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甲三国-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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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猎猎,残阳如血。
公孙瓒全身衣衫褴褛的端坐在山顶之上,一头长发随着山风飘舞飞扬,显得极其孤单和落魄,头发已然隐隐生出白发,似乎瞬间老了十岁。
身旁是两座坟茔,一座新坟,一座旧坟。
这里埋葬着他一生中最心爱的两个女子。
脚步声响动,公孙白缓缓的走了近来,低声道:“父亲。”
公孙瓒没有回头,依旧望着那逐渐西坠的残阳出神,许久才回过头来,指着那座旧坟道:“这是你母亲的休憩之地,还不速速跪拜?”
公孙白抬头望向那座坟茔的墓碑,只见上面赫然写着“爱妻宁采蝶之墓”,当即扑通一声,跪倒了下去,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才起身。
公孙瓒缓缓的抬起头来,恨恨的说道:“十六年前,你害死了我最心爱的女人;十六年后,第二个我心爱的女人还是死在你手上。”
公孙白满脸的不服:“她是间谍,欲害父亲……”
公孙瓒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沉声说道:“你走吧!”
公孙白一呆:“父亲要孩儿走到哪去?”
公孙瓒抬起头来,仰望着天空,缓声说道:“你如今羽翼已丰,又有仙术在身,可以先斩后奏,可以不听我的号令,可以公然抗命,我这个做父亲的已管不住你了。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你既非池中之物,又非嫡子,注定要自己去建功立业,今既已二八之年,就放手而为吧。我给你两郡之地,右北平郡和辽西郡。此两处虽然不是好地方,东有乌桓不服教化,北有鲜卑时常南侵,东有公孙度虎视眈眈,南临大海,又是苦寒之地,但是对于你来说,却正是最好的地方。”
他停顿了一下道:“把刘虞带走吧,你既然不想他死,我又不愿再看到他,就让他到辽东养老吧。我拨你步兵三千,白马义从八百,一应将领,只要愿意跟随于你,你尽可带他们过去。兵马不多,是龙是虫,全看你本事了。”
“父亲!”
公孙瓒摆了摆手道:“去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公孙白只觉心头一阵悲凉,虽然他早已在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可是当这一天真正到来时,他心中却涌出一股难以言说的痛楚。
不管如何,作为一个庶子,他却是是公孙瓒最宠爱的儿子,甚至锋芒远远盖过了公孙续。虽然灵魂上他并非公孙瓒的儿子,然而一年来的风风雨雨,他已对公孙瓒充满依恋之情。
公孙白缓缓的站起身来,对着公孙瓒深深弯腰一拜,下山而去。
**************
经过一个月的时间的准备,离别的时间终于到来了。
公孙白全身披挂,腰佩宝剑,缓缓的走向公孙瓒的厢房。
厢房的大门,紧紧的关闭着,两名家将手执长枪,站在厢房门口,眼见公孙白过来,急忙齐齐伸出长枪挡住公孙白的去路,其中一人苦笑道:“易侯特意有吩咐,亭侯不得入内,还请亭侯见谅。”
公孙白点了点头,抬起头来,迎着想房内高声喊道:“孩儿去了,父亲多多保重!”
说完迎着厢房连拜了三拜,这才缓身离去。
易侯府门口,停着四五驾马车,白马如云。
最前骏马之上,分别端坐着管亥、郭嘉、田豫,还有新降的张郃,以及上百名前来迎接的白马义从。
公孙白的小妾李薇,全身盛装,恭恭敬敬的向各位母亲一一行礼道别,满脸的泪珠。公孙白也一一向各位母亲和兄弟道别。
走到公孙续面前时,公孙续从身边的侍卫手中接过一杆长枪递给公孙白道:“此枪乃为兄托人用精钢打制而成,枪刃由千年寒铁所制,愚兄给其取名‘游龙’,还请五弟笑纳,五弟此去,山高水长,多多保重!”
只见这杆游龙精钢长枪,约二三十斤,长一丈三尺,通体乌黑,枪身镂着一条蜿蜒游动的龙,枪刃处更是寒光凛冽,锋芒逼人,的确是一杆宝枪。
公孙白满脸感动,和公孙续狠狠的拥抱了一下,这才挥手道别。
车轮缓缓启动,公孙白深深的充满留恋的望了一眼侯府,然后翻身上马,朝众人再次弯腰抱拳行礼,然后调转马头,一挥马鞭,催动雪鹰宝马,率着众骑缓缓离开街道口,滚滚的向太傅府奔去。
太傅府门口,刘虞头戴青玉冕冠,身穿三公冕服,率着一班家将和十数驾马车,早已等候多时。
此刻的他容光焕发、精神抖擞,全无那日的苍老之色,除了心情变好之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公孙白已将他的健康值加满。
公孙白远远见到刘虞,立即翻身下马,向前见礼,刘虞急忙也跟着下马,紧紧的抓住公孙白的双手,两人相识而笑,用力的点了点头。
驾!
公孙白和诸将纵马在前,刘虞的马车紧跟在后,背后的众白马义从簇拥着近二十驾马车,缓缓的向北门而去。
北门门口,赵云一马当先,率着数百名白马义从肃然而立,在他背后则跟着三千名步兵和一辆辆粮车,其中吴明、严飞和陈晶等人端坐在马背上,立在大军前面。
见到公孙白前来,众人齐声喊道:“亭侯!”
公孙白望着面前这些真正属于自己的精锐部曲,不觉心中豪情万丈,手中游龙枪一举:“出城!”
车辚辚、马萧萧,数千兵马如同一条长龙一般,缓缓的出了城门,往北而去。
刚刚走出城门数里路,突然背后马蹄声大起,远远听到喊声“亭侯止步!”
公孙白蓦然回首,只见严纲率着剩余的两千多白马义从滚滚而来,不觉心头一热,急忙率着八百白马义从迎了上去。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两只白马义从会师在一起,喊声崩塌云霄,接着鼓角声连绵响起,众人又齐声高歌而起。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歌声唱罢,众白马义从热泪盈眶,拜别而去。
眼看又要启程,却又听到有人大喊“亭侯留步!”,只见单经率着一彪人马缓缓而来。
公孙白再次率众相迎,两人见礼之后,单经指着身后的十余辆马车,低声道:“易侯说,此去辽西苦寒之地,彼处缺钱少粮,不能亏待了他亲手栽培的军马,故此送钱千万,以作军资。”
一股暖流缓缓涌上公孙白心头,一时之间竟然无语凝噎。
老东西,多多保重!
——第一卷完——
第八十五章 前路漫漫
公元192年,与此同时幽州牧刘虞,将郡治迁往右北平郡土垠城,同时任命公孙白为右北平郡太守,任命儿子刘和为辽西郡太守,另荐报朝廷拜公孙白为兴北中郎将。
至此,整个幽州除了东面三郡,其余全部在公孙瓒的掌控之下,一时风头无两。
同年,公孙瓒小妾袁雪被随嫁而来的袁逸下毒毒死,公孙瓒杀袁逸为袁雪报仇,将袁逸的头颅用锦盒装好,派人飞马传报袁绍。
“公孙瓒匹夫,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冀州牧府大厅,袁绍暴怒异常,拔剑将袁逸的头颅连锦盒砍得粉碎,满脸涨得如猪肝色,额头上青筋暴起。
“全盘皆输啊!”逢纪痛心疾首的叹息道,心底却充满幸灾乐祸的喜悦。
那潜台词就是,我逢纪才是真正的河北第一谋士,取冀州之功不可没,而沮授等人出了一堆馊主意,吹牛逼说什么给公孙瓒设了个必死之局,结果毛都没捞到一根。
袁绍闻言,望着沮授的神色已经变得阴冷起来,沮授的神色一黯,没有做声。袁绍喜欢迁怒于人的性格是众所周知的,再辩解也无济于事,败了就是败了。
公孙瓒一介莽夫,岂会有如此头脑,身边必有高人,且此高人能左右公孙瓒的行动。否则的话,公孙瓒明明已被袁雪所迷惑,就算有人能看出袁绍的阴谋,也不能阻挡公孙瓒走入歧途的脚步。
就在此时,袁谭轻轻的走了进来,对着袁绍弯腰一拜道:“启禀父亲,孩儿已经派人查明。刘虞原本已被钦差以篡逆之罪问斩,奈何公孙之子公孙白强闯刑场,救下刘虞,公孙瓒甚宠公孙白,只能听之任之。当日,袁逸在青楼被公孙白以YIN罪带走,未带入侯府,而是直接带入太傅府,接着袁逸出,毒害小姑,而公孙白则杀袁逸而回。几日之后,公孙白、刘虞一行率兵马奔右北平郡、辽西郡,幽州郡治迁右北平郡,公孙白被拜为右北平郡太守、兴北中郎将。据随小姑而往蓟城的其他下人所言,小姑疑似被公孙白逼迫袁逸毒害。”
“公孙白……此子不简单哪!”田丰喟然叹道。
“公孙白!”袁绍一掌击在面前的案几上,嘶声吼道,“立即点起兵马,杀往幽州,替我妹报仇!”
“袁公切切不可,我军经历磐河及经县之败,元气大伤,如今实在不宜再与公孙瓒硬捍。袁公何必计较一时得失,不如转往攻略青州黄巾,趁机占据青州。”田丰急忙劝道。
众人纷纷劝阻,袁绍这才强抑心中怨愤,神色稍缓。
一个家将匆匆而入,手中又捧着一个锦盒,向前拜道:“主公,门外有人送来此锦盒,说是给主公的。”
锦盒上赫然写着“广宁亭侯、右北平郡太守公孙白敬呈砊乡侯袁公亲启”。
袁绍沉声道:“打开!”
那家将急忙打开,却见里面是一张折叠好的蔡侯纸,忙恭恭敬敬的递给袁绍。
袁绍疑惑的接过来,缓缓的展开,匆匆一阅,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两排大字:“袁公妙策安社稷,赔了夫人又丢地。”
袁绍立即面色大变,刷刷几下将那幅蔡侯纸撕得粉碎,猛地一脚将面前的案几踢得翻了起来,桌上的酒菜狼藉一地。
“公孙白小贼,欺我太甚,吾誓杀汝!”
作为三国装逼界的掌门人,公孙白又岂会放弃这个装逼的机会。
眼见袁绍暴跳如雷,一旁的沮授却突然想起一事,眼中神色大亮,急声道:“卑职有一计,可泄袁公之恨?”
袁绍神色一愣,望着逢纪等人对沮授鄙夷的神色,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说道:“计将安出?”
沮授道:“右北平郡,那是乌桓人的地界,如今三郡乌桓已被蹋顿所统一,而乌桓人原与袁公世代交好,又因昔日公孙瓒屠戮乌桓人,对公孙瓒是深恶痛绝,不若假托朝廷名义,拜蹋顿为乌桓单于,赐其印绶,令其攻伐公孙白。乌桓精骑数万,而公孙白不过区区四千人且以步卒为主,一旦攻伐,恐怕其进驻不了土垠城。”
话音刚落,田丰立即附和道:“妙计,公孙白带着粮草辎重和刘虞的家眷,行军必然缓慢,如立即派人飞马加急,可赶在公孙白等人前头。”
这次逢纪倒也没阻拦,而是又献上一计:“若是再从袁公宗人之中,选一貌美女子,与其和亲,则其更将忠于袁公,拼死击杀公孙白小贼。”
袁绍见众谋士难得的统一口径,心头的抑郁消除大半,立即安排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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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辚辚;马萧萧。一队军马带动着漫天的尘土;缓缓的向右北平郡而去。
公孙白回头望着身后的军马,不禁暗自得意,虽然只不到四千的兵马,但毕竟是完全属于自己的军马了,而且作为一郡太守,实际将拥有两郡之地,半个省的地盘了,怎么说也算的上副部级干部了。
逆袭啊,赤裸裸的逆袭!至于什么“升职加薪;当上总经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算啥玩意?
当他看到背后的军马的装备时,心中就更得意了。
八百白马义从,清一色的白马银袍,手上执着新鲜出炉、锋刃逼人的精钢长刀,个个脚踩着双马镫,跨骑着两头翘起如船的高桥马鞍,骑在马背上简直就是稳如磐石,在马背上的战斗力顿时提升了三成,人人显得精神抖擞、豪气冲天,大有遇神杀神之势,就连那钉上马蹄铁的白马,也显得格外欢快,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公孙白完全可以相信,在同等数量的军马之下,普天之下恐怕没有那只骑兵是这只白马义从的对手。
上次从渔阳回来,炒钢材料、精钢兵器、马蹄铁和高桥马鞍、精钢战甲等各种兵甲塞满了各系仓库。这些兵甲不但将白马义从装备成了真正的无敌之师,背后的三千步兵的装备也得到了补充。
八百白马义从,归新任校尉赵云统率,而管亥也升为了白马义从军司马;三千步卒,编为“太平军”,军中飘扬着一杆写着“天下太平”四个大字的大旗,归新降的河北名将张郃统率,同时拜张郃为校尉。
对于张郃的任命,不但众将士想不明白,就连田豫和郭嘉两人也想不明白,何以对一个新降之人如此放心,竟然将七成的军马托付之。
张郃,被任命之前对公孙白忠诚度75,已经算是足以信任了,任命为太平军校尉之后,感激涕零的张郃的忠诚度瞬间飙升到了95,公孙白岂能不放心?
95的忠诚度,基本上是你不抢他老婆,杀他父母,宁死也不会叛变的。
田豫和郭嘉两人,田豫被辟为右北平郡长史,郭嘉的官职则如历史上那般,成为第一个军师祭酒,只是效忠的主公由曹操变为了公孙白。
而对于好酒色也经常被酒色掏空身子的郭嘉来说,公孙白就是他的活命天使,无论他晚上如何狂欢过度,每次病怏怏的拜见公孙白之后,便会变得精神抖擞、生龙活虎。而更令他高兴的是,由于身体好,不但酒量好,而且有天在一处小镇附近扎营时,他偷偷的勾引了镇里的一个来河边洗衣的小寡妇,发现那方面的功能也增强了不少。
只是公孙白却每次看到郭嘉都满头黑线,一个晚上就能降低一两点的健康值,也是醉了。
此时已行进到雍奴地界,眼看雍奴城已只有十里地,公孙白正要派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