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国去种菜-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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轲比能哑而无言,一千奴隶的确比鲜卑再跟汉人大战一场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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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刘虞
中平五年(公元188年)四月十五日,公孙瓒在孟益率军前来前与张举等决战于江东属国石门。
两军大战一日一夜,天明张飞与典韦各率千骑击张举左右两翼,张举部大溃。
公孙瓒趁势追击,一直追到管子城境地,被张纯率领的辽西乌桓丘力局、右北平乌延、辽东苏仆延乌桓骑兵包围。
公孙瓒兵疲马乏被乌桓人大破,公孙瓒与张飞、典韦奋力杀出重围,退入管子城内据守。
孟益闻讯赶来相援,却被张纯围杀。
一时间辽西、江东属国又成乌桓人的天下。
右北平、渔阳岌岌可危,身在广阳的刘虞如芒在背,忙召刘备回军。
五月十日,鲜卑大汗魁头手捧难楼首级及鲜卑贵族牵牛羊、乌桓首级劳邢举军。
邢举极尽羞辱魁头,令魁头为已牵马,当日睡弹汗山汗帐,酒饱饭足乃去。
五月十五日,邢举与刘备会于高柳城,席间大肆宣扬自己的武功,刘备看着索头的首级默不作语,只是把邢举的战功交给刘虞使者查验。
“刘侯,鲜卑、乌桓都已不成威胁,这下是否可回军广阳?”
田畴无心戳破邢举的冒功,反而一心催促刘备回军。
公孙瓒被围,田畴的老家又处在张纯的兵锋下,由不得田畴不心急。
“这个自然。”
刘备自然也晓得,再拖延下去恐怕会让觉得自己挟兵自重,这对刘备名声可不太好,要知道徐邈、田豫、田畴、鲜于辅、鲜于银这等名将都出自渔阳、广阳、右北平三郡。
五月十六日,刘备留下霍奴驻高柳监视鲜卑人,率大军回广阳。
五月二十四日,刘虞在广阳城外迎接刘备,同样还有刘备被晋升为护乌桓校尉的旨意。
“玄德,辽西危急,吾也就不跟弯弯绕绕了,说吧,何时可出军救公孙伯珪出来?”
刘虞跟刘备并马而入广阳,虽然广阳城已不复之前的繁荣,可刘虞这番举动传出的信号依然能震动整个幽州。
刘备阉党的名声消散,转而成为刘虞看重的宗室子弟,起码宗室已接受刘备这个陆城亭侯。
刘虞在大堂内与刘备坦言。
“明公,公孙伯珪向来善战,又有吾麾下两员大将相助,何需去救?”
刘备一言出,公孙纪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公孙瓒可是他们公孙氏的中流砥柱,若损失在管子城,公孙家将损失惨重。
“刘侯,伯珪与你可是师出同门呐!”
公孙纪苦口婆心劝说刘备,诸士族纷纷出言。
刘备笑而不语,刘虞挥手:“休要再吵,且听玄德说完。玄德,你也晓得,吾不通兵事,尔不妨说得通透些。”
“诺!”
刘虞目光切切的看着刘备,刘备道:“明公,伯珪兄在北方素有威望,乌桓人又不善攻城,只要伯珪兄坚守管子城,乌桓人就奈何不得他?相反,伯珪兄在管子城牵制大量乌桓主力,反而有利于吾等逐一清除乌桓人在三郡的羽翼,待三郡厘清乌桓羽翼,吾便可与伯珪兄里应外合大破乌桓人。”
刘虞听得连连点头,公孙纪却大急:“说得好听,管子城城小墙薄,里面又无多余粮草,如何撑得了那么长时间?”
徐邈等连连点头,是啊!公孙瓒守不了那么长时间,只有死路一条,彼时乌桓人更难收拾,就算厘清三郡乌桓还不是想来就来。
“诸君不知,其实管子城有粮,而且还有大量守城器械。”
刘备笑着道。
王松明显不信:“刘侯莫非有未卜先知之能?”
“非也!”
刘备摇头,管子城乃公孙瓒屯粮练兵之所,别人不知,他还不知吗?
“刘氏商队正好避兵乱而误入管子城。”
刘氏商队的信誉,诸人还是相信的。
刘虞见众人不再质疑,道:“那就依玄德之言,尽快厘清三郡乌桓残兵,一定要快,吾持节来幽州平定战事,如今将此节授予玄德,幽州一切军政都听尔调遣,一切有碍平定二张之乱的人,玄德都可凭持节杀之,不必告吾。”
刘虞不愧是宽厚老者,他此举无疑把他的权利全部交给刘备,这让刘备心有揣揣。
刘备出了刘虞府还心乱如麻、魂不守舍,刘虞这个外郡人为平定幽州之乱竭尽所能,他明明有能力快速平定幽州之乱却因别的心思拖延。
“主公,可是心有不忍,自古以来一将功成万骨枯,主公要想成就大业,就不能有妇人之仁。”
戏志才如此劝解道。
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刘备自然明白,可明白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
将近六月了,灵帝去世不足一年,这一年的时光拖过去就是天下大乱,除非兵败身死,否则谁也不能再威胁自己的性命?
现在自己死了,日后被五胡乱华又会重现,比其以后上千万人的死难,这数十万的人死好像有意义。
难道这就是为了大义而舍弃小我吗?
可我这个三无宅男真的能一统三国,灭尽五胡吗?
纵然有农场在手,刘备依然无时无刻不在质问自己,每一次答案都是不能。
所以为了保命,他一次又一次的妥协,从来都不敢孤掷一注,任凭别人夺取属于自己的荣光。
“主公,不必如此悲痛,若心有不忍,待主公施政时多体恤体恤他们便是。”
戏志才明白心存仁慈的刘备很难在这样的乱世出头,不过刘备的信任让他很难离去。
希望天下会大乱,希望主公活的长久,那时或许会有一番功业。
戏志才看得不错,刘备的仁义害了他一生,如果不是运气好,不可能开创蜀汉基业。
是啊!多体恤他们。
自己在陆城就做得不错,如果跟刘虞结合,推刘虞为帝,刘虞在初平年间就能拥有河北大地,曹操还不成气候,以刘虞的名声平定天下是迟早的事,而且以刘虞的仁厚,自己也不用担心被杀。
刘备的心情瞬间变好。
戏志才却对刘备天真不报希望,天下即将大乱,刘虞难道会没有野心吗?纵然刘虞容得下刘备,他的继承人能容得了吗?
不过这道理还得刘备自己去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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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田畴出使鲜卑
弹汗山,牙帐。
“大汗,幽州刺史刘虞的使者来了。”
魁头正喝着闷酒,阎柔大步进来禀告。
“哦!刘虞,他派使者来干嘛!又想压榨我们鲜卑吗?”
魁头愤怒的说道。
阎柔道:“大汗莫要动怒,乌桓在辽西所向披靡,刘伯安不想代郡也糜烂的话,定不会恶意欺压我鲜卑。”
“不错,我觉得刘虞前来也是安抚大汗,毕竟刘虞之前就是以抚慰鲜卑、乌桓出名,他此次任幽州刺史,恐怕朝廷就是不想幽州之乱再扩大。”
拓拔漛想起十年前曾见到过的刘虞,觉得他此次派使者来必是安抚。
“既然拓拔也这样说,那就让他们进来吧!”
魁头略微一思便道。
“诺!”
不久,阎柔带着一个持节汉人进账。
那汉人道:“右北平田畴奉幽州刺史刘公令持节前来抚慰鲜卑诸部。”
一番繁琐的礼节寒暄后,魁头忍不住道:“贵使,不知刘幽州此番对我鲜卑有何要求?”
“大汗,刘幽州并无任何要求,只是希望鲜卑不要掺和乌桓之乱,最好能将流窜到鲜卑的乌桓人交到汉军手中。”
田畴边说边瞅着魁头的脸色,见魁头凝重的脸色渐渐变得轻松,又道:“刘公不会让大汗白出力,大汗俘获的乌桓人都可在高柳城领赏。”
“哦!”
魁头跟拓拔漛的眼睛一亮,这些年由于汉军的封锁,盐、铁、茶这些必需品直线上升,前一时间鲜卑作乱就是因此。
拓拔漛道:“尊使,我们领完赏钱可否在高柳购买些货物?”
“这个自然可以,不过进城的人要遵守汉律,不可寻衅闹事。”
田畴一脸严肃的说道。
“这个是自然,这个是自然。”
拓拔漛连连点头,接着给魁头打眼色,魁头道:“尊使远来辛苦,不如先下去休息,晚上本汗设宴为尊使接风。”
“如此也好。”
“阿柔,你且待贵使下去休息。”
魁头对阎柔道。
阎柔一带田畴出牙帐,魁头就对拓拔漛道:“拓拔,你说刘虞这是作甚?他真有那么好心?让我们轻易得到紧缺的盐、茶,会不会有阴谋?”
“大汗,我也是这样觉得。”
拓拔漛跟汉人打过很多交道,这不防是汉人一个计划,然后将鲜卑诱至城下,聚而歼之,永除后患。
慕容登一直被拓拔漛带在身边做幕僚,说是心腹,其实是害怕慕容登出去做大后,对拓拔部产生威胁。
慕容登看着皱眉的魁头,心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慕容登大着胆子道:“大汗,某不这样认为。”
“大胆。”
拓拔漛见慕容登突然出声就知不妙,赶紧呵斥道:“大汗面前,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左右还不给我赶出帐去。
”
拓拔漛既然提防着慕容登,又岂会让他轻易出头,当下对牙帐护卫喝道。
“且慢。”
魁头虽然性子弱,可他能坐上汗位靠的就是善于听取不同人的意见,也正因为他主见少所以才显得性格弱。
“你叫慕容登?”
魁头对慕容登还是有几分印象的,何况他还是拓拔漛的心腹幕僚?魁头怎会不识得?
“大汗,他只是我的一个奴隶,怎配与大汗交谈?”
拓拔漛忙道。
慕容登听拓拔漛说自己是个奴隶,心中怒火翻腾,早晚有天他慕容部要吞掉拓拔部!
魁头对充满火药味的二人不作理会,道:“无妨,奴隶怎样?阿柔不也是吗?只要有才能,本汗就能重用他。慕容登,你且说说你的想法。”
拓拔漛不甘的瞪了慕容登一眼。
慕容登道:“大汗,某听说张纯、张举都是边境大豪,他们的作乱已经让幽州千疮百孔,不仅刘虞焦头烂额,就连幽州士族都深受打击,就连冀州都有乌桓人流窜过去,刘虞如果不是被逼的急处,怎会拿互市的条件安抚大汗?”
“互市?”
魁头在王座上一跃而起。
汉人与匈奴互市,匈奴人横行草原,汉人与西域三十六国互市,西域羌胡由此而盛,刘虞先前允许胡人入镜,鲜卑由此而起。
“那刘虞真有互市的意思?”
魁头急切的问道。
慕容登点头,拓拔漛恨不得杀了慕容登,田畴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当然互市不是一下子开展的,如果拓拔部能拨的头筹,拓拔部就能快速从精锐尽丧的颓败中恢复元气。
“不错,大汗。”
阎柔从账外大步走进,正好听到魁头的喝问,笑着给魁头这个消息:“那田子泰正是此意,现在就看大汗的决断了。”
“当然得互市。”
魁头毫不犹豫的说,有互市,鲜卑就可以大批量从汉人手中购买茶盐等紧缺品,鲜卑稳定,鲜卑诸部才能认同他这个大汗。
“大汗如此想甚好,某觉得大汗不仅该赞同,还应该遣使主动去谈互市。”
拓拔漛见阎柔亦如此说眼中恨色更浓,拓拔漛不舒服,慕容登就很开心,又道:“大汗,某以为阿柔大人说得是,刘幽州不是想用散落乌桓游骑换盐铁吗?那我们索性主动去抓,甚至派兵去辽西帮刘幽州攻打乌桓人,前些年乌桓人不也是这么做的吗?”
慕容登的脑袋活泛的很,当下说得魁头极为意动。
魁头点头:“好,就按你们说得做,阿柔招待好贵使,拓拔去抓些乌桓骑兵来,让贵使带回去,表达一下我们的诚意。”
“诺!”
汉人想与鲜卑互市的消息,不到天黑轲比能便已知晓,他比魁头更直接,直接将原有的乌桓奴隶抓来送给田畴。
田畴来时十数骑,走的时候却近千骑。
有乌桓俘虏,还有看押的鲜卑骑兵,跟自募鲜卑骑兵前往投靠刘虞的阎柔。
“子秀兄,有句话某一直没问,你既然是广阳人,为何出现在鲜卑?”
田畴一直想问阎柔为何做鲜卑人打扮都没得问,接近高柳城实在憋不住,直接问道。
阎柔哂笑,想想他生在广阳,长在陆城,最后却被鲜卑人掳去做奴隶,命运不可谓不多桀,然而他却不后悔。
只是不是老父的坟是否长满青草?有没有人给他扫墓除草呢?
刘备会不会因生气而迁怒他父亲的尸骨呢?
此刻想起刘备,阎柔觉得自己当时太善良了,别说二者有仇,就算无仇无恨杀之又有什么?
阎柔道:“黄巾之乱时,鲜卑大举入侵,某被掳为奴隶,后来碰到魁头大汗,才得以脱奴隶身。”
好汉子。
虽然阎柔只是短短几句话,田畴能从中领悟到其中的残酷跟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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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张纯的激进
歠仇水河畔,清晨一队鲜卑骑兵冲杀进一个乌桓人的部落,乌桓人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被鲜卑人杀得落花流水。
许多的乌桓还在睡梦中就被乌桓人斩杀,小孩、妇孺被掠夺,各种财物被劫走,车**小的乌桓人都被斩杀,头颅被砍掉。
刚刚平静下来的歠仇水两岸再次被马蹄声搅乱,狼烟遍地都是,一直蔓延到代郡、上谷。
高柳这座小城,因为互市而名噪草原。
渔阳境内,两股汉军顺着直道不断扫荡前进,联合直道两侧的坞堡,或将乌桓骑兵诱杀,或将乌桓人围杀。
一个月,整个渔阳郡的乌桓骑兵被清剿一空,汉军再次挺进右北平。
辽西,管子城。
乌桓骑兵将小小的管子城围的水泄不通,最里面的竟然是汉人抬着陆城新式云梯开始不间断的攻城,日夜为继。
整整两个月,管子城这座不足千户的小城,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