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军神-第4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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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军将校笃定地说道:“人数只会更多,绝不会少于三千!”
这一次,偏将不淡定了,他扯着喉咙大声吼道:“运粮船停止前进,莫要惊慌,缓缓往后退;水军战船摆防御阵型,莫要率先发动攻击!”
直到此时,偏将还心存幻想,希望这彪水军乃是益州的秘密队伍。
不得不说,这员偏将还是颇有才能。
没过多久,他就已经安抚住了混乱的运粮船队,并且带领水军战船挡在了最前面。
举目眺望过去,副将果真看到了密密麻麻的战船,往这边行驶过来,只是船上却没有悬挂任何旗号。
副将走到了战船的最前面,气沉丹田大声喝道:“吾乃横江校尉是也,来者何人?”
对面的战船之上,甘宁静静站在船头,他身旁放着了一面收起来的“甘”字大旗,饶有兴致望着前面的船队。
徐晃站立在甘宁旁边,面带微笑地说道:“我军本来就没有携带多少粮草,刚刚来到梓潼附近,就能碰到运粮船,真是一件大喜事啊。”
田丰亦是笑着说道:“天与不取,反受其咎。看来上天也想要让我军,迅速攻克梓潼啊。甘将军定要把好好时机,尽量将这些人全都俘虏过来!”
甘宁闻言大笑两声,说道:“军师有令,宁安敢不从?”
笑过之后,甘宁仍旧站在船头,没有理会喊话的益州偏将,只是不停打着手势。
随着甘宁手势的不停变换,他身后的战船也开始变换阵型,呈一个半包围弧线往对面迅速开去。
见此情形的益州偏将,如何不晓得对方心思?
他脸色猛然一变,暗暗想到:“观看这些人行事,绝对不是水贼,可是这里除了益州水军,又有哪个势力能够有这等威势?”
“恐怕就连益州水军,也不一定比得上这些人吧。”
益州副将喊了几声,甘宁仍旧没有回答。眼看对方战船不断往这边逼近,益州副将终于放下了最后的侥幸心理。
他大声吼道:“进攻阵型,弓箭上弦,准备战斗!”
喊完话之后,他眼中闪过一道狠厉之色,低声呢喃着:“纵然你战船精良,人数总多,可是如此小觑吾麾下水军,真是不知死活!”
益州水军处于上游,在水战之中将会占据非常大优势。
甘宁船队遇到这种情况,本来应该收缩队形,准备抵御上游战船的冲撞才行。
像这样呈半包围姿态逆流行军作战,完全是不知死活。
只要益州水军能够加足马力,顺着河水猛然往下冲去,就能很快将甘宁的水军冲散。
甘宁看到对方将领动作,脸上露出了灿烂的微笑。他果真不懂,如此肤浅的水战战略么?当然不是!
丝毫没有理会越来越近的益州战船,甘宁只是静静测算着距离,当两者之间距离到达一定程度之后,甘宁厉声高呼:“全军,加速!”
“轰!”
随着甘宁命令的下达,本来还缓慢逆流行驶的战船,忽然飞速往前彪去。
“弓箭手,准备放箭!”
益州副将甚至在幻想着,将下游不明战船撞得粉身碎骨的情形。
可是没有想到,对方战船居然能够在逆水行舟的情况下,还可以行驶如此之快,当即大惊失色。
然而,他现在再想要改变阵型,已经有些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面撞去。
“放箭!”
水战之中,弓箭为先。
甘宁以及益州偏将,几乎在同一时刻下令放箭,他们话音刚落,双方战船上面就射出了密密麻麻的箭矢。
“啾啾啾!”
有些箭矢射在了空处,有些却直挺挺往甘宁这边射来,却被甘宁与徐晃很轻易就砍掉了。
“军师还是先回船舱之中避一避吧。”
徐晃看着仍旧站立船头,面不改色的田丰,心中虽然对于他的胆色十分佩服,仍旧开始出言劝说。
田丰却是大笑两声,猛然拔出了腰中的佩剑,说道:“公明可不要以为,我只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士。”
话毕,他挥舞着手中的宝剑,砍掉了一支箭矢。
甘宁、徐晃都没有再说什么,可也十分注重田丰的安全。
其余船上士卒,可不像甘宁他们这么惬意,陆军士卒们拿着盾牌,将身后的水军遮盖严实。
水军士卒却可以在不停晃荡的船上,仍旧精准的射出箭矢。
双方士卒差距太大,益州水军明显被严重压制了下去。不少摇浆的益州水军,为了躲避箭矢,就连划船的速度也变慢了许多。
相反,关中新式战船有着全新动力系统,就算没有人划桨也能快速行驶。
此消彼长之下,待双方战船撞在一起的时候,益州水军战船都被撞的惨不忍睹。
不仅是因为速度的原因,关中新式战船船体都非常坚固,最前面更是包上了铁皮,多重作用之下,这场水军撞击完全是一面倒的局面。
“铁爪,挠钩,登船作战!”
随着越来越多战船挤在了一起,撞击终于不再剧烈,甘宁大吼着指挥士卒们夺船。
他却是亲自将“甘”字大旗升在了船上,而后喝道:“巴郡甘兴霸在此,想活命的尽快投降!”
关中水军听从甘宁命令,开始使用挠钩,绳索登船与益州水军进行贴身战。
由于关中水军人数占据优势,如今士气正旺,故此战局根本没有丝毫意外,完全是一面倒的局面。
“甘兴霸,他就是当初那个锦帆贼首领?他不是已经在关中任职了么!”
益州水军偏将听见甘宁的吼声,脸色不由变得煞白,直到此时他才知道,敌人乃是关中水军。
关中军威震天下,虽然水军尚未立下赫赫战功,可仅仅是锦帆贼甘宁的名号,就足以吓住许多人。
别看益州水军副将,方才还可惜自己没有遇到锦帆贼,不然还可以将其剿灭换取战功。
真正碰到了甘宁以后,他顿时感觉自己胆气已丧。
永远不要低估,锦帆贼甘宁在益州的赫赫威名,特别是对于那些在水面混的人而言,甘宁更是一个极度恐怖的存在。
再加上如今己方水军明显处于劣势,故此益州水军副将,索性直接纵身跃入水中,想要潜水逃跑。
甘宁早就盯住了这个益州水军副将,看到他在败局已定的情况下,毫不犹豫跳进江中,顿时冷笑两声,亦是纵身往水中跃去。
这场战事来得突然,结束的十分迅速。
益州水军见主将逃跑,更是毫无战心,大多都投降了,运粮船队也很快被控制住了。
第687章 进退维谷
梓潼城门大开,门口守军百般无聊打着哈欠,望着进进出出的人群发呆。
若是偶尔有一个漂亮妇人经过城门口,这些守城士卒眼睛都会猛然一亮,目光不停在漂亮妇人身上巡视着。
那些被城门守卒盯着观看的妇女,大多也都会脸色变得通红,而后小跑着快速离开。
当然,城门口士卒欣赏的对象,基本都是那些衣装简朴的妇女,他们可不敢盯着大户人家女眷观看。
不要以为这些士卒以眼睛挑逗妇女,只是为了饱饱眼福,若是遇到个别饥渴难耐的寡妇,说不定还会有机会,能够与其一度春风。
“今天好奇怪啊,运粮的横江校尉,怎么还没有抵达城中?”
一个士卒在百般无聊之际,有些疑惑的向身边士卒开口询问。
由于梓潼乃是抵达剑阁、葭萌关,以及前线的必经之地,所以这里一直要囤积到足够的粮草,才能供给前方大军用度。
这段时间,水军横江校尉几乎每到这个时候,都会押运一批粮草进入梓潼,守城士卒却不知道,今日为何直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另外一个稍微年长的士卒,抬头看了看天色,说道:“是哦,今天可真是有些奇怪呢。”
他们虽然有所疑惑,可是并没有考虑太多,只是想当然的以为,横江校尉是因为路上有事,所以才耽误了运输粮草的时间。
“让开,快让开!”
又过了一段时间,城门口前面忽然想起了一阵嘈杂声,守门的益州士卒见状,都伸长了脖子观看。
“横江校尉终于来了,只是他的衣服为什么换了?”
吆喝百姓们让道之人,正是横江校尉,他指挥一队士卒推着粮车,直接往城门口行驶而来。
今日运粮车队显得十分庞大,可是守城士卒也没有什么疑惑。
他们见到领头之人,乃是横江校尉本人以后,也不横加阻拦,就放粮车入城了。
运粮车队缓缓行驶进入城中,一个守城士卒无意间一瞥,忽然看见一个袋子里面,居然被兵刃捅了个小洞,隐约可以看见里面装的有人。
“铿锵!”
这个士卒心中一惊,惊慌失措的拔出腰中佩剑,大声吼道:“粮车里面藏的有人,关城门,快关城门!”
就在其余士卒一脸疑惑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喊杀之声。随后,无数士卒以利刃划破麻袋,从辆车上面跳了下来。
徐晃、甘宁更是扯掉自己的伪装,口中大声呼喊着自己名字,直接领军占据了城门口。
这场突如其来的袭击,完全是一面碾压的情形,没过多久,关中军就完全涌入了梓潼城中。
梓潼守将听闻关中军神兵天降,占据城门以后,顿时大惊失色,弃城而逃。
就这样,广汉郡心脏城池梓潼,这个东连天下险关剑阁,西通广汉首府雒县的咽喉要道,居然如此轻易就被关中军攻克。
当田丰等人清点完城内粮草之后,纵然他们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也忍不住发出了惊叹之声。
徐晃望着仓库里面堆积如山的粮草,忍不住叹道:“益州果真乃天府之国啊,区区一个梓潼县城,居然都囤积了如此多的粮草!”
甘宁说道:“若不是每日都有粮草被运往剑阁、葭萌关、以及张任军中,这里堆积的粮草恐怕会更多。”
田丰上前将粮草捧在手里,细细打量许久,才说道:“这些大多都是陈粮,多少年以来,益州没有遭受什么大的天灾人祸,日积月累之下,能有堆积如山的粮草,并不稀奇。”
“若主公能够攻下益州,将这些粮草完整接收,这些存粮至少能够支撑大军三年用度。”
徐晃,甘宁两人闻言,全都微微颔首。
梓潼被克的消息尚未传到雒县,从广汉郡逃出去的益州军,已经走旱路将此事报知了广汉太守。
太守惊闻关中军来袭的消息以后,觉得非常不可置信。
而后,广汉太守急忙兵分两路,一路派人前往成都求援,另一路却是派遣信使抵达梓潼,让梓潼守将小心防备。
只不过,他派往梓潼的这一路信使,注定无法完成任务。
广汉郡太守亦是广派斥候,侦察关中军动向,而后每日领兵巡视雒县,对于进出之人的检查,也严密了许多。
本来有几道险关为天险,毫无外敌压力的广汉军,也因为关中军的奇袭,而变得紧张了起来。
特别是听闻梓潼城破以后,广汉太守更是心中惶恐不安。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张任、刘璝、冷苞三人领军赶往巴郡,想要攻克阆中,却在此地屡屡受阻。
一开始,张任等人并没想着强攻阆中,只是每日在城下骂阵,希望刘辟忍受不住出城与益州军交战。
可是刘辟早已得到了田丰吩咐,切不可出城迎战,只需每日紧守城池,将张任等人拖在阆中城下即可。
哪怕益州军再如何辱骂,刘辟始终都是高挂免战牌,拒不出战。
及至后来,张任只得下令强攻城池,可是无论他用什么方法攻城,都一次又一次被关中军击退,益州军根本没有办法杀到城墙上面。
古代战争之中,守城方本来就占据了很大优势,特别是阆中城内,还有两万精锐关中军,这更是加剧了益州军攻城的难度。
最为重要的是,刘辟虽然并非什么大将之才,却也纵横战场十几年,是员沙场宿将,对于防守战颇有心得。
十几天的攻防战中,益州军丢下了将近一万具尸体,却对于阆中城池毫无办法。
益州军营寨之内,刘璝脸色无比铁青,恨声说道:“那刘辟真是一个硬骨头,这么多天下来,我都没能居然拿阆中还无办法。”
张任、冷苞亦是眉头紧皱,心中有些烦躁。
他们早就想到阆中不容易攻克,却没有料到会这么牢固。半个月以来,张任明显可以感到,益州军士气开始低落起来。
若是再这么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士卒们肯定再无丝毫战心。
张任起身在营寨之内来回走动着,说道:“我等以云梯、井栏、冲车攻城,都被刘辟用火攻之法破之。”
“换了几个地方挖地道,却每次都被关中军发现,害得我军损兵折将。”
“攻城的方法都已经尝试完毕,可阆中仍旧牢不可破,长此下去,待陈文昭率领大军到来,恐怕会大事不妙啊。”
几人脸色无比铁青,他们都被称为巴蜀名将,却被一个黄巾旧将弄得灰头土脸,任谁也不会感到开心。
过了许久,冷苞才叹道:“阆中本来就易守难攻,更兼关中兵精锐、骁勇、人数众多,刘辟亦非泛泛之辈,难以攻克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几人正对阆中束手无策的时候,忽然有信使急匆匆闯了过来,大声吼道:“关中水军由梓潼水逆流而上,现在已经占据了梓潼,正兴兵攻打剑阁!”
“什么!”
三人骤然听到这个消息,全都大吃一惊,忍不住失声叫了起来。
确认了详细事宜之后,刘璝有些失魂落魄地说道:“还是被张将军猜中了么?”
当初张任在剑阁前面的时候,就已经做过猜测,徐晃可能是诈作昏迷,而后引诱他们领兵来攻阆中。
还有一种猜测,那就是徐晃可能会由垫江,逆着梓潼水而上奔袭广汉郡。
可是当张任说出了自己第二种猜测以后,不仅是刘璝、冷苞、邓贤觉得没有这个可能,就连他自己也有些心虚。
梓潼水有好几个河段都太过湍急,船只根本没有办法逆流而上。
张任之所以会有这种猜测,是因为他了解过陈旭当时攻取关中的那一战,就是甘宁以新式战船由汾水逆流而上,才能出其不意攻入河东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