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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部分

三国军神-第4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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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们与张辽相处这么时间,自然知道张辽对于麾下士卒极度体恤,绝对不会将几百人性命当做儿戏。
  可事实上,张辽却这么做了。
  郡守府内安静了片刻,又有一人担忧地说道:“远处喊杀之声越来越小,莫非战事已经告一段落?”
  “真不知道张将军现在如何了。”
  虽然他们遵守了张辽之言,在得知张辽中计以后,没有派兵前去救援那五百人,可是对于张辽的安危却十分担忧。
  就在此时,一个斥候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大声说道:“城外不远的位置,张辽将军正被袁军围困,局势危在旦夕啊!”
  诸将闻言全都大惊失色,一人急忙问道:“可曾探听清楚?”
  那个斥候说道:“靠近的兄弟们都被袁军射杀,我们只能远远看见一个破烂的‘张’字大旗。”
  “而且,隐约间还能听见‘生擒张辽’的喊声。”
  诸将再次变色,有性急之人当即忍不住吼道:“张将军被围困,危在旦夕,我等又怎能坐视不理?”
  “发兵,一定要发兵救回张将军!”
  那人话音一落,就有不少人出声应和。
  张辽可是雁门郡主帅,如果他有事的话,凭借郡守府中这些将领,根本没有办法守住雁门郡。
  所以说,明知袁军数量要远远多于并州军,他们还是准备出城迎敌,救回张辽。
  就在此时,当初劝张辽莫要劫营的那员将领,却是说道:“张将军临走之前曾经再三叮嘱,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能领兵出城。”
  “我们又岂能违背张将军命令?”
  “更何况,被围困的那支军队,也不见得就是前去劫营的并州军啊。”
  一将虎目圆瞪,喝道:“不是张将军,却会是谁?”
  那人不急不缓地说道:“张将军临走之前,对于劫营可能会失败之事,已经有所准备,哪怕真中了袁军之计,也很有可能可以脱身。”
  “那支被围困的兵马,应该是袁军假扮,想要引诱我军出城。”
  虽然这些话有些道理,可是张辽对于雁门郡而言实在太重要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少将领仍旧坚持要发兵救援张辽,为了此事众人在郡守府中一直扯皮。
  扯了许久,那人忽然说道:“你们有没有想过,张将军麾下只有五百士卒,中伏之后被袁军衔尾追击,肯定会折损不少。”
  “如此一来,被围困在那里的士卒,还能剩下多少?”
  “袁军如此之多,以众击寡却这么长时间都未曾将其攻克,其中难道就没有猫腻么?”
  ……
  距离阴馆不远的地方,袁军将一座小山围得严严实实,山上插了一杆随时都可能会倒下的大旗。
  袁将等待了许久,却始终没有听到城中有并州军到来的消息,眉头不由微微皱起。
  他眺望着城池所在的方向,喃喃自语:“难道先生计策被阴馆守将看穿了?”


第738章 再战
  月光虽然皎洁,许多袁军仍旧燃起了火把。
  没有抓到张辽,文丑心中多少有些遗憾,可是想起了在河边断后的那几百并州军,他也感觉心中有些沉重。
  “以往只听闻并州军骁勇善战,悍不畏死,今日与其正面对决,方知传言不虚。”
  文丑率领麾下兵马,一边往营寨方向赶去,一边皱眉低头沉思不语。
  “文将军,先生早就让人准备好了热水,将军征战半宿想必已经疲倦了,还是先泡个热水脚洗洗睡吧。”
  袁军本来就是长途奔袭,再加上文丑在追杀张辽的过程中,又跑了很长一段路程。
  故此,哪怕是文丑本人,都感觉到了一丝疲惫。
  至于其他袁军士卒,自然是更加不堪。
  文丑安顿好了麾下士卒,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径直往沮授营帐方向赶去。
  主帅营帐之内,燃起了一盏并不算明亮的油灯,沮授左手轻轻捋着胡须,右手却拿着一卷书细细品读。
  文丑此时对于沮授感官大有改变,自然不敢造次。
  他上前恭敬地说道:“我以五千之众,居然没有抓到统兵五百的张辽,还请将军责罚。”
  沮授虽然是冀州文士,在袁绍麾下也担任了文职,然而沮授自从在韩馥麾下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担任军职。
  那个时候韩馥占据冀州,沮授在担任冀州别驾的同时,还被韩馥拜为骑都尉。
  及至后来,韩馥不听劝谏执意要将冀州让给袁绍,待袁绍夺得冀州以后,就征辟沮授为冀州从事。
  不仅如此,袁绍与沮授交谈过后,对于他的才能十分看重,再加上沮授乃冀州本地名士,是袁绍稳固冀州的最佳人选。
  故此,袁绍还任命沮授为监军、奋威将军。
  所以文丑此时称呼沮授为将军,倒也并非胡乱开口。
  沮授抬起了头,将手中书卷轻轻放在案几上面,静静看着一脸愧疚之色的文丑。
  过了半晌,沮授才轻声说道:“文将军请坐。”
  文丑道:“末将辜负了将军之器重,未能捉住敌将张辽,又怎敢坐下?”
  沮授闻言倒也不争辩,只是起身倒了一碗热水,而后将其递到了文丑面前。
  “文将军厮杀半宿,想必已经疲惫不堪,只是军中不能饮酒,可喝点热水倒是可以。”
  文丑见沮授丝毫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他接过沮授递来的热水,道谢之后一口气将其喝完,顿时感觉身子暖和了许多。
  待文丑将水喝完,沮授才开口说道:“左边方向有大河阻路,我一开始根本没有想到,张辽居然会从那边逃跑。”
  “故此,我率领兵马埋伏在右边,也都成为了无用功。”
  “未能抓住张辽是我考虑不周,与将军何干?文将军无需自责,今日折腾了半宿,还是早早回去休息为好。”
  听见沮授说的这么一番话,文丑彻底放下心来。
  虽说他并不怕沮授的责罚,可是经历过张辽劫营一事之后,文丑却也不愿与其关系弄得太僵。
  军中之人崇拜强者,智谋有时候也是实力的一种,沮授已经用事实证明了自己的才华。
  可以说,若是今晚没有沮授在此,文丑很有可能会被张辽劫营成功。
  文丑前来面见沮授,也只不过是表达一种友善的姿态罢了,想要借此告诉沮授,自己以后会听从他的命令。
  却说沮授将文丑送出营帐以后,继续拿起书卷开始阅读,可是他的眼睛却没能一直放在书卷上面。
  “哎!”
  看了一阵,沮授终于还是将手中书卷轻轻放下,叹息地说道:“我本以为已经看穿了张辽,能够一战将其生擒,却没想到此人如此果敢。”
  “在这样恶劣的情况下,居然还能迅速找到最正确的逃跑路线,若不除掉此人,其日后必定会成为主公心腹大患。”
  一叶知秋。
  虽然与张辽打交道不多,可是沮授对于这位名将,也感到了一丝忌惮。
  不管是他出其不意前来劫营,还是后来断臂求生的壮举,都显示了张辽乃是有勇有谋之辈。
  “可惜这样的人才,却不能为主公所用啊。”
  沮授想起了张辽,又想起了冀州诸将,不由再次暗暗叹了一口气。
  冀州将领虽然十分之多,可是能够似张辽那样独当一面的人,却也并不多见。
  张郃算得上是一个,高览却又差上半筹,鞠义虽然乃是一员不可多得的人才,却野心勃勃不能重用。
  颜良、文丑勇则勇矣,却谋略不足,冲锋陷阵自然无碍,独领一军却又差了一些。
  “陈文昭麾下人才何其多也,若不趁着他南征益州之时,打下整个并州断其一臂,日后恐怕很难再找到这种良机了。”
  沮授一开始反对出兵并州,因为冀州之内粮草并不充足,而且如今乃是秋季,距离寒潮降临根本剩不了多长时间。
  并州正好处于北方,只要寒冬降临气温将会变得很低,那个时候绝对不是打仗的好时机。
  若是待冬天降临以后,冀州军还没能打下并州的话,纵然袁绍再如何不甘,也只能领兵撤退了。
  在沮授看来,想要在几个月以内,打下有张辽驻守的雁门郡,绝对是个非常困难的事情。
  正是考虑到了这些,一开始他才极力反对出兵攻打并州。
  然而,现在既然已经就开战了,沮授也只能抛弃自己的想法,准备全心全意辅佐袁绍打下并州。
  来到营帐门口,沮授望着悬挂在天际的明月,喃喃自语道:“此次引诱并州军出城失败,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然而如今走了张辽,阴馆也未能拿下,并州军日后行事必定会小心翼翼,也只能等到主公率领大军到来,才有机会攻破阴馆啊。”
  沮授在营帐门口站了一阵,忽然冷风吹来,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紧了紧自己衣领,沮授有些担忧地说道:“只希望今年的冬天,能够来得晚一些。”
  夜色深沉,距离黎明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这段时间的急行军,沮授也感觉到了身体有些受不了,他终于支撑不住,回到营帐之内开始休息了。
  黎明前有一段黑暗,这段黑暗显得如此漫长。
  现在乃是人们睡意正浓的时候,特别是营寨之内的袁军,他们先长途奔袭而来,而后又被张辽折腾了半宿,自然是又困又累。
  现在的袁军营寨,安静得有些骇人。
  哪怕是那些巡逻士卒,也都躲在背风的位置,裹着厚厚的衣服蜷缩起来,没有丝毫警惕之心。
  不止是这些袁军士卒,哪怕是智谋出众的沮授,亦是如此。
  再如何狰狞的巨兽,当他沉睡毫无防备之时,都会失去强大的杀伤力。
  在距离袁军营寨不远的位置,一彪人马却是缓缓往这边摸了过来,领头之人正是张辽。
  “前番劫营已经失败,将军为何执意要再来劫营?”
  张辽脸上虽然带着掩饰不住的疲倦之色,可他眼睛却十分明亮,其中流露出了一丝煞气与战意。
  看了看身旁开口询问的那人,张辽答道:“正是因为前番劫营失败,袁军小胜一场,这才会放下警惕之心。”
  又有一人道:“可士卒们为了在天亮之前赶来劫营,行军速度十分之快,将军你更是接连一宿高强度行军,此去前来劫营,如何有力气杀敌?”
  袁军营寨距离阴馆还有几十里路程,前番张辽领军前来劫营,已经耗费了大半夜的时间。
  张辽想要二次前来劫营,就必须催促士卒们不顾一切加速行军。不然的话,可能并州军尚未抵达袁军营寨,天色已经放明了。
  故此,张辽此时率领的一千士卒,全都有些气喘吁吁。
  哪怕在清冷的夜晚之中,众人因为剧烈行军,亦是感觉身上燥热不已。
  就着月色,张辽看见不少人因为急速行军,头顶都冒着热气。
  不仅是那些士卒,就连张辽亦是如此。
  这些士卒前半夜还都没有出城作战,张辽却是先劫营失败,而后带着麾下士卒慌忙逃窜。
  好不容易游过大河以后,张辽不敢有丝毫休息,就率领士卒们急匆匆赶回城中,策划了第二次劫营。
  整个晚上,张辽精神都处于高度集中的状态,连续不断的高强度行军,哪怕他体魄异于常人,也都有些支撑不住了。
  张辽抖擞精神,说道:“不仅我们感觉疲倦,袁军状态可能会更差。”
  “我们了不起也只奔袭了半宿,袁军却是连续几日急行军,今晚又折腾了许久,现在肯定全都进入了梦想。”
  “这等良机千载难逢,尔等只管随我杀入营中,为今晚死去的那些兄弟报仇便是,休要再有疑虑!”
  众人听闻张辽之言,当即闭口不言,可是许多人眼中,仍旧露出了担忧之色。
  前半夜,张辽亦是信心满满前来劫营,结果差点全军覆没,就连他自己也是脱掉铠甲,才得以渡河逃得性命。
  由此可见,袁军主帅其实早就看穿了张辽的计策,知道他会前来劫营,才将计就计。
  不知不觉间,张辽劫营失败这件事情,已经使得并州士卒心中,蒙上了一层难以抹去的阴影。
  张辽见状在心中暗叹一声,也没有再说些什么。
  他之所以一意孤行坚持二次劫营,正是担忧并州军士气低迷,这才铤而走险想要挽回士气。
  然而张辽如此行事,倒也并不是纯粹在冒险,他在心中反复推断过几次,觉得这次劫营成功率至少在七成以上。
  两军交战,从来没有百分之百胜利的战术,任何情况下交战都会有风险存在。
  一般来讲,特定情况下,有三成胜算在都可以赌上一把;有五成胜算就可以悉心经营;有六成胜算则可以孤注一掷。
  今晚第一次劫营,其实张辽也不过只有五成胜算罢了。
  他本来就是胆识过人之辈,当他觉得二次劫营有七成胜算以后,就再也忍受不住了,领兵奔袭而来。
  黎明前的黑暗悄然过去,天色也开始渐渐放明,哪怕张辽领军急速行军,终究还是耽误了许多时间。
  然而,整个袁军营寨除了负责伙食的后勤部,仍旧安静的有些吓人。
  当张辽领军摸到了袁军营寨旁边的时候,心中忽然产生了一丝纠结,他担心这次会重蹈覆辙。
  可是张辽终究并非常人,略微犹豫了一下,就领兵杀入营寨之内。
  ……
  却说沮授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昏昏沉沉进入梦乡,恨不能连睡两日。
  可他终究乃是一军主帅,强行驱散了自己睡意,穿上衣服打着哈欠伸了一个懒腰。
  饶是已经起床,沮授仍旧感觉头脑不太清醒,眼睛也有些睁不开。
  就在此时,营寨之内忽然喊杀之声四起,本来还睡意惺忪的沮授,顿时完全清醒了。
  他急忙跑到门口,看着刚刚被吵醒,仍旧一连茫然之色的亲兵,不由怒吼道:“敌袭,敌袭,快点拿起武器,吹响号角!”
  直到此时,这些亲兵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全都骇然失色,睡意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杀啊!”
  “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活捉沮授!”
  “生擒文丑!”
  本来忐忑不安,随张辽杀入营寨之内的并州军,见这次袁军果真没有丝毫防备,不由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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