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海情仇-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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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错了。”翠翠说:“郑大哥,我们毛牛人还是好,就是脾气不正。”
泥鳅扁着嘴,带着哭声说:“郑大哥,我知错了,请你高抬贵手,不要喊人来砸我们公司的摊摊。”倪国春愤怒了骂道:“你狗日的在放屁,话都不会说,郑戈这么义气的人咋会象你这种东西乱来?”
郑戈笑笑,说:“我今天不是来闹事的,我看了你的广告顺便来看看你的生意,准备买件连衣裙,都掏钱了才发现是旧货,我也没有多说就走了,你的营业员在后面骂我。”
这两个烂婆娘差点惹出大祸,娜娜气得肥肉乱颤,吼道:“死婆娘,开除!”说着就要出去。郑戈心想,这世上找碗饭找条活路也难,何必为几句话就砸人家的饭碗?忙说:“这事算了,批评几句,免得以后得罪买主。”毛牛神秘地说:“这些货是我和老鬼到石狮进的旧货,一件成本才十几元,标价80,实际上30我都卖。”老鬼干咳一声,毛牛的话戛然而止。郑戈笑笑。毛牛又说:“郑大哥,我送一件给你。”郑戈答道:“你的情我领了。”
乌云散去,倪国春心情开朗了,叫娜娜去买冰淇淋。郑戈说:“不必,我要走了。”众人挽留,郑戈执意要走,众人只好恭恭敬敬送到门口,娜娜黑着脸对那俩个女子说:“这是郑大哥,以后来要热情接待,态度不好,立刻给老娘爬!”两女子战战兢兢地叫了声:“郑大哥!”郑戈从兜里摸了一叠钱给倪国春,说:“打烂的东西我赔,余下钱算我请客。”倪国春不要,郑戈不容分说塞在娜娜手里,跳上一辆三轮。后面响起参差不齐的送行声。娜娜目送郑戈走远,松开手数了一下,惊叫:“我的妈,太大方了!”泥鳅窜过来,关心地问:“好多?”娜娜说:“320!”“太仁义了!”毛牛很感慨,翠翠也说:“这才是朋友嘛!”泥鳅说:“早晓得这么大方,我该给他贴起。”倪国春骂道:“膏药!你想贴人家不想要你贴,丧门星!”泥鳅不敢还嘴,小声嘀咕:“你只有吃软饭……”田眯眯小声对倪国春说:“兄弟,你一定要想法跟郑戈交成朋友。”倪国春点点头若有所思,随即大声说:“娜娜,你和翠翠去买点卤鸭子,毛牛你去搬一箱啤酒,郑戈请客我们好生醉一台!”
武勇从驾校回家已经七点过。大妹端出两盘菜,倒了一杯酒,说:“哥,郑大哥说了,一顿只能喝三杯。”武勇闷声闷气地说:“又是你多嘴。”大妹伸了伸舌头,笑着说:“我没有说,是郑大哥猜出来的。”武勇吃了两口菜又喝了一口酒,问大妹:“公司头事情多不多?”大妹煎着蛋,说:“没得事,我天天都在耍。叫我看报看书我又看不进去,只有跟老四打扑克、吹牛。”武勇笑道:“你跟我一样都是瘟猪仔!”大妹“嗯”了一声在哥哥面前撒娇,“你才瘟,妈说你读书时净吃鹅蛋!”武勇哈哈大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问:“大妹,郑戈还说了啥子?”大妹说:“还问我,你好久把嫂子请回来。”武勇说:“快了。”大妹惊喜问:“哥,你说的是真的?”武勇说:“星期天你把家里收拾一下,把吃的预备好,有客来。”
“我嫂子?”大妹嚷道,“哥,我一定把家打扫得干干净净,把菜做得巴巴适适,等嫂子来表扬我。”武勇笑道:“才认识,不要乱说。”大妹把蛋汤端上来,舀了饭,说:“第二杯了。”吃了几口饭,又问:“哥,嫂子漂不漂亮?”武勇答道:“你哥都丑,哪儿找漂亮的?”大妹说:“你乱说,我哥好魁梧、好勇敢,是个真正的男子汉!”武勇笑了,说:“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妹妹夸哥哥,笑死人!”大妹咯咯地笑。
倪国春头重脚轻,娜娜扶着他慢慢往家走。夜很深了。天气热,街上还有人乘凉,冷饮店也开着。娜娜人胖又穿着高跟鞋,自己走路都累,再扶一个大块头男人,就累得气喘吁吁。娜娜抱怨道:“叫你少喝点你不听,当真是郑戈拿钱买的酒,喝起香些?你醉成这个样子难不难受呵!”倪国春酒醉心明白,笑道:“今天和郑戈把过节解了,今后有事找他,他就会帮忙,我咋不高兴?”又亲了娜娜一口,说:“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无来明日忧……娜娜我好爱你哟……”娜娜骂道:“神经病,喝点酒就发疯!”两人东倒西歪拐进一条小巷,娜娜突然看到前有两个人,娜娜忙推男人,紧张地说:“前面有人!”倪国春顿时吓醒了,凝目一看,很象野狗和秧鸡,吓得直冒冷汗,给娜娜说:“是野狗,你快跑!”娜娜吓得打抖,说:“我……们……一齐……跑……”倪国春见两人正慢慢走来,着急地骂她:“快点,狗日的瓜婆娘!”娜娜跑了几步脱了高跟鞋提在手上又跑,“扑通”脚下被石头一绊,跌倒在地,吓得她直叫:“春春!春春!”倪国春正要转身,野狗和秧鸡已围上来,野狗提着一支火药枪,笑道:“你跑,让你跑,你虾子看清楚,这是枪!”野狗把枪筒顶着倪国春的头,对秧鸡说:“把女人拖过来!”
秧鸡跑在妇人面前,狠狠地踢了几脚,威胁道:“再叫,老子杀死你!”明晃晃的尖刀在娜娜脸上晃,娜娜吓得直哀求:“大哥饶了我,你要啥就拿去,饶了我……”秧鸡把她的戒指抹了,又扯下耳环和项链揣在衣兜里,抢过挎包,揪着妇人的头发往回拖,妇人忍住痛不敢出声。
野狗摇头晃脑地说:“泥娃娃,今天你是挨一刀还是挨一枪,你自己选。”倪国春做出可怜兮兮的样子告饶:“宋哥,饶了兄弟。”野狗哼了一声说:“饶你?作梦!”顺便把他的金戒指抹了。娜娜被拖过来,野狗骂道:“歹毒的烂货,那一脚差点绝我的后,老子今天要弄你!”
野狗摸出藏刀就给娜娜刺去,倪国春伸手一拉,没有刺着。野狗冷笑道:“咦,你还敢动手!”用枪朝他砸去,“砰!”一声枪响,娜娜以为男人挨了枪,惊叫一声昏死过去……倪国春也以为自己中了弹,身子一仄倒下了。野狗和秧鸡也吓了一跳,秧鸡高叫:“人来了!”飞快地跑,野狗一楞,明白是走火,见巷子那头有人过来,忙刺了倪国春两刀,又在娜娜腿上刺了一刀,去追秧鸡。娜娜挨了一刀痛醒了,见男人躺在地上不动,不知死活,急得她大叫:“救命啦!救命啦!”巷子尽头的人跑过来,见两人在流血……
野狗终于追上秧鸡,边喘气边骂:“你,你狗日的,太不落教了!”秧鸡喘着气,说:“你把人都打……死球,还不跑?!”
野狗骂道:“狗日的宝器,是走火!”本 书由ωωω。ūмDтхт。сοм提供下载
野狗和秧鸡转过一条街,放慢脚步,野狗说:“老子今天出了气,捅了他们几刀。”
秧鸡惊恐地问:“杀死了?”
野狗嘿嘿地笑,说:“晓球得的呢!”又问:“怕了?”
秧鸡不敢答话。
野狗手一伸,说:“拿来。”
秧鸡装傻,反问:“啥子?”
野狗阴笑,说:“你以为我没有看见?少装瓜!”秧鸡无可奈何地交出战利品。野狗把挎包也拿过来,理了一下只有100元,其余是卫生纸、口红、化妆品……
野狗说道:“霉得很!”随手把挎包丢了,“呸!”重重地吐泡口水。两人走了一节路,野狗说:“那虾子肯定要报我们抢劫,你、我分开跑,先到外地去避避风。”秧鸡说:“宋哥,我身上只有几元往哪儿跑?”野狗泼烦看着他,说:“没得钱?你去偷你去抢嘛!屁眼儿小就不要出来混,既然出来混就不要怕事。”顿了一下又说,“这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今晚在城里住,明晚去抢郑戈。”秧鸡畏缩地问:“还要抢?”野狗狞笑道:“抢一个是抢,抢一百个也是抢!”秧鸡说:“郑戈太凶恶,恐怕不行。”野狗笑道:“老子有枪,还怕他扁挂?”秧鸡还是不敢,找了个借口:“你咋晓得他住哪儿?”野狗胸有成竹地说:“我已经吊了他好几天,他这次赚了几十万,秧鸡,这次做下来我们就发大财了。”秧鸡心里不踏实还在犹豫,野狗不耐烦了问道:“你到底干不干?”秧鸡看他在摸刀,只得说:“干!干!我干!”野狗笑道:“这才是好兄弟嘛!走,我们去吃宵夜,今天晚上在你家住。”秧鸡瘟头瘟脑地点点头。
郑戈出了口恶气,心里受活多了。回到宾馆一觉睡到天亮。漱洗完毕就接到眼镜的电话,说经案组人来了。
办公室里,经案组的人整整齐齐坐在沙发上,亚琳坐在墙角处表情很忧郁。郑戈抱歉地笑笑把风扇对着他们,风徐徐吹去。郑戈说:“有点事耽搁了一会儿。”拉了把藤椅坐下。王科长脸色严峻,猴子拱着嘴,圆活活的眼睛不停地转,亚琳勾着头若有所思。王科长清清嗓子,和气地问:“郑经理,自从上次见面快一个月了,问题想清楚了?”郑戈答道:“想清楚了。”猴子喷痰了,说:“你以为躲起来就没得事了?你总要回来嘛!跑得脱和尚跑不脱庙!”郑戈笑笑。王科长说:“你也忙,我们也忙,长话短说。你今天彻底把事情谈了,大家都好做其他工作。”
郑戈想了一下,就把那天给小白讲的情况娓娓道来。王科长捧着茶杯,聚精会神地听;亚琳依然勾着头,偶尔抬起眼皮看一下;猴子圆活活的眼睛东瞄西瞄,摸摸下巴,搔搔脑壳。
郑戈讲得声情并茂,时而激昂,时而低沉,时而直抒胸臆,时而荡气回肠,猴子听得渐渐入了神手脚规矩多了。足足讲了一个小时。王科长对郑戈说:“好,希望你正确对待自己的问题,处理下来后立即通知你。”起身和郑戈握握手下楼,其他人跟在后面,亚琳走在最后,眼里闪着泪花动情地说:“我不知道你这么苦……”
老四和大妹紧张地问:“郑经理,事情解决了?”郑戈笑笑,说:“那么容易?”大妹跑上楼把茶给他端下来,说:“郑大哥,你口干了,喝水。”郑戈接过来喝了一大口。大妹说:“我站在楼梯上听了一阵,尽是你讲。你讲得好听,我以为在讲故事。”郑戈苦笑,说:“鬼才讲那种故事。”大妹高兴地说:“我哥耍了朋友,星期天要带回家。”郑戈不信,大妹说:“不骗你,我哥亲口说的。”郑戈说:“好,下午我陪你回去,朝贺你哥。”大妹欢喜得直蹦,说:“你说话要算话!”郑戈答:“当然。”
郑戈惦记着杨明的生意,打电话,杨明回来了。杨明说:“明天我和小天必须走,请你明天起到公司来坐镇。”郑戈答应了。“咚咚咚”大妹跑上来小声说:“郑大哥,有个女的抱个娃儿哭哭啼啼说是找你。”郑戈心里纳闷,想了想说:“你让她上来。”楼梯响了,上来的却是玉秀,抱着婴儿,蓬头垢面,容颜憔悴,衣衫不整。
郑戈和颜悦色地说:“玉秀,走累了先喝点茶。”玉秀不说话泪水淌了出来,婴儿“哇”地哭了,玉秀轻轻摇着,郑戈问:“是儿子?”玉秀点点头:“刚满月。”郑戈问:“长林没有回来?”玉秀嘴巴一扁一扁的终于哭出声,郑戈劝道:“不哭,不哭,有事慢慢说。”大妹去倒了热水,扭了一把热毛巾给她,郑戈说:“不哭了,不要把娃娃吓哭。”玉秀抹了脸,悲伤地说:“长林太没良心,生娃娃都不回来,给他去了电报,他写信回来要离婚……”话未完又哭。
长林咋会这样呢?要离也应当把婆娘、娃娃安顿好嘛。
玉秀哭了一阵,抽泣着:“我打电话,说要离婚也该给点钱安排我们母子,他说你去找郑戈,钱在你这儿。我实在没法,只有来找你……”
太不像话!为了一个女人,置婆娘娃娃不顾。简直狼心狗肺!唉,玉秀可怜,看着怀中的婴儿,郑戈二话不说,打开保险柜,里面只有一万。郑戈说:“玉秀,我不欠长林一分一厘,只有他欠我的,这么多年,我对他如何,你、长林的父母都清楚。我不谙他做生意把良心都做黑了,朋友不认连婆娘娃娃都不认。看在你和娃娃的份上,这一万全部给你。”
玉秀接过钱千恩万谢,说:“我明天回乡下了,郑戈,我不会再给你添麻烦,只怨我命苦,嫁给坏了良心的人……”
郑戈叫老四送她下去。大妹说:“郑大哥,长林哥原来不是这个样子,咋会变成这样?”郑戈说:“你还小不懂这些。”
记得有次和文俊吹牛,郑戈说:“这世界,钱是万能的,有了钱丑妇可以是美女,老头儿可以是青年。”文俊说:“你只说对一半,钱既能使人变美,也能使人变丑;能使人聪明,也能使人愚蠢;能教人善良,也能让人凶恶。”还是文俊看得透彻。
骑车到武勇家,郑戈摸摸身上只有几十元了,全部交给大妹去买菜,大妹不要,郑戈威胁她说:“你敢不听我的话?”大妹只好拿钱上市场去。本来要送点钱给武勇,现在腰无分文,只有叫他一道回东风宾馆去,在杨明那里先拿几千。端只矮凳在门外看武勇的邻居下棋。看了几盘,武勇回来了,精神饱满,脸色红润。把他拉进屋,讲自己在驾校学习的情况。说自己完全可以单独开车了,师傅都夸他脑壳灵活天生的司机料,说到这里武勇哈哈大笑,说:“他们以为我是天才,不晓得我在厂里干了五年的机修工!”郑戈也笑了。
大妹买菜回来立刻做饭。大妹今晚显手艺,做了四菜一汤,味道很不错,郑戈不断表本 书由ωωω。ūмDтхт。сοм提供下载扬,她高兴昏了。武勇却唱对台戏,不是说盐放多了就说太辣,气得大妹双脚跳。郑戈喝了两杯啤酒,武勇喝了三两白酒,见郑戈不喝也就停了杯。吃了饭,两人端了竹椅在门口乘凉。大妹给了两把蒲扇,说蚊子多。郑戈把公司的情况简单地给他讲了,说武勇毕业后还是开车,武勇问公司不搞了以后咋办,郑戈说,我们都到杨明公司去。武勇和杨明关系好也很赞成。郑戈说只有眼镜不好安排,武勇也觉得难,两人闷了一阵。郑戈问武勇,“听大妹讲你有朋友了?”武勇忸怩地笑了,说:“认识不久,是一齐学驾驶的。”郑戈问:“在哪儿工作?”武勇答道:“在132厂,现在‘停薪留职’,跟着她母亲作皮鞋生