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军神-第4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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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丰作为最先投奔文昭的谋士,自然不愿被后来的贾诩等人比下去,也就有了在益州之战中建功立业的心思。
本来文昭是准备派遣李儒先赶上甘宁,正是因为田丰的极力要求,才换成他来充当徐晃、甘宁两人的军师。
田丰有了这种建功立业的心思,才会一反常态选择配合甘宁,开始了这次极其危险的奔袭之旅。
将甘宁的想法完善以后,田丰就秘密前往江州面见徐晃,让徐晃假装病发昏迷,好将广汉郡内的大军全都吸引到阆中。
这次由于是走水路,奇袭广汉郡的人马势必不能太多。
若是张任等人不领兵前去攻打阆中,莫说攻下梓潼,占领剑阁了,恐怕连田丰等人也会葬身广汉郡境内。
田丰不动则已,真要准备行险,就准备一举攻克天下险关剑阁,甚至想要拿下葭萌关,好立下盖世奇功。
毕竟,战船虽然可以从水路,沿着梓潼水逆流而上,却不能大规模运输军队。
关中大军若想完全进入蜀中,势必要从旱路,先后攻克葭萌关以及剑阁,才能彻底打通入蜀之门户。
正在江州准备北上阆中的徐晃,忽然听说田丰、甘宁到来,不由大喜过望。
田丰将自己计划和盘托出以后,一直以稳重著称的徐晃,自然不是十分愿意。可是在甘宁的极力劝说之下,徐晃最终还是被说动了。
时至今日,果真与田丰预料的那般,德阳与广汉这两座县城,根本没有丝毫防备就被攻陷。
可是稳重的徐晃,始终觉得这样做太过冒险了。
还有一点,那就是徐晃放心不下阆中。
阆中毕竟囤积了许多粮草,若是阆中丢失,对于关中军的打击绝对十分巨大。
甘宁与徐晃关系非常好,看着他眉头紧皱的样子,当即安慰道:“公明莫要担心,阆中城内只有两万守军,并且堆积了如此多粮草,又无大将镇守。”
“想那张任看见这么大一个诱饵,绝对会将广汉郡境内所有兵马,全都调去攻打阆中。”
“依照主公的说法,这就叫做抛砖引玉。我等抛出去的乃是阆中这块砖,引得却是广汉郡心脏梓潼,以及险关剑阁。”
“广汉县城既克,水军再沿着梓潼水逆流而上,沿途之中再无城池阻拦,可以直接攻入梓潼。”
望着甘宁信心满满的样子,徐晃焦躁的心这才安定了下来,可是对于驻守阆中的刘辟,多少还是有些担忧。
第685章 披荆斩棘
梓潼以南五十里地的梓潼水,两旁都是崇山峻岭,中间河道异常狭窄。
这个位置的河水水流十分湍急,河道也并不太深,里面遍布礁石。
船只行于其中,哪怕是顺流而下,也经常会因为撞击到了礁石而船毁人亡,至于从此地逆水行舟,更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今日风和日丽,此地却是迎来了一列船队,船只上面打着“甘”字大旗。
甘宁站在新式战船上面,凝望着远处的那道河段,脸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他不停吩咐士卒们散开队形,准备手摇船桨。
徐晃静静站在甘宁旁边,不发一语,因为他知道对于水战而言,关中诸将无人能及甘兴霸。
对于一个谦逊,并且有自知之明的名将而言,该爆发的时候就会尽力展现自己的辉煌,不该自己说话的时候,也需要保持沉默。
“哗啦啦!”
“啪!”
船队越靠近这个河段,行驶就越加困难,河水从上游猛冲而下,打在逆流而上的战船上面,掀起了很大的浪花。
有些浪花甚至溅在了船上,把士卒们衣服都淋湿了。
田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有些忧虑的说到:“此地水流如此湍急,战船真能够行驶过去么?”
“啪!”
一朵很大的浪花再次拍打在船上,整个船只都不停晃动着,田丰差点站立不稳倒在船上。
徐晃身子亦是摇来晃去,感觉有些头晕目眩。
甘宁急忙上前扶住田丰,说道:“军师但请放心,有了主公让人制造的这些战船,天下间就没有我甘宁去不了的河道!”
“军师只管待在船舱里面,要不了多久船队就会渡过这条河段了,那个时候我们就可以直接杀奔梓潼。”
田丰有些受不住船只的颠簸,脸色无比苍白。他看着甘宁信誓旦旦的样子,当即也不再逞强,就缓缓走进了船舱。
甘宁又将目光放在了徐晃身上,关切地说道:“公明若是觉得乘船不适,也可以进入船舱之内与军师为伴。”
徐晃虽然乃是一个猛将,可他终究不是水军将领,受不了船只的颠簸倒也情有可原。
术业有专攻,哪怕吕布再如何勇猛,上船以后也被甘宁虐得毫无还手之力。
“啪!”
又一朵浪花打来,徐晃右手紧紧抓住船舷,仍旧倔强的说到:“船上并非我一人不通水战,我为大将若是不能站在船头,其余士卒又会怎么想?”
话毕,徐晃松开了船舷,哪怕脸色无比苍白,仍旧昂然而立。
甘宁闻言,心中颇为敬佩,遂没有再劝。
关中水军虽然扩充到了五千之众,可此次沿着水路奔袭广汉郡,甘宁却只带领了两千水军用以驾船,其余士卒都是精挑细选的关中精锐。
这一次虽然走的是水道,可未来的主要战场仍旧在陆地上面,水军固然可以在河流之上纵横睥睨,可是在陆地上仍旧比不上步卒。
故此,这次进入广汉郡的主战兵力,还是那三千关中精锐。
这些关中精锐大多都与徐晃一样,受不了船只颠簸,特别是在这等恶劣的情况下,更是如此。
不少士卒甚至忍不住呕吐了起来,吐得船上乌七八糟。
若是徐晃这个陆军主将,不能昂然而立站在原地,在没有精神支撑以后,恐怕许多关中步卒恐怕会更加难受。
船队在激流的冲击下,仍旧坚定不移保持着阵型往前行驶,所过之处劈波斩浪,将两岸的山峦远远甩在身后。
“前面就是水流最急,礁石最多的地方,舵手注意把握方向,浆手注意推动船只前行!只要过了这条河段,前面就是宽敞、温和的河道了!”
两千水军听见甘宁之言,纷纷轰然应喏,凝神静气准备度过最后一道难关。
甘宁所乘坐的旗舰,自然是一船当先行驶在最前面,甘宁站在船头上面,大声吆喝着指挥。
“正前方有礁石,舵手左转!”
“啪!”
激流涌来,正在往前行驶的战船,居然有后退的趋势。
“浆手,浆手,快点划桨,一定不能让船只被冲下去!”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特别是在这样一条河段,更是如此,若不能保持着船只前进的速度,就会被猛烈冲下去。
划桨士卒听见甘宁吆喝,纷纷使出了全身力气,拼命摇着手中的船桨。
好在新式战船动力系统非常强悍,再加上水手们的摇浆,战船居然开始缓缓往上行驶。
“嗖!”
渡过了水流最湍急的河段,战船顿时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猛然往前面窜出了很远。
“哦,太好了!”
船上众人见渡过了困难,都忍不住欢呼了起来,就连脸色苍白的徐晃,亦是忍不住面带微笑。
“抛锚,等待其余战船!”
甘宁让人将战船停了下来,就开始等待着其余战船的到来。
“嗖!”
“嗖嗖!”
“嗖嗖嗖!”
不断有战船冲出这段激流,围拢到了甘宁旗舰身旁,甘宁见此情形心中越发愉悦。
忽然之间,他睁大了眼紧,厉声喝道:“转舵,转舵,有礁石!”
“轰隆!”
然而,甘宁喊话已经太晚了。
一艘正在往上冲的战船,直接撞在了礁石上面,而后被激流猛冲了下去。
后面的一艘战船来不及躲闪,顿时被那个船只撞翻。
忽然之间毁了两艘船,在后面船队中引起了不小的骚乱,有些水手忘记了划桨,船只顿时被冲了下去。
好在舵手们都非泛泛之辈,见到战船被水往下冲以后,索性拼命调转船头,躲过礁石顺流往下行驶。
饶是如此,几艘战船被毁,也是天大损失。这种损失不是战船本身,而是因为船上的士卒。
能够被甘宁与徐晃挑选的士卒,几乎都是最精锐的水军与步卒。
每个船上载了五十人,几首船只在这种河段毁坏了,能够活下来的人必定不多。莫说那些精锐步卒,恐怕就连船上的水军,也会有不少人死于河中。
这个位置水流太急了,根本没有办法施展救援,只能等他们被冲到下游以后,才能慢慢打捞。
那个时候,究竟还会有多少人活着,就不得而知了。
“该死!”
看到这幅情形,甘宁眼中满是痛惜之色,狠狠锤了船舷一下,忍不住骂出声来。
他站在船头大声吼道:“后面的船只,注意打捞落水之人;你们在冲击激流的时候,一定要小心礁石,要小心再小心!”
折腾了许久,整个船队都过了这个异常难以通过的河段,而此时已经损失了六艘战船,一百五十八人落水失踪。
甘宁听着统计的结果,脸色有些铁青,继而颓然叹道:“看来还是我准备不够充分啊。”
他的确高看了自己的水军,小看了这条水道难以行驶的程度。这对于极度骄傲的甘宁而言,是一种不小的打击。
可是在田丰他与徐晃看来,能够以这么小代价进入广汉郡腹地,已经是个天大惊喜了。
这并不是田丰、徐晃两人冷血,而是战场之上必定会有人牺牲,就好像那个假徐晃奉命进入江州,最后身死一样。
那个时候,若不牺牲徐晃的替身,关中军绝不可能如此轻易夺取江州。
每一个名将,都是有血与火铸造而成。
他们关心、爱护手下,可以得到士卒们的拥戴,然而在必要的时候,也会舍弃一部分人。
慈不掌兵,也就是这个道理。
徐晃看着步卒们脸色苍白,水军全都一连倦色,忍不住说道:“虽然渡过了这条河段,可士卒们早已疲惫不堪,需不需要先修整一下?”
甘宁摇了摇头,说道:“自古以来,兵贵神速。”
“而且公明有所不知,我等虽然攻克了广汉县城,可是广汉抵达梓潼的道路绕来绕去,纵然有人前去通知梓潼守将,也需要一些时日。”
“我等逆着梓潼水往上行军,根本没有绕路,现在舟不停顿赶往梓潼,定会在梓潼守将得到消息以前,就抵达梓潼。”
“相反,若是在此地休整,恐怕就会让梓潼守将得到消息了。那个时候,再想出其不意夺城,恐怕有些难度。”
对于巴蜀之地的了解,甘宁要远远超过徐晃、田丰,他正是算定了路程,这才想要以疲惫之师行军。
徐晃、田丰闻言,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甘宁大声喝道:“整顿队形,继续往前行军,步卒回到船舱之中休整,水军弓不离身,随时准备战斗!”
此地距离梓潼还有五十里距离,步卒们虽然在那个湍急河段晕船十分厉害,被弄得非常难受,也可以趁机回复一下体力。
前面梓潼水河道宽广,水流温和,随时有可能会遇到广汉郡水军,故此甘宁才让水军士卒随时准备战斗。
这次既然是突袭梓潼,就要保证在攻打梓潼以前,梓潼守将根本得不到关中军已来的消息。
而且水战不比陆战,陆战纵然击溃敌人,想要将对方全歼亦是无比困难。可是水战之中,只要毁了敌军船只,就很容易不让敌军逃跑一人。
第686章 遭遇战
梓潼城外不远的位置,一艘又一艘益州船只来往不停,其中有少许战船,可更多的却是粮船。
益州虽然富庶,可许多地方山岭众多,运输粮草的时候极其麻烦,这也就使得益州水运非常发达。
与之相对应,益州水军战斗力也颇为可观,不比荆州以及江东差上多少;可是论起水军规模,却无法与荆州、江东相提并论。
一个益州偏将,惬意的坐在战船船头,百般无聊望着河道上来来往往的船只。
他忍不住对自己属下说道:“境内安静已久,哪里会有毛贼出没?张将军让我等引水军押运粮草,未免太过小心了吧?”
刘璋对于益州的治理,却是非常不错,至少百姓们能够安居乐业,盗匪也都慢慢消失。
梓潼属于蜀地腹部,根本没有来自于其他诸侯的威胁,张任让这员副将带领战船沿途押运粮草,副将感觉自己根本没有立功的机会。
属下听闻偏将之言,亦是附和着说道:“以往只听闻巴郡锦帆贼纵横水道,官兵不敢围剿,那是因为他没有遇到将军。”
“今日将军威震各大河道,水贼闻将军之名莫不胆寒,又怎敢轻捋将军虎须?”
副将听见属下的马屁,不由面露得色,感叹的说到:“可恨那锦帆贼已经消失了许多年,不然吾定要将其剿灭,好赚取一些功劳。”
那个下属官吏,闻言自然又是拍了一阵马屁,把偏将拍的有些飘飘然。
“啊!”
“快逃!”
“有水贼!”
就在偏将沉浸在属下赞美言词之中的时候,前面船队忽然骚乱了起来,不少船夫都惊恐的大声呼喊着。
“水贼,哪里有水贼?”
偏将听见众人的呼喊,顿时心中一惊。
别看他方才好像希望碰到水贼,能够捞取一些功劳,可是押运粮草乃是大事,他也担心真的出了什么变故,那可就是大罪啊。
“将军,将军,前面忽然出现了许多奇形怪状的船只,他们已经往这边冲了过来!”
一个水军将校开着小舟来到副将面前,大声喊话。
偏将急忙问道:“对方有多少战船,多少人马?”
水军将校慌张地说道:“大约有五十艘战船,总人数至少有三千!”
偏将脸色大变,吼道:“这怎么可能?”
偏将之所以认为不可能,是因为益州境内,根本没有实力如此庞大的水贼;就算是真有一百艘战船,也不可能装下三千人马。
水军将校笃定地说道:“人数只会更多,绝不会少于三千!”
这一次,偏将不淡定了,他扯着喉咙大声吼道:“运粮船停止前进,莫要惊慌,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