸可闻。
  良久之后,马大刀迎上叶三娘睥睨眼光,一步步上前,蹲下身来,轻抚后者脸颊,柔声道:“三娘,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学那霸刀之术。你且多忍耐一时,我答应你,待三年之后,大事抵定,我便费去功力,与你长厢厮守!”
  “三年?哈哈!又是一个三年!”叶三娘频频冷笑,“我自跟你时,便是三年,之后三年,你说要起事,又是一个三年,转眼已是九年,如今起事成功,却已是十年过去,你……你却还要我再等三年,马大刀,女人的青春有几个三年?”
  马大刀看了看面前伊人的脸,未留意间,红颜流逝,昔日小儿女模样依稀宛在,却已几多沧桑,眼眶微微湿润:“三娘,我……”
  “我知道你是个做大事的人,不想终老于江湖,自嫁与你后,我千方百计的帮你,为你操心,却从无怨言。但现在你已是一州之王,手握数十万雄兵,难道还不够么?你还怕什么?还留着你的霸刀做什么?怕朝廷会对付你?嘿嘿,说句不客气的话!你那点微末功夫,在我一个妇道人家面前自可逞威,但能对付得了李无忧还是慕容轩?”
  马大刀一滞,随即却是一叹:“三娘,你说得没错!他们我谁也对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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