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村长-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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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事,文山从来不说,有时有人笑着问他为啥能找到这样俊的老婆时,他先是笑笑,很很胜利的样子,然后又不屑的说:“她算什么俊,我玩的那些马子,都比她俊。不信?不信我明天就领给你个看看!”那个问话的人就说出来什么了,因为他知道文山确实玩的女人不少。
但要说文山玩过的女人都比小莲漂亮,我是绝不同意的。
前几天我到唐塔公园去玩,就遇到了文山领着一个女孩,那女孩是很年轻,很漂亮,不到二十岁,可能十八岁也没有,很水灵,一双眼睛很勾人,但我不喜欢她那类型的,太风骚了,上床还行,绝不能拿来做老婆的。怎么能和美丽的小莲比?根本不是一个档次!如果说小莲是一辆极品劳斯莱斯,那个小妹,最多也就是装饰的漂亮一点的公共汽车本来就是公共汽车嘛,和一个结婚过的丑男人拉拉扯扯,不是公共汽车是什么?
当时文山也看到我了,距离远,没过来和我说话,只是冲我笑笑,并不怕我知道。我也笑笑,没过去和他说话。
小莲自己也不说为什么会嫁给文山。有一次,一个嫂子半认真半开玩笑的问小莲:“文山那小熊要模样没模样,又是个瞎暴脾气,小莲,你咋就跟他了哪?”小莲当时只是笑笑,就走开了。我当时就在旁边,我明显的看到,在她一转身的时侯,眼睛中露出了一种哀伤欲绝的痛,显然那句话戳到了她的痛处。我的心,也痛了痛,像被刺了一下。
村里的人,在夏天会坐在树荫拉呱,聊天,打麻将,小莲从来没有参加过这些,她就像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也像是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但却并不显得格格不入,她还是很和气的和人说话,见了嫂子叫嫂子,见了婶子唤婶子,招呼的很好,却又保持着一种距离,不和任何人深入的交谈,仿佛是怕如果交情深了,人家就会追问她的隐私。
她自从结婚之后,就不在纺织厂上班了,在家呆着,地里有农活,就干活,地里没农活,就看电视,看书,很少出来玩过,有人到她家找她玩,她也笑着招待,倒茶倒水,显得很亲热。她不会和人谈论别人的家长理短,不会背后说人是非,有人在她面前提起,她也只是笑,不赞同,也不反对。弄的别人自己唱独角戏,就没有动力,也就不说了。
她的性格仿佛是有点孤僻,但又不是,我总感到她心中藏着很深很深、很苦很苦的心事,才会总是把黛眉锁着,锁在深心中。
我相信她不是孤僻,她只是清高一种寂寞美丽的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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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的村妇 五
我回过头来,就看到了小莲那清澈如水朦胧如星的眼睛。
小莲穿着一件很普通的白色背心,质料并不好,也就是地摊上那种十块钱以下的衣服,背上和胸前都印着一个申奥的标志。她下面穿着一个长裤衩,浅灰色的,盖到膝盖上面,并不肥大的那种,露出下面的一段晶莹如玉的小腿,脚下踏着一个女式紫色拖鞋,精致玲珑的脚趾,秀气的让人心跳。
小莲这身装扮,这身衣服,十分的普通,也很中性,但穿在她身上,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清秀脱俗的味道,像个没有出嫁的少女。如果她没出嫁,那该多好呀!她并不大,只有二十四五岁,结婚四五年的婚姻生活,因为没有生小孩,所以并没有在她脸上和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如果走出去,别人还是会当她是个少女。也许,痕迹在她心底吧!
小莲向我笑,语声细细的叫我:“大众哥!”
小莲向别人笑,也很真诚,但显然在有意拉开距离。我自己发现,她只有在和我说话时,只有在我们两人的时侯,她对我笑,和我说话,是最真诚的,没有距离,就像对一个大哥哥说话一样,不,好像还多了点什么,我说不出来是什么,心中有点感觉的到,但不敢深想下去。
我这个人,挺装的。和嫂子和开玩笑时脸不红心不跳,嘻皮笑脸,油腔滑调,但一面对弟媳妇和侄媳妇,我马上就装起来了,装的一本正经,道貌岸然的,俨然是个好大伯哥好叔公。我在面对弟媳妇和侄媳妇时,不管是我们本家姓梁的还是外姓的,我都是在有意距离的,一来是怕人说闲语,二来,我这人的眼光挺高的,虽然我也是农民,但看不上一般的村妇要姑,所以我可以理直气壮的站在她们面前,装着一付好人的样子。
看起来,我也挺像个好人的。是不是好人,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在小莲面前,我的感觉就不同了,我虽然还是很装,甚至更装,但我会心跳,甚至会有点脸红,说话也不是像以前那样清晰,头脑也失动了精准的判断力,有时会感到口干舌燥,掌心出汗,心头就像鹿撞。
幸好,我和小莲两人面对面单独讲话的机会并不多。
我们住在同一个胡同里,就算不是天天碰面,三天两天总能见一次。主要是她很少出门。我们在村东的田地,是紧挨的,在地里干活,有时会遇到。有别人在场时,我们就若无其事的打抬呼,说话,但只有我们两人时,我们反而会静下来,偶尔笑一笑,说句话,好像有点别扭,但感到对方离自己很近,很近。我们的笑和声音,都是真诚的。
听到小莲的声音,我的手掌心就出汗了,扭头看到她的眼睛,我的心跳就加快了,呼吸到窒了窒。
“噢,小莲呀,有什么事吗?”我没有发动摩托车,坐在摩托车上,双腿撑地,淡淡笑着问她,眼睛也大胆的望着她的眼睛。
小莲向我笑着,真诚而略微羞涩,说:“大众哥,我有点事,你什么时侯有空,我想和你好好的说一下。你有空吗?”
我说:“你的事要紧吗?要是要紧,就现在和我说,要是不要紧,我现在要去开会,等我晚上回来,你再找我,好吗?”
我让小莲晚上来找我,并不是说我对她有不轨之心,而是因为我知道今天开过会之后,就要请几个村代表吃饭喝酒,喝酒这后,我肯定要回家睡觉。到了晚上,我老婆小嫣就回来了,所以弟媳妇来我家,反而更方便了,也不怕别人说闲话。
小莲犹豫了一下,又习惯性的皱起了眉尖。我看的出她皱眉是在犹豫着要不要现在说出来,并不是怪我现在不听她的话。
她一皱眉,我的心就一痛,我说:“要不,你现在和我说吧。”
小莲说:“不用了,也没什么要紧事。大众哥,你去开会吧,别耽误你正事。我的事,以后再说。”
随即又一笑,说:“我走了。”
她这一笑,灿烂之极,也温柔之极。
我相信,能见到她这样真诚的笑容的,没有几个人!
我微微有些发痴,望着她清瘦的身影渐渐走远,她走动的动作很好看,是一种很自然的韵味,不是那种性感,而是一种韵律,像钢琴上跳动的音符,又像是流水在山泉流动的线条。就算是如此美丽的背影,仍然给我一种萧索的寂寞,让我感到鼻子有些发酸。
她没有回头看我一眼,但她却牵动了我的心,我感到自己的心里有一根细线,在被她牵着走,她在转身进家门的时侯,这条线还被她牵着。
手机又一次响了,把我思绪的线打断的了。
又是会计李林在催了。
我没的接听手机,直接开上摩托车,加足油门,一分钟,就到了村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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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的村妇 六
说真的,我们村里,没有像样的村委会大院,也没有党支部大院。
前些年人民公社那会儿,倒是有几间破房子,但早拆了,后来在那地方盖了两间房子,却又当学校了,这些年学校建好了,不用那两间房子,但房盖又露天了,还不是一个窟窿。前几任村干部们开会的时侯,都是躲躲藏藏的,今天在这里开,明天在那里开,打游击一样,没个正经地方,要不,就干脆露天开会。
今天这个村民代表大会,就是露天会议。
那两间房子,我们村子都叫“大队”,这个大队代表的是地方,是这两间房子,而不是一个名词,不是代表村委会或者党支部。比如获说,小三,今天来开会。到哪?大队。小三,今天交电费去吧,人家来收费了。在那里?大队。所以这个大队,就是一个地方的代号名称。
大队前面,还有一块空地,有半亩多,是村里的公共场所,但上面堆满着个人的柴垛,甚至垃圾。大队的两间房子的旁边,有个电屋,是电业局的,里面有村子里用电的便电器,收电费就在这里收。大队的两间房子里面,屋顶是露天的,屋子里面,地上全是垃圾,甚至还有大小便,根本没人进去开会。
我来到的时侯,几个村代表,都早来了,在大队前面的那个空地上,或坐,或站,或聊天,或抽烟。
村干部就三位,我这个村长,副村长文彬,会计李林。
村民代表,却有六位,都是村里的名流,其中最德高望重的是一位退休老师。别的人,有的以前在村委里当过干部的,有的在以前生产队做过小队队长的,都不是简单人物,都是村民自己推选出来的代表。
有个兄弟说了,退休老师?是不是老婆和李保柱相好的那个老女人的老公?我说,嘘,小声点,别让别人听到了,就是他!这个兄弟说,都戴上了绿帽子,还能德高望重起来?我说,咳,大丈夫难免妻子贤子不孝嘛,宋江大哥也戴过绿帽子哪,戴绿帽子的多了,谁也不敢保证自己的头顶上就不会悄悄的变颜色。
老教师姓李,叫李保田。不,不是那个演员,别误会,纯属巧合,再说,这位李保田比那演员的年龄要大,现在都六十多了。李保田是李保柱的本家大哥,也是村里李家的家族长了,李家的红白喜事,都是他管,他是大知。
大知,就是本姓里的策划人和调度人,类似于一个剧组的导演。
在这些名流面前,我不敢摆自己是村长的架子,连忙从摩托车上来,一个一个的递烟,微笑,问好,不敢怠慢。
在一个村子里,在一个家族里,你是村长有什么了不起,在叔叔伯伯们面前,照样是小屁孩一个。高兴了,叫你一声名子,不高兴了,谁家有个红白喜事的时侯,你这个村长,照样给你安排个端盘子送菜的活儿,你还不敢不干,要是你不干,行,看你还有事不,你要有事,大知一句话,谁都不来帮忙,让你村长自己端盘子送菜倒茶倒水。
在家族里面,村长远远不如大知的权力大。大知是一个家族中最大的。
当然,李保田是他李家的大知,我姓梁,他管不到我,但我要是得罪了他,我的工作不好开展,这是真的。我不但不能得罪他,我还要讨好他。在上任前,我就请客喝酒,在上任后,我更要利用他的威信,来收买人心,收修路款。没有他,不好办事。
所以,我第一个先给李保田递的烟,问的好,然后掏出打火机给他点燃,他眯着眼睛抽了一口,美美地享受的时侯,我才递烟给别人。
都是村里的老少爷们,不用打什么官腔,不用说什么开天辟地日月翻新的豪言壮话,没吊用!要干就干实事,修不上路,你就算说破天,也没人信你的事,修上路,你就是好村长,贪点,拿点,也没人说啥。
我先清清嗓子,开个简单的开场白,笑着说的:“是不,呵呵,今天几个叔叔,还有大爷爷,都没下地干活去,就到这里来啦,嗯,嗯,嗯,说啥好呢,反正都是为了咱村修路的事。反正吧,这修路的事,我们三个小兄弟也说了,要是一年之内,修不上咱村的路,也不用任何人赶下台,俺三个自己下来,没脸干了。反正这事吧,也不是俺三能收拾起来的,还得几个爷们托着,架着,帮着,离开几个爷们,俺三,啥也整不成。是吧?”
我的开场白虽然简朴,看似松散随意,其实却是我的心血所在,也是我语言提升的精华。
我在广州市做过一家台湾公司的业务员,虽然业绩不咋地,但要说出一番振臂高呼慷慨激昂的话,还不是难事,但见人要说人话,见鬼要说鬼话,我那些慷慨激昂的话,骗骗那些客户老板还行,要是在村民面前说出来,肯定没说完,人就走了大半,然后回头会说一句:“这熊孩子说话,少天无日头的,不能信他的事!”
我简单质朴的开场白,让几个代表很满意,感到受用的很,然后就开始谈论起来,你一言,我一语,气氛活跃了。
我笑着,听着,点着头,洗耳恭听着各式各样的意见和建议,心中做着自己的打算。
几个代表的意见,主要说是因为上两次失败的教训,现在村民被哄精了,哄怕了,不敢再向外拿钱了,怕再被人卷走,又是一场空欢喜。
我冷静的听着,微微含笑,等他们都把要说的说出来,在我自己的脑子中重新组织了一遍,心中有了谱,我才说出来自己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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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的村妇 七
我微微咳了两声,几个村民代表知道我有话说,也就给我这个刚上任的村长一个面子,让我发言。
现在是我表现决心的时侯,不能再像刚才那样唯唯诺诺优柔寡断的样子了,我吐词清晰,冷静坚定的说:
“几位老少爷们,你们说的这事,在干这个村长之前,我们哥仨就商量过这事,现在有两个最重要的问题,一个是重建村民对村委会的信心,第二个就是路款的问题。第一个问题,其实和第二个是一个问题,只要咱们能把路款处理好,咱们就能在村民中建立威信。我们哥仨说了,这个钱,我们三个不沾手。”
说到这里,我故意顿了顿,为了加大一张一驰的效果,等着有人来提问。
果然有人来提问了,是樊家的一个爷们,他说:“大众,你昨天也说过一句,说是你们不沾手钱的事,但要是你们不沾手,这钱咋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