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国去种菜-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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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推辞间,耿武一间焦急的跑进来:“诸位大人,麴宣义率大军临城,说要率军平叛,让吾等速开城门。”
“什么?”
诸人纷纷大惊。
“麴宣义不是在镇守黑山吗?怎么来邺城了?”
“还用说嘛?肯定是王文祖招来的。”
“好个王文祖,亏吾等信他不会反,不想他竟然想把吾等拖进阴谋中。”
诸人在众口怒骂间,一人道:“万一他真是来平叛的呢?”
“愚蠢,黑山贼入城不过两个时辰,他麴宣义纵然不用整军,一人双马疾驰而来,此刻也到不了邺城,何况谁去通知他啦?”
冀州高士甚多,麴义此举用意不难猜出,黑山贼已出城,他还要率军入城平叛,平的什么叛?肯定是刘备。
他们如果开城,就如同跟王芬等人同流合污,准备阴谋废立灵帝。
纵然麴义杀了刘备,可城内还有赵忠祖宅,麴义能杀尽赵忠心腹吗?
跑了一个,他们就只能跟着王芬造反了?
一个张角已经被冀州弄得破败不堪,再来个王芬作反,恐怕冀州大地就要换一批人了。
“诸公莫慌,麴宣义乃朝廷所封,岂敢攻吾州城?”
刘惠高声喝道。
“不错,他麴宣义吃我们的,喝我们的,难道还敢杀我们?反了他不成?”
“嘿嘿!别忘了他麴宣义麾下不少都是我冀州人。”
“斯言是哉!”
众人纷纷应和。
刘惠瞥了眼刘备,道:“惠不才,愿凭三寸不烂之舌说麴宣义退军。”
“治中大才。”
“邺城老幼全靠子惠兄了。”
“子惠兄舍身之举定能彪炳史册。”
“……”
刘惠瞬间被诸人说成圣贤。
刘惠团团作揖,末了,对刘备道:“惠,此去若不幸身死,邺城父老就托付给刘使君了。”
好一个刘子惠,自己扬了名却给自己留下一难题,他成功,扬名天下,中山刘子惠单身说麴义;失败了,名垂青史,为阻叛军攻城身死,恐怕还会有几句大义凛然的话留下。
刘备最多也就是一背景人物,儒生,为名,真是不惜一切啊!刘备还不能阻止他,首先不同意的就是冀州士族,因为这就是儒家所谓的舍生取义。
刘备赶忙还礼:“子惠先生安心,某纵然身死,亦不让麴宣义进城一步。”
“惠,代全城父老谢过刘使君。”
刘惠一脸慎重的说道,说完便孑然离去。
刘惠的身影在烛火中映出无数,无数身影尽是自己,显得无比孤独又悲怆。
单刀赴会,说来轻巧,其实需要很大的勇气,君不见荆轲的同伴秦舞阳吗?侠名远播,以身赴死却恐惧异常。
不说别的,单是为了刘惠的勇气,刘备也决定做个好背景。
为何说做个好背景?
邺城乃魏郡治所,魏郡乃冀州大郡,邺城亦城高且厚。
黄巾乱起,皇甫义真迁冀州治所于邺城,流离失所的冀州士族纷纷落户于此城,他们聚集的私兵不下万人,何况还有郡府兵数千人?
麴义要攻破邺城,除非有内应?
王芬已叛逃,谁还想为他身死族灭?
故,麴义能攻破邺城,就是个笑话!
城外,星光稀落,夜空已进入最黑暗的时刻。
邺城东门大开,十数骑甲士手持火把拥着一儒士出来,那儒士赫然正是刘惠。
过了护城河,就能看到麴义及他身边不足千人的先登营士卒,刘惠看到这幅场景心中大定,麴宣义若全营而来他还尚惧几分,如今不过千人,必能成吾名。
“麴宣义,欲反乎?”
麴义部下经过与于毒的厮杀人人带血,此刻见邺城城门紧闭,不由杀气大增。
刘惠却丝毫不惧,不等麴义开口便呵斥道。
麴义闻言,双眼一眯,杀气磅礴而出,汇合部下血气形成一支巨箭朝刘惠压去。
刘惠身旁的甲士坐下马匹受不住巨箭的威压,战马双腿一软将背上的甲士摔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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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刘惠匹马走麴义
“呔!”
巨大的箭矢在黑夜显得格外亮眼,刘惠眼见自己身边的十数骑士接连跌落在地,猛然大喝一声。
一股强大的浩然正气喷薄而出,瞬间将箭矢阻住。
“麴宣义,果反邪?”
刘惠胆气不减反增,双目怒瞪:“杀吾易,杀治中难。”
刘惠的意思是杀我刘惠容易,想要使邺城内的士族们投降难。
麴义真是想耍耍威风,顺便迫使刘惠低头,以前他前来讨要钱粮时那是有求必应,冀州士族柔弱惯了。
他却忘了那是以前,如今一不小心就是敌我双方。
“刘治中说笑了,某家此来乃是应使君钧令,前来平叛。”
刘惠的强硬让麴义有些出乎意料,不过他也不能亦不敢真杀刘惠,杀了刘惠就等于跟冀州士族翻脸,到时候麴义等不来京城的调令就饿死了,除非他纵兵劫掠。
麴义不愿低头,不得不搬出王芬来。
“哼!王文祖欲行王莽之举,宣义欲与之同流合污吗?”
刘惠听麴义说到王芬斥道。
如此机密之事他麴义怎么知晓,行废立之事,密则易,泄则亡。
君不见十几年前的大将军窦武吗?
因事不密,被王甫、曹节先下手为强,满门尽灭,连盟友大名鼎鼎的三君之一的陈蕃也做了牺牲品。
王芬如今的名声、势力与二人相比差远了。
麴义的脸色一连数变,刘惠冷嘲:“骑都尉三思啊!可莫要从逆。”
刘惠直呼麴义的官职,提醒他不攻城仍然是朝廷之官,反之则是乱臣贼子。
“义,不敢。”
麴义的确不敢,凭他部下心腹千人怎可能行废立之事?
“麴宣义,反复无常乎?”
麴义一低头,隐在其军中的许攸、王芬二人就在文丑、颜良、朱灵等人拥簇下逃离去。
麴义部下虽然是精锐,然文丑、颜良、朱灵三人勇武无比,又突下死手,数个呼吸间便被几人杀出,然后纵马入黑夜中。
“这,这……”
麴义眼睁睁看着几人杀出,竟有无颜面对刘惠凌厉的目光。
“这什么,还不速把反贼捉回来。”
麴义的脾性,刘惠深知,故大声疾喝。
“诺!”
麴义也觉得此刻离开更好,毕竟他跟王芬搅和在一起了,其余去追王芬等人,这泼墨夜色下去哪追啊?
他也觉得刘惠这是在支开自己,这正合他意。
“给某追上去。”
“诺!”
近千余健儿齐声大呼,震得城头上等消息的冀州士族们耳朵直嗡嗡响。
好一个麴宣义,练的一支强军啊!
如果不是被刘惠说走,这邺城没了刺史、治中,说不定真的要陷落。
麴义拍马离去,余部纷纷跟上。
进退有序,丝毫不见混乱,名将之风也!
刘惠看着麴义部消失在黑夜里,忍不住感叹。
泼墨的夜渐渐明亮,刘惠入了城直接上城墙见冀州士族众人,说不得一番好吹捧。
“虚伪!”
靠边站的刘备众人有人低声,这次不是张飞,刘备怕张飞再出言不逊,故将其遣回刘氏商铺。
刘备没想到发出此声的是关二哥,史书上不是说过:‘关羽重士卒轻大夫,张飞重大夫轻士卒’,自己怎么把这茬忘了?
“二弟慎言。”
刘备不愿得罪冀州士族,故低声嘱咐关羽。
今夜是忙碌的一夜,诸人几乎都一夜未眠,因此吹捧并没经历太长时间。
在天光大亮,第一缕阳光照上城头时,刘惠团团作揖道:“诸君一夜辛苦,邺城骚乱终平定,麴宣义亦回黑山,邺城安稳矣!诸君且回去休息吧!”
“子惠公辛苦,非子惠公吾邺城大乱矣!”
“斯言是哉!”
儒士们相互吹捧。
张郃等人却紧挨刘备,说到底士卒们才不理会儒士们的吹捧,他们只相信武勇。
士族们俩仨俩仨的离去,刘惠脸上温煦的笑容一直未变,真不知道他这笑容是怎么练出来的?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越来越强劲的马踏声让刘惠脸上的笑容僵住,他是经历过黄巾之乱的,自然对这**蹄敲击大地的声音熟悉。
有兵马来袭,难道许攸还有后手?
刘惠转身就看到地平线上传来一股烟尘,原本欲离开的冀州士族亦纷纷翻身,看到烟尘不由大呼:“这是何处兵马?”
惊呼声未消,一个铁甲甲士从烟尘中穿出,直驱邺城城门下大呼:“大股黑山贼来袭,我家骑都尉与之交锋数次皆胜,我家都尉恐邺城有失欲退入城**御黑山贼,特命某前来叫门,还请刘治中速速打开城门。”
似印证铁甲甲士所言,这股烟尘不远处有更大的烟尘荡起。
“看来此人所言非虚,看装束亦是麴宣义部下,依某看不如开城门放其进来,如果有诈,不是还有刘使君的吗?”
耿修捏着胡须在刘惠耳旁轻声道,说着还瞥了神色凝重的刘备一眼。
刘惠点头,正欲同意,身边一儒士忙道:“不可,不可。麴宣义西凉出身,其人恃才傲物,其众皆狼子野心,若进城后四处撒野,如之奈何?”
“是啊!是啊!我邺城城高墙厚,区区黑山贼如何能破?倒是麴宣义不可不防。子惠兄,莫忘了他麴宣义在黄巾之乱中是如何自筹粮饷的?”
麴义初至冀州确实军纪不好,西凉军卒都这德行,不过自从皇甫嵩将麴义教训后,麴义有了新志向,这一年几乎秋毫无犯。
麴义虽然秋毫无犯,冀州士族却怕他再次纵兵四略,这时可没有皇甫义真在。
刘惠眉头一皱,又有人进言:“刘玄德亦名将也!其部众更精锐,黄巾贼死于其手的数不胜数,这黑山贼难道还比得过黄巾贼。”
这话有点嘚瑟了,黄巾之乱时大量裹挟民众,青壮、老幼、妇孺皆有,连战连胜只凭一口气。
此时的黑山贼确实黄巾中能战之士组成且身经百战,比之黄巾之乱时战力翻了不止一番。不过邺城从没被黑山贼攻破过,冀州士族怎知他们的战力如何?
麴义的大旗出现在城头下,麴义看着紧紧关闭的城门,不仅在城头大呼:“刘治中,某乃平凉麴义,黑山张牛角亲至,速开城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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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乱
冀州士族商量过后,决定不开城门。
麴义见越来越近的黑山贼,指着城头大骂不止。
“都尉,咱们走吧!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麴义心腹劝道。
麴义狠狠道:“让老子走易,再让老子回来,哼!”
麴义率部绕城而走。
远处的烟尘逐渐变大,丝丝缕缕汇成一团乌云,乌云里缓缓出现一丝线,线变成一团黑影。
近至眼前,无数黑衫军蜂蛹而至。
“黑山铁骑,所向披靡。”
一杆大纛首先出现刘备等人的眼中,杏黄旗帜迎风招展,斗大的张字刻在一双牛角中间,牛角下有一行小字“黄天当立,天下大吉;太平教义,黑山重立。”
“神上使,太平将军张牛角的旗号!”
冀州士族中有见识过这旗子的人忍不住惊呼。
“张牛角?这贼子不是被流矢所伤,命不久矣了吗?”
一月前这消息传遍冀州时,冀州士族弹冠相庆:黄巾余孽终于走到了穷途末路。
在冀州士族议论纷纷中,一披着黄袍额抹黄巾的大汉被一群悍匪拥簇着出来。
大汉低语数声,一骑白马的匪将跟着独臂于毒飞骑至城下。
此刻于毒一甩凌晨的狼狈,换了一套新的黄袍,内衬铁甲,单臂拽着马缰朝城头大吼:“神上使、太平将军令:限尔等半个时辰内放出吾黑山众,收敛好吾众尸首,另献出三十万石粮草做补偿,否则打破城池,鸡犬不留。”
于毒一连高喝三遍,拍马转身而走。
“好大的口气,不过是手下败将也!大哥,给某一千精骑,某定大破黑山贼。”
关羽傲然的捋着长须,眯着丹凤眼道。
“不可,万万不可。”
一儒者疾呼:“贼众我寡,壮士虽然勇猛,然双拳难敌四手,一旦陷入阵中,贼军攻城,吾等岂不是更难守住城池?”
“尔敢小觑某家?”
关羽那狭长的丹凤眼猛然迸发出无穷的杀气。
那儒者被杀气一摄,顿时说不出话来,噔噔连退数步。
“小心。”
审配伸手将其扶住,浩然正气一闪即逝。
“哼!”
冀州士族听到动静,转首来望纷纷发出不满的冷哼,如果不是还得用刘备守城,说不得就要呵斥出口。
刘惠瞥了眼刘备,道:“刘使君,一旦兴起兵戈定然死伤无数,若黑山贼真有诚意,这钱粮吾等不是不能出,还望刘使君约束部众,以大局为众。”
以大局为众?刘备听到这几字腻歪的紧,尤其是跟贼寇妥协,哎!儒家思想或许从一开始就以妥协为主,经朱程严格后更是软了膝盖没了骨头,这才是满清以数十万众欺压我四万万同胞。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冀州此时的实力每弱一分,袁绍的实力就变相弱一分。
刘备自然乐得如此:“先生所言极是。”
“大哥。”
关羽不满的道。
刘备轻轻挥手:“客随主便。”
“嘿!”
典韦嘿然,关羽却长吁一口气。
刘惠环视众人道:“诸君,谁愿与黑山贼接触?”
“授(配)愿往。”
审配与沮授同时挺身而出。
刘惠欣慰的抚须道:“公与、正南勇气可嘉。吾辈后继有人也!”
冀州士族纷纷称赞,刘惠微一思虑道:“不过小小黑山贼怎配陷吾两志士,公与机巧多智,临危不乱,尔去一趟吧!”
“诺!”
沮授并无得色,审配低下的头颅却闪过一丝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