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军神-第4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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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任之所以会有这种猜测,是因为他了解过陈旭当时攻取关中的那一战,就是甘宁以新式战船由汾水逆流而上,才能出其不意攻入河东郡。
可是梓潼水河流湍急的程度,甚至要远远超过汾水,而且现在关中军之中并无水军,众人最终才认定关中军不会如此行事。
饶是如此,张任为了保险起见,仍旧派遣邓贤领兵三千驻守剑阁。
冷苞大声说道:“如今梓潼已失,剑阁又正处于危急之时,我等决不能继续在此地空耗时日,定要星夜兼程领兵回援才行。”
纵然没有攻克阆中,刘璋也只不过是失去了巴郡之地而已,只要益州军能够守住葭萌关以及剑阁,关中军想要夺取整个益州,将会非常苦难。
故此,相比起剑阁以及梓潼的重要性,囤积了许多粮草的阆中,能否攻克已经不太重要了。
刘璝震惊过后,也慢慢恢复了镇定。
他思量许久,这才说道:“梓潼已破,我军粮道断绝,若是不能迅速回军复夺梓潼,恐怕要不了多少时日,军中就会粮尽啊。”
虽说以前不停有粮草从梓潼运输过来,可是大军每日消耗的粮草,也是一个天文数字。
纵然益州军中现在还有些许存粮,也根本没有办法支撑许久。
张任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过了许久才说道:“吾心中有些想法,不知道你们两位会不会赞成。”
冷苞两人说道:“将军但说无妨。”
张任屏退众人,说出一番话来,却是让冷苞两人大喜过望,叹服不已。
第688章 追击
“将军,将军,益州军撤兵了!”
一个将校跑到刘辟身旁,兴奋的大声吼叫着。
十几天以来,虽说刘辟将整个阆中守得固若金汤,可是张任三人都乃巴蜀名将,个个非凡,刘辟所面临的压力亦是非常巨大。
不仅是刘辟,守城的关中士卒这些天亦是伤亡不少,许多人更是因为轮流守城,而变得疲惫不堪。
故此,得知益州军退兵以后,那个将校才会如此兴奋。
然而刘辟听到这个消息,不但没有丝毫高兴,脸色反而阴沉了下来。
那个将校看见刘辟脸色非常难看,小心翼翼地问道:“将军,可是末将哪里说错话了?”
刘辟没有跟他解释,说道:“你立刻率人前去侦查一番,看看益州军是否果真撤军。如果能够抓到几个益州士卒,就更好了。”
将校虽然不明白刘辟打的什么主意,仍旧毫不犹豫执行了他的命令。
待那员将校离开以后,刘辟却是喃喃自语道:“元皓军师以及徐将军、甘将军领兵奔袭梓潼,算算时日应该早已到达目的地了。”
“他们这次出奇兵袭击广汉郡,率领的兵马并不算多,若是张任领兵回返,军师他们岂不危险了?”
说到这里,他在屋内来回走动几次,而后一咬牙道:“军师让我尽量拖住益州军,若是让他们这么轻易撤军,又怎能帮助军师事实现计划?”
“若因我没有拖住君益州军,而使得军师几人陷入危险境地,吾岂不会成为了关中的罪人?”
刘辟知道,相比起田丰、徐晃、甘宁,他对于文昭的作用越来越小,关中可无刘辟,却不能没有田丰三人。
他绝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而使得田丰几人有所差池。
其实,一开始刘辟并不知晓田丰等人的计划,他还想当然以为徐晃果真是背疮发作,昏迷不醒。
直到阎圃将事情前因后果,都告知刘辟,并且嘱咐他要死死守住阆中,吸引益州军注意力以后,刘辟才恍然大悟。
可是刘辟始终觉得这样做太过冒险了,若是田丰等人有失。对于整个关中而言,都是无法想象的巨大打击。
然而那个时候,田丰等人已经秘密离开了江州,纵然刘辟有心相劝,却也已经来不及了。
他只能星夜兼程赶往阆中,想要竭尽全力把益州大军拖到此地,好为田丰等人减轻压力。
故此,听说益州军撤退以后,他才会如此心急。
“来人!”
心中有可计较,刘辟当即厉声高呼起来。
一个亲兵走了进来,询问道:“将军何事?”
刘辟喝道:“传我军令,点齐三军,准备出城追击益州军!”
……
与此同时,江武也率领了五千兵马,由垫江往阆中赶来。
他早就算定了时间,感觉张任等人,应该已经知道广汉郡被袭之事了。
徐晃当初之所以只在阆中,安置了两万兵马,就是想要吸引张任等人来攻。若是城内兵马过多,益州军不见得会长途跋涉奔袭而来。
可是现在,关中军早已没有必要示敌以弱了。
故此,江武就照着田丰临走之前的吩咐,领兵杀奔垫江,准备助刘辟一臂之力。
秋季到来,天气已经慢慢转凉,一群关中斥候追上了正在撤退的益州军,悍不畏死生擒了几个益州军士,就拼命往城内赶去。
为了活捉着几个益州士卒,关中斥候亦是付出了极大代价。
益州将校虽然恼火关中军胆大包天,可是他们急着撤兵,并没有管那几个被俘士卒的死活,就急匆匆撤退了。
阆中城内,关中军已经集结完毕,可是刘辟仍旧没有下令追击。
“也不知道益州军是真的撤兵,还是佯装撤退,想要引我军出城?”
刘辟跟随文昭南征北战这么多年,虽然不是什么智谋过人之辈,却也拥有了极其老练的作战经验。
诈作退兵吸引敌军来攻,这种事情他见得多了,自然会有所防备。正是因为这个缘故,虽然刘辟心中十分焦急,仍旧没有轻举妄动。
“将军,抓到了几个活的益州士卒!”
一身是血的将校,与斥候们合力押着几个益州军俘虏,往刘辟这边走来。
刘辟闻言大喜过望,问道:“益州军果真撤兵,没有耍诈?”
将校肯定的说到:“他们撤退得极其匆忙,一路之上也没有设下伏兵,肯定是后方出了什么问题,这才忙着退兵。”
刘辟闻言沉思半晌,就挥手让将校下去。
他却把几个满脸惶恐的益州士卒,分开关押起来,而后开始询问张任撤兵的缘由。
通过威逼利诱,严刑拷打,刘辟得到的几个答案完全一样,那就是广汉郡心脏梓潼,被关中军攻克。
“益州军粮道被断,后方又出了大问题,他们才不得不慌忙撤军回援。”
询问出来的结果,与刘辟想的八九不离十。
他心中当即不再疑虑,留下两千士卒把守阆中,而后亲自领军前去追杀益州军。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月亮也开始绽放自己的光辉。
哪怕士卒们早已疲惫不堪,刘辟仍旧领着大军,星夜兼程往前面追去。
“贼军慌忙撤退,如今正是我等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益州军绝对没有想到,我们会趁夜追上去。”
“兄弟们打起精神,只要追到贼军营寨,我等定可出其不意杀败贼军,建功立业!”
刘辟不停鼓舞着士气,好让关中士卒能够拖着疲惫的身子,尽快行军。
一个偏将来到刘辟身旁,说道:“将军,想那张任几人也都不是泛泛之辈,我等领兵追击之时,最好还是多加警惕为好,免得中了贼人奸计。”
刘辟与张任打过这么长时间交道,自然知道张任本人,无愧于巴蜀名将的称呼。
他放缓了战马的速度,对那员偏将说道:“汝所言甚是!”
随后,刘辟在行军的过程中越加小心翼翼,每到地势险峻容易中伏的地方,都提前派遣大量斥候前去侦查。
大军就这样谨慎前行,一直到靠近益州军营寨附近的位置,都没有发现伏兵踪迹。
第689章 中伏
刘辟引军摸近益州军营寨,只见营寨之内灯火昏暗,悄无声息,益州军居然没有丝毫防备。
刘辟见此情形,当即大喜过望,就欲领兵前去劫营。
或谓刘辟曰:“张任乃巴蜀名将,行军布阵、安营扎寨都是非常严密,又岂会防备如此松懈?”
“事出反常必有妖,恐怕这是张任故意设下圈套,想要赚我军劫营啊。”
刘辟闻言心中一惊,问道:“若果真如此,却该怎样行事?”
那人说道:“将军不妨将计就计,先引一彪人马前往劫营,随后诈败而逃,引得益州军伏兵尽出,将军却让人在逃跑的路上设下伏兵。”
“贼人见将军溃败,必定不会轻易舍弃。待其领兵追杀进入伏包围圈以后,伏兵尽出必可大破益州军。”
刘辟闻言大喜过望,就对那人说道:“若此计有用,吾定会记下汝之功劳。”
言毕,刘辟便依计行事,而后领兵前去劫营。
益州军营寨安静的有些太过诡异,刘辟小心翼翼领军杀入寨中,而后开始四处放火。
“杀!”
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半个夜空,喊杀之声更是打破了黑夜的宁静。刘辟纵马挥舞着大刀劈开一个帐篷,发现里面居然睡得有人。
刘辟先是一愣,而后大喜过望,吼道:“放火,杀贼!”
不少益州军尚在睡梦之中,都已经被如狼似虎的关中军杀死,刘辟领军在益州军营寨之内纵横驰骋,所向披靡。
营寨之内虽然留有益州军,可人数并不太多,绝大多数都是老弱病残,刘辟居然没有见到一个勇武过人的士卒。
而且这些益州军根本没有丝毫战意,见关中军攻破营寨,当即纷纷跑出营帐跪地投降。
“将军,营寨之内虽然有不少益州军,可仍旧有不少兵马不知动向。”
刘辟也感觉到了不对,他急忙让人抓来了几个俘虏,向那几个人问道:“你等主帅以及精锐部队哪里去了,营寨之内为何只有这么一点人马?”
被俘益州士卒战战兢兢地答道:“主帅急着回军救援广汉郡,又怕将军领兵追杀,这才让我等老弱病残伤兵虚张声势,在此地安营扎寨。”
“张任将军早就率领大军,星夜兼程往剑阁赶去了。”
刘辟闻言又惊又怒,骂道:“匹夫好生狡猾、冷血,居然以麾下袍泽为诱饵!”
骂过之后,刘辟就遣人将在后面设伏的兵马叫过来,而后一把火烧掉了益州军营寨,连夜往前追击张任。
……
一片地势险峻的密林里面,副将满脸疑惑向张任问道:“将军既然知道刘辟会趁夜追击劫营,为何不在营寨之内设下伏兵,反而留下那么多士卒送死?”
张任望着营寨方向冲天的火光,幽幽叹道:“刘辟虽然并非什么大将之才,却也是个沙场宿将,纵然领兵劫营,也会小心翼翼防备。”
“若是我等在营寨之外设下伏兵,定然不能重创关中军。”
“这也是为什么,我明明知道刘辟会来追击,也没有派遣精兵强将以伏兵断后了。”
说到这里,张任脸上露出了难以琢磨的笑意,道:“关中军常以仁义之师自称,只要营寨之内士卒们投降,刘辟绝对不会妄杀俘虏。”
“纵然有些人会在一开始不幸被杀,后面之人却是可以保全性命。”
又有一人又问道:“将军既然知道刘辟乃是沙场宿将,领兵作战定会小心翼翼,不会轻易中伏,为何又在此地设下伏兵?”
刘璝大笑两声,替张任答道:“刘辟见我等以老弱病残伤虚张声势,必定以为益州精锐部队,会不顾一切往剑阁撤去。”
“如此一来,刘辟戒备之心必定开始松懈,又岂会有不中计之理?”
诸将听到这里,当即纷纷拜服。
……
刘辟一边行军,一面催促着士卒们前进:“快,快走,一定要追上益州军!”
关中军已经在益州军营寨,耽误了很长时间,若是不能急速行军追击,待张任率领益州军撤出巴郡,刘辟也只能望洋兴叹了。
故此,他完全如同张任所料那般,不再小心翼翼行军,反而急匆匆的领兵追击。饶是如此,在将要路过险峻地段的时候,刘辟也会遣人先去侦查一番。
大军急速前行,路过几个险峻地段都是畅通无阻,刘辟终于完全放松了警惕之心。
又来到了一个险峻之地,有人对刘辟说道:“将军,是否要派人前去侦查?”
刘辟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益州军着急着撤出巴郡,又想以疑兵之计阻碍我等行军,哪里会在沿途设下伏兵?”
“前面已经在侦察方面浪费了太多时间,若是再这么下去,不知何时才能够追上益州军。”
“全军听令,莫管其他,急速行军!”
备周则意怠,常见则不疑;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
一路追击而来,早已使得刘辟彻底放松了警惕,故此他才没有像以前那样,小心翼翼先派斥候侦察,就率领大军往前行驶。
经过将近一夜的战斗、行军,关中士卒脸上都有着明显的疲态,刘辟看见这一幕,心中闪过了一丝忧色。
他不知道,关中军以这种姿态追上益州军之后,到底还能保留多少战斗力。
“我军如此精锐,在这等急行军的情况下,都会疲惫不堪,想必益州军会更加劳累吧?”
念及于此,刘辟才稍稍有些放心。
天色已经微微放明,清晨虽然有些清冷,可是对于急行军的关中军而言,却没有丝毫影响。
刘辟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忽然发现道路两旁都是崇山峻岭,他们走的这条山路亦是十分狭窄。
见此情形,刘辟摇头叹道:“看来张任几人被称为巴蜀名将,也只不过是浪得虚名之辈罢了。若是吾领军撤退,只需在此地设下一彪伏兵,又何惧追兵?”
却不想,刘辟话音刚落,忽然闻得一声炮响,两旁本来十分安静的山上,忽然竖起了密密麻麻的旗帜。
随着棒子声响起,密密麻麻的箭矢从两旁倾泻下来。
“糟糕,中计了,快撤!”
刘辟望着一个又一个士卒倒地不起,当即目眦欲裂,大声吼叫,指挥着士卒往后撤去。
“轰隆隆!”
然而,张任既然费尽心机引诱刘辟过来,又怎会如此轻易让关中军撤退?
巨大的石头从山上滚落下来,将大军撤退的后路死死堵住。
刘辟一边挥舞着手中武器,将飞来的箭矢打在地上,一边大声吼叫道:“骑兵下马,不顾一切翻过巨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